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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盆水走过来,放在桌上,拧好帕,展开,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擦拭着,声音也软了很多:“凝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折腾你。可是你不会生火你应该告诉我呀,刚才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我生怕那里真的起了火,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知道煮个面会有多难。

    钟离这才知道,他为何这么生气。可是她听着他先道了歉,便也原谅了他。“我觉得生火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哪里知道生个火学问这么大,不过面煮熟了就行。”只不过那烟的确薰得人难受,怪不得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真不能小看了伙夫。

    南天轻轻的擦着她的眼角,心疼的说道:“瞧你,眼睛都薰红了。下次我陪你,要薰也一起薰薰好了,省得就你一个人受了苦,我这样自在,真是不应该。”不是说夫妻应该共患难的吗

    他又换了一盆水,给她洗手,擦干。

    邹立已经托着食盘到了门外,看着这样的一幕,不禁心中一叹,或许有些事真有轮回。

    他以前就劝过王爷,王妃长得真的很美,也许看看会很喜欢。可是那时候王爷却说宫中的美人多的是,一具皮囊而已,天下间美人还不多吗若那时候王爷不那么固执,又怎会像现在这样。碧心这几年都未得很真正的宠爱过,这样算不算天意弄人。

    “王爷。”邹立在门外轻唤了一声。

    “放在桌上,退下吧。”南天还是自顾着弯着身子给坐着的钟离擦拭着手,淡声说道。

    邹立将食盘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钟离从南天手中扯过巾帕,自己擦了起来,“你快吃,吃了去睡,早上进宫得没精神了。”

    “没精神就不去了,到时候让人带个话进宫就行了。”他坐了下来,看着一碗面,心里又酸又涩又甜,缓缓的执起筷。

    钟离放下帕巾,握着南天的手,又仰身看了一眼门外,缓声道:“南天,你已经没了母妃,如今就只有父皇了,人老了,看一天便少了一天。什么万岁不万岁,你见过哪个皇帝活过一万岁的你一定要等到阴阳相隔了,才肯珍惜这种亲情吗”

    她是想见见不到,有人却是有得看不想看。

    南天一怔,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说话太过于直接,还好没有外人在,这样说一个皇帝,简直是大逆不道,不过这也说明了她对他的信任。

    每次他想对父皇好一点的时候,母妃死的时候的情景又浮现在他脑海里,可阴阳相隔又怎会是他想要的,父皇真的老了。“凝霜,我随便说说的,一大早我便会进宫去。你在府里等我。”

    钟离欣慰的点头。

    “凝霜,我们一起吃吧。”

    “不要,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不吃宵夜,会长胖,很影响身材。”

    “影响就影响了,反正我不又不嫌弃。”

    钟离瘪嘴道:“那可不行,到时候我胖了,你又嫌我了,我可怎么找下家啊”

    “咦你还惦记着下家”这个死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都跟他好成这样了,还敢提下家

    南天端着碗便坐得离钟离更近了些,夹起面条卷好,便强行喂着她吃。“下家你就不用考虑了,我会把你喂得很胖很胖,谁看着都讨厌,反正我喜欢就是了。哈哈。”

    两人又打又闹的吃碗面才又歇下。

    清晨

    皇宫正阳殿

    南天一身暖青的蟒袍朝服,坐在偏殿的客椅上,掌曲着置于椅旁的小案上,轻弹着案面。青色的锦靴有一下没有下的踮着。

    欧阳承一身明黄龙袍坐在正上方的案上,看完最后一本折子,叠好便起身,踱步到了南天旁边坐下。

    太监德仁将泡好的香茗端到了小案上放好。

    欧阳承没看南天,端起茶,掀开茶盖,吹气浅饮:“天儿,朕打算立你为太子,成为蓝离的储君。”

    南天弹着案面的手嘎然而止,面色僵在一处:“父皇,儿臣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父皇难道今天宣他进宫就是说这个他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他不想做皇帝,他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欧阳承似乎并不理会南天的态度。“朕已经为你安排了辅佐你的大臣,都是忠于我的人,你不用担心党羽一事。”

    “父皇,众皇子中,儿臣在政事这方面是最差的,父皇应该另觅合适人选。”说完,南天几乎呼出一口气。

    “你是一个皇子”欧阳承似乎恼了。

    “皇子不止儿臣一个。”南天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愿意做太子,你不给,弄得一个疯一个自尽,父皇这是何必”有人愿意做父皇不给,他不愿意,父皇却屡次提及。

    欧阳承脸色大变:“不论你同意或者不同意,蓝离的储君必须是你。”执中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置在小案上,有茶水漾了到了案面上。

