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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念依看了他一眼,小心接过念珠,仔细辨认。

    没错,这是智空的念珠。

    智空是昙空的三师弟,昙空、玄空、智空和妙空,是四兄弟,同拜于五能大师门下,四十年前四兄弟刚拜师之时,五能大师赠每人一件紫檀念珠的法器。别看这念珠简单,这上头却有一个修为达到至上的大师所凝聚的功力,据说世上最厉害的兵器也摧毁不了。

    每件念珠上头都刻有各自的名字,这字是由内至外透出,在外头没有一点痕迹,好似字凝在念珠里面。当然,这被江湖传的玄乎其玄的“四空念珠”,还有一个特质,那就是除非本人取下,否则即使将手砍去,念珠还是牢牢黏在手腕上

    就凭着这些独一无二的特征,即使四空念珠并不是什么杀人利器,也在江湖兵器谱中排名前十。

    风念依将这并不显眼的念珠交还给慧清,按下心头涌起的诸多猜测,问道:“慧清小师傅来找我并引我来此,有何要事”

    不想,慧清突然跪下,对风念依狠狠地叩了一个响头:“求风施主救命”

    风念依怔了怔,迅速将地上的小和尚扶起,并道:“你先起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然慧清不肯起身,只一劲道:“如果风施主不答应的话,慧清将不起身”

    风念依暗叹一声,用一股暗劲将慧清托起,道:“慧清小师傅,你总要让我知道要救谁吧”

    慧清挣脱不了那股暗劲,只低下头,低声道:“风施主,应该知道我少林寺大难吧”轻言淡语中皆是悲伤。

    “不错,少林寺出事之后,我与风倾衣去那看过。”风念依并不想多说那一地的惨象与或多或少的巧合。

    慧清忽然抬首,坚强的脸上还有一分稚嫩,“风施主,少林寺大难,只有慧清一人得以逃脱,看着师兄师弟躺在血泊之中,看着主持师傅他们被押走,慧清多恨自己人微力轻师傅说,如今江湖,只有风施主可助我少林,风施主”

    一月的风似凛冽的刮刀一般,划过人脸,生疼

    风念依轻声问道:“昙空他们还活着”

    慧清一怔,道:“对,主持、师傅、长老们,还有大师兄等人都活着,只是被关押在一处隐秘地牢中,功力丧失,苟延残喘,情况十分危及”

    果然如她与风倾衣所猜测的那样。风念依抚了抚腰间悬挂的玉笛,玉笛晶莹透亮,又有玉的温润和雅,似曾经赠送给她笛的那人。稍稍,风念依才道:“你将那时情况告知于我。”

    慧清一喜,连忙将他所知晓所经历的事情告知风念依。

    原来,出事前一两天,慧清被智空派遣出寺,机缘巧合下竟然逃过一劫。

    那日夜晚,慧清回寺,正巧碰上一群黑衣歹人将昏迷的昙空等人运送出寺。

    慧清年纪虽小,但素来聪明伶俐,知大事不妙,不敢贸然上前,于是躲在隐蔽处打探情况。

    后来,慧清小心地跟随在歹人身后,因害怕暴露行踪,不敢过分靠近,只知昙空等人被带进一座废弃的园子。

    之后日子,慧清趁着月黑夜浓,仗着这稍强轻功,在废弃园附近四处打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关押昙空等人的地牢。

    既然找到昙空等人,便得想法子救人。慧清也知凭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救出,于是他前后奔波,四处到各个大小寺庙寻求外援。可是,那些日子,他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被告之无能为力。

    心灰意冷之下,慧清回到那处废园。他抱着必死之心,偷偷溜进地牢,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并见到了昙空等人。

    那时,昙空等人已经清醒,只是功力丧失,且动弹不得。慧清将这些日子的失意与颓丧一一告知,最终,昙空和智空等人让他去找风念依。

    “或许是慧清回寺的时日短,竟逃过这一劫。只可恨慧清无能,救不了他们”慧清满怀希冀与期望的眸子望着风念依,“风施主,主持与师傅信任您,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求您一定要救我们”他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

    风念依背手而立,举首望天,天青青阴沉沉的,似乎立刻便要下雨。她真没想到,昙空是如此信任她,竟然肯将生死托付

    好吧,等此事一了,她肯定会对昙空说一声抱歉,为了曾经将他气得跳脚的事。风念依问道:“你可知道歹人是谁可曾留意过那些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

    慧清想了想,道:“慧清不知,那些黑衣人长日蒙面,并无什么特殊标记。”

