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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爱恨别离。总是为他人的故事流泪,那谁又该为我流泪。”

    本已经赫然转头的风念依,忍不住又看向风倾衣,那个与她斗嘴、常惹她生气的男子,那个从来都是雍容高贵、俯瞰人间的男子,为何总能给她无可拨除的心痛每一次,总是抽蚕剥茧般,丝丝入扣。

    风倾衣将她拥进怀中,头靠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幽幽低声道:“念,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怔了怔,下意识地想推开他,然终究是不舍。想来她始终将他放在心里的,在这四五年的拉锯战中,她一直下意识地回避,如今已经不能再忽视了,也许应该相信他一回,相信命运一回,亦给自己一个机会。

    收回力道,静静靠在他的怀里。她从不知他有如此温暖的怀抱,连四散的寒冷也被他阻隔在外,她不觉安宁地无声展颜。

    有时候,她想人这么一辈子寻寻觅觅,只是想找一个坚强的肩膀可以依靠,可以遮风挡雨。只是,大多数人想要的太多,便失去了初衷。

    东方已经开始泛白,深巷里传来一声鸡鸣。

    风倾衣抚了抚怀中人的青丝,纵使他们之间还有许多问题,但最难的坚冰被他打破了,不是么他无声展颜,深深嗅了口气,满是怀中人的气息,“念,还有一个消息,圣火教与各大武林门派邀约再战白石顶,就于明年一月五号。”

    风念依经历了大喜大悲的一夜,不觉有些疲惫,便直接眯眼假寐,迷糊地喃喃道:“唔,这一连串的事,可真麻烦”

    “那我们莫管闲事好么”风倾衣抚摸着她的青丝,顺着她道。

    “不行,不能可惜了那样一个苏小小。”她迷糊依旧,可是立场异常坚定。

    风倾衣嘴角淡抹一份笑意,即便已是如此模样,神思依然非常清楚啊。右手轻拨,簪着简单发饰的青丝便一任垂下,唯一的桃木簪落在他的手中:“这样不会打理发丝,怎能放任你独自一人呢”

    “嗯你帮我啊”她稍稍挪了挪头,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声音几乎淹没在喃喃细语中。

    他笑意扩大,缓缓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绾青丝,挽情思,青丝点点寄相思。你可知,我一直想为你动笔画修眉,为你素手梳红妆,一直盼望着你我能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一转眼便见她已经没了声响,他心里却无比自在,这一刻,万千世界仿佛都在他的手中,这一刻,千年寻觅似乎只为了这样一个拥抱。

    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轻声道:“你可知,这是我等了多少年你可知,只要你在,纵使前路茫茫道路崎岖,纵使是非成败难定,纵使青史上留下一个骂名,纵使你心中终究怨我恨我,我所作所为便是值得”

    银烛焕焕,晓风寂寂。五更衾寒滴漏尽,夜半私语到天明。

    、第十七章天南地北双飞客

    早春一月,天气尚寒。

    这时,雍州城中的冰雪还未消融,也悄悄阻挡了春的步伐。

    颓丧了好些天的风念依,终于在小团子软磨硬磨之下,带着他出门逛街。

    的确,这些天,因着白石顶发生的事,特别是因为苏小小,她的心情总是低落。

    一月五号,白石顶一战,事情终究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这日一早,风念依坏心眼地给原本就像圆球的小团子加了件厚裘衣,美名曰:“天冷,不会冻着。”于是,现在的小团子更名副其实了,圆滚滚的,连走路都打晃。

    她牵着圆滚滚的小团子,刚走出院门,就遇见了杜沧。

    杜沧看见她似乎颇感意外,笑道:“姑娘,你们要上哪去”

    “唔,就是带小团子随便逛逛”她还没说完,就被身边小人拉了拉衣角:“风姐姐,我要杜伯伯和我们一起去。”

    风念依低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小团子,问杜沧:“杜沧,现在可有空”

    杜沧却伸头向院内望了望,亦问道:“姑娘,公子呢”

    想到这人,风念依不由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嘻嘻,杜伯伯,风哥哥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人了,风姐姐心中怕是不爽吧。”小团子非常不厚道的揭她老底。

    风念依耳朵微红,她蹲下身子,脸与小团子平齐,伸手捏了捏小团子胖乎乎的圆脸,“你又知道我说小团子啊,既然你知道这么多,自己去逛街应该没有”觉得手感颇佳,又捏了捏。

    小团子自知又“祸出口出”,连捏着他脸的冰凉之手都没有管:“风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你”