    “父皇若是想蓝离败在儿臣手里,尽管这样做。”南天无所谓的耸肩道,他的样子像个储君吗上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群臣都不愿结交,他拿什么做储君哪个想谋皇位的人不是早早便开始笼络自己的势力了,他这种实力的储君即便继位也不会有人服,更何况他根本不想做皇帝。

    欧阳承侧身看了一眼南天,深呼吸,尽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沉声道:“你若不做蓝离的皇帝,你拿什么跟纳兰昊宇争凝霜”

    南天冷笑一声,道:“父皇真会说笑,凝霜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何来争一说”

    欧阳承摇头,道:“纳兰昊宇要用城池换你们和离,宁王府上昨天闹的那一出你难道以为以后不会再出现你一个王爷羞辱了邻国皇帝最宠爱的妹妹,人家若不罢休,你又凭什么以为,凝霜会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南天脸色异变,凤眸微微一眯,而后睁开:“父皇都知道了”

    欧阳承隐声抽了声长气:“朕以前是疏忽,但若是朕非要查,什么事查不出来”

    南天不置于否,但是父皇说的也没错,他不想管的时候,可以随便放任,但若他想管的时候,当年的事什么也不可能遗漏,包括昨天的事。

    欧阳承望着门外刺白的日光:“纳兰昊宇肯拿城池换你们和离,已经是极限,你以为他会就这样离开蓝离吗若把当年的事翻出来,他即便一声不吭的带走纳兰凝霜,你也没资格说半个字,但若凝霜成了你的皇后,结果就不一样了。”

    南天心中猛然一荡,这是他的软肋,父皇说得没错,纳兰昊宇昨日本就要带走凝霜,只不过凝霜改变主意不肯离开,还为此差点受伤。若他硬要留下她,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

    “父皇为何一定要儿臣做储君儿臣并不合适,我和凝霜都不该成为两国政治的牺牲品。”

    欧阳承哼了一声,斜眼打量了一眼南天:“若不是朕让你们做了牺牲品,你能遇到她吗”

    南天不语,虽然兜兜转转三年多,但至少让他遇到了她,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但他们现在很好,他应该感谢父皇赐给了他这桩婚姻。

    “父皇可以告诉儿臣为何吗”他并不觉得父皇会为了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做这样的牺牲,虽然父皇老了,但是在众多皇帝中也算正值壮年,何需如此早早便立了储君。

    欧阳承沉默半晌,才道:“因为朕的众多儿子中,只有你会有子嗣,且只有你继位后,你的其他兄弟才会有子嗣。”这话显得很是无奈,又极其真诚。

    南天一怔,这种话他根本不相信,这是什么谬论四弟六弟都说过,是不想要孩子,年纪轻轻,一旦哪个妃子或者妾室有了子嗣,府里便不得安宁。

    所以他也不想要。

    “父皇不能找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吗”对于欧阳承的话,南天是不屑的。在他的眼里,父皇一直想让他做储君,不过是因为出于对母妃的愧疚,可他不会再让自己爱的女人做第二个曼秋水。

    父皇爱着母妃,以至于母妃下落不明时,老七生下来,也不顾当时皇后的反对,将唯一的一个女儿名字取做秋雨。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可父皇这种事也没有少做。

    母妃回宫后,在生下飞雪之后,又被逼得带着他离开皇宫。

    皇宫这个地方并不好。

    后宫又岂是女人间的斗争,那些权臣哪个心思干净他的母妃,即便不是死在宫斗之中,也是死于权斗之中。

    欧阳承眸中慈爱的流光一直缓缓流动,凝着南天,道:“天儿,父皇话已至此。你应该知道,你只有做了皇帝,才能留得住凝霜,否则,她不管愿意或者不愿意,她都会离开你。”

    “不劳父皇废心,她说过,不会离开我。”她说,她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白头到老。

    “这不是你或者她能决定的,天儿,你到时候无能为力的时候,会来找父皇立你为新君。”欧阳承唉叹一声,已经起身。

    顿步后未转身,淡声道:“回去吧。”说完,已经信步离开。

    南天望着欧阳承的背影,也缓缓起身。父皇变了,他的语气和他的背影,让他觉得有些酸涩,父皇真的老了。

    可是,他不想,凝霜应该也是只想过平淡日子的。

    他的感觉不会错,他和她在一起时间不长,甚至算下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可就算他有时候看不穿的心思,甚至跟不上她的思维,但他依然觉得她是他相守过多年的妻子,心境中有一种难得的默契。

    她的嘴,比谁都恶毒,她的心,比谁都软。

    她若说她会和他相守,她就一定会。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要她愿意,纳兰昊宇那里一定不会是问题,若是飞雪遇到同样的事,那男人诚心忏悔,他也会原谅那个人,毕竟做哥哥的总是希望妹妹幸福的。更何况,纳兰昊宇那么疼爱凝霜,他安慰自己这样想着。

