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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一口气竟难以上来。

    “师傅,别说了,别说了”

    北风呼呼扫过, 任凭谁在此时也难言,谁能想到一直清心寡欲的山仁子山掌门背后竟然藏在这样鲜为人知的伤心事。

    不过,十六年前,萧清湄的美名谁人没有听过。要知,作为名至实归的江湖第一美女,可比现如今的什么江南第一美女江水碧漠北第一美女长孙洁的名声轰动得多,至今仍有很多人记得。然而,不知怎么那方清湄突然失踪了,许多人贪图她美名,多方寻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现在听山仁子这么一说,才知这方清湄被苏鹰俘虏了去,难怪这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想来任谁也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的未婚妻被他人横刀夺爱,何况是那样一个女子,真是奇耻大辱

    中原武林中人明白过来,更是愤恨难当,那魔教本就是专干些偷鸡摸狗杀人淫財的勾当,竟然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败魔教,逐出武林”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样的喊声越来越多,“打败魔教,逐出武林打败魔教,逐出武林”

    火炎看着愈演愈烈的局势,更加着急,“妈的,这群王八羔子我要和他们拼命”摩拳擦掌,正准备大干一场。

    徐成与梁梦涵对视一眼,梁梦涵微微点了点头,拉住了处于暴躁的火炎,给他一个安慰的笑,然后缓慢走到场中,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之时,却突然被一声贯注内力的声音惊住,“闭嘴”他明显感觉这话中的不耐烦,下意识地循声而去,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是那个被称为风姑娘的女子一声定音。

    圣火教常年居于南粤之地,对于中原之事,如果不是刻意打探,并不十分清楚。可是,他仍然听说过双风的大名。曾经他还在心中暗想这样一个被称为风华绝世的传奇女子该是怎样一副模样,竟然让天下男儿尽折腰曾经他也暗笑这应该的道听途说的谣言,世间如何可以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当这一刻,那个传奇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突然觉得这是当之无愧的绝世风华。他笑了笑,退回场外。

    所有人竟都沉默下来,在一片寂静中,只见风念依一改往时潇拓的笑容,锐利的眼神凛然冰冷地扫向在场之人。

    风倾衣看着不远处的那人,以手抚鼻,抿唇淡笑。真是一只小猫啊发起火来会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有些期待。

    原来,在此之前,冲出方离等人保护的苏小小竟然一把跑到陆潜前,可惜,这陆潜受了两掌,虽被风念依保住了心脉,然此时也几欲昏死过去,全然没有看见苏小小眼中的泪水。

    苏小小此时已被浑身浴血的陆潜吓得万事皆忘,什么杀父之仇,什么两门恩怨,此刻全与她无关,这时,她眼中心中只有一身血伤的陆潜。

    她不自禁地抱住陆潜的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潜哥哥,你起来,好不好,我不报仇了,我不恨你了,你起来,好不好”

    听着苏小小的悲泣,风念依凝视远方,不由叹息。为何总是在快要失去的时候,人才知道什么是弥足珍贵的,什么是后悔。人世间,悲欢离合,爱恨别离,总是这样在人不知所措之时,杀将而来。

    而此时却被四起的喊叫声,将一直关注陆潜等人的风念依惊醒,看着已经游离在死亡边境的陆潜,看着正面临生离死别的两人,那样倾注了个人功利的门派之争,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可恨的是,陆潜即将命丧黄泉,作为师父,同门师兄弟,竟然无动于衷风念依从不认为自己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江湖和平,她来此只有一个目的,不忍心苏小小那纯净的笑容染上岁月的愁。

    可惜,还是晚了。看着喧闹的场面,听着嘈杂的争吵,她不禁悲戚,为何世间有这么多侩子手,能够那么残忍地举起刀,斩断原本美好的情缘

    这便是江湖么

    素手忽被握住,念依转头便看见带着怜惜的双眸,那双永无波澜似深潭般的眸子,竟然泛起一阵阵的微波,翻涌,滚动。念依微微笑了,对身边之人摇了摇头,暗道没事。

    风倾衣轻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手道:“这不是你的错。”

    她感受手心传来的温暖,她像问他,却又像问自己:“是啊,我知道,可是,这是谁的错”

    一时静默,这个问题应是由谁作答

    风静雪停,苍茫雪域,一帕红绢遗落在雪地上,分外妖娆。

    、外传三短发萧疏襟袖冷

    白石山,是位于凉州与雍州的交界处,也是此二州最高的一座山峰。终年积雪,到寒冬时节,更是蒙上了一层厚棉。

    按说这白石山只是山高,亦无奇处。可是,奇就奇在,这高高的白石山,顶部却像是被外力横横截断,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高山平原。最令人称道的是,这白石顶又被一分为二,一大一小,中间横贯着一条长长的委婉的谷地。谷地极深,在白石顶往下看,常被浮云遮蔽,据说自今也无人下去过。谷地两旁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全是大块的白石垒堆而成,白石山由此得名而来。高空俯瞰,整个白石顶颇有些道家太极的模样。

