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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小小,你怎么做,二叔都支持你”“三叔也一样”

    你已经不是躲在他人背后的小女孩了,她听到从自己内心深处响起的声音。苏小小踉跄地从风念依怀中晃出,在寒风飒飒中**,苍白的脸,盛满泪的眸,单薄的身子,她在风中晃了晃,几欲跌倒。

    风念依下意识地欲上前去扶,却被风倾衣横手制止,下一刻她便见萧随风早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哪摇摇欲坠的身子。她默默收回手,没有再继续动作。

    站稳的苏小小拿袖用力地拭去眼眶的泪,一滴泪,一滴血,怎么也拭不完。她气急败坏地用力擦了擦,心底的那股悲痛却再也掩不住,她歇斯底里喊道:“你为什么出现你不是不要我么你怎么可以在这时候出现”

    她的声音被风冲散,回荡在这悠悠天地之间。

    “我,我”萧随风狠狠地握了握手,抬首苍凉地望向天尽头。

    “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可知道,爹爹因为我死了我不要你,我没有舅舅”

    字字控诉,声声泣血。那个简单明朗的女子脸上的笑是被谁夺走了

    萧随风一世聪明,此情此景,却无言以对。

    错就错了,十六年前就错了,奈何现在仍是错如今发已霜白,心已老故,难道还可以奢求重来吗

    “你”你字一出口,苏小小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失去意识。

    在她倒地那一刻,风念依一个箭步,手臂接了上去,一入怀,风念依连忙把脉。

    片刻,风念依对已经围过来的人道:“是心绪大动,再加上身体羸弱,才昏了过去。”

    梁梦涵舒了一口气,才转首向不知如何是好的老人道:“萧随风,既然小小不想与你相认,便如此吧。”

    萧随风深深看了眼那双紧闭的双眸,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而去。

    风念依与风倾衣对视一眼,她将小小交给梁梦涵,道:“就让小小休息一会吧。”道完,便与风倾衣跟随萧随风而去。

    当双风随天山老到了武塬中间,众人也已经纷纷靠了过来。

    风念依望向白雪皑皑的天地之间,模糊间,仿佛天与地只有一线之隔,没有了苍天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了大地的低贱甸匍。白石顶上的数百人,在这中显得尤为渺小。

    争名争利,世人能争几时匆匆一生,荣华富贵皆是一抔黄土,但几人能勘破

    她将在场之人一一看去,便觉置身于荣辱悲欢之间,轻易地,便参清他人心思,有争名的,争利的,漠不关心的,焦急不安的

    她倏忽一笑,飘渺而又虚无,自己又有何立场去质疑他人,她也不是看不清自己来路茫茫么自问两世为人,依然想不透生死,看不过世事苍华。

    风念依轻轻一叹,幽叹之时,便听萧随风道:“今日诸位齐聚此地,我想将十六年前的前尘往事一一道出,趁此机缘,弄个是非曲直。”

    “这事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十六年来,我从未与人提起,可是这事一直压在我心头,惴惴难安。”他幽幽叹了口气:“不管曾经还是如今,很少人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子,就是当年名遍大江南北的萧清湄。因为我家门零落,我这妹子,从小就投师于方碧。当年,还是方碧大弟子的山仁子,”他看了一眼山仁子,继续道:“有一天找到我,告诉我的妹子被苏鹰掳掠了去”

    清风有韵,竹叶有情。

    天高气爽,新日初生,光线穿过斑驳的竹叶洒照在青苔上。风打竹叶,发出清脆悦耳的竹叶声。偶尔辛勤的鸟儿,在空中盘旋一二,趁着四月江南难得的晴朗天,展开喉咙练练歌声。

    萧随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透过树叶直视初阳,他懒怠地眯了眼,心情很好的翘了唇角。突然,他一个旋身,便直直地从高高的树顶跃了下去,毫不费力地,轻巧稳当地落在了地面。

    他为他这完美的落地有些沾沾自喜,不过很快,便觉得有些饿了:“嗯,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吧。”他抬头望了望高空飞来的一群大雁,不由自言自语笑道:“正好,早膳有着落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随手捡起一根木棍,轻轻一抛,抛上丈许,直击中划过上空的雁群, 只听两声呜鸣,两只大雁便直直坠落。那刻,雁群出现一阵慌乱,在空中盘旋稍许,便毫无留念地依次列阵而去。

    他轻易接着落下的黑影,看着手中的尚在挣扎的雁,又看看越来越小的雁群,突然叹道:“你们雁其实与人没有什么差别呢。”