    风念依一听,立刻捂住小团子的嘴掐住了他的话头,小声在他耳边恐吓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带你出去”

    她放开小团子,立直身子,对杜沧道:“他不在,这两天去了沈府。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去沈府看看。”

    沈府是雍州城城主府,城主沈清河,是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人,平时勤政爱民,在此地多有威望。

    杜沧摇了摇首,道:“也不是什么紧要事。”

    风念依瞥了一眼正哀怨看着她的小团子,笑道:“既然如何,与我们一道出去逛逛好了。”

    天气虽然是冷,但街上的人并未减少,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一到街上的小团子瞬间活力四射,连身上的臃肿都阻挡不了他的步伐,在人群中上串下跳,行动敏捷,活像一个圆球滚过来滚过去,看得杜沧连连乍舌。

    “风姐姐,我要糖人”小团子指着不远处的摊子道。

    那摊头插着许多糖人,形形,形象逼真。

    风念依叹了口气,道:“小团子,我们一条街还没逛完,银子已经快被你花光了等下去喜来乐客栈吃一顿都不够。”

    小团子哭丧着脸,道:“可是,可是人家真的想要嘛。”

    毕竟还只六岁过完年,刚长一岁,可喜可贺,小孩子家家喜欢的事任性的举动,他是一件不落。

    风念依用手轻轻指了指他的额头,道:“我可以给你买,可是先说好了,买了这个我们就不能去喜来乐吃大餐了,你是要这个,还是要大餐,你自己做决定。”

    这样一说,小团子的脸整个皱着一团,看看糖人,又看看不远处的喜来乐客栈,分外纠结。

    杜沧站在一旁,疑惑地问:“姑娘,这又是何必一个糖人花不了多少钱。”

    风念依用嘴努了努杜沧怀里的东西,道:“你看看这些东西,大大小小,不下三十件,如果再让他买下去,买个百余件对他来说还是不够。况且小团子只是贪新鲜,很多买回去可能碰都不碰。”她摸了摸小团子的头,“现在我要教会他什么是适可而止,人生哪有人无条件给你一直买单啊。”

    “姑娘睿智。”杜沧颔首道。

    如果是风倾衣听到她的这番言论,肯定要嘲笑:“她这是睿智不过是舍不得花银子罢了”

    好在风倾衣不在这儿,没有最了解她的人在一旁,她也就能够大言不惭地给自己脸上贴金。

    “小团子,选择好了没”

    小团子抬起那种纠结的脸,深深地看了眼糖人,似乎想要将它铭记在心中,才道:“我要去喜来乐吃大餐”

    风念依笑了,对杜沧道:“你看,这不是就好了。”

    杜沧也笑着颔首。

    风念依牵起小团子的手,道:“走,我们去吃大餐了。”

    等他们到了喜来乐,发觉里面的人特别多,转了一圈,堪堪在一个角落中找到位置。好在小二来的还算及时,没等一会,小二就热情地上前招呼。

    风念依没有先回答小二吃什么的问题,而是问道:“小二哥,今天店里怎么这么热闹”

    小二目笑眯眯道:“姑娘肯定许久没出门了吧,从年前二十六开始,这雍州城里就多了许多江湖人,这不,不仅我们客栈人员满了,其他酒楼也是如此。”

    风念依皱眉,思忖:自从圣火教与中原武林约战白石顶,各门各派齐聚此地,也说得过去,毕竟此地离白石顶最近。可是白石顶这一战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这些人怎么还在这里

    她问道:“小二哥,你知道这些人为何留在此处”

    “这我可不知道,只是据说有人受伤了,要在此处养伤。”小二又问:“姑娘,您们要来点什么”

    风念依又凝神细思,随口问小团子:“你想吃什么”

    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小团子立即眉开眼笑:“我要白云猪手、兰花飞龙、珍珠鳜鱼、百花大虾、喜鹊登梅、金猴卧雪、百燕打伞、莲蓬献佛、金鱼戏莲,嗯,暂时就这些。”

    小二瞠目结舌,“客客官,这儿只是小本生意,暂时没有这些。”

    被小二声音打断思绪的风念依反映过来,发觉刚才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立马纠正道:“别听他的,拿出你们馆子里一两样特色菜,三样家常菜即可。哦,拿一壶好酒。”

    小二擦擦汗,立刻换上笑容:“好的,客官您稍等。”便匆忙下去了。

    风念依看着圆嘟嘟的小团子,又叹了口气:“小团子啊,享乐主义的做派要不得。”