    如此巧夺天工的神奇,在许多人眼中,便是集日月之精华、习武练功的难得之地,被武林人士钟爱也就不足为奇。因此,与默默无闻的青崖山相较,此山此顶,为人所熟知已经不下百年。

    此时,风念依他们所处的位置便是那个较大的平地,因常年有人在此比武,也称武塬。

    风念依抬首,看了看依旧朦胧的天,料想此时已过午时,她皱了皱眉,似乎是自言自语:“时间已经不多了”

    风倾衣用右手中的玉扇轻轻地叩了叩左手,远眺东方,淡笑道:“正好,该来人来了”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东方空中突兀地暴传出一阵豪放的大笑声:“哈哈老头我来了”

    风念依暗瞥了眼风倾衣,暗想:萧老头来这里作什么

    一直关注她的风倾衣如何不知她的心思,豁然解答:“萧随风是萧清湄的哥哥。”

    “哥哥”风念依吃了惊,“怎么没有听萧老头提起”

    风倾衣看着她不相信的眼神,稍提了提嘴角:“都是些陈年旧账了,或许是太痛苦了。”却在风念依眼神变换的刹那,不等她提出疑问,便温柔道:“你不是要帮苏小小么,我特意派人去查了查,看有什么转机,没想到查到萧随风,便请了来。难道你不相信我”

    风念依脱口而出:“我当然相信”话一出口,才知被套了话,看着某人眼中瞬间焕发地神采,撇了撇嘴道:“萧老头来,事情便可解决么”

    风倾衣道:“可不可以,不是你我能左右。然萧随风毕竟是十六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号召力较我们自是不必多言,况且他作为萧清湄的哥哥,也许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比我们插手有效得多。”

    天外来音,除了少数几人知情外,不知之人无不面面相觑,欲从他人处知道消息。所幸,不一会儿,声音的主人已经出现众人视线中。

    这是一个白发萧疏,身着短褐的老人,咋一看,只是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老头,站到近前,才发现这人容貌虽然普通,可是所焕发出的精神异常好,满面红光,神情矍铄,目光炯炯,颇有一番神仙道骨。

    他站在场中,随意向四周瞥了一眼,在场之人突然在心头浮现一个奇怪的感觉:那一眼,他似乎在看自己,又似乎不是,仿若高高在上的巅峰圣手面对微小弟子的微微一笑,锐利而了然,悲叹而慈祥。然下一刻,在他人迷惑之际,他已经笑哈哈地与双风打起了招呼:“小风,小依,原来你们也在啊太好了,和老头下盘棋,怎么样老头我刚学了一个新招,保证你们闻所未闻。”

    风念依面色瞬间黑了:“萧老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你的臭棋”

    萧随风讨好地笑笑:“小依,别呀,要不,你们中只要一人和我下,就一盘,就一盘,怎么样”

    风念依面色不好地转了身子,面对风倾衣,疑问道:“你觉得这能靠谱”

    风倾衣淡笑地斜睨了萧随风一眼,拂扇一指,道:“萧老,你的外甥女在那呢。”

    正在讨好风念依的萧随风随口道:“什么外甥女我哪有外甥女小依,要不我们来打赌,我赢了,就陪我下棋。”

    风倾衣仍然淡笑:“萧清湄的女儿。”

    刹那,萧随风脸色微变,怔了怔,才喃喃问道:“小湄的女儿,小湄的女儿在哪”

    正在这时,不等双风回答,张丰宜、昙空等人已经带着众弟子走了过来,恭敬地打招呼:“萧老,天山老人”

    萧随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来人的客套,迫不急待的追问双风:“小湄的女儿,小湄的女儿,在哪”

    风念依叹了口气,忽觉所有人总是有着这种或那种的无奈,不能逃避,不堪承受,亦难以忘怀,在每一次蓦然回首,才发现它仍在眼前望着你、嘲笑着你。纵使是萧随风也是如此。她怜悯地看向泪流满面的苏小小,道:“在那呢。”

    凝眸的这一刻,从来笑对人生,笑傲江湖的老人泪眼模糊。旁人总以为他不解愁滋味,可谁知道,他的人生中,常人要经历的他都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他亦咬牙挺过来了。可知需要多大的忧愁才能使风华正茂的男子一夜白头可知需要多深的痛苦才能使一代武林高手不问前程不问世事可知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亲手剑刃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的结局没有一个人比萧随风清楚,十六年的前程往事,瞬间纷繁踏来,那样清晰的画面,本以为早已忘记,没想到时间还是没能拂去伤痛的记忆。

