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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说:“哎呀,您看您也不早说,让晓芙去给你调。”

    老太太别的嗜好没有,就爱看激情燃烧的岁月。看到激动处,要是致远碰巧也在,她就拿着拐杖直拄地面,指着电视剧里吹胡子瞪眼的石光荣,对外孙说:“像不像你姥爷像不像你姥爷”

    晓芙是在第二天傍晚去了老太太那儿,还没进院子,就先听见一阵吉他声,她辨出是相逢是首歌的旋律,那是她上初中的时候最爱看的一部讲述军医大学生活的电视剧红十字方队的片尾曲,歌词熟得她都能背下来。

    她带着满心的疑惑跨进院子,一眼就瞅见柿子树下坐着的那个穿着迷彩t恤的伟岸身影,他正拨弄着怀里的一把吉他。

    她傻在了那儿。

    他显然也意外了一下,把吉他搁在一旁,在夕阳的余晖里站了起来,笑着朝她走来。

    一见着那对日思夜想的小括弧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觉得气儿都快喘不匀了。因此,缓过神来后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离开。

    谁知刚一转身,就听见他说:“站住”还是那永远不容置疑的口吻。

    她停下了。

    他绕到了她面前,有意逗她:“怎么不喊人是谁说的,要是我平安回来,她就喊我一辈子马叔叔”

    她愣怔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哽着嗓子喊了一声:“马叔叔。”然后唰唰流下两行泪。

    他笑着把眉头一拧:“我说,你有没有哪回见着我是不哭的给我憋回去。”

    她还是哭她的:“我每晚都失眠,真怕你回不来,外面都说有些伞兵降落在震区以后就联系不上了。”

    他温和地拍拍她的脑袋:“傻丫头,我是医生,不是空降兵。”

    她的眼泪却更加汹涌起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们从飞机上跳下去,我就想,你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你。”

    他望着眼前消得人憔悴的这位,渐渐敛起笑容,抬起一只大手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没想到,这一抹,抹得她彻底决堤:“马叔叔,我早就对你什么念想都不敢有了,只盼着你能好好的我想过了,要是有一天你也跟那些伞兵一样失踪了,我就去那儿找你,哪怕把四川翻个底儿朝天,我也要把你给找出来”

    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再紧紧。

    、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感觉到他的一只大手有力地托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正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她一抽一搐的身子在那摩挲中逐渐平静下来。

    这一刻,她的脑门儿让他的胡茬子硌着,泪水和鼻涕沫儿蹭满了他的前襟,呼吸里尽是他衣服上太阳的香味她觉得自己像块被摆在太阳底下的雪糕一样慢慢融化开去。

    不知过了多久,姥姥的声音忽然从客厅里传来:“致远,这集没了”

    还抱着的俩人闻声跟触电似的立马松开对方。

    “哎,就来。”他朝着客厅的方向应了一声,又转过脸来看着正拿俩手在脸上胡乱揩拭的她说,

    “先去洗把脸,我给姥姥调好就回来。”

    她摇摇头,跟重感冒似的从鼻子里哼哼了句:“我先回家了。”然后也不等他说什么,便匆匆离去。

    他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转身去了客厅。

    电视上的石光荣和禇琴正吵得倍儿欢,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姥姥。

    老太太也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坐过来”

    他过去挨着老太太坐下。

    姥姥的口气极少这么严肃:“你俩刚刚那搂搂抱抱的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看着地面,不置一词。

    “幸亏我看见,要是让阿姨看见了,你让人家怎么想”老太太叹一口气,“晓芙这孩子是挺好,小脸蛋圆乎乎的,见人就开笑脸,我看着也喜兴。可惜你俩没缘分,你可不能跟有夫之妇攀扯不清”

    他这才抬起头,说:“姥姥,她离婚了。”

    老太太倒是没料到,半晌,才说:“我不掺和人家的家事儿,我只问你一句,她不是为你离的吧”

    “您想哪儿去了”

    “好那就好”老太太的表情缓和了些,“我说咱们家的孩子不会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那闺女好好的哭什么呀”

    他一下想到了她给他发的那条短信,忍不住笑道:“她怕我赈灾赈成了烈士”

    在震区的那些日子,对他来说,就像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眼看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消失,即使是每天和生死打交道的他也无法不为之动容他们这些所谓英雄,是带着满心的沉重和创痛回来的。重新拥有手机信号之后,看到她给他发的那条短信,他一下没忍住,笑了。那是那些天里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畅快淋漓地笑。

