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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霜。”

    “所以你便将我打入天牢,赐我堕胎药”

    南天翻身下马,火红的袍落在钟离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肩,微微一怔,似乎有一阵恍惚,而后咬牙道:“你还要朕如何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只要落掉,朕依然会待你如初,若是换了其他妃嫔,死了几百次也不止了。”

    钟离轻轻冷笑道:“来路不明皇上,在你的眼里,我便是如此不懂洁身自好的女人吗你未曾去查实过,只听医几个太医的说辞,便认定我腹中之胎来路不明,这便你是深重的爱意吗”

    南天捏起钟离的下颌,令她的目光与他对视:“爱意还要多深的爱意才可以如此纵容你朕给你万千宠爱,为了你六宫无妃,而你却为了一个殷千尘天天不给朕好脸色,不过才冷落了你两个来月而已,你便惹上这样的祸胎,你让朕情何以堪”

    “我没有,我没有”钟离身子虽是瘦弱,却也用力挣脱出南天的桎梏。

    “总之,你今天必须跟朕回去,朕便可以不予追究,否则,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死”

    “皇上,你何时变得如此了你知道吗如今的你和苍南的纳兰昊宇简直如同一人,只会用旁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么即便你把我带回去,依旧把我扔在冷宫,你也无所谓”

    “只要你不再像前段时间一样,朕不会把你扔在冷宫。”

    “南天,我们的协议也快到期了,你在协议到期之前便废了我,我们缘份已尽,就此放手吧”

    放手吧,这三个字才一出口,心却在强压的平静后,攸然痛了起来。钟离捂住心口,南天一把将其揽住:“凝霜,朕替你传御医,别闹了。”

    钟离颤牙道:“若教我跟你回去,我情愿被这心绞痛折磨至死。”

    黎重瑾彥一见,急步上前,一把从南天怀里夺过钟离,黎重扶住她将其盘膝而座,掌落后背,运送真气替她护体。只是须臾,钟离便无碍,众人都松了口气。

    “来人,将景王请回去。”

    钟离倏地站起,拦在瑾彥身前:“不准。”

    南天面色一沉:“上次为了殷千尘,这次为了万瑾彥,你又想与朕翻脸”

    钟离杏眸微眯,挑衅道:“翻脸皇上,我们之间还有脸可翻吗”

    “既然如此,那么朕便强行带其回去,无须在乎你准与不准了。”

    钟离知道若是瑾彥被带回了帝都便是必死无疑,她再也不会让瑾彥像殷千尘一般离去,哪怕是死,也不会。

    倒是瑾彥没有半分胆怯之色,反而安慰钟离:“凝霜,你无须多虑,我随皇上回去便是,你跟黎前辈先行。”

    “先行”南天瞥了一眼瑾彥:“凝霜怎么可能先行,她要随朕回宫。”

    瑾彥眸色一冽,身侧大掌缓缓握上,捏出“咕咕”之声。

    钟离反问:“若我不愿呢”

    “那么朕便以劫狱之罪办了景王。”

    钟离觉得自己呼吸紊乱了,生怕自己说出来话是颤抖的,酝酿了半天,才道:“今夜之事,跟景王殿下无关,皇上凭什么治他劫狱之罪”

    黎重上前抱拳道:“今夜之事,是老夫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因老夫挂念霜儿,想与她隐居山林,才行了劫狱之事。”

    南天并不接黎重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钟离,:“这天下,朕说谁劫的狱,便是谁劫的狱,更何况,纳兰凝霜,你以为朕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吗否则天牢出了事朕怎会即刻便知晓”

    钟离只觉得面前这个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越来越陌生,他以前即便妒忌万不会如此极端,他会顾忌她的感受,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只管自己的感受,他所认为的情敌,必须一个个除去,阿端的提前离开,是不是幸运

    而这样一个男人,她若继续呆在他的身边,身边还有多少人会因她而丧命,昨天是殷千尘,今天就是瑾彥,明天就是爷爷,后天便卡宴,马莎,她身边的人将会一个个全部离开她。即便还爱着,她也不能再放任下去。

    既然已经出来了,便不能再回头了,钟离悄无声息的退了一步,朝黎重使了个眼色,黎重意会,又向瑾彥递了一计眼色,同是习武之人,一眼便能会意。

    苍南过来的三十几号人,个个都是高手,瑾彥的部从也都是久经沙场的得力干将。

    一时间这荒郊野外登时刀光剑影,黎重领一大部分高手跟南天的帝军作战,瑾彥卡宴等人护着钟离撤离。

    月光下的长刀利剑划出夺目的银光,碰撞出惊心动魄的乐章,钟离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再计较是不是她拖累这些人,现在是能保住多少人便是多少人,总好过除了她全都是死的下场要好很多了。