    小团子倒没有生气,只要有吃的怎样都行。只是他不明白什么是“资本主义做派”。于是,他问了他的风姐姐。

    “啊,享乐主义做派么就是奢侈享乐,大脚花钱。”转首问微笑着的杜沧:“这几天,那些真的门派都没回去”

    “是的,姑娘”杜沧道,“我这几天也打听着,只知道这些门派不知什么原因滞留在此地,好像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有人受伤”

    “是有人受伤,不过都是门下小弟子,我想这些都是借口而已。”

    “嗯。”风念依垂眸,觉得这一系列事情越来越诡异。先是圣火教前来挑战,然后是各大门派受到袭击,接着又是两三起灭门案,现在这些人借口聚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姑娘,我还听说白石顶上,虽然方碧山掌门山仁子与圣火教大长老徐成打了一仗,但仍旧没有解决这事情。还听说山仁子已经疯了。”

    风念依转首,望向客栈内说笑吵闹的场面,静默良久,才道:“不错,山仁子与徐成打了一仗,不过是各有胜负,只是,可惜了陆潜”

    “这陆潜真的已经”杜沧侧首道。

    风念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当时,陆潜为了忠孝,为了苏小小,不惜以身挡剑,挡了两次,最后七筋八脉都断了,只是堪堪用护心丹保住了一阵子。”

    杜沧追问:“那苏小小真如那些人所言,真的”

    风念依叹了声,摇首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小二端着菜上来了。一道红烧狮子头,一道竹笋炒肉,一道松鼠桂鱼还有一道麻辣豆腐,再加上一壶女儿红,也算是丰富了。

    风念依摸摸小团子的头道:“吃吧。”

    刚才发觉气氛有些凝重的小团子,一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也不添乱。这时一听可以开吃,立刻笑眯眯拿筷子动起来。

    风念依示意过杜沧,自己也吃起来。

    这桌安静地用着餐,周旁可都在议论纷纷。

    “那十多年前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萧清湄真的是被苏鹰掳走的”一个髯虬客问身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两人年纪看上去在三四十岁左右。

    “欸,你这消息已经过时了,那萧清湄跟苏鹰走是不错的,可人家那是心甘情愿,她与苏鹰是两情相悦。只可惜啊”书生哀叹一声,端起酒杯大喝了一口酒。

    “只可惜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髯虬客不耐烦地催促。

    “唉,想当年我对萧清湄也是倾慕许久,只可惜红颜薄命啊跟着苏鹰一年,生了苏小小之后,就去世了。”

    “当时谁不对萧清湄倾慕只是这第一美女不仅是天山老人萧随风的妹子,还是山仁子的未婚妻,而山仁子又作为方碧未来的掌门人,谁也不想得罪了他去。不过,我现在听说这次白石顶一战,天山老人也有去,据说就是这次与山仁子对峙,才弄清楚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

    那书生模样的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山仁子看着是仁义君子,谁想在十六年前伙同圣火教一长老,弄出这等阴谋,这边山仁子欺骗天山老人,说萧清湄被苏鹰掳走,害得天山老人为了自己的妹妹直直追查了苏鹰一年的下落,挑了圣火教好几个分舵;那边那个长老又瞒着自己的教主,将这些消息捂得死死的,最终导致天山老人与苏鹰生死决战。”

    “而且,我还听说了,就是在这一决战中,萧清湄为了给苏鹰挡剑,被自己的哥哥亲手杀了,唉,可惜啊可惜。”

    “不错的,想那天山老人功夫至高,当时真是意气风发之时,谁能想自己手刃了至亲之人,要是我,肯定不能忍受。”

    “这次圣火教前来挑衅,就是因为山仁子利用陆潜与苏小小的关系,设计将苏鹰杀了。你说,这些个大门大派的,整日算来算去,也不知道累的。”

    “嗯,还是你我兄弟好啊,无门无派,游荡江湖,喝点酒,吃点肉,好不自在”书生模样的人笑道。

    “哈哈,喝酒喝酒”

    风念依呡了小口酒,酒如愁肠,化作一腔惆怅。

    杜沧也听到这两人说话,看了眼只喝酒的风念依,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呼唤风念依的名字。他转首看去,一个白衣翩翩的儒雅公子和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大汉正往这边走来。

    “风姑娘,又见面了。”

    “梁长老,火长老。”风念依对来人颔首道。

    原来这两人是圣火教的二长老梁梦涵和三长老火炎。因着白石山一战和苏小小的关系,风念依与这两人算是认识。

    梁梦涵看风念依仍旧是一袭白衣,只是常披散的发被一白玉簪松松地绾着,让她清丽绝伦的容颜添上了一分雍容。他微笑道:“风姑娘,此间事了,我们明日就要南去了。在这里向风姑娘道声别,也希望风姑娘如果有时间,前去南域做客。”