    老太太又叹道:“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不想管你们这些闲事儿。只是你自己要把方方面面都权衡好,不能给人落话柄更不能坏了你姥爷的名声”

    “您放心,我懂”他握着老人的手说。

    那一晚,晓芙又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该好好思考一下,可又不知道该思考什么,跟让人塞了一脑袋棉花似的。

    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和她爸妈一桌吃午饭的时候,她正人在魂不在地往嘴里划拉白饭,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一眼瞥见来电显示上他的名字,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赶紧拿起来接了。她想去阳台上私话,又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妈是属曹操的。

    电话那头的他问:“说话方便吗”

    她有些迟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串语气词:“嗯”

    他明白了:“那我说你听着。”

    她盯着碗里的饭:“嗯。”

    “晚上有空吗”

    “嗯。”

    “我想带你去一地儿,六点去钓鱼巷接你”

    “嗯。”

    “问你个事儿。”

    “嗯”

    “你除了嗯还会别的词吗”

    “嗯。”

    他笑了一声:“那晚上见吧。”

    “嗯。”

    待他那头挂了电话后,她的脸早成了滚烫的红心山芋。

    她正要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掉,猛一抬眼,却发现她爸妈不约而同地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她。

    她一阵心虚,好在急中生智,她几乎是立刻就对着手机话筒嘬了一下牙花子:“还说什么呀好话不说第二遍。就那家。对。只有她们家有你现在能穿的号儿。行行,带你去带你去。挂了啊。”

    她装作一脸不耐烦地把手机搁回桌上。

    事后,她想想,也有些后怕,万一要是谁那个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她可就穿帮了。

    “谁呀这是”她妈忍不住问。

    “哦,手榴弹问我在哪儿能买到专门给孕妇穿的内衣。真是跟她都说仨回了,不长记性”她

    还是一脸的装模作样。

    “哎哟,怀孕都是这样,健忘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当年怀你的时候”

    、敬告诸位读友

    前段时间,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女儿啊,你不会哪天写得好好的忽然没灵感了吧”

    我一听就急了:“妈,看你这张乌鸦嘴”

    结果被她说中了。

    我正式宣布,我卡壳了。周六坐在电脑面前坐了一天,无果;周日就强迫自己和好友出去看电影,看的是aricanhustle。然而,整个观影过程中我都在想着我创造的故事,没心情欣赏别人创造的故事。因此,请大家给我四周的时间,让我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同时充充电,恢复一下对中文和写作的感觉。

    有读友之前说过,我这小说越写越好,我理解为遣词造句越来越成熟。本来想等到都写完了再做解释,现在既然卡壳了,就此解释吧。

    我这小说构思于三四年前,灵感来源于我老妈的“死党”,也就是鸿渐妈原型那位阿姨的一个玩笑。小说的前半部分,直至四表婶住院,都是我在2010年秋天写的,当时我23周岁。写到四表婶住院的时候,我拿到签证出国了,之后的两三年,我一直忙于学习忙于社交忙于工作,以融入西方文化为借口,燃烧一下我最后的青春岁月。

    直至去年月间,我去魁北克旅行了一趟回来,我爸对我写过的几篇关于国外学习生活工作的小文章给予了一些正面评价,重新燃烧起了我对写作的热情,他就把我当年写过的那些小说存在我家的台式机里,出国前我没带出来都通过邮件发给我,其中就有我当年没写完的这部部队大院的八零后。

    我们家有重文轻理的“优良传统”,我爸和我舅年轻的时候都是文学青年,都做过当作家的美梦。后来一个去教书了,另一个搞法律去了。可能是受他俩的影响,我十六岁开始就迷恋写小说,在大院之前,完成过两部十万字以上的长篇,还有好几部写了一半或三分之一的小说。为写小说,把学习都耽误了,高二某天的一节数学课,叛逆的我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小鸟,呼啦一下站起身,离开了教室,之后的一年多都没有再回去过。那段日子,我在家里做我的“全职小说家”,当然,也没写出啥拿得出手的东西,倒是读了不少书,红楼梦,张爱玲,王小波,老舍,包法利夫人,荆棘鸟,毛姆,刘震云,石钟山,鲁迅都是那个时候读的,有的是两遍三遍四遍地读。那算是我人生中众多“叛逆”“另类”的历史之一。我爸拒看我写的作品,估计没几个家长愿意看着家里有个成天沉浸在虚幻的世界,不乐意读书的孩子。我当时最好的朋友,小说中手榴弹的原型,给我写信,回家还跟她妈哭鼻子,就为了我这文青加愤青的好朋友