    可是当那一匹汗血宝马追了上来立在她的前方,前后的踢着碎步,慢慢静止,她看见马背上的人,缓缓拉开弓,箭便在弦上。

    瑾彥站到钟离身前:“皇上,微臣随您回去。”

    “晚了,朕不想让你回去了,你胆子实在太大,竟敢劫走朕的女人,殷千尘都没你这么大的胆子,朕不会留你。”

    钟离慌神中才意识到这一句话的意思,殷千尘一直规矩,不过是因为有一次轻薄,便死得那样惨,如今的瑾彥呢会是五马分尸还是剉骨扬灰

    钟离拉着瑾彥的夜行衣袖,轻声道:“瑾公子,求你去帮帮爷爷,我这里有卡宴在。”

    瑾彥自然不允,钟离摇头道:“他不可能会杀我,我只要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便不会乱动,求你了,去帮帮爷爷,他年岁大了,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即便活着,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心安。”

    瑾彥此叮嘱她小心些,便毅然放下君臣之节,飞身而去。

    看着瑾彥离去的身影,南天收了手中的弓箭冷笑道:“你倒是紧张他得很,不过今夜就算你再护着他也没有用,他是死路一条。”

    钟离望着南天,驳斥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女人了,成亲时你便不要我,如今你已经废了我。我愿意跟别人远走高飞那也是我的自由”

    南天扬天长笑一阵,而后又以睥睨的姿态看着钟离,眸里闪过憎恶的流光:“远走高飞朕即便是一箭杀了你,也不会容许你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心中大恸,她从未想过他会发如此狠的话,那紧绝的语态决不是威胁。“皇上要亲自动手吗”

    殇与痛的磨砺4

    南天深深的呼吸,凤眸轻颤着半眯,唇掀冷言:“若你执意要离开朕跟姓万的走,那么朕便亲手杀了你”

    “若皇上赐一箭,能就此放过我吗从今以后咫尺或者天涯各不相干”不知是赌气还是认真,她居然要挟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想要各不相干,可内心还是希望他一口拒绝,起码证明这些日子她并没有爱错,至少让她以为所有相爱的人都只会信那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想要各不相干,却又赌着他不会那么绝情或者只有残忍的占有欲。

    握在手里的弓身似乎快要被紧攥的拳给捏碎了,可声音依旧的波澜不惊:“若是朕不赐一箭,你将如何”

    他问她“你将如何”,她思忖着她将如何,若回去每天过着被亲人朋友的命拿来威胁的日子,她情愿不过,更何况只要她回去,她的亲人或者朋友也不会安生,他们是南天牵制她的棋,而她也同样是南天牵制爷爷他们的棋,因为她,其他所有的人都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如一了百了,让他们可以放手一搏,获得他们应有的自由,何时,她变得如此伟大了其实是生无可恋了吗

    “我便自尽换得解脱。”

    “自尽”南天阖了眼,喉结鼓动,似乎不停的在调整呼吸,久久的才睁开眼:“同样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朕的手里,绝不假手于人。”

    她以为泪已干涸,却不想还是有还潮的迹象,“皇上,我死在谁的手上就这么重要吗死在皇上的手里,这样才能证明我纳兰凝霜只属于皇上吗”

    “对,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她惨冽一笑,淡淡的,却带着浓浓的殇,原来不是所有爱情都是只求你安好,纳兰昊宇式的爱情,她是要不起的,可是明明不是同样的人,却也绕上了那样的轨迹

    “我以为,爱一个人,只会希望她好。”月华下有一粒晶莹的珍珠从她的眼框里滚出,“我以为爱一个人,便是成全。我以为爱一个人不是禁锢。我以为爱一个人是永生不忘,千年不悔。我以为爱一个人是只要她活着便是希望,可是你却要我死。”她吸着气,珍珠一串串的滚了出来,铺在脸上,映着月华反着盈盈的光。

    人殇情,泪动容,红唇轻掀,音轻颤:“你喜欢亲吻我手心的痣,你说那是你心上的肉剜下凝上的,你说无论我在哪里,你都可以找到我,的确是我到哪里,你都可以找到。可是你杀了我,我手心里你心上的肉不也没有生命了吗那不是剜你的心吗即便是剜心,你也要如此的霸道占有吗”

    南天强压着情绪让自己平静,呼吸一分分敛住,静静的说:“那么你跟我回去。”

    “可是我跟你回去,你能放他们自由天涯吗”

    “不能。他们是祸根,留一日,朕便要防着今夜之事再次发生,斩草只能除根,永绝后患。”

    钟离知道,他一定不可能放过这些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皇上赐箭。”

