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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俢川听报,一路小跑来至门前迎接。要是赵虚山一人,他倒不至于如此慌张,关键是赵虚山带着赵子涵,如何能慢待未央宫卫尉在这小小的偏僻的安宁县,实在是头号人物。

    林俢川边迎赵虚山父子进正堂,边不住口地夸赞:“赵兄真好福气,有一如此出色的儿子。你看令郎,气宇轩昂,举止有度,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和令郎一比,简直是乌鸦见凤凰了。”

    赵虚山哈哈大笑,道:“林兄,你过奖了。你如此说一俗,我可不愿意。一俗是我未来的女婿,我家紫儿十分中意的人。”

    林俢川忙应道:“是,是,我只是觉得令郎太让人喜欢了。”

    说着,三人来到正堂。

    待赵虚山、林俢川都落座,赵子涵来至林俢川跟前施礼道:“林伯伯,小侄已回家数日,一直没得工夫来拜见,小侄先陪不是了。”

    林俢川忙起身道:“贤侄,你太客气了,我们都是自家人,不说这些,你快坐。”

    赵子涵在赵虚山旁边坐下,待得林俢川吩咐侍婢上完了茶,方道:“林伯伯,算来我比一俗大上两岁,我是兄他为弟,今日来至府中,我们也该见上一面。”

    “哎,是,这”林俢川面露难色,说不囫囵话。

    赵虚山插嘴道:“子涵今年二十岁,紫儿十八岁,一俗比紫儿大一岁,十九,你是该称一俗为弟。”

    子涵点头,又望向林俢川,道:“林伯父,一俗兄弟今天不方便一见吗”

    “哎,这,不是,是这小子今儿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不知去哪儿野了。”

    “噢。”子涵微微点头。

    赵虚山却大失所望,只得道:“年少人,屋里待不住,去外面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林俢川听了,忙接道:“听闻贤侄练得一身好武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一俗去找你,你教他两招防身。”

    赵子涵点头道:“没问题。”

    三个人又闲聊了会,赵虚山父子起身告辞。林俢川边忙不迭地挽留,边骂着自己的儿子,并许诺儿子回来,一定让他到赵家回拜。

    赵虚山父子一人上车,一人上马,相伴而去。

    走出百十米,赵子涵回头看林俢川已回家,策马来至父亲车前,道:“父亲,你先回去,我想拐弯看个朋友。”

    赵虚山点头道:“路上小心,别回来晚了。”

    赵子涵应声是,看着父亲的车子先去了,勒马回头,一路狂奔而去。

    、第八章拜访

    赵子涵策马奔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郝彩乐家。

    安宁县已进入深秋。

    北方的深秋寒意较浓,树叶落了一地,马蹄踏上,沙沙作响。

    曾经无比旺盛的生命此时被践踏得完全破碎,看似惨不堪言,实则不然。南方的生命一年四季都在绿色中包裹,北方的生命则只有一个夏季的绚烂。正因生命之火如此短暂,在夏季,它才会怒放那种怒放是让你招架不住的热情。这如火的热情来自秋的沉淀,冬的埋藏,春的孕育。眼下,满地的落叶正是为来年夏季的生之绚丽准备养分,不仅不显惨败,反倒显得分外厚实。

    赵子涵顾不得看路上的风景,也顾不得想这些,然而他到了彩乐家要做什么,可是动身前就已想好了他要林一俗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他到底想怎样当然,他只是来找答案,不是来找事。

    枣红马奔不多时,采乐家的小屋清晰可见。赵子涵勒了勒缰绳,让马儿放慢了脚步,缓缓而行。

    来到柴门前,赵子涵提声问道:“家里有人吗”

    “谁呀”随着一声问,屋门打开,走出一中年男子,面目醇厚却不显木讷,动作沉稳却不显迟缓。

    他来至门前,见是一年青男子牵一油光发亮枣红马,先是神情一紧,继而看对方举止有度,不似莽撞之徒,才略放松,沉道:“足下有何贵干”

    赵子涵道:“是郝伯伯吧,我是彩乐的朋友。上次她们姊妹二人受伤,碰巧被我遇上,就送她们回来。”

    “噢,原来是小兄弟救了我女儿,快请进,快请进。”郝思成忙开门往里让,边道:“来,把马给我。”

    赵子涵忙道:“郝伯伯,你不用和我客气,我自己拴就行。我今天出来闲逛,恰好来至你家附近,就顺便来看看彩乐姊妹怎样了。”

    郝思成和他一起把马拴了,说道:“那就更得谢谢小兄弟了,不仅救了她姊妹二人,还惦记着她们。她们已经没事了,快,屋里请。”

    赵子涵看着郝思成,想起那天彩乐的母亲对待自己的情形,心生感慨:这夫妻俩一个平静虽不冷淡,却深不可测;一个热情并不谄媚,且心思简单。可能正是这样的性格相异,才吸引他们结为夫妻,并彼此深爱着对方吧。