    风念依思虑片刻,又问道:“那你可知晓少林为何会遭此大劫”

    慧清摇头道:“慧清不知,主持与师傅也未曾告诉,只说让慧清尽快来找风施主”

    风念依看了眼慧清道:“既然你知晓昙空他们关押之地,我现在动身与你走一遭,可好”

    慧清大喜,一扫连日来的挫败与自责,他双手合十,又一拜,道:“风施主大恩,慧清永身难忘”

    关押昙空等人的那处废弃园子位于嵩山东南方位,离雍州不远,凭着风念依与慧清的脚程,来回也只要一个时辰。

    据慧清打探,废园曾经是一个姓郑的地主的财产,这郑姓之人因喜清幽,又慕佛学,因而在嵩山脚下修葺了这个养身避世之所。后来,战争一起,朝代更迭,这郑姓之人也不知流落到何处,这园子无人打理,自然废了。

    废园外表极其普通,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慧清偷偷跟着,要找到这样一个不显之地,着实有些困难。

    天色渐晚,一月初的晚山,夜色尤为沉沉。

    风念依与慧清悄悄藏身在一处院头墙角,俯身看下面情形。只见,各个角落都有黑衣人把守,明处的,暗处的,每人之间距离相当,不远不近,若有人闯入,定可以及时应对,而且还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不时巡逻而过。

    “竟然把守得这么严密”风念依看着如此情况喃喃自语。

    再看黑衣人,的确无特殊之处,身份无可辨证。

    盯了一会儿,风念依悄声问身旁慧清:“你上次从何而入”

    慧清轻声道:“上次我从西北角而入,西北有处塌墙,守卫也较少。不过,上次小僧是抱以侥幸之心,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师傅关押在园子何处”

    “关押在园子东部。”

    风念依思索了会儿,说道:“将你师傅他们所在之处的详情告知与我。”

    待慧清道完,风念依一合计,便道:“慧清小师傅,你就按你上次进入废园的路线进去,而我则从南边入。待会我会吸引黑衣人注意,等他们抓刺客的声音一起,你便进去。最后,我们在地牢门口汇合。”

    慧清点头应道:“好,风施主千万小心。”

    风念依微微一笑,便翻身而下,一个腾跃,便不见踪影。稍稍,“抓刺客”声音划破这方安静的天空。

    慧清躲在暗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火光摇晃、喊声此起彼伏。慧清暗道了一身“阿弥陀佛”,便转身往西北方向而去。

    慧清非常顺利地来到地牢门口,一路上只碰到几个人,都被他一一躲过。他此时藏身在地牢入口处一处不起眼的树上,地牢门口依旧只有两个人把守,看来上次他独身闯入,他们并未发现。

    慧清叹了口气,看着无边的夜色,心中有些焦急,怎么风施主还没到,不会出状况了吧

    隐约间,他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似乎离这里不远,他不由屏气凝神,握紧了手中念珠。

    突然,一阵风过,身旁的树木发出轻微簌簌的响声。待风一停,他凝神细听,并未发现异样,正想悄悄舒一口气,不想被身边之人吓了一跳。

    “风施主。”

    身旁的风念依微笑道:“慧清小师傅,那些人已经被我引开,我们应该有两刻钟的时间。现在,我们进去吧。”说着,手中摘了两片树叶,一挥手,两道暗影从树阴中飞出,慧清只感觉有股力量从身旁飞过,还没弄清楚,入口处的两个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

    慧清瞠目结舌,“风风施主,好功力”

    风念依对着慧清点点头,背手闪进地牢。慧清望着那道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不由想起师傅的评语:“当今之世,年轻一辈,武功最高的,莫过于风念依与风倾衣。风倾衣暂且不提,就那风念依,一介女子,又年纪轻轻,功夫却臻于上乘,实在了得。假以时日,风念依必然可以挣脱世人,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出神入化,如无能师祖一般么”慧清喃喃自语时,也闪身入了地牢。

    地牢并不昏暗,每个角落都点有灯火。风念依四处一扫,发觉未有不妥之处,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牢,没有任何机关暗道,也无人在里面把守。

    然而,这看似简单普通的地牢,她总感觉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可是又一时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呢

    “风施主,请随我来,师傅他们就在地牢深处。”

    风念依随着慧清往里走,边随口问道:“上次你来此,这里的情况也是如此吗”

    慧清脚下不停,回答道:“是啊,上次也是这样。”