    又暗自觉得好笑,他呵呵一声, 提着雁脚向山间小溪走去。突然,迈着的腿停住,半侧着身向后方望去,一个白色身影越来越清晰。看到来人,他不由心生疑惑:他来干什么

    他停步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直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才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错,来人正是山仁子,此时还是方碧门下的大弟子,只见他形容憔悴,神情颓败,全不见往日端庄模样。山仁子深吸一口气,一脸沉痛道:“大哥,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清湄”

    一阵风来,竹叶发出它随风摇摆所特有的声音。萧随风怔愣了一会儿,待到风过,仿佛才明白山仁子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确认:“什么意思”

    谁也知道,萧随风孑然一身,最在乎的是他唯一的亲人妹妹萧清湄,这是他的逆鳞。

    这时,一片浮云正好遮住了初阳,竹林顷刻便暗淡下来,暗影投射在山仁子身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仅闻他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四周:“清湄被苏鹰虏走了”

    “你说什么”又一阵风过,山仁子的前襟已经被萧随风提在手中。

    “清湄被苏鹰掳走了”山仁子不顾萧随风威胁的架势,直直喊道。

    萧随风脸上再也不见玩世不恭,他严肃地凝视着山仁子的眼睛,似乎在辨认真假。终于,他还是放开了山仁子,背手而立,阴沉地追问:“怎么回事”

    “四日前晚上,清湄突然不见,我们找遍了方碧山上下,甚至方圆五百里之内都找遍了,都不见踪迹昨天,苏鹰突然夹持清湄上门,说是听闻清湄美名要掳作夫人,要么就要方碧交出震门之宝碧水剑谱极其口诀来交换”

    听上一句,萧随风双手便握紧一分他没有箍圈的发在风中乱飞,遮住了眼中的愤怒:“果真”

    山仁子懊悔难当:“对不起,大哥,我没有保护好清湄”

    “你是该死,我是当初怎么交代你的”一清早的好心情所剩无几,连天空他都突然觉得阴沉,又诘问道:“如今小湄在哪儿”

    “还在苏鹰哪儿”

    萧随风听闻,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该死”又道:“随后在找你算账,先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

    行走江湖多年,他虽没有见过苏鹰,可是苏鹰那臭名昭著的名声、荒唐无羁的事迹他还是略知一二。据说,苏鹰曾经玩弄过一个富贵家的小姐,最终引得那小姐跳楼自杀,而苏鹰听闻,却只淡淡一笑道:“怎么这么不禁玩弄。”由此可见,苏鹰这人的品行。何况,苏鹰作为魔教教主,自幼杀烧抢掠,无恶不作,曾引得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诛之。近年来,苏鹰不知为何有所收敛。可是,竟然

    “那年冬天来的特别晚,已经过了小雪天,还似秋分一样,叶子落地满地都是”萧随风想到这,痛苦地皱了眉头,顿了顿,还是继续往下讲:“想想小湄已经被苏鹰藏了一年多了,我仍旧毫无头绪,不由悔恨交加,那时我已经被绝望冲昏了头,不怕命地单挑了圣火教的几个大分舵终于,苏鹰被逼了出来,和我约战南域的君子山我永远记得哪一天,满山的叶,漫天的泪”

    萧随风与苏鹰二人对立而站,竹林深处,竹叶纷纷,回风流转,只见各自衣袂翩飞。

    许久,不见有人动作,好似雕像般,千百年如此。

    终于,萧随风开口了:“苏鹰,小湄在哪”

    苏鹰那张狂妄的脸中依旧是睥睨天下的气概:“湄儿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人我敬你是湄儿的大哥才正大光明地答应这场比武。”

    “混蛋什么是妻子你根本是把她软禁了,快交出,不然我不介意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萧随风暴怒中夹杂着戾气。

    “哦你挑了我教的那几个分舵,本想作为湄儿的嫁妆,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把它收回来,如何”苏鹰狂妄地笑了笑。

    “苏鹰”说时迟那时快,萧随风手中的剑已经出鞘,疾飞的剑身,搅动了四周的气流,卷起了纷飞的竹叶,散发出青色的光辉,一起向苏鹰击去。

    苏鹰持刀而立,一个回转,已经避开那一利刃。可是,萧随风下一刻便飞身抓住了被避开后射向前方的剑,一招“横扫千军”,又向苏鹰压去。苏鹰利眼一扫,将手中大刀一横,挡住近身的剑。