    边想着,赵子涵随郝思成走进屋里,却见彩乐正拾掇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柿子,准备要做成柿饼。一俗蹲在旁边帮忙。

    彩乐一手拿柿子,一手拿刀,娴熟地把柿子转了一圈,一层薄薄的柿子皮完整地脱落,正好剩下柿子蒂及顶部大拇指捏着的那一点。削好一个,彩乐便递给一俗,一俗工整地摆在荆席上。荆席上已经摆了百十来个。

    一俗痴痴地看着彩乐削柿子皮,道:“回头我削的那两个你替我放好,制成柿饼后你一个,我一个,不让别人吃。”

    彩乐笑道:“就你削那样,让人吃都不吃。”

    一俗笑道:“那你吃不吃”

    “不吃”彩乐话音刚落,一个柿子皮就被一俗放在了头上,彩乐放下刀子,抓起跟前的一把柿子皮向一俗头上抛去。

    两个人正打闹得起劲,郝思成和赵子涵迈步进屋。

    赵子涵紧盯着他二人,思成以为他对制柿饼感兴趣,忙道:“小兄弟,回头柿饼制好了,拣最好的送你。”

    子涵忙道:“那就多谢伯父了。”

    听见有人说话,彩乐和一俗停止了打闹。

    彩乐回头,见屋内站着一位珠光玉彩的年少人,正是那天送她们姊妹回来的赵子涵。

    彩乐惊喜地叫道:“是你,快进来坐吧。你看我们弄这一大摊,都让人没处下脚了。”彩乐边麻利地收拾着,边给子涵让出座来。

    子涵笑道:“你不用忙。我正好从这儿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们姊妹都已好了,我就放心了。”

    彩乐让子涵坐下,又倒碗水送到他手上,道:“多谢你关心。那天没有好好谢你,今天可一定得让我们表达一下谢意。”

    子涵忙道:“客气了。既然你们已无碍,我就告辞了。”

    子涵前面走,彩乐忙后边跟,边喊:“阿翁,恩人要走了”

    郝思成忙来到跟前,挽留道:“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我还准备留你吃饭呢”

    赵子涵笑道:“老伯,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

    说着,并未停下脚步,却扭头看向后面,只见一俗也在后面跟着,却从头至尾没有说话。当然,赵子涵也没有和一俗说话。

    看来两个人一样,都没有和对方说话的意思。

    冒出这个想法,赵子涵在心中无奈地笑了:真希望你我二人能只相逢不相识。你我相识后是善缘,恶缘,还是无缘,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几个人走至门口,却听一阵欢笑打闹声,原来是彩笑、彩石和玉荷一起回来了。彩笑、彩石一人背着一个竹篓,边走边闹,玉荷在后面挎个篮子,含笑看着他们姊弟二人,缓步而行,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还是彩石眼尖,一眼看出自家门口站着的是赵子涵,老远喊了声“子涵兄长”,丢下彩笑飞奔而来。

    思成笑道:“看来小兄弟走不成了。我这儿子天天慌着和你学打猎,学功夫,今天碰见,肯定不会轻易放你走了。”

    果真,彩石来至子涵跟前,大口喘着气道:“子涵兄长,你答应教我学射箭的,今天不行吗”

    子涵笑道:“行是行,不过我今天没带弓箭。”

    彩石道:“这不是问题,我已经让阿翁给我做好了弓箭,我拿给你看。”

    彩石拉着子涵就要走。

    彩笑和玉荷也来到跟前,彩笑笑道:“彩石,你慌什么,眼看天近晌午,让子涵兄长在我们家吃过午饭,休息会儿再教你。”

    彩石忙点头称是,思成、彩乐也都再次让他,子涵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顺水推舟地答应道:“那好吧,吃过午饭,正好和彩石一起上山打猎。”

    彩石欢呼着拉着子涵进屋。

    玉荷接过彩石、彩笑身上的竹篓,道:“彩乐,彩笑,你们两个去准备午饭,赵兄弟和一俗都在这儿吃饭,记着多准备些饭菜。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一俗本着想做一番姿态,准备告辞,有了玉荷这句话,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彩乐姊妹答应着进屋了。玉荷静静地在院子里把他们三人采来的山货归整晾晒着,她似乎想一个人思考些什么,却又无从思考。

    屋内,一俗接着刚才的活儿,一个人默默地摆放着柿子。彩石缠着子涵问着功夫,彩乐姊妹忙着备饭,只剩思成无事,想去看看玉荷做什么,又不好把一俗一个人单在那儿,就坐下来拿起刀削柿子皮。

