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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在你这儿买成吨的毛线。”他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我接着说我只会从他这里买,因为他是个好人。交谈时我们都说的阿富汗语,我们落魄不堪,因而彼此信任。

    母亲把她平时省吃俭用的钱都给了我,我才买到了钩子、织机梳和其他工具。第二天我便开始工作了。由于以前从未用过织布机,我不知道如何在上面缠线,这样便不能织出首先需要打结的经纱。家里没有人织过地毯,我们以前只是卖过地毯。我找了一本图文并茂的介绍土库曼人制作地毯的书,读了好几遍,还是搞不懂。我就只学过怎样打结,我的老师也没教过我如何在织布机上排经纱。

    我尝试了好多天,在无数次地看到本应绷紧的经纱突然松垮、垂落之后,我放弃了。木匠和毛线店主的钱我也不知怎样才能还上。

    我又回到巴格–巴拉的那棵树下坐下来,再次闭上双眼,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我在那儿坐了好几个小时,什么都没发生。天色渐渐暗下来,我饿得很厉害。可我不想就这么没有任何答案地离开。我在心里向地毯老师恳请,希望她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

    然而,我不得不回家。我慢慢踱回家去,到家时除了父亲还没回家,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我走到床边,躺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几个小时后,我听见父亲进门上了床。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梦见了地毯老师。“地毯是不可能一天织成的,”她对我说,“它将让人感觉烦恼,你需要耐心才能取得胜利,如果你任由这烦恼侵蚀内心,永远也没法缀上飘扬的毯穗儿。”

    次日清晨起来,我下定决心,遵循祖父给我的建议,与耐心为伴。我又花了两天找到了织出经纱的法子,随后在经纱间交替地织出了纬纱。像我的族人几千年来一直做的那样,要织出几英寸平整的基里姆地毯,必须要切实掌握好地毯纺织最初的要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终于,迎来了打结的阶段,我的设计从这一刻开始了。

    我一开始打结,母亲和妹妹们就会时不时上楼来看我进行得怎么样了。有两个妹妹也想学,可我没时间教她们。再说,我怎么够格当老师呢每一天,我都自学到一些新东西。我织着毛毯,从破晓直到父亲归家的午夜。

    对我们家注定做不好地毯买卖这件事,父亲深信不疑。他或许会说我们是卖地毯的,但绝不是地毯制造商。而我却跟随内心的声音,对父亲的话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像地毯老师那样,我装成一个聋子,一语不发。

    “笨蛋”的爸爸是最差劲的人。他不时取笑我,或许就是他把“笨蛋”教成了一个笨蛋。他会说:“不久你的背就会驼得像个老头,跟个瘸子似地拖着脚走路。手指全得废了,吃饭只能用手掌捧着。视力很快不行,你就指望着高度眼镜活着。毛线都能从你鼻孔里长出来。”我随他就去,只管埋头工作。

    第一张地毯花了我3个月时间,我带着它来到鸡街的一家地毯店,街名源于一个犹太商人的故事。这名犹太商人从街道刚铺好时就开始卖鸡肉,干了几十年。后来大多数犹太人去了以色列,地毯商们几乎接收了所有的店铺,然而这条街的名字依旧沿用了下来。这家店主是我家的一位世交,他见了我的地毯,哈哈大笑。我问他哪里不对劲,他说我的设计太滑稽了,接着说他是不会买的。

    我求他将地毯摆在店里卖一阵,假使凑巧有人看到了喜欢,就可以卖掉。他同意了,完全是看在和我祖父是朋友的份上。

    “但我只会摆一周。”他提醒我道。我向他保证一周后会回来将地毯取走。

    3天后的一大早,有人使劲地敲我家大门。“是那个木匠还是卖毛线的店主呢”我心里发虚,现在手边可没钱还他们。木匠已经来过几次了,我们总对他说:“明天就还。保证明天还”而他则抱怨我们的“明天”永远都遥遥无期。对那个毛线店老板,我谎称工厂太忙,没空儿去他店里还钱。他把我的话当真了,可这已经是几周前的事儿了。没准儿这次是他来讨债了。

    我打开门,站在外面的竟然是鸡街的地毯店老板。我以为他是来退还我的地毯,便准备与他理论,明明说好一周时间的。但我还没来不得及与他理论,他就将手伸向我面前,是一沓美元,然后把钱递给我,问我够不够。