    多年后的现在,当我真正地自立起来,一个人在国外为自己的每一步路,大到辞职换工作,小到选课找房子都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我爸才真正放心下来。然后,他就说:“你写吧,既然写,就好好写完。不要半途而废,不要虎头蛇尾,也不要影响工作。”

    所以我开始把这部八零后往的海外原创贴的时候,大家的关注让我受宠若惊。从四表婶住院之后的所有章节,我都是去年月开始重新写的,中间卡壳无数次,但是每一次都让我跨过去了,卡壳并不是你不知道你要写什么,而是你写出的文字不是你要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大家看到我有时候更新两三千字,有时候只有一千字。写了这么多年,虽然没写出什么轰动文坛的大作,但是也慢慢摸索出经验,写小说就像走路,卡壳的时候就像爬坡,我已经爬过无数次了,慢慢就淡定了,且年龄和阅历也不一样了,对这小说的重视程度也比以前更甚,因为以前只有我妈一个人看,现在是一群人在看,我这人很要强,自尊心也超强,对自己不喜欢的事儿就随波逐流,比如我在学校考试从来不追求a,b或c甚至d,只要能过就好;但对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就一定要做到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好。你们所看的章节,比如香樟花开那一段,我写了五六稿,写了三天,到最后我都快哭了。所以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朋友觉得我后面的文字可能比前面要好。

    最后以一句话自勉:休整是为了更好地战斗

    四周后咱们再见

    信笔而作,颠三倒四,词不达意之处诸位海涵

    、老舍的荷塘月色

    从震区辗转回来的飞机上,几个随行的年轻医生便叽叽喳喳开了,试图用八卦调剂一下沉重多日的心情。

    不知道谁问了句:“你们知道释迦摩尼和耶稣的区别吗”

    一直闭目养神的致远睁开了眼。

    他一下就想起来,上回晓芙骑着自行车陪着他在故都遗址公园跑三千米的时候,为了引他和她说话,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小刘医生立刻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是大卷,一个是小卷”然后还故意学港台腔补充:“那期康熙来了我看了,小s问阿菲的嘛。”

    他话音未落,后脑勺上就“啪”地着了一记,跟着身后就响起了马博极度不屑的声音:“没创意明明一个是王子,一个是私生子”

    大家的嘴都张成了“o”型,转脸望去,马博却早已阖上眼,继续养神去了,只是脸上浮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想起了晓芙公布这个答案的时候神气活现的样子,虽然那会儿他对她爱搭不理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影子就时不时地在他脑子里飘一飘,但也只是飘一飘,一忙起来,他就把那影子抛去爪哇国了。然而在震区的断壁残垣和生死离别中穿梭的日子里,她的一颦一笑却不知怎么的越来越频繁地侵扰着他的心。

    只要一想到她总那么淋漓尽致地哭啊笑的,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声:这臭丫头然后心里就过了一阵风似的轻松一会儿。

    再不就是她说过的什么俏皮话冷不丁地在他的脑子里过一过,他又在心里笑一声:这臭丫头然后心里又过了一阵风似的轻松一会儿。

    有一回,躺在简易帐篷里打盹的时候,半梦半醒间,他的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她那副挺拔俊俏的身姿,走起路来总有些部分微微颤悠,就在心里骂一声:这臭丫头这回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浑身的血液也一阵儿一阵儿地澎湃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实实在在地想过一个女人了,还是在此情此境中,连他自己也觉着意外。然而没容他多想想,余震就来了,震幅还不小。大家立刻抓住要紧物件儿从帐篷里跑去外面的空地上。他在那一片摇摇晃晃中跟自个儿发了个狠誓,要是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他就要和她有点儿什么,以后的一切都让他姥姥的顺其自然吧。

    很显然,临危思春的不光他一个,小刘医生也在那短暂的摇摇晃晃中仰面哀告:“老天爷您开开眼吧,哥还是一处男”

    等那一阵儿过去之后,随行来的大龄单身女医生薛小宝站在一片碎瓦砾上,拍大蒜似的拍着只齐她眉毛高的小刘的肩,说:“姐早有恨嫁之心,要不咱俩凑合凑合真要怎么地了,咱俩都没遗憾了不是”

