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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谁呀”她严肃地望着老虎。老虎只好在她的眼皮底下把电话打过去,得到对方关机的结果。这让金子有被人暗算的感觉,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时时都在警惕老虎是否又旧病复发。想着白天“河豚”说过的话,她越发觉得老虎行为可疑,所以,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金子始终沉着脸,可心里却老在反复唱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对了,老虎曾经的网名就叫“征服123”,肯定是那会儿勾引的什么网友,说不定现在还恶习难改,他每天上班都干什么去了我记得他并没有严格的坐班制度呀越想金子就越觉得老虎可气,可她心里还老不停地唱:“就这样被你征服,脱下了所有的裤”唱错了,呸。  尽管金子脸色阴郁,可还是在出了电梯门走进楼道的一刹那唱道:“就这样被你征服”然后,收到老虎恶狠狠的目光。老虎总是这样不苟言笑,他做给谁看呀金子一想就来气,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为什么,老虎不坏,金子还爱不对,老虎是那种更可恶的坏,他不宠金子,不理金子,不给她滋生浪漫的土壤,让金子一辈子都在渴求中度过。一想到这些,金子就觉得伤感,老虎,我对你也太客气了,让你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什么“三光政策”是怎么说的来着:“女人对男人要做到:把钱搜光,把子弹打光,把时间占光。”的确,我什么也没做到,还差得远。一想着,金子又怒火中烧。  “老虎”她在床上大叫。没人理她。  “老虎老虎干吗呢你”很久才从遥远的厕所传来一句,“我在上厕所。”  金子想好了,等老虎一出来,她就揍他一顿,一定不能对他再客气了,姐姐妹妹站起来

    第二部狗行千里,兔子担忧

    日子一天天变暖,路边的青色也多了,只是可怜的玉兰在经过这个干旱的冬季以后只开出了满树棉桃大小的花朵,显得很羞怯,即使是再焦躁的日子也随着日光的照射渐渐消失了。“河豚”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了无音讯,即使是没有“河豚”的日子,金子心里时常隐现的灰暗也仿佛随着天气的日渐晴朗云开雾散了。她从没忘记自己的职业,她也并不整天无所事事,在不写作的日子里,她会去动物园看鸵鸟,看看公鸵鸟有没有进化的迹象。有时她也会乘公共汽车在北京的街巷中漫游,看人生百态。  老虎依旧是老虎,金子依旧是金子,“河豚”还是不是那条河豚此时,他在哪里是否还在大街小巷中游弋是否又有了新的邂逅一想到这里,金子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下一站是缸瓦市,缸瓦市就要到了,没票的同志请您买票。”金子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人,早听说这趟车上有个经常报站名的人,据说,站名报得特好特流利,今天终于有幸一见。最重要的是,听别人说他是个和正常人不同的人,金子天天坐车也有点儿想遇见他。他的存在对别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特别,但金子常常在想:在他眼里的世界是怎样的即使,我和他的举止一样,我眼里的世界会和他一样或者说别人眼里的世界又会有怎样的变化金子看着他的背影,特别专注地看着他,特别想像他一样无所顾及地发出声音,这个念头一直在她脑袋里盘旋,直到她紧张得手心出汗,她仍然没有放下自己,的确,她认为自己还是正常人,至少是在人们的眼里还是。但正常人和非正常人的区别就是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吗可是,人该干什么呢  “你那合同准备好了吗”  “嗯,到星期六就好了,两个月我都没休过星期天了。”  “那咱们去哪儿玩会儿吧。”  “得了,经常陪客户骑马、射箭、打球我可是想好好睡一觉了,就是去也要去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呀。先告诉你,我可没年假,你可想好了去哪儿”  “那也就是北京周边地区了,都是青山和绿水,就是没什么意思。”  “去灵山吧。”金子在一边插话。  那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她,似乎不相信有人在后面说话。看得出他们大概二十七八,穿着举止和这公共汽车上的人有些不同,是块头很大的两个男生,看上去不是从事it业就是广告设计,很有些生气勃勃。此时,他们正很不信任地看着金子,揣测着她的年纪。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甸和缓坡,有溪水和野花。