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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

    长老说的是对的:痛苦与幸福的因果循环,才造成了丰富的人生。谁能得到那全部的幸福呢不,没有任何一个人。我们在自己曲折的人生中常常由于得到这一个而失去下一个。现在,你把青年时代的幸福失去了――其实,失去这种幸福的人太多了――那么,你的中年呢淮平,你必须把那个使你孱弱的信念丢掉才行青春是最美丽的,但并不是最宝贵的。在一个有所作为的人那里,壮年和中年才是真正的黄金时代,因为你在这时才真正地成熟了。

    我们的祖先说过:春华而秋实。现在,就正是你人生的秋天,这是一个果实累累的季节。它可能没有了花朵,但它却有着多么丰硕的收获。淮平,鲜花失去了,果实比它更好,爱情凋谢了,怀念却更鼓舞人。你说呢

    现在的大学生中,流行各种关于如何过大学生活的说法。其实我们那个时候也是一样,只是表述方式可能有所不同而已。

    晚霞消失的时候4

    比如那个时候我们系的一个辅导员就不断宣传,在校学习期间考试有七八十分就可以了,要省出时间和精力培养多种能力,特别是社会活动能力,别做书呆子。许多同学相信这个说法。

    但是我却始终坚持走自己的道路:一定要把课程学好。因为我坚信南珊讲的道理是对的。

    为此,我在大学期间也付出了很高的代价。最后我的成绩相当好,有幸成为了清华“”以后首批提前毕业的四个本科生中的一员。

    其实,在大学期间,我也一直有疑问:“这些课程以后有用吗费这么大劲值得吗”可是所有的疑问,都没有能够动摇我对南珊的观点的信任。不过这些疑问却一直留在我的心里。

    所以,直到我工作以后,我还会时常问自己:当初那样投入,值得吗

    工作多年以后,我相信那是值得的。因为我从中受益匪浅。

    首先,科学素养,包括严密的逻辑思维训练,只能在大学完成。如果当时没有做到位,以后是无法弥补的。

    在社会科学领域,许多人可以半路出家,甚至自学成才。但是在现代自然科学领域,恐怕大家找不到这样的例子。因为现代科学的训练,需要系统性,需要相应的环境,也需要好的老师。所以,我总是建议大学生们,在校的时候要好好学习,打下一个坚实的科学基础。有精力再去干点别的,但是不要影响学业。

    没有在大学期间严格的训练,一个人很难培养出良好的科学素养,严谨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坚实的现代科学知识基础。

    其次,长期持续的艰苦努力,是对人性的一种磨炼。第一,它会改变一个人的秉性。后来工作以后,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其实这主要是在大学的时候,在强迫自己去学好每一门功课中培养出来的。谁不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人是有理性的感性动物,人的理性大都是后天性训练出来的。第二,这种磨炼,能够让一个人对生命中的很多问题,有一种切身的体会和认识。比如后面要讲到的人生上台阶的问题,在黑暗中坚持自己的方向的问题。这些问题,都不是理论的认识问题,而是一种在实践中感悟的过程。如果当初我把精力花在了很多方面,而每一个方面都浅尝辄止,却没有在一个方向上长时间持续艰苦地努力,把问题彻底搞懂搞透的话,我就不会有这些刻骨铭心的感悟。

    后,也是我工作很长时间以后才明白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不同科目上的持续努力,让我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悟能力。我知道自己做到什么程度算是真正尽力而为不必因任何可能的结果而内疚了,哪怕这件事情我是第一次做。

    听起来这是一件挺玄乎的事情。在我接手神州数码软件公司的时候,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管理技术以外的事情,而且又是一个处于崩溃状态的,有700人的公司。当时我的一个副总经理问我:“谢总,你行吗”我告诉她:“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但是不论我成功还是失败,换成别人,都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后来这个公司在我的手上实现了历史性的第一次盈利。

    这种感觉需要在多种情况下,长期不断地努力用心做事才能够找到。前面讲过如何获得心灵感悟的能力,其中我讲过的第二条,就是这件事情。

    南珊对人生的看法,一直影响我走到今天――把自己眼前该做的事情努力做好,再去想别的。

    这种态度,并没有把我变成书呆子,相反它让我找到了自己不断成长的坚实的立足点,使得我在不断开拓新天地的过程中不至于堕入空谈或幻想,让自我超越有了可靠的依据。

    上台阶的艰难1

    我的中学生活是相当轻松的。除开最后那个72分让我吃了些苦头外但那也很快就结束了,其他时间里,我基本上是无忧无虑,按照自己的感觉安排学习,父母根本不管我。

    这是因为我小学四年级因病休学一年,其间住院五个月,把父母搞得很狼狈。所以后来他们对我的要求就是两点:别再生病,晚上9点半必须上床睡觉;别在外面惹是生非。至于学习成绩,自己看着办。

