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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这样一位母亲。

    她的母亲不威不怒,言语轻柔,却给人一种莫名的逼迫,让人不敢在她面前随便放肆。连紫晴那样“野性”的人在她面前也收敛了几分。彩乐的母亲,应该不是来自一般的百姓之家,那她究竟是何出身,又为何过着现在这种生活一俗在脑子里画了个大问号,当然没敢问。

    听了紫晴的一番话,玉荷只是一点头,转向彩乐道:“乐儿,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吧,请他们屋里坐吧。”

    彩乐仍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紫晴抢着道:“伯母,不用了,我们来找彩乐出去玩,无忧也好久没见彩乐了。无忧,看见彩乐怎么不高兴呢”

    一句话惹得在场的人状态百出:玉荷一脸迷惑;无忧急得直瞪眼,看见玉荷望向自己,忙又陪着笑。

    彩乐慌着向母亲解释道:“母亲,紫晴是开玩笑的,无忧是陪着他家少主和紫晴一起出来玩,那次孩儿和笑儿、石儿一起捕鱼,碰见他们。无忧帮孩儿捕了不少鱼,我们很谈得来,紫晴就拿我们取笑。”

    无忧犹如小鸡啄米般边听边点头。

    紫晴听着彩乐真假掺半的话,纳闷了,急道:“哎,彩乐,我可没开玩笑,明明是你们一起在”

    一个“先”字还未出口,便被一俗一把抓住,道:“你不是说要去玩吗,我们走吧。”

    玉荷这才注意到这个从头至尾没说一个字,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的少年男子。玉荷的目光如闪电般掠过一俗,却见这少年眼中无惧、无傲、无慌,只是那么不易察觉地现着一丝怜爱,那丝怜爱不在这位叫紫晴的女娃身上,而在

    玉荷心中忽地一震,随即问道:“乐儿,这位是”

    彩乐第三次没有开口的机会。这次不是紫晴抢了她的话,而是被问的一俗自己答道:“伯母,我叫一俗,父亲姓林名俢川。”

    玉荷“噢”了一声,并未有其他言语。

    一俗看见她的反应,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彩乐的母亲出身绝不一般。我们林家虽不官不宦,却也富甲一方,在安宁县还是小有名气的,彩乐的母亲对此反应却如此淡然,或她是一无知无识的农家妇人,或她是一出身高贵的显族女子。从她的反应来看,不是前者。

    几个人各怀各的心事。

    唯有无心无肺的紫晴一脸兴奋,道:“伯母,我父亲姓赵名虚山。我父亲和一俗的父亲已为我们定下婚约。伯母,我看你怎么也不像这农家小院的女主人,安宁县没有不知道我们赵家的,你听见我父亲的名字连点吃惊都没有。我简直比崇敬我母亲还要崇敬你呢。”

    玉荷听到赵虚山的名字确实没反应,但听见她的第二句话,微微皱了下眉,粗心的紫晴只顾说话,哪里注意到

    而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玉荷是真的被紫晴的天真感染,淡淡一笑。

    这一笑紫晴倒是看到了,又喊了起来:“伯母,你笑起来太好看了。”

    大家都被紫逗得笑起来,连一俗也禁不住微微一乐。

    大家正高兴,郝思成挑着一担柴、两条鱼从外面回来。

    他看见自家院子里站了许多人,大吃一惊,忙扔了挑子奔向玉荷,急道:“玉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玉荷一笑,道:“思成,没事,你看,是几个孩子,都是彩乐的朋友,来找她玩儿。”

    “噢。”思成这才定下神来,“我还以为”,话没说完,发觉失言,忙住了口。

    彩乐不解地问:“阿翁,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彩乐,这不是上次”郝思成指着一俗。

    话又没说完,被彩乐截住道:“阿翁,他们说我熟悉这片山,让我带他们出去玩,那我们就走了啊”

    郝思成道:“去哪儿玩呢,我刚捕了两条鱼,让你阿母收拾收拾做给你们吃不行吗”

    一俗也怕待在这里,思成再说什么不能让紫晴听见的话,忙道:“不用了,伯父,这是你辛苦捕来的,你留着和伯母一起吃吧。我们都这么大人了,能照顾自己。”

    无忧和彩乐也忙一起道:“是啊,是啊。”

    思成一笑,道:“这几个孩子,既然这样,你们去吧,路上小心点。”

    紫晴高兴得跳了起来,忙喊着几个人一起走了。

    看着几个孩子的背影越走越远,思成和玉荷才转身回屋。

    玉荷给思成倒上一碗水,道:“思成,你刚才说什么没说完让乐儿拦住了”

    思成便喝茶边解释道:“哦,我是说那个姓林的男娃,上次帮乐儿捉住那只小花鸡的就是他。他后来又来我们这儿好几次,不过你都没碰着。”

