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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坚定笔直。晨风徐徐而来,他衣袂微荡,不由让杜沧想起那人的袖里乾坤真正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银烛灰烬,余袅袅青烟还在丝丝缠绕。

    远处烟雾不知何时已散尽,才看清那叠嶂西驰,似万马回旋、众山欲东。这蹦腾之势,却须臾被一汪湖水化刚为柔,欲腾还敛。湖面上一弯午桥横截,宛若缺月初弓。

    “杜沧,”风倾衣依旧未动,深深地凝望着远处,心思似已不在此处。若不是杜沧听地明白,他会认为出现了幻听。

    杜沧忙回了思绪,答道:“是,公子”

    “关于十年前的事,不要再提起。”声音还是那般波澜不起。

    “是”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么

    “特别,在她跟前。”

    “是”杜沧毫无质疑地答应。其实他又何曾不知呢。但心中藏了许多的疑问却一时不知该问还是不问。

    风倾衣眼角带扫了他一眼,便看到杜沧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回身慢踱到紫木桌旁,优雅而坐,在他身上竟找不到一夜未睡的疲惫。

    “有疑问”他抬手将那杯方才被杜沧注满清茶拿起,轻啜一口,不留痕迹地眉心微皱。

    “公子,你的伤果真好了么”杜沧听言便忍不住直道,看着这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没有。”风倾衣听着隔壁平稳细碎的呼吸声,毫不在意地答道,连片刻思索都无。

    “那为何”杜沧担忧道,后竟不知该用何言表达。

    风倾衣如何不知他的担忧,却沉默不语,眼光透过了杜沧不知遗在何方。

    杜沧知晓他在思索,便不出声打扰。正在杜沧以为不会有回答时却听到他低声叹息:“她知道又如何,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杜沧正不解其意时,闻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然后便是低声的呼唤声:“公子。”

    “进来”风倾衣淡语道。

    杜沧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轻步走进来,原来是一直跟着公子的风城,当年因在公子身旁呆过一阵子,他俩也算旧识了。杜沧对着风城一颔首,风城亦回一礼。

    “公子,该吃药了。”风城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紫玉瓷瓶,取出一药丸,送到风倾衣身前。

    “嗯”风倾衣淡淡应声,冷漠的容颜上没有一丝变化。

    挥开风城手中递过来的水,他将药丸干吞了进去,连眉头都未皱。

    风城无奈地叹了口气,公子看似不在意,却仍旧厌恶这样的身体吧,以药为生,谁也容忍不了几时,公子却整整撑了十年。

    杜沧霎那便明白了,问道:“公子的病好不了了么”十年前的那一次生死决战,他亲眼看着风念依以十字佛印手法将长剑刺入风倾衣的心口,便知道生死已定。虽然后来奇迹发生,他也曾偷偷幻想风倾衣可以活下去,但最后到底还是

    风倾衣沉默不语,只是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晦暗,于是,一汪深潭更见深沉。

    风城看了风倾衣一眼,便答道:“公子的身体十年前损伤太过严重,元气大伤,如今只能靠着药物维持一二。即使靠着药物,也多半是沉睡。这次为了来见姑娘,强行”他未说完,便被风倾衣阻止了。

    风城才觉隔壁房中传来一声破碎声。他不由又看了风倾衣一眼,只见公子眉间皱起无奈,是那么分明,令人恨不得将它抚平。

    “此事便提到此,她如果问起,城你无须再多言。”风倾衣沉默良久,轻声吩咐道。

    “是,公子”然聪明如她,怎能不知不觉呢

    “杜沧,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只要如今。”

    “是”杜沧心知自己再也不忍提及。

    风念依本已入睡,在头脑沉沉间忽觉有些口干舌燥,无奈起来。

    这十年即使再累,也总是浅眠。谁能夜夜梦见那最不愿意记起的事情,还可以安然入睡呢而她几乎每夜都梦见她的剑刺入他心腑的那一刻,他的血,他的笑,他的凝视

    如今虽说已经释然,但这个浅眠的习惯已经改不了了。

    就杯而饮,习惯地去听四周的声响,听见风城的声音,她笑了笑,风城果然寸步不离风倾衣。

    无意间风城的声音入耳,起初并没注意,但偏偏那话一字不落地清晰入耳:“公子的身体十年前损伤太过严重,元气大伤,如今只能靠着药物维持一二。”

    那一霎那,她竟然不知道这是何意,头脑中几乎不能思考,似听见什么,但愈见晕沉的头脑却如何不停使唤。

    她下意识地努力凝神去听,随即便听到“即使靠着药物,也多半是沉睡。这次为了来见姑娘,强行”手中的杯盏因她放松了力道,直线坠地,“哐当”一声,刹那惊醒了风念依,亦惊碎了那边的谈话。