    因为与我哥相比,我确实在学习上下的工夫少得多,所以当我考大学的时候,我父母根本不相信我能考上清华。

    上了清华以后,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这个样子,没觉得学习需要下多大的工夫。当时我们宿舍的同学关系也挺好,结果经常晚上不出去上自习,就在宿舍里看书,聊天,搞了不少小说看,包括晚霞消失的时候。

    快乐的第一学期结束,拿到成绩单我就傻了。主课“数学分析”,继期中考试考了80出头后,期末考试又得了一个87分。我自己知道,对这门课程我还根本就没有找到感觉。

    到这时,我彻底明白了大学生活不再像中学那样可以让我靠小聪明就能混得不错,不下大工夫是不可能读好这个大学了。

    其实,在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了。彭延新老师的教诲再次对我起了作用。我下决心用理智来管住自己,不把课程学好决不罢休。但是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发生本质变化。后半学期自己开始努力,可是期末考试成绩告诉我,我还是没有入大学学习这个门。

    在临近期末要订火车票的时候,我给家里写了信,告诉父母寒假我不回去了,要在学校读书。一来想把上个学期的课程好好重新学一遍;二来因为我担心一旦回到家里,回到原来的环境中,自己刚刚开始紧张起来的生活,就会松懈下来。下个学期要想恢复紧张状态,不知道又要花几个月的时间。

    那个寒假,是一段孤独清冷的日子。北方的冬季万物凋零,室内暖气似有似无,校园人影稀落,教室大都空无一人,学校的伙食还不好。

    我忍住寂寞,每天三点一线,把主要的课程,特别是“数学分析”认真重新学了一遍。这门课程是我第一学期学得最差的。自己知道真的没有学明白。其实,在中学我就不喜欢数学,因为它太抽象,离我的世界有点儿远。我喜欢学习与我能够感受到的世界有直接联系的知识。我的脑袋天生好像不是特别适合做那种很复杂抽象的逻辑分析。这与现在别人对我的印象是相反的。

    孤单地熬到新学期开学,我依然不敢放松。在新学期里,我没有节假日,基本所有的时间都在学习。即使自己心烦意乱,看不下去书,我也要求自己待在教室里面,哪怕效率很低。管不住自己的精神,还管不住自己的**吗实在熬不住,我最多是去图书馆翻翻科普杂志等我喜欢的读物。

    在很多同学眼里,我就是一个书呆子,他们不相信这样的人以后能有出息。辅导员也看不上我,认为我是一个一心成名成家的小知识分子。所以我的入党申请,拖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批准。

    “呆”就“呆”吧,反正我相信南珊的理论,在大学就是要学习,我必须把课程学好,别的都不重要。前面讲过,我从小就有这种傻劲,觉得有道理的话,我就会死心塌地地相信。这可能是我的天性中唯一的一个优点。

    上台阶的艰难2

    经过了第二个学期的努力,我在期末考试中,除开英文,所有的成绩都是全班最高。其实成绩高低我不是太在乎,只是这个成绩帮助我确认了一件事情:我终于进入了状态,把该学的课程学习明白了。

    那次数学分析期末考试,刘晓玉老师出了一道非常难的偏微分方程题。后来在我们入学20年的聚会上,刘老师还清晰地记得当年是如何用它来难为我们的。

    那时我们系这个年级有八个班,240人左右,只有五个人解出了这道题。我是其中的一个。考试成绩我得了96分。

    经过了艰苦的努力,我终于把自己不喜欢的数学给搞明白了。后来到研究生的时候,我选修了数学中最难的部分:实变函数与泛函分析。今天,那些内容已经忘记了,可是它培养了我抽象分析思维能力,这个能力至今一直发挥着作用。后来我能够从复杂的管理等现象中,抽象出清晰合理的模型,就与这些非常抽象的数学训练有直接的关系。

    不过这种对抽象逻辑分析能力的培养,日后却产生了我预料不到的负面作用。在后面,我会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学一年级结束,我心中总算有了些着落。可是在清华大学所有的系中,我们系的课程是最重的,所以我丝毫不敢放松。这种紧张的状态一直保持到我毕业。真有点像从地狱中走了一遭。这一点都不是夸张。我在留学悉尼读博士期间,我的身体差到了每天必须睡10个小时才行。坐别人的车出去玩,都觉得累得慌。而我在中学的时候,身体与一般同学相比并没有明显差异。