    萧随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完全沉浸自己的小世界里的苏小小,每一步仿佛带着重重的枷锁,带着深深地自责,或许还有些许的喜悦。

    每一个人,突然被这种沉重感染了,不自觉地让开了道,不自觉地目视着这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时,已经不是以崇敬的态度仰视站在武林巅峰的高手,而仅仅只是看着一位找到了自己相隔多年的孙女的和蔼可亲的爷爷,是那么感人,那么喜悦而悲伤。

    苏小小将陆潜的头放在自己怀里,仿佛是害怕对方一点点冰冷的体温,她下意识地将陆潜紧紧抱着,用早已冰凉的手用力的揉搓他的臂弯,嘴里还不住的念叨:“潜哥哥,很冷吧,看你的手都是这么冷,我帮你搓搓,你快起来,小小也很冷”

    这样短短的距离可以承受得住十多年记忆吗萧随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记忆仿佛被一条长长的线连着两端,记忆那端是小湄嘴角含笑倒在自己面前,记忆这端是怀抱着男子的少女,记忆那端是对自己笑的明媚的小湄,记忆这端是满脸泪水的少女。那少女脸上有着小湄的影子,那少女眉间有着小湄的温柔,甚至,那少女眼中有着小湄曾有过的忧伤。毋庸置疑,那是小湄的女儿。可是,这一刻,面对至亲的亲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却不知怎么开口。

    曾经,他也想过小湄的儿女可以在自己膝下承欢,为踽踽独行的人生添上淡妆浓抹的一笔色彩,只因从他打算独行一生起,他就把所有的希望与欢乐都寄托在小湄身上。可是,小湄在他手底丧了生,没有任何预兆,没有留下任何希望,从那时起,他就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然而,今天却突然告知他小湄还有一个女儿,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喜让他悲,喜的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人,悲的却是到这时他才知道,太晚了吗太晚了啊

    幸福突然来临,他在苦涩伴着欣悦中晃了神。

    天色苍苍,白雪茫茫,天的尽头爬满了层层的忧愁。悠悠众口黯然失色,在这时说什么也是枉然。

    见此情景,徐成等人仿佛知道地来人是谁,迅速地移到苏小小身边。他们本不想理会陆潜死活,毕竟陆潜是方碧中人,连他的师门都不顾,他们也没有权利置喙。可是,那一刻,看着布满泪水的苏小小,看着一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小丫头这时为他人肝肠寸断,心中像是碾过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火炎看不下了,他一把将昏迷的陆潜从小小的怀中拉出,交给蒋柳云,“快看看,还有没有救”自己却扶了扶徐成,希冀问道:“大哥”

    徐成叹口气道:“老五,尽全力救陆潜吧。”

    蒋柳云颔首,看了眼陆潜,快速对方离道:“老六,过来帮忙”

    怀中突然落空,苏小小一时不能适应,愣了愣,才慌了神站起,焦急叫喊:“潜哥哥,潜哥哥”正待四处寻找,被梁梦涵一把拉住手臂,痛惜道:“小小,莫急,五叔正在救治陆潜。”

    苏小小睁着茫然的眼睛盯着梁梦涵,过了许久,仿佛才明白他的意思,喃喃道:“真的么”她直到现在才想起身边有一个杏林圣手。

    火炎故作欢乐,抢先道:“是啊是啊,叔叔们怎么会骗你呢,你又不知道你五叔的医术最高明了。通常他要留人,阎王都不敢抢人的。”

    苏小小看了会火炎坚定的目光,又看了看梁梦涵含笑的目光,突然发觉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在默默承受这一切,她的身边还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啊。她一下子冲进梁梦涵怀中,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任凭眼泪流淌,哽咽声不断:“二叔,二叔”

    梁梦涵将苏小小圈住,一手拍着苏小小的背,温和的微笑抹去了眼底的无奈,安慰道:“小小,没事的,有大叔二叔三叔五叔六叔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真的”苏小小哽咽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

    “嗯,不相信叔叔么”

    苏小小抬头,推开梁梦涵胸膛,还没擦过眼泪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怎么会不相信叔叔呢,二叔,我要去看潜哥哥”

    梁梦涵阻止道:“等等,陆潜正在治疗,不能去打扰。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好么”

    正在这时,风念依与风倾衣从从容容步履过来。风念依将心中波澜深埋,挂上一抹明媚的笑容,温柔叫道:“小小”