    风念依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杯,随即机械地拾起碎片,连手不小心被碎杯锋利处割破都毫无察觉。此时的她只觉头昏脑胀,她想她应该好好休息,所有的事醒后再论。

    只是,她不知道,这不过是逃避,逃避所有从心底泛起的害怕,逃避打破的这来之不易的希冀,仍想留着一分念想罢了。

    梦里梦外,几人徘徊,几人误

    、第五章长沟流月去无声

    梦里浮沉,仿佛那年的清秋流月照进了梦里,照在梦里梦外的人心上

    元熙四年。

    皓月素辉,澄江如练。

    远处依稀,可见白云锁深峰。望尽天涯,便是一片伤心白。

    风念依凭栏而立,静待风月来袭。一袭素衣随风翩跹而舞。

    不知何时落叶飘飘,回眸便下意识地抓住眼前犹自作雪飘的黄叶。片刻伤感浮上心头,任谁都知她风念依活得潇洒豁达,却无人知她的身上背负了多大的重负,承担了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习惯性地在人前掩藏。再暗淡的人生,在人前她依旧是那个活的潇洒过的没心没肺的风念依。

    叔本华说:谁要是经历了两三代人的世事沧桑,便会产生一种类似旁观者的心境。而她呢,或许如此,或许不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越来越沉入这个世界。

    江山依然如画,犹是雕栏玉砌,只是朱颜改。

    短短几年光阴,便已改朝换代。世间沧海一粟,还有谁忆起前朝的辉煌与衰败。

    与她来说,这却是一生再也挥之不去的记忆。只因这她的人生中,短短几年间便已经沧海桑田。

    “花落人亡旧时非,乌衣巷口斜余辉,井梧零乱惹烟霏。”

    兀自叹息,静默时总是孤独的。

    “这可不是你”一个低沉的声响突兀从身后传来,瞬间打破她伤感的念想。

    “那我应是如何”侧眼看了一眼已踱步到身边亦凭栏而立的风倾衣,她随意问道。

    “万事到心皆不顾,一剑踏歌畅心扉,人间游遍醉觞杯。”风倾衣接上了方才她吟诵的词下阕。

    她叹息般笑了笑,在这人间江湖她便要做那个恣意潇洒的风念依,当真要“万事到心皆不顾”。

    可是有一些记忆只能深藏心中,想忘也忘不了。两世为人,若说不是苍天的眷顾,又偏偏经历常人之所不能,生死之间,阴阳转化;若说是上天的眷顾,可偏偏弄得个四处飘零,无处落脚。

    凝视着一轮明月,那月是否亘古不变,一直高高站在空中俯瞰人间悲欢离合

    突然她兀自摇头,发觉自己此时太过多情。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总是伤春悲秋,倒不如及时行乐的好。她对身边看着明月出神的风倾衣作弄般叫了一声:“妖妖”看他不理,也无甚难堪,自顾自笑道:“此时月满人圆,有月无酒不成欢,倒不如拿上一壶好酒,摆上几个小菜,岂不自在”

    风倾衣转头淡笑,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怪异的称呼,他了然点头,轻轻一摆手。便见一群小厮手捧酒菜鱼贯而出,顷刻皆已准备妥当。

    念依看着满桌佳肴,须臾什么伤春悲秋,什么沧海桑田,都抛到脑后了。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天大地大美食最大

    念依兴致盎然的抢先拿过酒壶,放入鼻低轻轻一闻,霎时挑眉,果然,妖妖手中无下品。倾杯、提壶、倒酒、举杯,笑道:“如何,饮上一杯”一气呵成,做起来有多随意就有多随意,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风倾衣轻笑,优雅随她举杯:“当浮一白”

    一入口,顿时酒香丝丝入扣,清爽宜人,风念依不禁赞叹:“痛快好风好月,好酒好菜,好景”笑眯眯看着风倾衣顿了顿,“好人,世间行乐莫过如此”

    风倾衣眯眼:“莫非是感念”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妖妖也”风念依咯咯大笑起来,调侃道:“认识你已经五年余,没想到你还是一朵解语花”

    风倾衣微笑着轻酌小酒,不甚在意道:“花解语何妨,只要你承受得了”

    她迅饮一杯,不屑道:“哼,是呢,妖妖只有计算别人的份,那些人不知怎么就被你这幅面貌所骗,还翩翩神仙公子说甚不近女色、和尚公子,只不过好洁成癖罢了。”

    又突然笑道:“曾有一人太过好洁,连解手处皆是用白鹅浮毛铺就而成,进出也需沐浴换装。当他家已经破落时,不得借住朋友家,却依旧嫌弃朋友家不干净,不肯共舞,如此这般,最终落得了个最肮脏的下场。你说,人生一世,终不过是一抔黄土,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风倾衣轻哼一声,并不接话,而是笑语:“所以说这世间决不能少了你风念依。”