    工作以后,我的能力得到了认可,也有不少人认为我真的聪明。

    可是我自己知道,当初的我,并没有任何突出之处。我也曾被大学的课程搞得焦头烂额,被那些抽象的内容搞得不知所措。我至今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聪明人。

    在刚上研究生的时候,我同寝室同学对我说:“谢耘,其实你并不聪明,你只是很用功而已。”如他所言,如果说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只是我没有放弃,我顽强努力,我愿意付出巨大代价。

    在大学的时候,当我逐步进入了相对自如一点的状态以后,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我深深地感受到,人的一生,不是在走一个缓坡,慢慢地向上前进,而是不断地要攀登很多很高的台阶。每一个台阶对大家来说都是一样的,都很难。这些台阶,我们拼死命向上跳,可能才能够到它的边缘。

    是否能够上去,就看你的决心和毅力,看你是否愿意坚持到底,看你是否愿意不惜代价。这代价,既有体力上的,更有精神上的。上去了,你就将面对一个新的世界;没有上去,你就只能看着别人远行而去。

    前面讲过我带的那个大专毕业的女同事。当初她上台阶的时候,也非常痛苦,精神几乎崩溃。但是,跨上这个台阶,她就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在人生的关键时刻,在需要拿出勇气上台阶的时候,我们最好能够咬紧牙关,不掉链子。

    其实,个人、企业和国家的发展都是一个道理。试图让一个事物的发展过程保持四平八稳,均衡周全,不偏不倚,始终走所谓的“中庸正道”,这从根本上就违背了客观规律。一个人、一个企业乃至一个国家的全面和谐发展,是通过不同阶段在特定方向上的突破,也就是局部暂时的“片面”发展,逐步积累而成的一个长期效果。每一个特定方向上的突破,都是一个需要跨越的“台阶”。当然,这里讲的是局部暂时的“片面”,是建立在对事物发展长远整体本质认识基础上的,而不是不识本质情况下的偏执于一端。这才是反映了事物发展的普遍性客观规律的辩证法。

    在黑暗中寻找出路

    大学一年级结束,心中有了着落,我高兴地出去转了一圈。算不上旅游,只是去看看我在辽阳的舅舅和在大连的大姨。舅舅是电工,我在中学的时候,他教我装了一台五灯电子管收音机。而我小的时候,母亲有一段时间长期出差,就把我放在了大连我大姨家。我是在那里学会说话的。

    暑期过得很开心。可是开学以后,困惑就来了。

    我学习的方法非常笨,也非常累人。我总是要把课程里的内容彻底搞清楚,才善罢甘休,才觉得自己掌握了。麻烦的是,上课的时候,这样去理解老师讲授的内容的话,我最多能听懂前半截。后半截课我就基本听不下去了,看教科书也一时看不懂,便拿小说在课堂上看。什么天使的愤怒、人啊,人这些小说,都是这样看完的。所以我基本不记课堂笔记,因为我不习惯去记一些我还不懂的东西。

    听不懂课程,我就去找老师答疑。可是我发现没有用。因为我自己就不知道该问哪些问题。结果整个大学期间,我好像就在开始的时候去问过老师三次,以后就全靠自己啃书本了。

    因此,我的学习主要就靠自己下课以后看书琢磨。这可就费了大劲了。大家总讲要事半功倍,我这基本属于事倍功半。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在问自己:“这么费劲才能学懂那么一点内容,对吗是不是我走错了路”因为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人像我这样傻卖苦力的。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两三年的时间。

    那段时间,我就好像是身处黑暗,看不不到出路在哪里。远处似乎有一点光亮,可是我不敢确定。

    困惑归困惑,我不能停滞不前。我不能够自己骗自己,把不懂的东西生硬地放到自己的脑袋里。我必须理解,必须消化。既然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路可走,就只能这样硬着头皮埋头苦干。否则的话,自己糊弄自己,岂不是更糟糕

    我就是这样度过了大学本科的时光。说不堪回首是夸张了点儿,但是那绝不是一段轻松烂漫的日子。

    当我毕业开始读研究生的时候,不知道是我把这个问题已经忘了,还是因为习惯了,反正不再追问了。

    在入学20年的聚会上,我遇到了当年教授我们普通物理的高炳坤老师。当年他讲课,可以说是精彩之至。我好奇地问他,当年他怎么能够把课程讲得那样出神入化,他说没有什么秘诀,就是下的工夫大而已。

