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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鸿渐已经闹完了,两人谁也不理谁,一路拍着头上身上的稻草灰回到奶奶家小院,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而躲避的眼神盯着他俩。

    下午的时候,鸿渐一个人在房里玩电脑游戏玩得正入神,寿星老太忽然把一张老树皮似的脸凑了过来,鸿渐吓得差点从长条板凳上摔下来。背已经快驼成直角的寿星老太,只齐他腰上一点,这会儿笑眯眯地咧开没牙的嘴,道:“我大孙拿着,别给他们晓得了拿着没事嚤”边说边塞过来一个小红包。

    鸿渐一面推让,一面大喊:“晓芙张晓芙”

    晓芙搬了把搭着棉布兜的破藤椅在院子里闭目养神,闻声不耐烦地起身回屋:“鬼吼什么”

    一看架势,好笑道:“太奶,这混球不是你大孙,你大孙腿摔坏了在医院躺着呢”

    寿星老太很不满:“我给我大孙压岁钱也要问你啊你天天一大早让他给你倒痰盂你问过我啊”

    晓芙和鸿渐都愣住了。

    后来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晓芙妈。过去农村的厕所就是在牛棚里挖个大坑,放进去个没底的瓷水缸。晓芙妈蹲不惯,过去每次来,都在房里坐小痰盂,由晓芙爸一大早倒进牛棚的瓷水缸里。看来老太太这怨恨憋了二十来年,等到老年痴呆了才吐露出来。

    晓芙一时恶向胆边生,带着鸿渐去牛棚欣赏了一下没底的瓷水缸,鸿渐晚饭都没怎么吃得下东西。

    奶奶家虽然安了太阳能热水器,但没太阳它就没热水。晓芙没法洗澡,只能洗脸洗脚,奶奶端来一个木盆,兑上滚水让小夫妻俩洗脚。

    晓芙边脱鞋脱袜,边说:“我先洗。”

    奶奶说:“嗳,一起洗小公母俩哪还分这个”

    晓芙立刻就嗔怨道:“奶,你别喊我们小公母俩小公母俩的,我们又不是驴”

    鸿渐在心里深表同感。

    “好,不喊不喊”奶奶把小凳子都给他们摆好了,两人只好坐下来一起洗。

    晓芙边洗脚,边就把一头长发散开来。

    奶奶坐在长条板凳上笑眯眯地摸着孙女儿一头黑油油的长发,和鸿渐说:“我们阿芙自小就喜欢打长辫子,八岁那年回来,和二愣子她姐睡了一觉,过了一头虱子。回城以后,她妈把她哄到理发店去把辫子剪了,为这,她扯开嗓子嚎了好几天。不剪能行痒起来抓得头皮能出血。”

    晓芙想制止她奶奶也来不及了,这不是给鸿渐提供下一次对她进行人生攻击的素材吗然而鸿渐并没有嘲笑她,只是拿双手在自己的板刷头上乱抓一气。

    奶奶把年前刚粉的一间屋子给他们俩睡,床是家里最大的一张老八杆床,白帐子上粘了好几块狗皮膏药。

    晓芙一进房就皱眉嗅着:“奶,这屋里怎么一股骚味啊都辣眼睛了白天我就想说了”

    “没有哇。我咋闻不出哩”奶奶也皱眉嗅着。

    晓芙寻着味儿走到了床后,不满道:“呀奶,粪桶怎么在这儿”

    鸿渐凑过去一看,是部队里头炊事班的小战士们浇菜园的那种装大粪的桶,只不过这桶是空的。

    奶奶说:“我早上才在河里涮过的”

    “拎出去,拎出去。不然我哪儿睡得着呀”晓芙嚷嚷着。

    奶奶说:“拎出去,你们夜里尿哪儿啊跑茅房还不冻伤风啊”

    “就搁这儿吧,我挺方便”鸿渐忽然说。

    凡是大泡芙不乐意的事,他都爱干。

    晓芙瞪了他一眼。

    等奶奶出去后,两人拴好门上的插销,上床躺下。晓芙拉灭离她更近的灯绳,瞬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间或传来一两声狗吠。