秋天漫山遍野的黄花菜开了,有很多白色的狼狗摇着尾巴。”金子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事不关己。  “你去过”  “没有。”  “那怎么知道”  “听说而已。”金子理直气壮。  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也想去。”金子语惊四座。  “你去吗”其中的一个问另一个。  “那要看我那客户给不给我电话了,说不好。”  “我估计我也有事。”  “唉,城市的奴隶。”金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两个人瞠怪地望了金子一眼没说话。  “没意思。”金子扔下这么一句就在大家复杂的目光中下车了。  大家会说什么会想什么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真的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吗  没有“河豚”的日子自己是不会特立独行的吧。她有些怀念。  “老虎,你在哪里”金子在那一瞬间想到了这个没感情的东西,于是发短信给他。等了一会儿,他果真没有回音。  “臭老虎,死老虎,烂老虎,你在哪里”她又发信息。  她的手机响了。  “我在梁总家打牌,你过来吧。”老虎如是说。  这令金子有些喜出望外,通常,老虎是不回电话的,或者不在服务区。也通常,金子是不去参与那种聚会的。  一进梁总的家门,金子就被一种喜洋洋的气氛弄懵了。绿白相间肥沃的皮沙发,有着喜鹊登枝图案的宽宽的百叶窗,茶叶罐、水壶、糖缸以及满满一钵的瓜子让人沉浸在节日的喜庆当中了,屋里弥漫着腾腾的烟雾,金子看到了隐约的老虎。  没有谁招呼她,金子兀自坐在沙发上吃着瓜子。  “这瓜子哪儿买的”金子冲客厅中央的麻桌喊道。  “不知道,我老婆买的。”从远处传来漫不经心的说话。  金子开始觉得瓜子的美味让人欲罢不能,她一刻不停地磕着瓜子,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会变成永恒。  终于,她感到口渴,她忍了一阵儿,来到老虎身边。“老虎,你干吗老打牌呀,烦不烦呀。”平日里通常一语不发的金子突然一返常态。  老虎瞪了她一眼。“再待会儿。”  “那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呀”金子摇晃着老虎的胳膊。  “现在赢着钱呢,倪哥不让我走。”  “赢了就想走”倪哥在一边嘟哝。  “赢了多少”金子伸手去翻麻桌边老虎的钱袋,“怎么那么瘪呀。我要喝水。”  “杯子在这儿,去,吃瓜子去。”老虎边说边推着金子。  不知过了多久,老虎冲她喊道:“咱们走吧。”  “”金子依然吃着瓜子。  “不”过了会儿,她回敬道。  老虎又重新回到麻桌边。  金子在厕所的时候就听见老虎喊:“兔子,过来,别到处乱看,人家里有人儿。”  虽然金子并没想到处乱看,可既然老虎这样说,金子就只好背道而驰了,谁叫今天心情不好呢。  她透过虚掩的小屋门向里张望,一只大花猫仓皇地窜了出去,剩下一窝咪咪叫的小猫。金子满心欢喜地抱起一只小猫:“喂,小猫。喂,小猫,小猫。”  “你也喜欢猫”从卧室的另一角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嗯。”金子头也不抬。  “大猫也很好看呢。”那女人说着,匍匐到桌子下面去抓大猫。  “你看,它的眼睛是金色的呢,像狗一样。”  金子看着这个女人却看不出她的年龄。一个长得像猫一样的女人怀里抱着花猫手里拿着鞋垫。  “你做的鞋垫吗真漂亮,这样的绣工为什么不当成桌布”  “鞋垫怎么能当成桌布呢真好笑。”  “你每天都在家里做鞋垫吗”  “嗯。”  “为什么不干点别的”  “干不来,没本事。”  “女人没本事,就要被男人欺负。”那女人自顾自地说着。“女人没本事又想赚钱只有去**。”  “吖”轮到金子吃惊了。“哪里有”  “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  “我们刚到北京那会儿,住的平房周围都是,一到晚上十二点就把脸抹得像猫一样出门。”“还挺准时。”  “怎么可以看得出来”  “她们的胸前都有两个大球,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  “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吃中药,那种药好贵的,要二三百块,或者打一针就鼓起来了。”  “怎么可能”  “我在鸡家地上的报纸上看到的。”  “哦。是嘛。”金子若有所思,并不是所有弱女子都不知情吧。  有一种鸿沟是金子难以逾越的,即使金子在人和人的沟通上做得再多也比不过那些做小姐的,她们除了美貌以外还需要何种胆量在有些人面前,金子永远是弱者。  “走吧,走吧。”金子又过去骚扰老虎。  “吃瓜子去吧。”  “不。”  “走吧,走吧。”  “老虎,吃口香糖吧。”当老虎从金子手里抽出口香糖放进嘴里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蟑螂,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金子用老虎从没见过的方式骗了他。  “走吧,走吧。”  “好好好。”  当他们走到阳光里的时候,一只无尾狗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  “哎,老虎,你看那狗怎么那么奇怪呀,耳朵是黑的,背是麻灰的,屁股上还有两个特圆的圆斑也是黑色的。它怎么那么奇怪呀它怎么那么时髦呀”  “快走狗行千里,兔子担忧。”老虎在一边笑道。  老虎怎么会笑了,金子心里充满了阳光。