    子涵虽和彩石说着话,却没放过这一家人的一举一动。见刚回来的几个人都没和一俗打招呼,明白是这家里那几个人出门前,一俗就已来了,所以彩乐才留在家里。,除了玉荷说了句留他吃饭,其他人也并未像让自己一般让他,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一俗在家里吃饭,用不着让。一俗在这个家已经被接纳认可了

    简单的几个家常菜,饭端上桌,一家人招呼赵子涵坐了主位,其他人便各自入座。子涵左右是思成夫妇,彩笑、彩石跟在母亲一边,彩乐、一俗跟在思成一边。子涵看着他们熟练地入座,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们这样吃饭已经很多次了。

    饭菜虽简单,吃着却很香。思成、彩乐都不停地招呼子涵吃菜,彩石更是把好吃的都往他碗里夹。享受着这一家人在不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只因自己帮过他们,而把自己当做贵客的淳朴的盛情,赵子涵那颗中规中矩的心被感染了。他更加觉得,妹妹与一俗还有彩乐的事,自己不能随意干涉,还是静观他们自己发展的好。

    吃过午饭,略休息一会儿,彩石便赶着让子涵和他上山打猎,彩笑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安宁县地处中原,山势不险,山貌不俊,且多有人家居住,所以野味并不多。尤其到了秋季,是各种果子成熟的季节,上山采摘的人很多,小动物就更少出现。三个人晃了半天也没看见野物的影儿,倒是彩笑背上的竹篓又添了不少野果。

    为了不扫彩石的兴,子涵随手扎了个草人作为目标,教彩石射了两把箭,便让彩石自己练,又叮嘱道:“你小心点,别伤着自己,也别伤着别人。我和彩笑一起捡点野果。”

    彩石做着瞄准的姿势,连头也顾不得回地答应着。

    子涵笑着摇摇头,心想:怕就只是三分钟热情。

    彩乐爬在一棵大树上,手拿一根棍子,敲打着树顶处的几颗核桃。

    山上好的果树都有人家,不是想摘就可以摘的。人家摘完,剩下些小的、高处的,可以任人采摘。彩乐家的果树也都摘完了,不过在家闲着没事,玉荷会带孩子们来山里遛遛,一则玩乐,二则强身,三则也有点小收获。所以今天彩笑出来也随身带着竹篓。

    子涵看她敲那高处仅剩的两颗核桃敲得辛苦,忙道:“彩笑,别敲了,交给我吧。”

    他俯身从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子,瞄准核桃,手腕一抖,“啪、啪”两声,核桃应声落地。

    彩笑拍手道:“真好身手和那天救我和姊姊一样利落。每天上山捡山果都带着你可就省气多了。”

    子涵笑笑,没说话。

    彩笑接着道:“子涵兄长,你是干什么的阿母不让我们打听别人的私事,我就是好奇,你不答也没关系。”

    子涵笑道:“怎么,真想让我和你一起捡山果,那你就赚大了,一般人雇不起我的。”

    “哼,”彩笑从树上一跐溜滑下,接过子涵手中那两颗大核桃,道:“我就知道你来头不小。不过那也没什么,比你来头还大的人对我们家来说也没什么,我阿母一直教我们人生在世,功名利禄不算什么,活得自在、真实、快乐,才是最要紧的。”

    “你母亲很了不起。”子涵认真地说。

    “是吧,所有见过我阿母的人都这样说。那位紫晴姊姊说我阿母看上去比她母亲尊贵许多,宫里的皇后都比不上。”紫晴撅着小嘴,骄傲地说。

    子涵听到“紫晴”二字,知道应该是妹妹,问道:“你那位紫晴姊姊是谁她见过宫里的皇后”

    “她见没见过宫里的皇后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她的感觉吧。你不这样觉得吗难道你见过宫里的皇后”彩笑歪着头问。

    子涵忙道:“我没见过,但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彩笑笑了。

    子涵才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那位紫晴姊姊是谁”

    彩笑便把他们几个经常一起来山上玩乐的事絮絮叨叨地讲给子涵听。

    子涵含笑听着,心中已糊成一锅粥:这几个孩子,明摆着是横平竖直的事,非要胡写乱画。可气的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却还要继续。

    彩笑讲完紫晴的事,两个人又看彩石练了会儿箭,不过是孩童玩乐而已。待彩石尽兴,三个人才一起下山。

    回到彩乐家,一俗已经离去。思成没在家,应该是外出劳作了。彩乐和玉荷已把柿子全部削皮晾晒,只等入缸上霜。

    子涵就此告辞,彩石不舍道:“子涵兄长,你什么时候再来”

    子涵拍拍彩石的肩,笑道:“我近两天就要离开,等下次回来,一定再来看你。”

    彩石撅着嘴道:“说好的,男子汉说话算数。”