    “只怕是捧得太高太孤独吧,高处不胜寒啊”她想也不想接道。

    “确然,这尘世间须得一知己,虽这知己不甚合口味”

    “我还不屑与你这只又自私又黑心的妖孽作伴。”她讥诮一饮,心道,当年怎么会受着这狐狸诱骗,嗯,应该是被这幅容貌骗了。

    风倾衣望着天边一轮素月似真似假地叹道:“世道无常,天道有为,冥冥之中,相逢相忘,岂能你我操纵。”

    她突然无语以对。江淮皓月冷千山,天上人间俱无言。纵观过去种种,此时此情,心底竟真浮起一种命定之感。

    他叹息之余,瞥了一眼沉静下来的风念依,随意道:“你既然提及,是否应该回报一二”

    风念依想了想,这几年来,吃他的,用他的,一切生活所需皆由他资付,虽说对于他是九牛一毛,然我出身礼仪之邦,该感谢便感谢:“嗯,多谢”其他什么就不需要了吧,这人要什么有什么

    “这可不够,”风倾衣扬起一指,理所当然道:“一个条件”

    “什么妖妖,你在想天上的馅饼吧。”她大呼,立即为自己切身实利捍卫。可想而知,他提出的条件定是自己吃亏的,这几年来的经验不是白得的。

    “风月为证,某人才道谢,唉,却没有什么诚意”风倾衣依旧优雅如许,一把玉骨紫扇悠闲晃荡。

    她斜睨他一眼,都入秋了,还摇什么破扇子。“妖妖,我可不是那些被你迷的荤七素八的女子,收起你的阴谋阳谋。说吧,什么事”

    “果真是最了解我的人”他笑叹,流月逐光映照他脸上,华光溢彩,更多了一分神仙脱尘之气,在她看来却觉奸诈异常。“一个条件,群英会时帮我挡下所有女子靠近。”

    “哈哈”一提起这,她忍不住很无良地笑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打趣道:“神仙公子哦”

    江湖规定:凡是群英会上未婚配的英雄儿女,乘此机缘,可以自行婚配,不得无故拒绝对方。

    话说某只狐狸几年前的这些时日,被那些大胆泼辣的江湖女子烦得不耐烦,所谓众人成虎,何况有了执念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纵使某狐狸再奸诈也很没有脸面地躲了好些日子

    “我不介意收回攀月楼里的李厨子。”他一脸轻松道。

    “臭狐狸,竟威胁我”瞬间笑意冻结。她什么都不可以不在意,却不可一日没有李厨子的美食。可惜,他原是风倾衣的家厨,被她看上,便借了来。她权衡了利弊,虽不想应付那群女人,但更不想亏待了自己,良久,摇了摇有些醉酒的头,答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过好话说在前头,在那群似狼如虎的女人面前,我尽力就是,挡不住则不是我的责任了。”

    “不劳你操心,山人自有妙计。”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亮光,举杯笑饮。

    她注意到了,心底总觉不妥,却说不上一个子丑寅卯来。算了,有美酒在此,只须,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举杯对月,借着一番好景引诗情,长吟道:

    “近来何处,有吾愁,何处还知吾乐。一点凄凉千古意,独倚西风寥廓。并对竹寻泉,和云种树,唤作真闲客。此心闲处,便应长藉丘壑。”

    风倾衣斜身懒饮,笑看风念依饮酒诵诗,却是她那一句此心闲处,应是长藉丘壑一出,便不由的心头一颤,淡笑不期然染上了些许萧索。

    然,风念依此时已是醉眼迷离,痴笑,继续长吟:“休说往事皆非,而今觉是,且把清尊酌。”

    一转身,斜倚椅背,仰头望月,再大饮一口酒,痛快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醉里不知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露冷松梢,风高桂子,醉了还醒却。斜阑高卧,莫教啼鸟惊着”。1