    第二部别来可无恙

    老虎上厕所的工夫,金子闲来无事,查阅读者的来信。和往常一样,大多数读者的来信内容多是些溢美之词,虽然有很多人站在了她这边,可金子还是感到孤单。其实,她常常孤单,每当这时候,她都采取回避的方法,所以,她是不怎么敢看这些信的。  当她的眼睛从许多信件的主题略过的时候看到了一封信: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引起了她的注意。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飘雪姐姐:您好  很冒昧地给您写信,请您耐心看下去好吗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成人用品商店,说是合伙,但其实我只是替人看店而已。虽然开在校园门口,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意不好,你知道,我是一个学生,来自偏远山区,生活很艰苦,我没有办法当家教赚钱,因为我是学运动心理学的。我写信的目的不是想让您捐助,只是因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看了您的小说,因为我是不怎么看书的。我想,也许,您会有办法帮我出个主意,眼看新学期就要来了,我真的很怕缴不起学费。  阿土  200377  金子想了想,这样写道:  我不问你信的内容是否属实,但至少符合游戏规则,我又不老,所以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代沟。  因为你所售商品的特殊性和地理位置的缘故,我建议你:第一,请你把正对着校门的店门封死,窗口关闭。在屋后开一小窗,只能看见对方的手指。第二,在商店四面写上清晰的商品名称以及标价,尽量写一个整数,另做一个大的灯箱。  如果以上方法仍不奏效,我的建议是:关门大吉。  另一封引起注意的信名为:“我是阿糖。”  我是伊棠棠,自从你离开公司以后,我一直寻寻觅觅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像你一样得力的助手,郁闷之下,我就也离开了公司,还好,现在一家外企当行政助理。不好的是,我们公司要建一家药厂,需办理设备进口免税等一切事宜,以前公司那边进口药品是你一手操办的,请在两天内答我。如果你是金子的话嘻嘻。  “我呸这个死丫头”当初金子在公司的时候,阿糖还是她面试通过的呢,虽然,连着pass掉了二十一个秘书,但阿糖也算不上是百里挑一呀。不过,既然朋友求到了,能帮的忙也是要帮的吧。没错,当初自己是给公司办过报关手续,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事还有一个人清楚唐炯。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以前那个公司有没有结婚的确,金子已消失得太久太久。是让阿糖自己去找唐还是自己给唐打电话忧郁了片刻,金子拨通了唐的手机,熟悉的陌生人,不是吗当电话响了好久以后,终于有人听了电话。“喂听出我是谁吗”金子这样说。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金子吧。”  “嗯。”  “你结婚了吗”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个让金子尴尬的话题。  “你呢对了,我问你点儿事儿。”  “说。”  “我记得以前公司的那批进口药是你办的吧”  “那不是你办的吗”  “我记得不是你的同学在海关,你还请他们吃饭了吗再说,你现在还在公司吗后来办药品进关手续是不是就轮到你了”  “没有,就进了那一批药到现在还没卖完。”  “那你同学在不在海关”  “在呀。”  “清不清楚报关程序你帮我问一下。”  “行,我抽空帮你问一下,没别的事了吧”电话那边,唐冷冷地说。  “没有。”金子机械地答道,觉得无趣。  还有谁是和她知心的吗又有谁是真正关心她的呢那种孤独和陌生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涌来。  在此后的几天里,唐并没有回音。使得本来就情绪化的金子一直郁郁寡欢,可老虎也依然视而不见。  对于唐,现在金子打心眼儿里鄙视他,想想自己当初在公司,曾经对他还心意朦胧,这也真是可笑,因为唐的明哲保身法则,到现在一无是处,人真的唉,林子大了。  