    玉荷听了,不由皱眉道:“他又来我们这儿好几次,来做什么”

    思成道:“不过是和我们几个孩子玩得来。”

    玉荷轻轻道:“玩得来多来几次没关系,只是别有其他心思才好。刚才那个叫紫晴的女娃说她和姓林的男娃已有婚约了,不要把我们乐儿搅进去才好。”

    思成听了,看看玉荷,道:“我们的孩子我们了解,真有其他心思,我们也该相信乐儿可以很好地处理。”

    玉荷点点头,两个人各忙各的活儿去了。

    、第五章定情

    彩乐一行走在上山的小路上。似乎因为各怀心思,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连最爱说话的紫晴也一言不发。山中的虫鸣鸟叫在这种气氛中不再充满情趣,反而有些慎人。

    无忧想缓和一下气氛,道:“彩乐,你应该有副好嗓子吧,那天捕鱼听你哼的小曲挺好的,给大家唱一个吧。”

    紫晴听了,一下来了精神,拍手欢迎道:“彩乐,给我们唱一个吧。”

    一俗瞪大了双眼,道:“你会唱曲儿,我怎么不知道,还给无忧唱过你今天也唱一个给我们大家听听。”

    无忧忙解释道:“少主,不是给我唱,是彩乐唱的时候你不在跟前,而我正好在旁边听着了。”

    彩乐见大家都这么有兴致,倒不好小家子气地推辞,道:“我哪儿会唱什么曲儿,只是从小听我阿母常哼这首曲子,耳熟能详会唱了。既然大家这么想听,我就给大家唱一唱。”

    众人齐声道“好“。

    彩乐清了清嗓子,抬头望向远方,缓缓开口唱道:“人说生在富贵家,嵌玉镶金,披绸裹綾,却犹如笼困鸟,缸囚鱼,哪儿及天空飞翔,水中游乐”

    此时林中鸟儿啁啾,风儿悄悄,溪水潺潺,花儿灿烂,与那歌词暗合。彩乐歌声清脆嘹亮,几个人正听得痴迷,彩乐戛然而止。

    紫晴忙问:“没了”

    彩乐点头。

    紫晴撅嘴道:“这么好听的曲儿,怎么就没了。”

    一俗接话道:“你母亲怎么唱这样一首曲子安宁县没听传唱过这首曲子呀。”

    彩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问阿母,阿母只说是她听来的。我们家来到这个地方才八年,我家以前不是住在这儿。”

    “那你家住哪儿”三个人一起问。

    “不知道,”彩乐再次摇头,“似乎也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也在一个山脚下。”“那你们为什么离开那里”一俗追问。“不知道,”彩乐再次摇头,却对一俗的问题有问必答,“好像有一天我家来了一群人,非要我阿母回去,说什么已经原谅她了。我阿母当时答应了,可当天夜里阿母就和阿翁带着我们离开那儿,来到了这里。”

    紫晴叫道:“彩乐,你家好神秘,有这么离奇的经历。”

    一俗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冷道:“这有什么好神秘、好离奇的,就你会乱说。回去后就当没听过,别乱说。”

    虽然一俗的话没一个好听的字眼,可他能和自己说话,紫晴就会很开心。她撇撇嘴,道:“不是你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追着彩乐问,人家怎么能听到呢”

    一俗也在后悔这些话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只好事后弥补,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听到就当没听到,回去后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别乱说。”

    听一俗吩咐,紫晴非常地受用,娇娇地道:“知道了。”

    就因为一首曲子,几个人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

    到底是年少人,很容易相处,几个人玩闹得很开心。一俗不再过于避讳和紫晴说话,为的是同样能和彩乐说话,脸上神色好看多了。紫晴看一俗脸色好看了,还不时和自己说上几句话,心中也很高兴。彩乐待人本就和善,虽然明知紫晴和一俗的关系,仍和他们友好地相处着。唯一不太受用的就是无忧了:既要帮着彩乐招呼好大家,又得侍候好少主,还得加倍用心照顾未来的准少主妻,那个忙活劲儿呀,让另三个人乐成了一团。

    几个人正玩闹,忽然紫晴看见一只兔子从她眼前一跳而过,忙喊:“兔子”拔腿就追。

    无忧慌了,喊道:“紫晴少主,小心它跑了,你追不上,快回来”

    紫晴边追边笑答:“我一定要追上它,你们也来呀。”

    无忧见一俗不动,担心紫晴真出什么事无法交代,忙撵了上去。

    彩乐向着一俗道:“不能让她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林一俗,你赶快去叫住她呀。”

    一俗淡淡地说:“无忧不是追去了。”

    彩乐跺脚道:“你不去我去。”转身就跑。

    彩乐这一跑,一俗坐不住了,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彩乐不理他,两个人一前一后追去,却发现无忧也不见了人影。