    南天快步离宫,脚步和他的心一样,又乱又快。

    一路紧催着青近,凝霜一定是无聊透了,她没有带丫鬟过来,王府里一个人都不熟,待会应该带着她到处去逛逛的,上次放河灯的时候就说好事的,居然等了这么久。

    正阳殿,正殿

    德仁从宫门外躬着身子进了殿,细声道:“皇上,宁王爷已经离了宫。”

    正殿正前方案后龙椅的欧阳承抬头凝着座下的德仁,缓声道:“应天帝那边什么消息”

    德仁躬身上前,到了案前,信手理了理桌上散乱的折本,道:“探子来报,宁王妃已经被应天帝劫走了,正在快速离开蓝离。”

    欧阳承点头:“看来真如朕所料。”他当初就想过,若是不拿城池相换,纳兰昊宇便会招呼也不打,直接将人带走,南天当初做的事,蓝离没有资格去追究。

    况且以目前苍南的实力,也不怕蓝离追究,纳兰昊宇根本不惧兵戎相见,他本就好战。

    德仁蹙眉道:“皇上,如今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爷回到府里,发现王妃已经不见了老奴实在担心,王爷没对谁这么上心过。”昨日王府发生的事,早就传到了正阳殿,若是宁王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闹成那样,若真是不喜欢王妃,怕是巴不得应天帝把她带走了。

    欧阳承阖着眼,半握着拳,指腹相搓,须臾之后,道:“他会来找朕,朕等他来。”

    德仁眼框微红:“皇上,王爷总有一天会懂皇上的苦心。”说到底,宁王的性子有一点跟皇上真的很像,出奇的固执,只不过一个人从表面来看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另一个表面横冲直撞,内里却心细如尘。他们内心里坚持的东西,总是很难动摇。

    欧阳承明白,德仁是觉得他一味的讨好南天,长叹一声道:“朕也是为了蓝离的社稷着想,凝霜必须是蓝离的皇后。”

    德仁一看欧阳承落寞而又坚定的神情,心头苦涩:“皇上,不用这么着急,王爷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欧阳承打断了德仁的话,“朕时间不多了,他为了凝霜,一定会接受储君之位。”

    “可是王爷若是知晓了皇上明知应天帝劫走了王妃而不出手相救,会不会恨皇上”他不想都到了这时候,父子俩心里的嫌隙还这么深。

    欧阳承淡然一笑,道:“朕已经被他恨了这么多年,到时候双眼一闭,也不在乎他再多恨几十年了。”缓缓起身,徐步到了殿门口,静静的抬眼望着远方。

    “德仁,宣万瑾彥进宫。”

    德仁应允后,低下了头,有水珠“嗒嗒”的落在了案上,再抬眼时,眼框中依旧水渍斑斑。

    这厢主仆二人忧伤的气氛弥漫了整殿。

    那厢宁王府已经炸开了锅。

    爱与火的绚丽5

    南天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到府里便换去朝服,依旧一声暖青蟒袍,此时的他燃着一双血瞳,近乎癫狂的掐着丫鬟紫萍的脖子:“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女人也敢设计”

    邹立跪在地上,抬首惊慌的望着南天,颤声道:“王爷,先放了紫萍,问个清楚啊,否则奴才们应该往哪里去找人啊”

    南天心口一阵抽痛,他该上哪里去找昨天他还大言不惭,还说无论她在哪里,她手里有他心上的肉,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找到她,可是如今,她该上哪里去找

    心口上就像真的少了一块肉,就像那块肉被生生的剜了下来,刺烈烈的疼着。

    血瞳睨着手掌里掐着的人,猛的一丢,紫萍被扔出一丈远,重重的摔在青石地砧上,霎时,鲜血喷出,滴落在石砖上,湮成褐色。

    眸中精光似箭,肃杀之气久久的绞着紫萍,长身玉立于原处,冷声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他也知道定是回了苍南,可是去苍南有很多条路,应该走哪条路才能尽快追上他们

    紫萍慢慢的爬起,怯怯的环了四周。目光很快从碧心身边掠过。

    碧心微微一怔,紧紧瞪着紫萍,纱袖中的手紧握着,有些颤抖,道:“紫萍,王府待你不薄,你说,你为何要这样做”

    紫萍嘴角慢慢扬起笑,有些凄凉,又看着南天,眼泪滑落:“因为奴婢喜欢王爷,本想着以后王爷能纳奴婢做个妾,可是如今王妃回来了,王爷谁都不正眼看一眼,紫萍觉得没有希望,所以想除了她。”

    “正好应天帝想要带走王妃,紫萍不过是顺水推舟。”

    紫萍虽然是个下人,可眉眼唇齿也生得水灵,姿色也不比碧心差。

    碧心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可下一口气还没有接上来,只看见那一袭暖青的蟒袍已经作狂般飞到了紫萍跟前。