从那天起,金子心里就觉得堵得慌,大有不出这口恶气就不行的感觉。可金子目前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老虎显然是靠不住的。在这种时刻,金子想到了“河豚”。  “如果你帮我,我便满足你的三个愿望。”金子写道。但她犹豫是不是应该发给“河豚”。她从没有过这种先例,就是主动去招惹一个男人,从没有,是因为她信奉自然淘汰法,要么自己,要么别人。算了,算了,就让一切随风吧。  恰在这时,金子收到了短消息:“别来可无恙”没看落款,金子就猜到是“河豚”。既然是这样,就不用实现他什么愿望了。  “你是洄游了还是迁徙了”金子发信息。  “吓唬吓唬你,明天中午一点太古街七号见,我想你一定得来。”“河豚”回复。

    第二部艳丽阳光的午后

    依然是一个有着艳丽阳光的午后。  “你消失了一百年,我以为你终因作恶多端而遭天谴了呢。”  “我可是说话算话的呀,你记得你曾问过我:我的愿望你实现了没有现在告诉你,我”  “不说也罢,我可不听什么坏消息,我有事求你。”  “哦那我看看可不可以抵消你的一个愿望。”  “小事一桩。”  “说。”  “你说这世上最该惩罚的是不是负心人”还不容“河豚”答话,金子接着说道:“有人骗了我,是不是该惩罚而且是骗了我的感情,害我空等了好久,我从没这么相信过一个人,也从没有人这么践踏过我的感情,你说,这样的人该怎么整他”  “河豚”傻傻地看着有些激动的金子,承受着这事件的突然性。  “也许时间是医治一切的良方。”等了好久,“河豚”冒出了这么句话。  “在感情上,你也不可避免地犯了一个毛病俗,换个角度考虑一下呢我要你替我出个主意,既不要给他伤害,也要他可以偿还,也就是说得让我的心理平衡一下。”  “那什么你那问题我给你解决,谁让我是你大哥的呢不过,可以先暂停一下吗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也许可以启发你的思维。”“河豚”有些迫不及待。  当金子站在一个玻璃房子面前的时候,她比较犯晕,仿佛这场景在哪里见过。  厚厚透明的玻璃折射着漂亮的蓝绿色光芒,上书四个大字:“顺姬酱菜”。好漂亮的毛笔字,好漂亮的照片,灯箱的尽头有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的侧面像衬托着这幽幽绿色,清丽流畅、婉约宁静,让人不忍打扰。  金子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有被惊呆的时候。“河豚”替她打开门的时候,金子仿佛受到催眠一样走了进去。  小店的南边是磨砂玻璃隔断的卡座,北边是黑色的落地钢架,上面一溜玻璃坛子,墙上是一排红色的玻璃辣椒,用辣椒的个数来表现辣的程度。  “这是你的愿望之一吗我叫它玻璃屋。”“河豚”无不得意地看着金子,仿佛从她发呆的表情里得到什么满足似的。  金子接着发呆并瞪大了眼睛看着“河豚”:“我们分离了多久有多少不可能的事情会变成可能”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酱菜。”  “我也从不会让人失望。”金子还是不错眼珠地瞪着“河豚”。  “那你还不高兴吗”  “没有。”金子木然说道。  “那我就只好听听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一个分手多年的朋友来找我看电影,他说是为了纪念很多年以前一个纪念日,在电影院门口他突然消失了,然后发短信息告诉我说:他今晚有约,和另一个女人。”  “河豚”沉吟良久,“把他的电话告诉我。”  金子说出了唐的电话。  她看“河豚”换掉了电话卡,似乎在发信息给谁。似乎给唐。  “你干吗了”金子追问。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吗”“河豚”他竟然这么说。  “是这样啊。”金子有些恹恹。“看来这一切都是梦吧,我会不会做酱菜又有什么关系。”似乎此时金子的难过是真实的。  这时,“河豚”的电话显示收到短信息,是唐:“有事没事,没事家呆着去,傻逼。”  “仅仅是一阵风也罢了,偏偏是这样永恒;仅仅是一场梦也罢了,偏偏是如此真实;你低头不语,我却难以平静,我终于禁不住要对你说:你,你放屁要先说一声。”这就是“河豚”发给唐的讯息。  金子乐了。  “河豚,我可不可以借你的si用用”  晚上,金子又坐在了计算机旁。  “help救我”又是阿土。有封信是这样的。  从没想过您真的会给我回信,在这里先向您表示一下我最真挚的谢意。  您给我的意见我已经采纳了,而且,我还在产品介绍牌上请人做了彩喷。眼下没什么生意,可能人们还要有个适应过程。今天来了两个模特和一个摄影师在我们出示的产品牌下面照相,听说是中国人性道德观的主题,做什么行为艺术,倒是有不少人来看。我担心别人会以为这是什么工作室之类的。  不过,这一次叨扰您是为了一个朋友,每当我遇到经济危机的时候,他都会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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