    彩乐心里着急,脚步迈得更快了。

    一俗边追边喊:“你等等我呀。”

    彩乐头也不回地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让我等”

    话没说完,只听一俗“哎哟”一声,彩乐忙回头,却见一俗跌坐在地。

    彩乐惊得忙跑过去,一脸担忧地问:“一俗,怎么了,没事吧”

    “什么没事”一俗咧着嘴道,“扭伤脚脖子了,疼得很呢”

    彩乐蹲下身子道:“哪儿呢,我看看。”伸手撩开一俗的裤脚,只见脚脖子处擦破了点皮。

    彩乐心疼地刚想说什么,一抬头,看见一俗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由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道:“就擦破了点皮,都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可哎哟的我去给你找点草药擦一下。”说完就要起身,却被一俗一把拉住,揽在了怀里。

    彩乐心里犹如藏着几十只小兔般怦怦乱跳,想挣扎,也不知是被一俗拉住的劲儿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却挣扎不得,瞪眼看着一俗的双唇凑向自己的,竟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俗的双唇贴上了彩乐的,呢喃着:“你敢说你没有心疼我,是你的心疼惹得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多想把你掰开了,揉碎了,化进我的身体里,你就永远也不能离开我了。”

    轻柔得只有气息的语音,带着紧紧的、窒息般的拥吻,彩乐觉得自己真得要化了。这个无声无息就一下子闯入心中的男子,要怎么才能撵出去好像这一辈子都要把他这样印在心里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紫晴的声音传来,彩乐忙推开一俗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道:“我去给你找草药。”转身就走。

    无忧和紫晴过来,看见一俗受伤,无忧还未来得及伸手,便被紫晴抢了先。

    紫晴伸手去撩一俗的裤脚,一俗挣扎着躲开了,道“我没事,可以站起来。无忧,来扶我一把。”

    虽是躲开,语气却很和缓,让无忧都有点误会少主了。

    大家都在以为一俗是不好意思害羞时,彩乐回来了。

    紫晴看见彩乐手中的草药,忙道:“太好了,彩乐,快把草药给一俗敷上吧。”

    一俗乖乖地坐着让彩乐给他敷药。

    紫晴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满脸爱意地看着一俗,却没感觉到一俗那饱含爱意的目光落在低头敷药的彩乐身上。

    只有无忧明白紫晴少主会错了意,并清晰地感觉到少主和彩乐之间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空气中怎么散发着如此隐秘而又暧昧的气息呢

    天气顾不得人的感受,你冷也好,热也罢,享受也好,抱怨也成,它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安宁县一如既往地迈过酷暑,来至金秋。

    一场秋雨一场寒,薄衫换上了夹衣,裹在一俗身上暖暖的。他的脸上不时荡漾着几丝笑意,那凉凉的秋风也似乎被少年初开的情窦染暖了,吹在脸上,只觉得凉爽,并无寒意。

    紫晴自觉上一次和一俗在一起玩得很好,便每次都邀上无忧和彩乐,几个人又一起玩了好几次。每次邀请,彩乐不便拒绝,一俗更不会拒绝。紫晴只觉得自己和一俗的关系越来越好,却不知每次外出,都会让一俗对彩乐的爱恋增多几许,让彩乐心头的小兔扑腾腾乱撞一会儿。

    这天,赵虚山再次来至林家,林俢川忙把他迎至书房,分宾主落座。

    侍婢上茶后掩门退出,林俢川道:“赵兄,这次来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我一家人不用客套。”

    赵虚山一脸苦笑,道:“林兄真是爽快人,要不我还真就开不了口。”

    林俢川道:“我知道赵兄不会无事来找我闲聊。”

    赵虚山道:“林兄,这次是内人非要我来,也怨我太宠紫晴这女娃,你看我豁出这老脸我就来了。是这样,近来紫儿常来你家走动,她一未出嫁的女娃整天这样子,你们受得了,我和她母亲脸上可挂不住。所以内人逼着我来,意思是他俩虽有婚约,可毕竟不如”

    赵虚山为了女儿再豁得出去,下面的话还是不能说出口。

    亏得林俢川反应迅速,笑道:“赵兄不必说了,你和我想到一块儿了,那我就让内人去给他们择个黄道吉日,好把娃娃们的事办了,你我也了一桩心事。”

    赵虚山脸上半窘半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内人催我时,我就说你急什么,我们涵儿还未娶妻,就让妹妹先嫁人,也不怕让人笑话。没想到林兄也是这样想的,甚好,甚好。”

    想起上次二人在这儿的谈话,林俢川忙道:“令郎在外,婚事怕也由不得我们,不能因此让家里两个娃娃一直等着不是”