    一共200美元我以为他又来取笑我,便瞪了一眼将钱还给他,粗话已到了嘴边。

    他问我到底要多少钱,我叫他别再继续取笑我。可他对我说,他碰到一个在德国卖地毯的阿富汗人,见到我的设计图样激动异常,希望进100多条这种样式的地毯。他问我能否给他织地毯,并再次把钱交到我手里,这次是300我接过钱数起来,就像担心数目不对似的。事实上,我这么做就是想好好体验钞票在我指间滑过的感觉。发现他在盯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无礼了,赶紧请他进屋,请我母亲给他沏茶。

    我从心里感谢真主和我的地毯老师。我多么希望此刻我的地毯老师能听到地毯店老板刚才说的话。瞬间,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睛,我对内心的那个她说:“似乎多年前你说的话真的要实现了。”

    看到我的双眼噙着泪花,店老板问是否哪里不妥。我用袖子擦干眼泪,对他说如果他能给我买毛线和织布机的钱,我就会给他更多的毛毯。这样,他交给我1000美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纸币的边缘很硬很锋利,与短小破旧的阿富汗尼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我看着这些美元对他说,这钱锋利的边缘能够杀死麻雀。那个时候,1000美元在我们那里能够买辆好车,甚至是一张去意大利的签证。而此刻我的手里就拿着1000美元。然而我不想一个人去意大利,我要我的家人和我一同去。所以我把钱都用在了买毛线和织布机上,开始织更多的地毯。

    我去还钱给木匠,他一把将钱从我手中抢过去,一言不发地斜着眼睛瞅着我。我问他能否再多给我做几架织布机。

    “你这辈子都休想让我再给你做织布机,”他厌恶地啐了一口说道。

    “要是我提前把钱给你呢”

    “你连给自己买一个馕的钱都没有”他嘲弄地说,“你如何提前给我定做更多织布机的钱”

    我一次给了他做5台织布机的钱,对他说一周后来取。他看着我,惊呆了,即便手里拿着我的钱,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问题您放心,我保证下周前做好谢谢您呀”他在我身后大喊道。

    我抬起右手向他挥手示意,没有转身。有了钱令我自大起来。

    在毛线店,我向老板表示这么久才还钱的歉意。他回答说没关系,所有的地毯厂都这样,他已经习惯了。他不知道我之前向他说了谎,但不管怎样,那个谎言现在已经实现了。随后我在他那儿订了200公斤毛线。

    “您要什么样的毛线,我这儿都有,”老板说,“我可以把货送到您的厂子里去。”

    “您的厂子”这个词儿令我听了很舒服。我越来越自信,之前没有认真地想过开一家地毯厂,可要是为了德国的订单,我真得有个工厂了。

    “行,”我离开时说,“谢谢。”心里一边盘算着“我的厂子”。

    当天夜里,父亲跟往常一样回家很晚。其他人都睡了,可我在等他。

    “都半夜了。去睡觉”他边说边让我给他倒杯水。

    看着父亲喝完水,我将那300美元放在他面前。他瞅着钱,问是不是假钞,还是我在开什么玩笑。

    “不。这是我7个月辛苦工作换来的钱。”我说,感觉骄傲极了。

    他仔细地把钱过了数,好多个月未见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了不起你现在可比我挣得多啦”他说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久久都没松手。

    我和他讲了地毯店老板、1000美金、5台织布机和几百公斤毛线的事,另外还有我要开家地毯厂的计划。听到这些,父亲很惊讶,可我知道,他心里很高兴。

    我的两个妹妹和弟弟开始跟我学习打结。弟弟尽管很小,可在家里已经能帮许多忙。我们4个人轮班织地毯。

    两个妹妹以前总会在每天下午与邻家的女孩们玩耍,因为塔利班不准女孩上学,她们能做的也就是读读伊朗小说,再就其内容聊一下。当我的妹妹们连着几天午饭后都未出现在花园后,其他的女孩担心起来。一开始,两个妹妹极力想把织地毯的事儿保密,她们觉得这件事儿不一般,不愿让别人知道。可她们不想瞒着朋友,大约一周后,其他的女孩都知道了这件事。她们找到我,让我雇用她们,但不要薪水。她们只是想学习如何织地毯。我们是普什图人,她们是哈扎拉人,织地毯好像是土库曼人做的事。可我们相互帮助,一同工作。