    躬身弯下,墨发倾泄,如一枚枚黑铁炼成的针质暗器,随时可以将周边的人一一伏诛。修长的掌再次卡上了紫萍的脖子,慢慢将其从地上带了起来,:“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说顺水推舟你凭什么敢来触碰本王的底线你以为你惹得起”

    “纳兰昊宇带着她往哪条道上去的”

    紫萍居然以他作饵将凝霜骗出去的,居然还亲自交到了纳兰昊宇的手上,凝霜那么聪慧,居然也会上这种当,可想而知她当时听下人说他在途中遇袭时有多么的不安,不安到脑子都不清醒了,什么都不肯多想一下。

    紫萍上气不接下气,却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南天狰狞的笑了起来,周身弥漫着嗜血的气息,旁人看得周身发毛:“莫说你是个孤儿就真的无所顾忌了本王只要一天时间就能查出和你关系密切的人,一个个送去给你陪葬。”说完又是将紫萍一扔,那瞳仁,似乎要将紫萍葬生火海一般。

    碧心恍然中没有站稳,摇晃几下差点摔倒,还好青远一把扶住,手紧紧的扣住青远的手腕,那指甲恨不得嵌进那手臂上的肉里去。

    紫萍登时脸色苍白,一反常态,跪着吃力的爬到了南天脚下,却不敢去拽他的衣摆,望着身前挺拔的身姿,迭地连声的说道:“王爷,王爷,我说,我说,奴婢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从官道走,应该是走的水路,水路。”

    碧心一把推开青远,赶紧上前,焦躁的说道:“王爷,臣妾以为他们应该是走的官道,官道路好,想来更快的,应天帝这么急着带人走,定是想快点离开蓝离,回苍南的。”

    南天凝着碧心,一脸的阴沉,那暗红色的瞳仁就像怒放烟花一般拼命的绽放,绚烂却又威摄力十足,大掌紧捏住碧心的手腕,妖孽般的脸宠与之只有一指相隔,灼热的怒火统统喷到了碧心的脸上,道:“碧心,你若安稳些,本王可以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莫让本王对你仅存的愧疚消弭殆尽。”

    大掌带着力道一松一推,碧心两步便跌倒在地,青远赶紧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南天不再看她一眼。

    碧心觉得全身冰凉,颤抖,牙齿不停的打着架。

    南天立于邹立跟前,憎恶的斜睨着紫萍,道:“不准让这个贱人死了,把她绑起来,扔进蚁窟”

    碧心一听蚁窟,惶惶的看着紫萍,却见紫萍一眼死水,毫无波澜,再次吐出一口长气。

    邹立吓得冷汗直冒,王爷纵使平时性子乖张,相对来说难伺候,但是从未对下人用过这种残酷的刑法,了不起跪,打几个板子。

    万蚁噬肉,痛痒钻心,是想让受刑之人想死又死不了,甚至绑住手脚,想抓都无法,只能痛苦的死去。可想而知王爷有多恨,定是觉得一刀杀之都解不了这恨。

    “若还有人想试试其他更有趣的死法,不防再来试试,本王想不出来,会去宫去看看哪个刑法可以更让人印象深刻。”南天咬牙说完,语气和脸色一样冷森得可怕,余光直直的刺向碧心。

    耳边,眼前,飘悠晃动的都是凝霜的音容笑貌,眉峰紧锁,拳缓缓握住。

    “青近,带上人,走水路。”

    青近快速跟上已经飞奔出府的南天。

    邹立让人过来拖着紫萍离开,紫萍声线微弱道:“你不可以动他们的,莫要食言了。”

    也不知道紫萍这话是说给谁听得,只是那话才落下,碧心怔在原处,微微一颤,而后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隆江江面开阔,一路南下,豪华的大船上下三层,船身处桨橹一直不停的摇着,本就顺流而下,前行的速度更快了,路过之处,水纹推至岸边,击起的浪拍打着岸边岩石。

    三楼,豪华的厢房里,纱幔轻飘,龙雕大床上,一面容姣美的女子盖着薄薄的衾被,正在酣睡。

    纳兰昊宇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女子,枕上扑散着她栗色的发丝,似云飘浮在空中一般安宁。那皮肤洁如白瓷,滑如宝玉,抬手轻轻抚过女子的脸,停驻在她小尖的下巴处,怜惜的来回摩挲,不禁莞尔。

    她密长的睫阖在眼肚上,轻轻贴合,上翘的睫端像向扬的帆,静静的一动不动。待她睁开眼睛时,那两片睫便会像蝴蝶儿一样,自在的飞舞,那一双灵动的杏眸便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会让她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更生动,只不过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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