    “公主”卡宴等人纷纷跪下,哭声一片。

    南天坐在马背上身子猛然一晃,一手却紧紧抓住缰绳,似乎一松手,人便会从马背上落下似的。

    钟离见半天无人应声,便抬起头:“皇上,若你不赐箭,那我便自我了结,你可不要后悔我死了不是你的鬼。即便你现在可以阻止我不死,但是你不可能永远阻止。”若让她活在三十几号跟她生死与共的人死去的阴影里,她情愿在死前看到他们全都活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听见前方的马背上传出弓弦紧崩的声音。她终于相信,权利的高峰可以让人变质,她的南天,那个温柔的南天因为拥有了至高无尚的权利,因为每日接受山呼万岁的朝拜,再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忤逆他,眼里揉不得一粒沙,早知如此,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应该编排他远离这纷扰的世事。

    悔之晚矣。

    钟离抬头望了一眼远高皎月,轻喃道:“肠断月明红豆蔻。”听见箭已离弦,直奔她而来,原来他真的下得了手,只因要她死也要做他的鬼。

    “公主”卡宴来不及反映,飞身跃起。

    “凝霜”瑾彥因听得一片哭声,暗道不好,急急赶回,却看见马背上的朱色龙袍已经将箭离弦。怎么会这样

    瑾彥虽比卡宴距离更远,但到钟离身边的速度却更快,一把扯过钟离,那离弦而来的箭,还是刺中了钟离的右肩。

    落在瑾彥的怀里,钟离依旧看着马背上的人,哽咽道:“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嘴里念着,心里想着容若当时是何种心境才写出了那样的词,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若是肝肠早已断,人心似何时又何必追究明明是自己求这一箭,可这一箭射来之时,还是让她不知所措了。

    他说,凝霜,碧落抑或黄泉,你都要和我一起。

    可是他只要她做他的鬼,并不打算和她一起,黄泉之路,他竟推她一人先行。

    瑾彥扶着钟离缓缓蹲下:“凝霜,对不起。我不该走的。”钟离摇头以示安慰。

    “公主,你支撑一下,我去叫爷爷。”卡宴转身之身,咬着唇,恨恨的瞪了南天一眼。

    钟离在瑾彥的怀里,左手握着右肩的箭,没有片刻犹豫便咬唇拔了出来,鲜血溅了自己和瑾彥一脸。

    瑾彥一阵慌乱,咬牙道:“凝霜我去让人找些止痛的药给你敷上。”

    钟离拉住瑾彥,看着马背上已经精神恍惚目光呆滞的人,淡淡一笑,“不要上药,其实一点也不痛,不痛的。”

    瑾彥显出难有的暴躁,目眦欲裂:“怎么会不痛怎么能不上药你刚刚小产本就虚弱”

    钟离摇头,拼命的摇头:“不痛的,就让我这样吧。”那一刻泪水伴着嚎啕的哭声一起发泄,钟离一手攥住瑾彥黑色的衣襟,指节发白,一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左胸:“是这里痛,这里痛啊,心很痛,很痛,瑾公子明白吗”

    瑾彥紧紧的搂着钟离,泪也落下:“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

    钟离泪眼婆娑看着南天:“皇上,这一箭你没有杀死我,是不是还要补一箭”

    南天翻身下马欲朝钟离走去,他的声音哽咽难忍:“凝霜,凝霜。”

    瑾彥抱起钟离,夜风拂过他的墨发轻扬,俊美的脸是刚毅如铁的戾色,直直逼视南天道:“皇上,即便今夜给微臣冠上弑君之罪,也绝不再让你伤凝霜分毫”

    此时黎重等人已经赶了过来,帝君的人也都站到了南天身后,南天抬手制止帝军行动。

    不远处的马蹄声伴着女子清脆的“驾驾”声,一路逼近,钟离再次见到飞雪不知是什么心情,飞雪憔悴了也瘦了好多,在看到钟离时,从马背上直接用轻功飞下,落地后,怒视了南天半天才转身到了钟离面前。

    飞雪看了一眼抱着钟离的瑾彥,有一时惊讶,又马上镇定,握着钟离的手,颤声唤道:“嫂嫂。”

    “飞雪,你来做什么”

    “我买通的人去给你送药膳,发现你不在牢里,说是被劫了狱,现在这事已经闹开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你怎么会受伤”

    钟离唇色发白,无力缓声道:“是你三哥赐的,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了。”

    “他他居然下得了手”飞雪咬着牙,喘气低头,再也不肯回头看一眼南天,只是附在钟离耳边轻声道:“嫂嫂,我感激你当时肯救殷千尘,虽然根本没用,但我依然感激你没有选择明哲保身。我花了重金买通了御医,你的胎并没有流掉,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不想你再经历一次滑胎之苦,我恨三哥杀了殷千尘,所以即便这个孩子不是三哥的,我也不能让他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权利。那堕胎药只不过是调成了红花味道的药汁,并不是真正的堕胎药,而后的汤膳都加了安胎的功效的东西,一般人不会注意。所以,你不要自暴自弃,你还有孩子,知道吗”