    没多久,鸿渐忽然感觉到她在黑暗中坐了起来,窸窸窣窣地一阵忙活,想起她白天说要拿枕头捂死他的话,警觉地问了一句:“你干嘛”

    “脱胸罩,戴着这玩意儿,我睡不着。”

    身边那位沉默了两秒钟,忽然扑了上来:“我帮你。”

    、坟前的胡言乱语

    小夫妻俩是在奶奶的咒骂声中惊醒的,阿贵让人偷了。

    一到过年,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去集上称狗肉,于是年年这个时候村里都有人家丢狗。看来今年阿贵也难幸免于难,要沦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鸿渐和晓芙穿衣起身,看着五叔七叔大姑父全发动了摩托车四处去寻找。鸿渐趁人不备,碰碰晓芙胳膊说:“阿福姐,你哥丢了,你不跟着去找找”

    晓芙踹了他一脚:“找抽吧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的寿星老太,拿起拐杖就在晓芙背上戳了一记:“你咋打人哪我家不作兴女人打男人一家子就数你坏”

    晓芙让她弄得一愣一愣的。

    鸿渐早躲到了寿星老太身后,对晓芙坏笑:“找抽吧你”

    午饭后,奶奶领着晚辈们去坟山上给爷爷烧纸。这一座山上全是绿树和各家的坟包,和电视电影里那种农村的荒坟孤冢完全不一样。

    奶奶和叔叔们先磕头烧纸,然后轮到鸿渐和晓芙,奶奶从旁说:“老东西,你大孙女婿给你磕头了你好好认认”

    鸿渐听得后脊梁嗖嗖直冒冷风。

    一旁烧纸的大泡芙不知道怎么也中邪了,满口胡言乱语起来:“爷爷,年年给你烧纸钱烧得最多的就是我,去年那烟差点把我的隐形眼镜都给熏化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和你说的话没一件兑现的,一本没考上,国也出不成,大三子回回烧两张糊弄糊弄你就跑了,你还让他验上飞行员了。重男轻女得要命”

    大家都拼命忍着笑,只有奶奶忙喝止:“阿芙,跟死人话不能乱讲的爷爷不是让你嫁了个好人家一个女伢子家你还求什么老东西,她人小不懂事,脑子让烟熏坏了你甭搭理她”

    物质条件的差距,让乡下孩子比城里孩子更富有创造力。

    大表哥绑了一根木棒槌,两头拴上绳子,挂在河边的老槐树下给儿子当秋千。晓芙把小侄子哄下来,也坐了上去,还回身对鸿渐抛了个媚眼:“吴哥哥,你帮我推推呀”

    鸿渐不解风情道:“张晓芙你癫痫发作啊赶紧给我下来啊两根绳子能承受得住你你要摔了我可挪不动你”

    小侄子早跑回屋去告状了。

    不一会儿,奶奶就牵着重孙子的小手从屋里出来看,一见情形,也唬得什么似的大喊:“阿芙,你下来那是给二三十斤的小人玩的那一根木棒锤能吃得住你一百来斤的大人啊回头别跟你爸似的也摔了”

    晓芙只得跳了下来,气冲冲地往屋里走,正撞上表哥的大儿子手里拿着一盒掼炮“啪啪”掼着玩,地上满是小红屑。晓芙冷不防抓来两个左右开弓掼在鸿渐脚边,把鸿渐炸得跳了起来。他实在气不过,给那孩子十块钱,让他又去买了几包,炸得晓芙尖叫着满院子飞奔。

    连日的大雪,太阳不见踪影。

    太阳能热水器里没热水。

    鸿渐在部队早锻炼出来了,无所谓。在家里隔天就洗次头的晓芙不行,一吃过午饭就嚷嚷着头痒要洗头。

    和奶奶同住的七叔,说:“那就烧水洗吧,把厕所里浴霸都开着。别冻坏了”