    没过几天,周围邻居家的许多女孩都来我家,求我教她们织地毯。不知道她们怎么都知道了。她们在家里无所事事,觉得无聊透顶。

    起初我很担心,因为既然女孩们都能听说我的事儿,塔利班可能也会听到。即便如此,我需要织工,还有就是所有的女孩们都愿意学。

    没几个月,我从拥有一台织布机发展成为拥有了一个地毯厂。父亲和我修复了之前被火箭弹炸坏的地毯储存室墙壁。砖全是自己做的,我们将泥和草混合起来,填进砖模,干燥好后倒出来,接着添新泥,每天能做100来块。我们买不起窑砖,另外,整个恰拉–诺伯利亚都是用这种靠日晒烘干的土砖盖起来的。为保险起见,我把冲着大街的窗户用砖砌上了,只在窗口上方留一点通风的空隙。

    现在,我有25台织机,包括我妹妹在内,大约50个女孩为我工作。一有新的织布机来,新的女孩也就来了。从早晨到下午4点,除去1小时用来休息和吃午饭,女孩们不停地系着地毯结。

    4点到6点是我们的上课时间。我父亲教基础数学,母亲教会计学,姐姐则教达里语语法及文学。尽管姐姐对织地毯没兴趣、从来不想学,却是个非常优秀的老师,她以前就教过我们在库车的表姐妹们。她能教我的织工们,令我非常高兴,虽然我从未告诉过她。我们现在处于和平的日子,然而,与其他阿富汗人一样,我们不知道战争何时又会打响。

    我们时刻提心吊胆,害怕被塔利班发现。女孩在外工作或接受教育违反了塔利班的法令。工厂一旦被塔利班得知,每个人都将大难临头。最终我们可能会被杀掉,可和这之前将要受到的虐待相比,就不算什么了。尽管危险重重,我的父母和姐姐一直坚定地支持着我。

    我定下规矩:女孩们需要在8点前到位,但她们得避开在同一时间、从同一门口进来。这会被塔利班的暗探发现。所以,织工们从6点到8点间分批入厂。

    两个女孩由大本营的正门进来,3个走花园的后门,还有4人一伙取道花园不临街的侧门,邻居家的女孩们则直接搭梯子,从我家后院翻墙进来。8点整,所有的女孩就都到齐了,早来的可以先做家庭作业。

    看到我有了工厂,还有每天清晨越来越多来我这儿工作的女孩们,“笨蛋”决定主动向我示好,他恳请我教他织地毯。尽管有些不乐意,我还是同意了。我本来没什么朋友,以前他不“笨”时,我挺愿意有他这个伴儿的。他非常幽默,但改不了“笨蛋”本色。可这不是他的错,那就是他真实的自我。

    “笨蛋”学东西飞快,两个月内,他就学会了织地毯的所有技术。在我一生中,他都在同我较劲,但不管怎样,他就是超不过我,总是落后一步。或者他很聪明,让我先去冒险,然后他再模仿、改进,进而做得更好。

    没过多久,“笨蛋”自己买了织机和毛线,在他家后院的一侧开起了地毯厂。他将织地毯的技术教给家里所有的兄弟,搞了一个差不多和我的一样的厂子。他开始雇用邻近所有的男孩们,给的薪水比我高,吃的饭菜也更好,还给他们讲许多笑话。

    我随后也开始雇用男孩,尤其是那些姐姐在我这里工作后还要回家照料他们的男孩。但很快,为了更可口的饭菜、更高的薪水,我厂子里的一些男孩投入“笨蛋”的怀抱。最后,所有男孩都去他那里了。

    “笨蛋”开始当着我的面取笑我,称我的所有男孩都被他挖走了。

    不久,我发现一些大点的男孩干活更快,我便想把几个先前在我这里工作的男孩叫回来,因为他们已经是织地毯的“老手”了。一开始,我没什么办法。有一天,我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在一个热衷教育的朋友帮助下,我在大本营旁边租了一所房子,里面有5个房间。我购置了椅子和黑板,同时还雇了几个达里语和英语老师。每天完工后,我要所有的男孩们他们大多数一次都没去过学校学习这两门语言的读写,一共两个小时。

    很快,那些被挖走的男孩全都回来了。紧接着,许多“笨蛋”那边的男孩们也想到我这儿来工作。一个月后,我的厂子里连半张织布机都再也放不下了,而我必须买更多的织布机来给那些男孩们用。

    “笨蛋”非常郁闷,他见到我时往地上“呸”的一声啐一口,以示他的不满和厌恶。可一直这样下去,他可挺不住。没过几个月,他就来找我,恳求我让他的织工回去,因为他的厂子里剩下的人太少,快撑不住了。