    漫天竹叶飞,刀光剑影间,萧随风脚尖轻点,一个空中翻身,剑身向敌人身后刺去,苏鹰急退几步,大刀又准确无误地隔开了背后的偷袭一来二去,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被竹叶包裹,最后,只见青紫两股光束在空中飞舞。

    难得的是,所发出的惊涛骇浪的气势却未扩散出去,仿佛有一层不见的膜将一切吸纳其间,如果有人在周围观战,只会感觉到清风拂叶般安然。

    然而,这是绝顶高手的对决,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战

    不久,那一个被竹叶包裹的光圈越来越高,直至竹林顶端,倏忽轰的一声,那光圈爆炸开来。

    四散的火光将方圆百里的竹子顶端统统消了去,只剩下一根根直插凌霄的竹竿,分外壮观。而那对决的两人已经停手,各自站立在竹子尾梢,一南一北,依旧对立而站。气势巍峨,衣袂翻飞。

    、外传五欲寻旧迹怅人非二

    白石顶的寒风凛冽,萧随风萧索中含着悲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其实,那一战,我打得尽兴极了,好久都没有碰到这样强的对手,连血液都在急速翻滚。后来,我一直想,如果苏鹰没有掳走我的妹妹,或许我们会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之后,小湄来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上天会给我开这样一个玩笑,就因为我背对着小湄,比苏鹰慢了一步;就因为我看见苏鹰抓着小湄,看见小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下意识认为苏鹰对小湄不利;就因为我被积攒一年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于是,我控制不住地从背后袭击了苏鹰,没错,是袭击”

    为何上苍如此爱开玩笑,开这些承受不起的玩笑

    或许上苍会给每一个人都设置一个障碍,一不小心碰触,就会不死不休。

    “我没想到,苏鹰早已经将全部心思放在小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我的剑,更没有想到,小湄竟然为了苏鹰挡这了一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当剑穿透她单薄的身子那刻,时光好像停止、流转又停止,不停的变换间仿佛已经过了千百年。那刻,天地寂静,只有风打竹叶潇潇的声音依旧不停息”

    当萧清湄不能忍受地扑倒在苏鹰怀里,苏鹰仿佛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急抱着扑倒的人儿,焦急喊道:“湄儿,湄儿”却见怀中人身上一把剑横插,直刺心脏,而她紧闭双眼,不见动静。他下意识颤抖地摸上伤口,一摸,满手都是鲜血,红艳艳的,仿佛在嘲笑他,在讽刺他。

    负尽天下、手刃万人也不眨一眼的苏鹰在这一刻害怕了,他从来张扬入鬓的眉此时却紧紧皱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大喊:“湄儿”,似乎亟待宣泄出心中的恐惧,又仿佛要抓住即将的失去,好像这样便可以唤醒昏睡的人。

    只是他的声音是太过凄厉悲凉,直直透了整座山峰,惊得藏在山中的飞禽都向空中飞去,不一会儿,空中都是成片成片的鸟

    正是这一声凄凉的喊声,惊醒了一旁的失去血色的萧随风,小湄小湄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更不能相信是自己将剑刺进了小湄的身体

    叶纷纷落,是秋天的愁,将离别渲染的分外凄凉,分外出人意料。

    一个寒颤冷到了心里,萧随风反映过来,不管不顾地倾身上前,大叫:“快,将小湄平放地上,或许还有救”

    已经悲伤过头的苏鹰根本听不见萧随风的呼喊,他见仇人上前,将悲愤化为一个重掌。萧随风已心魂俱失,根本没有反抗,生生的受了这一掌,嘴角已经流血,可是他仍旧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上去。

    竹叶依旧纷飞,风越刮越大,天空也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渐渐地,雨滴落下来。

    正在这时,昏睡的萧清湄逐渐转醒。似乎是疼痛难忍,她微微皱了眉头,轻哼一声,苏鹰立即发现了异样,不停地呼唤:“湄儿,湄儿”

    萧清湄睁开眼,看着完好无缺的苏鹰舒了口气,嘴角费劲的扯了一个笑:“鹰,我”

    “先不要说话,我马上带你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不知是安慰还是,苏鹰的眸中只剩下怀中人清浅的笑。冷静下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萧清湄,无暇顾及满身的血,快步而小心地向林外跑去。

    “鹰等等大哥呢”她原本虚弱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了。

    苏鹰眸中的颜色变了几变,最终化为温柔的而苍凉的笑:“他没事,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住,你也会没事的”