    七婶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那得多费电呐”

    七叔立刻瞪她一眼:“不贤惠的败家娘们儿,喂猪去”

    不巧奶奶家煤气灶台坏了,用大锅烧水晓芙不干,嫌油腻。只好去住在隔壁的大姑家厨房的小灶烧开水,大姑烧好后,再用个乳胶漆桶往奶奶家拎。

    鸿渐忙上前说:“姑姑,我来拎吧。”结果他帮大泡芙拎了七桶热开水。

    奶奶不由摇头感叹:“乖乖,够我们村上烫头猪了”

    鸿渐背着人说了一句:“你身上有大粪吧”

    晓芙很不以为然:“那我还没给头发倒膜呢,我在家两天倒一次膜的更费水”

    下午四点就吃年夜饭了,家家户户鞭炮声二踢脚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春晚主持人宣布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给父母打电话拜年。

    正月初一一大早客厅里就聚满了人,都是来给寿星老太拜寿的,村支书还代表乡政府发给寿星老太三百块钱。

    “二婶子,说是你家大涛子攀上个亲家是司令”有人问奶奶。

    “咋是攀上的我老大好赖也是个师长”奶奶一边套护袖,一边不高兴道。

    “司令怕比县长还大吧”

    “那可大了去了正五品我大孙女婿过几年也要接他爹班的”

    “我家东狗子明年大学要考不上,司令能不能给弄个兵当当”

    “一边凉快去我大梅子家三弦还没着落呢,倒先给你寻上了你要这么着,这礼我可不敢收”

    “二婶子,你看你说的,这是我给老寿星的一点心意”

    鸿渐和晓芙在一旁听得很无语。

    晓芙掐指算着:“90岁,今年是2008年,乖乖,太奶是二零后”

    鸿渐不可思议地瞅她一眼:“你识数吗2008减90,是1918。一零后好不好怪不得你高考数学不及格,就考了三十来分。哈”

    晓芙的老底被人揭穿,脸都绿了:“谁跟你说我高考数学考三十来分的”

    “不要狡辩了,阿福姐三百年前,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的时候,你妈就已经和我妈探讨过这件事啦”

    “噢,你厉害。你要不是靠着你爸当兵提干,也参加高考,还不一定能考到三十呢”

    “是不一定啊,但是至少一般的加减法,我还能算得出另外我要纠正一下你啊,我当兵提干,和我爸压根没什么关系阿福姐,奉劝你一句,以后无凭无据的东西千万别拿出来说事,这是造谣和诽谤你好歹也是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有点职业素养行不行”

    晓芙气得脸都歪了。

    、司令员太太的贴身厨子

    初四一大早,奥迪又开进了村,后备箱又让塞满了,这回是两麻袋米面,几篓子螃蟹,几只板鸭,还有一些乡村野味。

    “好家伙,这要吃到猴年马月”鸿渐看着奶奶叔叔们还继续往后备箱里塞东西,摇着头说。

    “就咱们俩人吃啊我爸妈,还有你爸妈他们呢”晓芙说完又转脸去指挥,“叔,给我扎紧了,不要车子没开出村口,螃蟹都爬到我脚底下了”

    “你叔办事儿你放心鸿渐,都是家里的东西我们这儿地方虽小,但是板鸭很有名气的,生意都做到**去了。让你爹妈尝尝”

    奶奶很不舍:“不再呆几天呆到初八再走也好啊”

    “不了奶奶,我初五下午要值班”鸿渐抱歉地笑说。

    这当口,大姑又绑了三只活土鸡塞进来。

    “奥迪”在乡人的欢送和簇拥中开离了乡下。

    回城后,先开到信息工程大学,晓芙爸已经出院在家静养了,小夫妻俩上楼慰问了不到两分钟,就被晓芙妈催走了,要他们赶紧把剩下的东西给司令员夫妇送去,板鸭不赶紧放冰箱要坏的。