    前头有一个转角,风念依跟在慧清身后,极为注意四周动静,就怕四周有埋伏。

    然而,直到转过转角,见到昙空等人,也并未发生任何事。

    难道是我想错了风念依还在这边疑虑,慧清早已冲到昙空等人面前:“主持,师傅,各位师叔师哥,慧清回来晚了,你们可还好”

    昙空等人盘坐在牢中草丛堆上,身形完整,看来并未受刑,只是神情皆有些萎靡。

    “我们都好,只是师弟奔波劳累,受苦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和尚站了起来,来到慧清面前,正是昙空的大弟子,慧明。

    “慧清不苦,只要能够救得了你们,慧清不怕吃苦。主持,师傅,慧清幸不辱命,邀来风施主”

    昙空带领各弟子,站了起来,一一立在牢前。

    风念依走了过去,感叹道:“昙空老和尚,上次一别,还只匆匆几月,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在如此情况下。”

    昙空环顾四周,幽幽一叹,“是老衲无能,累及佛门,此生已无颜面见泉下师祖。”

    妙空摇头道:“怎能责怪师哥,我少林招致祸患,是谁也始料未及的事情。”

    智空也道:“师哥莫自责,我也有错处,如果不是”

    “智空”玄空突然出言,打断了智空的话,并道:“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解决之法。”

    风念依看这情形,立刻道:“的确,时间紧迫,我和慧清只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闲话少说,老和尚,你可知道是谁屠了少林,虏了你们”

    昙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了一句“慧明”。只见,慧明从角落草丛中摸出一块玉佩,这玉佩上雕刻着一个似狗非狗的动物,背上披甲,四脚有毛,双目炯炯,甚有气势。

    昙空接过慧明掏出的玉佩,将之递给风念依,“这是从当晚领头人身上摸出的玉佩,只是从未见过。”

    不用昙空多言,风念依便知这是一个重要证据。风念依仔细看了一眼,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偏偏想不起来。不及细想,她便将它收了起来,时间已经不多,等出去了慢慢查。

    风念依又问道:“事情发生之前,可发现异样”

    “并未有异样”昙空回答道。

    “不,师哥,好像前天晚上一个弟子失踪了,只是我们还在寻找当中,你那天有事,我们便并未告诉你。如今想来,实在是”妙空突然接口道,声音中满是悔意。

    “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昙空叹气摇头,“风施主,还有一事,你应该知道,我曾接到一封暗信,道:前朝宝藏将出,武林至宝将现。”

    风念依心头一颤,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咬唇问道:“此时当真”

    “千真万确,这暗信是在群英会之前得的,出处不知,后来,与其他门派掌门一合计,发现各个门派都有收到。而后,并未有后续事情发生,这事也就因群英会置之一旁。”

    风念依拂着挂在腰带上的玉笛,思虑片刻,道:“此事我出去后一一查清。你们被囚此地,可曾被问过什么见过其他人,或者说其他门派的人”

    昙空道:“都没有,除了功力丧失,我们都安然。没有问过话,也未曾见过其他人。”

    “虽然不知歹人目的何在,你们应该暂时没有危险。”风念依眯眼,“自你们少林之后,崆峒派也惨遭灭门,与少林的情况相似。”

    “啊”昙空等人皆惊呼,昙空道:“难道”

    “不错,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设了一个大局,想要将江湖武林一网打尽。”风念依对少人诸僧道:“我和慧清会尽快救你们出去。时间不多,我和慧清先出去。”

    昙空却道:“不,风施主,等查清真凶,再救我等出去,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风念依望着昙空,从那双已经有些疲劳的眼睛中看出认真与坚持,“好,我会尽快查出真凶慧清我们走。”

    “主持,师傅,师叔师哥,你们多保重,我会来救你们的”慧清眼中含着泪,与少林诸僧拜别。

    “慧清,好孩子,你自己多保重”

    “慧清,不要勉强,能救才救。”

    “慧清,自己照顾好自己”

    在一片惜别中,已经转身往外走的风念依突然道:“老和尚,无名大师在哪”

    昙空一怔,没有反应过来谁是“无名大师”。

    玄空却问:“是钟楼上的那个敲钟人”

    “没错,可曾看到他”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敲钟人是“无名大师”,只是他们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称号

    在众人疑惑之际,昙空回答:“未曾见到。”