    赵虚山知林修川这话是给自己搂脸,脸上再挂不住也得接着,忙道:“是,我家内人也是这样说。”

    说完,赵虚山顿了顿,道:“林兄,我和内人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样行不行,这吉日林兄该择还得择,只是我们略往后择择,我们的意思是他俩的日子也择了,也能等到紫儿他兄长的事先办了,岂不两全其美”

    听至此,林俢川算是明白了赵虚山此行的全部目的,他不带一点儿犹豫地说道:“没问题,赵兄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只是有一点,令郎身在长安,和家里联系不方便,他的婚事赵兄和令妻不催一催”

    见林俢川应承得爽快,赵虚山心里才算安生,答道:“林兄请放一百个心,女儿的事上心,儿子的事我们更上心,不都盼着传宗接代呢嘛我和内人已有书信带给兄长,兄长自会留心。如果有可能,兄长会让子涵告几天假,我们做父母的也好当面叮嘱叮嘱他。”

    林俢川笑道:“赵兄如此说,我就安心了。待内人择得吉日,我再亲自登门。还有,什么时候令郎回来,记得告诉我,我让一俗去拜见一下未来的大舅妻之兄,也好让这小子开开眼界,长长见识,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物,顺便也让令郎多教导一下他。”

    赵虚山忙笑道:“哪里,哪里,林兄又说见外话了。”

    话说至此,赵、林两位算是沟通顺畅,两人又闲话一会儿,赵虚山起身告辞。

    赵虚山回至家中,朱氏正在房间等待他的消息,见夫君进门,忙起身倒茶,问道:“谈得怎样”

    赵虚山点头道:“算是谈妥了。”

    赵虚山把他与林俢川的交谈大致向内人叙述了一遍,赵朱氏点头,道:“为了紫儿,夫君你受委屈了。”

    赵虚山苦笑道:“为自家孩子,这点事算什么,只要他们俩孩子将来能过得好就行。”

    赵朱氏笑道:“夫君说得是。相信我们紫儿一定会过得幸福的。”

    赵虚山道:“但愿如此。”

    嘴上虽如此说,赵虚山心里却在敲小鼓:朱氏啊朱氏,你在这儿一厢情愿地为我们紫儿好,你难道没发现,一直都是紫儿去林家找一俗,一俗可从没主动来过咱们家。不然,我会扛着老脸去求人家择吉日呀

    然而赵虚山不知,赵朱氏比他更担心。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清楚,紫儿对林家孩子的痴心当母亲的都看在眼里,人家对女儿不甚热心当母亲的也看在眼里。让夫君去林家让人家看吉日,也算是做父母的能为女儿尽的最大的努力吧,不然还能怎么,总不能管着林家孩子的心吧

    赵氏夫妇各自心知肚明,却都不敢在对方面前挑破那层窗户纸,只得相互装糊涂。

    林俢川也把赵虚山此次来家里的目的向周氏说明了。

    林周氏听完,略想了想,道:“赵家这样,其实就是想拴着我们一俗,这也恰恰说明他家女娃对我们俗儿的痴心。但反过来就是说他们对我们俗儿不放心,夫君,你说呢”

    林俢川道:“亏你还能想明白自己的儿子整天心里想些什么,你这当母亲的不该一清二楚人家为什么对我们一俗不放心”

    林周氏一撇嘴,道:“就会冲我发火,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儿子不是最怕你、最听你的话吗他想什么你一问不就知道了”

    被周氏抢白,林俢川倒没急,拿了本书悠悠地坐下来,道:“他想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要他知道我是他父,他是我子就行了。你赶快把你该办的事儿办了,我也好给赵家个回话。”

    林周氏气得指着丈夫,“有你这么当父亲的,把儿子当什么了”

    林俢川缓缓道:“我是为儿子好。你说赵家是赵虚山夫妇不好,还是女儿不好儿子不好品行不好口碑不好样貌不好家境不好哪儿不好,你给我拣一个出来,没有吧如此好的人家看上了我们,我们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有一丁一点不为儿子好的意思吗”

    林周氏叹口气道:“事情确实如你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俗儿如果有什么不乐意的,就真让人想不明白了。”

    、第六章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进来坐坐

    一阵秋风狂扫落叶,天气由凉转寒。一俗穿上夹袄,拣了个偷闲的时候,独自迈步来至彩乐家。因为以前都是一群人,虽和彩乐在一起,可毕竟不畅意,所以这次他连无忧都不带。

    来至篱笆院前,柴门虚掩。一俗轻轻推开,走至院中,喊了声“彩乐”。

    随着喊声,一位中年妇人从屋内开门而出,正是彩乐的母亲。

    一俗忙微躬着身子,叫了声“伯母”。

    玉荷微微点头她似乎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一切人的问好,至少一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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