    “奥迪”又开到军区大院司令员家门口,两人都不想手沾鸡屎,于是为谁拎鸡进门发生了争执,警卫员听不过去了,说:“那我来拎吧”鸿渐当然不好让人家手粘鸡屎,只好一手一只鸡拎进屋,然后直奔洗手间洗手。

    警卫员帮着晓芙把剩下的东西拎进来后就去楼下车里等着。

    司令员太太刚涂完指甲油,扎煞着两只胖乎乎的手,在门口看着:“呀,这么多东西啊这要吃到什么时候”

    晓芙笑道:“阿姨,都是些乡村野味我妈说你就喜欢吃这些”

    “你妈真有心了,改天我好好谢谢她嗳,你刚喊我什么”司令员太太笑问。

    晓芙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啪”地将两只手盖住嘴笑:“妈忘了妈,我跟您说,这螃蟹最好晚上就煮了,不能留这个”

    司令员太太连忙掐断晓芙的话:“打住打住跟我讲没用”然后引长了脖子朝阳台上喊:“老吴,你好了没有孩子回来了”

    晓芙这才留心到司令员在阳台上晾衣服呢。

    司令员很快端了一个空盆进来:“丫头来啦哎哟,冻死我了这好几年不下雪,一下就冻死人”

    “爸,您怎么成家庭妇男了”晓芙惊讶道。

    “你爸一直受奴役,你不知道啊”司令员笑说。

    “你爸可是模范丈夫”司令员太太忙捧场。

    “爸,你这以后不是害我吗”鸿渐从洗手间出来说。

    “晓芙,你刚要跟我讲什么,跟你爸说”司令员太太说。

    “噢,爸,我妈让我跟你们说,这螃蟹最好晚上就煮了,别留着;这两只鸡赶紧杀杀洗洗干净放冰箱冷冻;这些板鸭放冰箱冷藏;剩下的这些是米面,搁在外面没关系的,什么时候想吃,要先泡半个小时,泡软了以后再下到锅里,我们老家人就喜欢用鸡汤下米面,最香而且最补”晓芙没说怎么补,因为老家是妇女坐月子时候吃这个下奶的。

    鸿渐寸她:“现在承认那是你张家老巢了”

    晓芙装没听见,张罗着把板鸭放进了冰箱里。

    司令员笑道:“这丫头一张嘴就跟倒了核桃车子似的,不愧是给律师当助手的”晓芙妈曾隐去晓芙是托关系被加塞进律师事务所打杂的事实,公开对外宣称,女儿是沈律师的左右手,上庭的文件都是经她整理的。

    “她呀,除了贫什么都不会”鸿渐插嘴。

    “就比你这锯了嘴的葫芦强”司令员太太说。

    晓芙只是憨笑,在鸿渐爸妈面前她从来不展露出河东狮吼的本色。

    “一共带回来三只鸡,阿姨说要他们吃一只就够了,这两只非让我们拎过来”鸿渐说。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啊嗳,你怎么也满口阿姨阿姨的真是”司令员太太说,“晓芙啊,你们带一只回去,我和你爸吃一只就够了”

    “妈,我不会杀鸡,我也不大会做”晓芙很为难地笑道。

    “这样啊,那等我们什么时候炖好了喊你们过来吃也一样趁你爸这两天在家,让他亲自下厨晓芙,我跟你说,你爸爸东坡肉,回锅肉,咕咾肉,天南海北,凡你想得出来的菜式他都会做平时你想吃还逮不着他人以后他退休了,我就让他开个家常菜馆,生意肯定好”

    司令员立刻说:“不不不,能给你当贴身厨子,鄙人就已经很荣幸了”

    大家都笑。

    司令员受了太太的褒奖,兴致很是昂扬:“那我今晚就露一手给你们瞧瞧鸿渐,叫小李别走了”