    风念依蹙眉,招呼慧清,一道出去。

    待着风念依与慧清从废园突围而出,已经是夜半三更。

    到处昏暗一片,只有远处闪烁着三两点灯光。

    风念依站立在一颗大树上,背手而立,仰颈长望。

    许久,风念依对树下一直缄默着的慧清道:“慧清小师傅,我去查清事情真相,你留在此处注意废园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告之与我,可好”

    “好”慧清知道风念依是为了使他不担心而特意留他在此,故而也不多说,只感激道:“多谢风施主,风施主一路小心”

    风念依转身向慧清拱了拱手,笑着辞别:“无须担心,再会”

    一阵风过,白衣似惊鸿一般掠向深空,刹那被无边的夜色吞没,只飘下几片挨过寒冬的落叶。

    飘过一个小山头,眼前便是雍州城。夜色正沉,向来繁华的雍州城没有了白日的喧闹,似乎整座城都已经沉入睡梦,深巷远街中偶尔传来三四声犬吠,反倒显得格外寂静与寂寥。

    风念依站在城墙底下,望眼前这座已经修了一百多年的城门,岁月的沧桑与战火的洗炼,让这座巍峨高耸的城门更多一份说不出的韵味。

    她摸了摸斑驳的城墙,脚尖一点,一个转身,便直直跃上城墙,矗立在墙头。

    东方微微泛青,清浅的颜色在一片黑冥中格外显眼。

    今天应该有个好天气吧风念依于城墙顶上席地而坐,目不转睛地望着东方,似乎想要这等待新春的初阳。

    突然,一道亮光只冲东方鱼白,瞬间照亮还只微亮的天空。

    风念依猛然起身,怔怔望着那道直冲飞天的亮光,光亮闪进她的眼中,化作一柄利剑,直直搅乱她平静的眼眸。

    不好,大事不妙

    、第十九章玉笛吹老碧桃树

    “吱呀”一声,一道暗门被推开,正是在一间书房的书架后。

    坐在书桌前的人着一身由金线勾勒游龙的玄服,束金冠,头微低,不见容貌,手中正拽笔。暗门开时,他看也不看来人,仍然低头忙碌。

    来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清面目,他上前一步,恭敬道:“主子,是否要执行下一步”

    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用手捂嘴咳了两声,然后一道的清风似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大哥还在外面吗”

    “是”

    那人搁下笔,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皱了眉头,“大哥果真咳咳,继续下一步,我就不信大哥不回来”

    这人的模样清俊秀气,颇为年轻。如果风念依在此,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人的模样竟与风倾衣有七分像,只是脸色有些许苍白,看上去也还稚嫩。

    一颗桃树,春风一夜,桃花已上枝头。

    这棵桃树,单单长在杨柳堤上,在一排翠柳中,粉得让人刺眼。

    这样的时候,正是踏青的好时节,邀上三五好友,准备佳肴美酒,趁着无边的春色,学一回文人诗情,倒也不错。

    可惜,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在意这春色如何了。

    至少,离这不远的韩府,府上已经没有人可以看见这绿绿红红莺莺燕燕的春色。

    风念依在韩府门外站立了许久,呆呆地看着韩府大门上方这颇为大气的匾额,一向红润的脸色此时爬满了萧索。

    冰雕似的夜大侠站在一棵杨柳树影里,直直地看着那个黯然**的白衣女子,眼睛一眨不眨,不知在看什么。

    终于,风念依动了,她飞身落进韩府内,还没消散的血腥迎面而来,虽然不浓重,但总让人作呕。

    韩府内东西七零八落,一派萧瑟。地上还留着点点血迹,虽然风倾衣已经让人处理过,但这凝聚着一府三百人的亡魂的血迹如何也消除不了。

    风念依静静地看着,不由想起那个威风凛凛的韩老爷子。作为前朝重将,韩老爷子,一生戎马,披荆斩棘,内安国贼,外攘强敌,家国天下,他永远看得比什么都重。

    她想起韩老爷子被当今皇帝秦征俘虏了,依旧可以昂然挺立,毫不退缩地大骂道:“竖子国贼奸臣枉皇上待你如兄弟苍天无眼啊”

    她还想起韩老爷子一翘一翘的胡子,被气急了,就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我跟你没完的样子。

    眼睛不由有些湿润,当年她没能将韩老爷子从秦征的斩刀上救下来,如今却连韩门子孙也没有保住。

    她仰首,幽幽一叹,转身对早在一旁的夜煊道:“夜煊,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夜煊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看着她。

    她看着他静静道,“我将要南下去锦州城,可是我害怕荆州张家也会遭此不幸,你能否代我告知张家一声可以的话,帮他们一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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