    我们在潜意识中,总是有一种假设,认为存在一种最好的做事方式,一旦掌握了,就不会遇到麻烦,就会一帆风顺,就会立竿见影,就会出类拔萃,就只有成功没有失败。一旦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我们就开始怀疑,开始犹豫,总是试图去寻找这样的灵丹妙药。

    人生其实不是这样的。在真实的生活中,没有一个想当然的模式和做法一定是最好的。更没有人能告诉你,作出选择以后你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求仙拜佛算命都没有用。

    我们只能是在限定条件下,在我们自己能够认识到的可能的选择中,挑选一个自己认为最合适的。也许由于我们自己的局限,我们选择的不是一条捷径,但是只要坚持走下去,我们就一定能够走出黑暗。三心二意只会让我们在黑暗中原地转圈,投机取巧的心态会害死人的。

    其实谁也不比谁更聪明,但是确实有人更努力。只要你真正用心,你的分析判断能力就会不断增强,决策的有效性就会不断提高。这是一个长期用心实践的过程,而不是坐而论道、苦思冥想或求仙拜佛的结果。

    当我们咬紧牙关走出黑暗之后,眼前的世界一定就不一样了。

    现在我读书,就比大学时期容易得多了。有些很难的内容,我可以很快就掌握。许多朋友觉得难以置信。这都是因为当初我自己的坚持,坚持要理解才能接受,尽管费了牛劲。

    另外在我工作以后,每当在其他方面面临类似困惑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初这段经历。心中的犹豫越来越少,更容易坚定地去面对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不会在选择方向和道路的问题上自寻烦恼。

    崇拜爱因斯坦的后果

    我从小就热爱科学,在中学和大学的课程中,我学得最好的是物理。因为物理讨论的问题我可以直接感受到。在中学,我可以像看小说那样看物理练习题集,解题的过程会形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很少需要动笔去计算。那个时候,我是不擅长逻辑思辨的,但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感悟能力比较好。

    在中学时,我就看了介绍相对论的科普读物。那个时候,被相对论的奇妙所吸引,非常崇拜爱因斯坦。到了大学,在普通物理课上系统地学习了狭义相对论。对爱因斯坦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竟然能够坐在专利局的办公室里,就想出了光速不变,然后仅仅依靠一支笔,便推导出了宏观物质运动的全新体系,推翻了千年来我们的信念。而这些结论,后来被实验一一验证,绝无差错。

    爱因斯坦的成就,加上自中学时代我就在程昕的点拔下,开始了分析能力的培养,而且还颇有收获,这使得我坚信:这才是聪明,这才叫才华,这才是我要学习的对象,这才是我要成为的人我要像他那样去思辨,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推论这个世界的规律。那些撅着屁股在实验室埋头苦干的人,那些风餐露宿满世界地寻找客观规律蛛丝马迹的人,都是水平不够,缺少智慧。

    这听起来是否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

    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这种类似的想法,在“聪明”人当中还真不少见。

    后来,我又读了一些西方科学哲学的书,包括波普尔、库恩等人的理论。发现他们如出一辙:依据几个事实,或者几个假设,然后就开始逻辑演绎,展开复杂的思辨,把理论竭尽全力地外推,争取让它成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理”。他们都被尊为自成“体系”的“大师”。西方这种逻辑思辨的传统,应该是从古希腊就开始了。

    这些影响,再加上当时我对数学分析的刻苦钻研,都使得我对理论思辨的追求更加狂热:“依据一点点事实,就能够推论出整个世界,那才叫本事。”

    从主义哲学中学到的实践的观点,慢慢淡漠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一旦自己的臆想偶尔得到了证实,虚荣心便获得莫大的满足,且自认为又有了长进。后来身体变差,与这胡思乱想多少也有些关系。

    我在清华期间染上这个毛病后,一直陶醉于其中,一个活人,变得有点像一部理性的机器。

    直到我去了悉尼,我的同学laurence给我看了初心那本书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在歧途上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却还得意地以为自己快接近真正高人的水平了。

    是中国文化,把我从狂热的逻辑思辨中拉了出来。心中慢慢地不再有那么多无谓的纠缠。这段故事在前面讲过了,就不再重复。

    心地清静一些以后,才发现世界与我原来看到的不太一样。世界原本并不复杂,是我们的心把它搞乱了。

    后来由此反思西方文化,也看到了它在根本上的局限。

    说这些,并不是要否定大学期间严格的科学训练对我产生的非常积极正面的作用。相反,到现在我还感激清华那严酷的教学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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