    小刘还没表态,一旁的致远便说:“成啊我当证婚人,现扎个帐篷给你俩做洞房”

    小刘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心说:这厮别是让震傻了吧

    晓芙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在他面前的那份儿自信早跑得光光的,她想,莫非是她的那条短信打动了他

    这么一想,她有些欣喜,又有些惆怅,见到他的时候便不敢造次,倒有点儿娇羞的感觉。她不知道,她这儿越“娇羞”,他那儿就越汹涌。

    那晚,他开了四十分钟左右的车带她去了周边的一个水乡。

    她跟着他穿越小桥流水人家,步入了一家叫“荷塘月色”的本帮菜馆。这家菜馆一半建在岸上,一半建在水上,原是一位清代举人的私宅。

    服务员领着他俩去他事先定好的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初夏的傍晚,那窗户却是闭着的。

    他略带神秘地问她:“知道为什么叫荷塘月色吗”

    她摇摇头。

    他“呼啦”一下推开那两扇木窗,只见一池荷花盛放在那莹白的月色下。

    晓芙忍不住“呀”了一声。

    “老舍的散文是怎么写的来着就那篇叶子像舞女的裙子的那个。”他忽然问。

    “那不是老舍的,是朱”她正要纠正,一抬眼看见那对弯弯的小括弧,便明白他是存心在逗她,便不再往下说了,心却跟那水里的波纹似的一漾又一漾。

    “朱什么呀说说,让我也受受教育,陶冶陶冶情操。”他存心的。

    “不说。”她倔倔的。

    “为什么不说”

    “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就真该拉板车去了。”

    他笑起来,然后弯着小括弧看着她说:“晓芙,我喜欢你像以前那样跟我说话。”

    她觉得心都醉了。

    吃完饭,俩人在古雅的小镇上漫步消食。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忽然把裙子一捋,蹲了下去,他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蹲在地上的这位边解坡跟鞋上的鞋带,边仰起脸:“脱鞋。我脚后跟让磨破了。”

    “快穿上这要是踩到小石子儿碎玻璃渣子什么的怎么办”

    她还是光着脚站了起来,有点委屈地朝他翘起一只脚后跟:“你看,都割出口子了。”

    他看她一眼,忽然蹲了下去,朝她指指自己的背,说:“上来。”

    她愣在了那儿。

    他扭脸看着她:“上来啊,我怕你这走得满脚的泥,一会儿把我的车给弄脏了”

    她一手提溜着一只鞋,慢慢地趴了上去,他拿过那两只鞋,驮着她站了起来,往前走去,时不时把她往上纵一纵。

    夏日夜晚的江南小镇上,满眼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侣,各种肤色,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她心里让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情不自禁地俯身向前,搂住了他的脖子,用手拢住他的一只耳朵说:“马叔叔,你真高。我连咱们旁边那个秃子的地中海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感觉到他的身子震了一震。

    这会儿她还没意识到,男人的耳朵是很敏感的。

    有那么一会儿,她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幸福地闭上了眼。

    他用后脖颈感受着她那比猪胰子还滑腻的脸,闻着她环在他脖子上的两只丰泽的手臂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就想:“好这样挺好”

    俺有话说:

    首先祝大家新春愉快虽然俺对过年没啥特殊感觉

    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一直不离不弃,耐心等着我挤牙膏:

    我还在赶着写后面的情节,为了不出现诸如这次的断更,我暂时把更新时间变为一周两次,分别为加拿大东部时间周一,周四白天北京时间周一、周四晚上。等我把后面全写完了,也改好了,就增加更新的频率请大家见谅

    、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

    自打给太奶奔丧回来之后,鸿渐和晓芙之间就心照不宣地有了一份“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的默契。

    然而,晓芙这天却接到了鸿渐的电话

    司令员夫妇要回省城了,参加鸿渐表舅孙子的周岁宴,鸿渐和晓芙也得列席,晓芙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一是还鸿渐一个人情,二是她想和鸿渐商量商量,和双方父母摊牌离婚的事儿。从水乡回来以后,她就不想再把这事儿无限期后推了,她要正大光明地和马致远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表舅的儿媳妇肚皮很争气,一生生了一对带把儿的双棒。一收到周岁宴的请柬,司令员太太心中积攒已久的疑虑瞬间就让全面触发了:“这婚结了也有小半年了,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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