    当晚,一家四口连同警卫员员一起吃了一顿司令员亲手做的饭菜。席间,晓芙赞不绝口。

    等俩孩子离开以后,鸿渐妈靠着厨房的门,和池子边挽起袖子洗碗的司令员说:“还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你不觉得咱儿子好像变开朗了以前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司令员笑起来:“丫头的一张嘴跟喜鹊似的吧哒吧哒个不停,就是个哑巴跟着她也能张口说话了呀”

    、大泡芙的家常菜

    初五中午,鸿渐就换了军装去值班。

    豆芽菜一看到他就惊呼:“排长,嫂子都喂你什么了你腮帮子都大了一圈我们惨啊,快瘦成锥子脸了”“连长没带你们出去吃点好的”“吃了,这几天天天下馆子。但外头的东西和老娘在家做的能是一个味吗”

    鸿渐想了想,说:“要不,你们晚上都上我家去吧”“那多不好意思嫂子和你也难得二人世界”“嗨,什么二人世界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一个电话打回了家:“阿福姐,做顿饭吧。晚上我们战友要来。量要足啊,都和你一样能吃”

    晓芙正在按摩浴缸里泡澡:“你随便哪儿找个开张的馆子,打电话叫几个菜不就行了吗”

    “当然不行,要你亲自下厨。家常菜和馆子里的菜一吃就吃出来了”

    “你让我变魔术啊我在家里连锅铲子都没摸过”

    鸿渐避开人到走廊里说:“张晓芙,大过年的,好多战士回不了家,我想请他们到家里吃顿便饭你能不能懂点人事你别忘了你也是在部队长大的”

    晓芙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去超市转了一圈,看到蔬菜肉类头就疼,抓起这个又放下那个,老拿不定注意。

    鸿渐带着豆芽菜们到家一开门,就看到十来双拖鞋整整齐齐地码在门边,妆容一新的晓芙笑眯眯地立在一边。一群人在餐桌上坐定,战士们都热情高涨地站起身说:“嫂子我帮你”晓芙还说:“不用不用,我来。你们坐。”

    鸿渐很得意地想,大泡芙今天挺给脸。

    谁知道大泡芙先是端上来一个烧得热气腾腾的锅子,插好电。然后从厨房往外陆陆续续腾挪出蔬菜,丸子,鹌鹑蛋,日本豆腐,然后笑道:“今晚咱们吃火锅”想想,又强调,“家常火锅”

    一桌军大爷们全傻了,鸿渐的脸阴沉得难看。

    还是豆芽菜先打破沉默笑说:“嫂子想得真周到一会儿我先敬嫂子一杯”其他几个战士连连应声。

    鸿渐忍着火,陪着战士们吃光喝完。等客人们全离开以后才爆发:“你这人怎么这样让你做个菜比割你肉还难”

    晓芙为了迎接这帮军大爷,难得干了一回家务事,把里里外外都拾掇了一遍。本来还指望他表达一下谢意,没想到他这么不领情。也火了,给他爆发回去:“我怎么样了做菜又不是我的义务你妈当时就说了不让我干家务的我做是人情,不做是本分我欠你的再说他们不吃得挺好的吗”

    “人家不喜欢会告诉你吗脑残的人才会当你面说不好吃”

    “一个个筷子走得比什么都快,十五袋羊肉涮得精光,不喜欢能这么吃吗”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是小战士,随便打发一下就行了张晓芙,我告诉你,你别忘了本,你老子和我老子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奋斗上去的。你好好想想吧”

    晓芙让他说得心虚,豆芽菜他们来的时候,拎了一瓶五粮液不说,还很有心地给她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

    鸿渐说完他的,就进了书房摔上门不理她。

    晓芙是那么好摔的也回主卧,把门摔得震天响。

    接下来四五天,两人谁也不理谁。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鸿渐回家,炉子上的钢筋锅“噗噗”喷着热气,他揭开锅盖,是从乡下带来回来的米面。他知道大泡芙肯定是懒,不乐意一个人出去觅食。一时不忍,随手抓起大泡芙的一件羽绒衫,往她身上一扔:“走带你出去吃饭”

    晓芙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想到他会主动找她说话,气立刻消了,说:“我面都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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