    着字声落,渐小渐无声,酒不醉人人自醉,她醉颊酡红,带笑沉入了睡梦。

    风倾衣对月独饮,一杯接一杯,却面不改色。可是,为何,这如仙酿的美酒,渡入口中,偏偏有一股苦涩,心惶惶然无计排遣。

    长沟流月去无声,月上中天,一掬滥银盘

    作者话:1这是根据辛弃疾的词改编而来,博君一笑,看客切莫深究。

    、第六章忆昔午桥桥上饮

    丝竹管弦奏,起舞踏歌行。君自四方至,月流众山清。

    遍处的入耳乐声,映衬着人间的喜庆,遮盖了素秋一贯的冷清。

    三年一度英雄聚,呼酒同销万古愁

    群英会终在万众期盼中姗姗来迟,群英璀璨,万家灯火。

    江湖人最重要最神圣的盛会

    这不仅是结识天下英雄的盛会,更是扬名彰显的最便捷途径。

    而对于多数江湖女儿家,这便是择婿选夫的好时机,则有了三年前那次令风念依捧腹大笑的“追躲游戏”。

    “妖妖,我可没把握镇住那群女人,到时”能躲则躲。

    风倾衣笑而不语,一把玉骨紫扇在他手中愈见优雅。

    “你不应,我便当你默认了。”风念依见状立即盖棺定论。昨夜因喝了点酒,一时糊涂便应了那事,现在想来,恐怕又坠入这奸人的计,酒醒之后总惴惴不安。

    “你直接承认胆小罢了”他不慌不忙道。

    “笑话,天下咸知我风念依素来无忌,胆大非常,我难道还真怕那不成”她冷笑,虽明知这是他的计谋。

    “那走吧。”依旧是那令人恼怒的优雅口气。

    “走就走”她理直气壮的顶了一句。

    道完,不等他回话,便径直施展凌波飞仙步,瞬间飘至天外,不见踪迹。

    风倾衣微提嘴角,起身追随那身影而去。

    惊鸿翩影,鬼影魅速,只见一模糊黑影闪过,形神皆无迹。

    “看今宵,几番豪饮,灯火璀璨。

    想当年,离愁别伤,朱碧纷繁。

    原是那姹紫嫣红开遍,断井颓垣。

    收欷歔不恨落红无数,春意阑珊。

    便余一腔愁绪奈何天

    杨柳絮,蔓草岸,短长亭,青山连。

    匆匆别离忽重逢,明日天涯又几年。

    请君暂留还别惜,桃扇影底尽杯欢。

    趁此相聚醉今宵,明朝再起风尘叹。

    道一声英雄多珍重,暗自流连。”

    最后一个音符渐渐压低,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好”

    “好,好”

    “不愧是闻名四海的风尘一曲柳如烟”

    一片叫好声,歌尽而起。

    午桥之旁早已搭架好一个硕大高台,临水而建,与午桥比高,生生横跨半波碧湖。

    柳如烟在台上优雅而从容的微笑着回应别人的赞叹,心中暗自伤怀。最想见的那人没来,最想给他听这曲的那人没来。当年一别又几年,他还记得有一人在痴痴等他吗

    “素衣坐起风尘叹,一曲离殇断人肠。果然不错”一声清脆的赞叹声自天外而来。

    所有人都不禁抬头看向声响处,只见一暗影,不,是两暗影由小而大由远而近,顷刻间便至眼前。

    白衣缥缈,青衣闲雅。咋看便看到那俩人通身的绝世风华。

    此时,午桥上流连着清越的月光,似一弯美玉,于夜色中珠光莹莹,在一片喧哗中反而显得更加寂静。那双影飞入白玉中,恰似落入人间的仙,高洁而飘渺,不染须臾尘埃。

    众人无不震惊于这一份非是人间的风华,瞠目凝神,几欲顶礼膜拜。

    稍后,一人大呼:“是双风”,众人才恍然神醒。

    柳如烟痴痴凝望咫尺之处的他,忍不住热泪盈眶,兀自怕被他人发现,忙偷偷拭了泪。

    “风公子,风仙子”四座年轻人皆起身作揖,狂热地追逐那两人身影。这是承担着所有年轻之人的梦想,不可逾越的神话。

    “叫什么风仙子,恁地俗气,直接叫我风念依便是。”还不等他人膜拜完那不能直逼的风华,风念依便直接由仙人降为俗人。

    “是,是”在座之人无不冷汗淋漓。

    “你就不能稍稍注意你已所剩无几的形貌”风倾衣气定神闲的摇着一把玉骨紫扇,但言语中仍带了些许无奈。

    “哼,虚伪的狐狸”她嘘他一声,便向一侧空位走去,随意入座。

    风倾衣稍弯眉眼,深邃的眸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随风念依后,在她身旁坐下。

    一时间,便感觉到周边时不时激射过来的羡慕妒忌的目光,风念依轻声急喝:“妖妖,一旁呆着去,不要在我身边”她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虽不是太在意,但终归不是令人舒服的事。

    风倾衣一动不动,只是自觉好心提醒:“可别忘了你昨日答应的事。”

    哼,风念依转头不再搭理,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

    此时,月已上中天。一轮满月,漫天月华,澄澈空明,扶疏倩影,宴上暗香花弄影,湖中藻荇绿莹光。

    风念依扫视四周,少林、武当、峨嵋、崆峒、君山、方碧、五岳剑派、四大家族等等的名家流派皆已到齐,除了少些个新出江湖的后生,都是认识的旧人。

    她手中把玩着琉璃盏,兴致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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