    风念依颔首,道:“行啊,如果有空的话,我一定前去叨扰。”看了看形容憔悴的火炎,完全没有往日的活力:“你们将小小也带回去么”

    梁梦涵也看了眼火炎,道:“是啊,落叶归根,我们希望小小能够回到自己熟知的故乡,何况小小已经在外漂泊几年了,肯定也是想回家的。”

    “那陆潜呢”

    梁梦涵眸间颜色换了几换,最终道:“一起带回去,也算是了了小小的心愿。”

    风念依微笑,看着这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发觉人性这个东西太难捉摸。

    谁能想一直被当成魔教的圣火教反而更懂得什么是人间真情,而一向仁义号称的方碧山却做了那么多害人害己的事情。

    人心就是江湖么

    风念依一行人用好了餐,她正待领着小团子再到处逛逛,刚出了“喜来乐”,便见一道灰色暗影在对面凝视她。

    那是一个身着灰衣的高瘦男子,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

    那人一见风念依看过去,斗笠一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街头巷尾。

    风念依将小团子交给杜沧,迅速道“杜沧,你先带小团子回去,我有些事要去忙。”

    杜沧頷首,道:“姑娘放心。”

    风念依蹲下身子,与小团子平视,“小团子,等下不能陪你了,你先和杜伯伯逛逛,可好”

    小团子歪了歪头,想了想,道:“好,不过风姐姐记得欠我一次。”

    风念依对杜沧一頷首,又抚了抚小团子的头,足尖轻点,便消失在杜沧眼前。

    、第十八章孤狱几曾落空门

    风念依几个轻盈地跳跃,好似飞鸿一般,轻易地飞腾在高楼平屋之间。

    前面那道若隐若现地身影移动地速度非常快,虽然风念依未曾将速度提至十成十,但也让她一时半会儿追不上,这本身就足以令她侧目了。

    要知道风念依的“凌波飞仙步”,原名仙迹萍踪,是五十年前最神秘莫测的女子燕山女侠的成名轻功,素以速度、轻盈与灵活见长。据说,当年燕山女侠遭受多人追杀之时,便是凭借着这种轻功逃出天外,而且究其一生,其轻功速度从未被人赶超过。

    后来,这种功法随着燕山女侠的消失而遗失江湖。当然,风念依会知道并学习这种轻功,还得益于她的师傅望月山人年轻时候的一段痴恋,咳,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就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恋上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没错,那人妇人就是燕山女侠。

    自风念依学习了这种轻功,并稍作改进后,在这江湖中轻功可与之媲美的没有几人,除了已经成名二三十年的大侠和不为外人所知的隐士高手之外,偷神世家中的方零算一个,素有水上漂大侠之名的吴用算一个。当然,风倾衣另作他算,因为那个妖孽一向逆天。

    风念依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并不提速,只与前面那人一直保持着五米开外的距离。

    如此许久,前面那人终于停了下来,风念依也停了,依旧站在五米开外看着那人。

    那人身形并不高,只有七尺左右,但背影笔直,风骨自立。

    风念依趁着那人还未转身之际,快速地打量了四周。这是雍州城外东郊的一片森林,树木茂盛,植被稠密,即使只在开春之初,也未见凋零与颓败。

    风念依盯着那人背影暗自思虑:这人可能是谁,为何要将她引至此处

    “大侠好轻功”她忽然开口,由衷赞叹道。

    “比不得风姑娘,风姑娘的凌波飞仙步果然非同一般”那人转身面向风念依,并摘下斗笠。

    男子声音尖细中带着嘈哑,风念依初听便可知是一个年轻男子,大概在十六七岁上下,唔,男子换声期的这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实在是太特别了。

    等那人将斗笠拿下,完全看清男子面容的风念依眉头不由皱了。

    因为,这是一个和尚

    “风施主,小僧是嵩山少林寺的和尚,法名慧清,师傅是智空大师,小僧是师傅的最小弟子。”慧清对风念依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风念依不动声色望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小和尚,问道:“原来是三长老智空大师的弟子啊,为何我在大师那里从未见过你”

    “施主的确没有见过小僧,小僧一直都随师傅隐居南山,四个月前才回到嵩山。”慧清对风念依的质问并不为意,温和作答。

    风念依既不肯定,也未否认,只问道:“可有凭证”

    慧清从袖口里掏出一串紫檀念珠,上前递给风念依,并道:“这是师傅的随身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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