    苏小小听得叫唤,依言转头,在那脸柔媚的笑容中霍然惊醒,不相信地叫了句:“风姐姐”

    风念依笑地更加明媚:“是我。”

    苏小小眨了眨眼,却在下一刻扑进风念依的怀中,仿佛有了宣泄的地方,语出无序:“风姐姐,风姐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潜哥哥我不知道怎么办”

    风念依暗自无奈,却仍笑着安慰:“我都知道,相信我,总有办法解决的。”

    此情此景,即使是梁梦涵也有片刻怔忪,他问道:“小小,你认识”

    苏小小从风念依怀中伸出头来,擦了擦泪水,道:“嗯,风姐姐曾经救过我一命。”

    在一旁扶着徐成的火炎听闻亦好奇道:“小小,怎么没有听你说起”

    苏小小低头哽咽着喉咙,小声道:“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忘记了”

    风念依打断他们的追问,看着前方温文尔雅的人,她总感觉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却如何也说不上来,问道:“这位便是圣火教中号称智囊的梁梦涵吧。”

    梁梦涵上前,恭敬地作了一个揖:“正是在下,风姑娘果然一如传闻。”

    风念依垂眸,弯长的眉睫遮掩了满目的深邃,唇角勾勒起淡淡弧度,道:“你不知道世人最会吹嘘,浅薄虚名不足为道。”

    梁梦涵是聪明人,此时也不继续吹捧,温和地笑了笑,便将温和却暗含凌厉的目光看向凝炼着光芒的风倾衣,又行一礼,道:“在下听闻风公子之名已久矣,今日一见,当真闻名不如见面”

    风倾衣随意的回了一礼,可是这在他做来,却不显得唐突,更显出闲雅:“南域皆称梁公子算无遗策,乃世间智囊,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中原双风果真名不虚传,一实一虚,弹无虚发。梁梦涵转过千百念头,却最终归寂于满脸的笑容:“我知二位不是沽名钓誉贪图钱财之人,然小小是我教的掌上明珠,风姑娘救命之恩,我们说什么也需要报答。如果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们断然不会推辞”

    风念依回了一笑,没有接话。风倾衣扬了扬俊眉,亦不语。

    日头愈来愈西沉,满地白雪却将这方天地衬托格外明亮,没有半分沉暗。山川寂寥无声,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愈加沉重。

    、外传四欲寻旧迹怅人非一

    仿佛过了好久,仿佛只是一弹指,白石顶的那份干戈铁骨不知不觉间软化为寸寸柔情。

    风念依拥着苏小小,凝神细思:山仁子与徐成一战,两人皆已负伤,看来短时间不会来第二次,其他门派亦不会轻易参与这其中。此时关键在于弄清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山仁子已近说出部分,剩下圣火教、萧老头这边对质,这倒好办。如今难就难在,陆潜怎么办,苏小小怎么办她轻呼一口气,给了风倾衣丢去一个眼神。

    风倾衣悠然会意,随意一瞥从方才便一直呆立的萧随风,漫不经心道:“萧老,是非对错,何去何从,端看你往下怎么做。”

    多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情光影迷离中恍然一梦。萧随风闭目,压下层层叠叠的伤痛。他隔着漂浮在空中的尘埃,注目在那个藏在风念依怀中的小女孩身上,欲要叫唤,却忽然不知唤作什么。好在风念依在这时已经对苏小小道:“小小,你不是一直在找你舅舅么现在他来了。”

    苏小小闻言一惊,抬头,却忽然发觉没有了曾经那种急切与盼望。如果她还是那个天真无忧的小女孩,如果她还是那样不谙世事,她会多么开心多么快乐六岁时候,她无意间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厉害的亲舅舅,她便一直孜孜不倦地寻找那个意念中的存在即使爹爹、长老叔叔们都否认。日后她会独自出来闯荡据说是充满危险诡秘的江湖,实际上是偷跑出来找舅舅。

    可是,当一直寻找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却已然没有了那份热忱。仅仅只有对于命运的无奈,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往事皆非,而今成伤。

    老人萧疏的白发拂过承载了满是情动的面庞,未曾想好便已脱口而出:“小小么你真是小湄的女儿”

    泪眼迷蒙中,苏小小看不清站在眼前的老人是如何模样,只是听得那人急切的声音,是如此陌生,却又莫名的熟悉。她几乎在下一秒便可知,他一定是她一直寻寻觅觅多年的舅舅。可是,如今又能怎样呢苏小小眼眸中的泪不断泛出。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曾知晓她有一个舅舅,她宁愿不曾独自踏上江湖路。那时她太过任性,怎么可以知道这样的代价是需要付出生命怎么可以知道有一天必须面对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这时她又听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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