    子涵笑着点头,向玉荷、彩乐姊妹告辞,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九章困情

    一俗刚回至家中,就被叫到父亲书房。

    进了书房,只见父亲背着手在房间里快速地踱来踱去,脸色阴沉,还略带点紧张。

    父亲很少这样,即便自己犯天大的错,他也是稳如泰山地安坐在书桌后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父亲这样,而且还和自己有关一俗让大脑飞快运转,也没搜索出可疑的苗头,索性不想了。

    终于,林俢川停了下来,在椅子上坐下来。

    一俗喊了声“父亲”,不再言语,静等风雨到来。

    林俢川“哼”了一声,狠狠地盯了儿子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道:“一俗,你坐吧。”

    一俗坐下来,抬头看向父亲。他知道父亲到底还是疼他的,但他不能因此就可以开溜,如果事情和他有关,他需要知道,也需要承担。

    林俢川看儿子静静地等着,心中的恨就别提了,近乎咬牙切齿地问道:“一俗,老实说,你今天一大早去哪儿了”

    “我就出去散散心,四处逛逛。”以前父亲母亲问,一俗都是这样回答,没见出什么问题。

    林俢川恨道:“行,你不说实话也没关系。你可知道今天谁来我们家了”

    一俗没问“是谁”,也没猜是谁。他知道若是紫晴父女,父亲不会是这个样,到底是哪路神仙让父亲如此不安

    见儿子不说话,林俢川再也耐不住了,狠狠地说道:“是赵子涵赵虚山的儿子紫晴的兄长”

    听到“赵子涵”三个字,林一俗跳了起来,“赵子涵,赵子涵”他喃喃念了两遍,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跌坐在椅子上。

    林俢川看到儿子如此反应,道:“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他可是堂堂的未央宫卫尉,我们家有几个脑袋惹得起人家今天来家里拜访,你倒好,又不知去哪儿野了只是出去疯玩也没关系,就怕你给好不知道好,在外面乱闯祸”

    林俢川发作了一阵子,看儿子并没听在耳朵里,脸色却甚是苍白,心中不觉担忧,忙放缓了语气道:“俗儿,不管你以前怎样,但从现在起,你要一门儿心思地对待紫晴,对待赵家。前两天赵虚山来我们家,说和紫晴母亲商量的,要给你们择个日子”

    一俗本已稍缓过劲儿,听了父亲后面的话,大脑再次“轰”的一声,整张脸近乎惨白。

    林俢川真被吓着了,忙道:“不过,他们也说了,要等当兄长的赵子涵先娶了亲,才让紫晴出嫁。所以,日子会择得比较靠后。”

    听了这句话,一俗本已出窍的魂魄方才回来。

    看儿子的神色稍好些,林俢川才又慢慢地说道:“俗儿,我今天已经许诺赵家,明天带你一起去回拜。那赵子涵可能过两天就回长安,我们这一趟必须去。”

    听了林俢川最后的话,林一俗重新失了魂般走出书房,却见母亲正在屋檐下看着自己。

    林周氏看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眼中含泪,拉住儿子的手道:“俗儿,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好人家好女娃,哪一点儿不入你的眼,非要去喜欢一个山野村姑”

    觉察到自己说漏了嘴,林周氏忙住口,放开儿子的手,道:“你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把自己用心收拾一下,好和你父亲一起去赵家。”

    看着母亲缓缓离去的背影,一俗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父母都知道,只是没人捅破罢了。害父母担心,他也很难过。而赵子涵亲眼目睹了自己和彩乐的亲密,赵家也知道了这件事。虽然赵家为人良善,但紫晴不放开自己,赵家就会竭力促成,不然也不会急赶着择日子。

    两家人都没有逼他,只是耐心地等着他,等他主动把彩乐放开,便可诸事皆顺,皆大欢喜。

    可是,一个人一旦在心里生了根,怎么能说拔去就拔去呢若硬拔去,心会很疼,会受伤,会流血。

    不过,话说回来,是伤口就会愈合,愈合后是一道疤。根据愈合能力的强弱,疤痕会有大有小,有深有浅。若是愈合能力强的人,不细看,甚至看不出疤痕呢

    当然,也不是所有伤口都会愈合,愈合不了的伤口会因疼痛折磨人一辈子,也可能会疼痛致死。

    林一俗心中的那个人到底要不要拔去不拔去,该让她怎样在心中长;拔去,伤口的结局又会是哪种呢

    回到自己房中,一俗一头倒在床上。

    无忧跟了过来,小心地问道:“少主,要不要给你倒杯茶”

    听见无忧的声音,一俗“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质问道:“你还好意思来我跟前,说,是不是你和主人说什么了”

    无忧一撇嘴,道:“少主,你这样说可就冤枉小人了。以前出去,你总带着小人,就是紫晴少主来,你也让小人跟着。可最近,你那么频繁地一个人外出,女主问起,小人只能为你撒谎,次数多了,谁还信呢”

    这小子,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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