    钟离一怔:“怎么可能”她绝不相信,可似乎又是真的,那些日子,除了南天身边的太监对她态度不好,那些太医倒是格外关照,原来是飞雪,是飞雪啊。

    “小声些,别让人听了去。三哥认定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可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现在三哥只当你已经流了产,所以若你再呆在帝要是显了怀,三哥更不会放过你,其实即便景王殿下不出手,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弄走的。嫂嫂,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别废了飞雪一片苦心。我虽恨三哥,但你要相信我,我跟你这些年的交情,并不是要把你拿来做报复三哥的工具。”

    “飞雪,你也相信我是洁身自好的吗”可若是洁身自好,那么这个孩子一定是南天的,可是父亲居然不认,多么滑稽。

    飞雪点头如捣蒜:“我相信你,以前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三哥的事,更何况这些男人都不在你身边了,其他的男人,你怎么会看得上”

    钟离觉得飞雪的逻辑有现代人的先进,牵强的笑了笑:“飞雪,谢谢你。”

    瑾彥打断道:“快别说了,凝霜的身子怕是有些撑不住了。”转身看向卡宴:“卡宴,把凝霜送上马车,我带了医师,让我的人带过去。”

    之后还有什么,钟离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停的感觉天悬地转。

    殇与痛的磨砺5

    御医给解袍而坐的南天换着药,肩上的掌印是青紫的痕。

    德仁接过御医的药碗试毒之后,再递给南天,南天仰头饮下后看了一眼德仁,神色憔悴,冷声问道:“他们逃到哪里了你们竟趁朕昏迷便送回宫,谁借你们的胆子”

    德仁伏地而跪,惶恐道:“皇上,奴才也是没法子,这事不敢声张,皇上要自己亲自去追,可是皇上让万瑾彥伤了,龙体要紧,奴才只能冒死出此下策了。”

    南天的眉头跳得厉害,拼命的去摁住,然后阖着眼,揉着太阳穴:“亏你还知道废后出逃不能声张,察得他们下落即刻禀报。”

    “奴才遵旨。”

    瑾彥让一行人全部乔装成商队,一路马不停蹄朝西而行。瑾彥本就一路安排好了人换车换马,所以马未疲,人却累。

    尤其是钟离,虽然飞雪说并非真的流了产,而后瑾彥的医师也诊过脉,的确是没有滑胎,但毕竟有见过红,且又受过箭伤,身子也就更加虚弱。一路的颠簸让她整日整夜的头昏脑胀,倒不像上次怀孕在苍南皇宫日日要靠压制孕吐的药来控制,除了头晕,什么反映也没有。

    瑾彥部属的人会在他们途经之地留上几日才离开,若有人追上来便会与之周旋虚耗对方时间。所以一路上也还算顺利,瑾彥说只要出了蓝离,便会安全了,西边的边塞是他在镇守,所以他来帝都之前已经让人在泽西国安排好了一切,去了便能安心生活。

    钟离觉得对不住瑾彥,可瑾彥说他们之间无须言谢,无须内疚和自责。

    钟离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情居然会是生死之交,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此会在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面前显得矫情。

    苍南是不可能再回去的,泽西或许真的是一个好去处。

    瑾彥说是怕颠簸让她难受,所以在钟离马车里的小床上铺了很厚的被褥,还好只有冬气未过,也不会觉得热,躺在小床上,抚着小腹,竟不再去纠结那是谁的孩子,因为飞雪说相信她,她也是相信自己的。若两世成全一次她做母亲的愿望,那就这一次吧,若是因为恨那个人而不要这个孩子,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永不可再孕那风险实在是太大,不如一切安之。

    一路的消息都是有帝军在追,但因有人阻拦,也算安稳,计较着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若她要远走高飞,情愿让她做他的鬼。

    那时候的一箭,她想着他射死她也罢,如今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找死了,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当一行人出了蓝离国界,泽西的连绵的矮丘群山便越来越多,钟离等人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叫灵州的地方。卡宴说这是好地方,说明人杰地灵。

    瑾彥买的宅子牌匾为彥宅,黎重说钟离有孕在身,怕累了名声,议论的人多了也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便让钟离与瑾彥夫妻相称,钟离稍不适应,倒是瑾彥满口答应,很是爽快。

    兴许是她们离开了蓝离,碍于边境问题,蓝离的帝军并没有追出国界,此后杳无音讯。

    钟离的胎象并不是很稳,可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瑾彥而来的医师上山采药被毒蛇袭咬,当场毙命,此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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