    阵阵剧痛涌来,萧清湄闭眼忍了忍,等暂压了痛,才睁眼看着晦暗的天空,细雨落进了她的眸,惊醒了她慢慢沉睡的意识,她深吸口气道:“鹰,叫大哥来,我有话和你们说。”细小的声音,虚弱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永远沉睡下去。

    看着她眉间的坚持,苏鹰不忍,只有停步按照她所说的做,他的霸道早已被她的温柔化为一腔腔柔情:“好”

    回风流转,恍然一梦中,萧随风拭了嘴角的血痕,静静地立在萧清湄身前。

    看着这两个至亲之人,暗自咬牙忍下疼痛,萧清湄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她依旧荡起一抹明媚的笑,在这阴暗的天地之间,显得万分温暖。

    “大哥,鹰,答应我不许再交手残杀这一年来,我每天都生活在失去你们的恐惧当中答应我”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今天以后,我就退出中原武林,我们一起在南域过你希望的生活好吗”苏鹰红着眼,再也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只有无尽的怜惜,无尽的颓废,无尽的悔恨。

    萧清湄看向一直沉默的大哥,本想给一个安慰的笑,可是嘴角还没扯开,疼痛狠狠袭来:“大哥我爱鹰遇上他是我这辈子最美”苏鹰赶紧握住了她的手,想让她停止,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清湄顺着手看他的脸,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眸似乎要将他紧紧地烙在心中。

    红尘深处怎么有那么多婆娑泪缘来缘去,终究是命运无常

    一直默然地站在一旁的萧随风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看着她温柔的眉眼里尽是苏鹰,看着他们的浓情蜜意,他什么都明白了,但什么都晚了只有悔意,无穷的悔意,一点一点地吞噬了他的心。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但如果承诺会让她安心的话,他愿意许一千个一万个承诺。他用他生命中所有的郑重许下诺言:“小湄,我答应你”

    她满意的笑了,即使眉头皱着。漫天的细雨在天空中织起了一张细网,纷纷扬扬,洒落的是离人的泪。她湿漉漉的眼眶,不知是雨打湿了,还是她的哭泪。

    可是,她依旧笑着,笑着笑着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笑着紧紧地握住了苏鹰的手,笑着认真回忆与他在一起的日子,笑着努力将他记在脑中,笑着对他说最后一句话:“执子之手”还未说完,她已经缓缓闭上了眼,脸上的梨涡依旧。

    “湄儿”苏鹰的叫喊声再一次惊飞了整山的飞禽,漫天的雨,漫天的泪,漫天的竹叶,漫天的血

    白石顶上冷意森森,萧随风武功已经登峰造极,这些寒冷根本侵袭不了他,可是他却感觉寒风遍体。

    他的故事还在继续,是的,这是属于他的故事,酸甜苦辣都在心中:“小湄走了之后,我与苏鹰约定,他退守南域,无特殊事故,二十年不得进犯中原。而我则承诺,在我有生之年,不让中原武林在彼此之间挑起战端没想到,二十年还没到,他就走了。”他远眺天边的云层,白茫茫一片,模糊了天地的界限,不知那人与妹妹有没有相聚。

    其间,风念依一直背身而立,她没有看着萧随风,也没有看场中的任何一个人,她只是静静地远望着截断远峰的浮云。当萧随风声音越来越低沉下去,她幽幽问道:“这么说,当年并不是苏鹰囚禁了萧清湄,而是他们两情相悦”

    萧随风怔了怔,才叹息道:“是啊可惜直到小湄最后一刻我才知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果苍天有眼的话,他愿意以他以后的生命换回她的如花美眷,只为她笑靥深深。怎如如今,只剩悔恨啊

    接着,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山仁子,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担心,有嘲讽种种反映,各尽不同。

    当山仁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时,他的心变得无比剧痛,那种剧痛竟然比失去了小湄还痛。是的,他承受不了,向来只有恭敬的眼神变成了嘲讽,他已经不堪负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萧随风苦笑道:“山仁子啊山仁子,我本想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你早已领悟。没想到你仍旧执迷不悟”

    山仁子神情愈加阴冷,大叫:“我执迷不悟是我的未婚妻被人抢走难道我不能报仇吗”

    萧随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才缓缓道:“山仁子,当年种种,我被你计算本不欲计较,毕竟我家小湄承你照顾多年,没想成这反而成了你的借口,仍不知悔改难道你不知我对当年之事已经一清二楚”

    山仁子瞬间僵了身子,咬牙从口中蹦出了几个字:“那又如何”他在赌,赌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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