    我对他说以后不要再对我耍混,他做了保证。可是笨蛋就是笨蛋,就算他住到月亮上去,也还是个笨蛋。

    我让“笨蛋”的织工们回到他那儿去,虽然他们不太愿意。我许诺说以后的课他们也可以免费上,就同我的织工一样。之后,他们一直都来上课。

    “笨蛋”尝试开一个健身房来吸引我厂子里的男织工们,但并不顺利,因为他没能找到一位好的教练。他一直就是个“笨蛋”。

    工厂开了一年后,第一批女孩出徒了。她们开始在自己家织地毯,同时雇用她们的亲戚和邻居。一些女孩向我借织布机和毛线,因为她们买不起这些,我义不容辞地帮助她们。几个月后,她们的地毯有了销路,被借去的织布机和毛线钱都还了回来。一些女孩在家里为我加工地毯,赚取薪水。我也开始为工厂里所有的学徒开工资,有时给那些织出优秀成品的人发奖金。

    不久,我们那片地方成了专门的地毯制造区,我们生产喀布尔最好的地毯。一些女孩擅长配色,新设计层出不穷,我给她们完全的自由,叫她们随心所欲地设计。

    看到这一切,我的父亲开始看重我,听取我的想法。发现我们又能挣钱了,离开阿富汗的想法又在他的心里萌芽。我对他说,要赚足够多的钱将家里所有人都带走,挣钱的事儿归我,而联系偷渡的事儿归他。起初他有些怀疑,可经过细致的讨论,看了我的成本、产量和利润统计表后,父亲最终打消了疑虑。他是一名物理老师,相信数字。

    他重新开始收听英国广播公司节目,关注阿富汗各地的情况,以此制定我们安全出国的路线。我们做了好多计划,反复推敲,以防漏掉什么。

    最终的计划是:先去伊朗,随后到土耳其,最后的目的地是意大利。我们一旦到了意大利,便会试图将我的一个叔叔和他的家人接来。然后大家努力工作,赚更多的钱接下一个叔叔。我们会将所有的亲戚都接出去,当然,这是极其缓慢的过程。我们中没有谁曾去过意大利,头脑中对它仅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我们决定去那里。

    当我的父亲在寻找走私客时,我又回到大学读书。虽然大学教的东西我已经在塔利班监狱中都学过,毕竟毕业时能拿到一个学位,这对以后找工作有用,而监狱可不发学位。

    用卖地毯挣的钱,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我当然能买得起一辆摩托车或轿车,可我不想炫富。大多数同学都是穷人,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和他们一样。

    “危险发生时,跟大伙儿保持一致。”祖父过去常这么和我说。所以我和大家一样。祖父虽然不在了,他的箴言都在我心里。

    接下来的两年,我用心学习,努力工作。慢慢地,学位需要的学分多了起来,同我地毯厂的利润一样。在由塔利班带来的奇异的和平下,外国买家可以安全地返回喀布尔,我卖的地毯随之增多。一位妇女可能会因独自离家被打,可换一种看法,塔利班也为地区提供了安全保障。很多事可得以进行,例如,银行、邮政服务、各种办公渠道以及遍布全国的安全交通网络。我父亲再次去村外收取旧地毯,卖给逐渐回到这个奇异却稳定的喀布尔的外国人。

    即使如此,我们要离开阿富汗的愿望从未消失。母亲镇静但坚定地提醒我们要将所有精力集中到出国上。真是讽刺,塔利班人为我们的离开反倒提供了便利。

    然而,像阿富汗人往常遭受的那样,地球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将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

    第25章

    改变

    2001年夏天,我们开始从英国广播公司新闻节目中得知,阿赫马德沙阿马苏德正在策划对塔利班发起挑战。马苏德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曾在数年间不间断地与苏联人作战,阻止他们占领潘吉什尔山谷,并控制了横贯兴都库什山脉的主要通道。

    在苏联人被赶出阿富汗后,马苏德曾供职于阿富汗国防部。当时圣战者组织几个派系之间为争夺喀布尔的控制权而打得不可开交,造成数以千计的人死亡,国家遭受可怕的破坏。他是其中一个派系的领导人,这个派系受到塔利班排挤。

    每个人都对他试图夺回喀布尔感到害怕,那样一来又将开启无谓的战争,我们过去几年来在塔利班统治下局势稳定所带来的成果又将失去。塔利班残忍而无知,但他们给阿富汗带来了秩序。我们又将在各派系之间无情的炮火中过着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甚至塔利班最莫名其妙的法令,也比各派系领导人朝令夕改的规定容易为人们所接受。

    马苏德出生于潘吉什尔山谷,那里距喀布尔北部1个小时车程。不论苏联人还是塔利班都未能将他俘获。现在,他作为潘吉什里斯一派的首领,坚决反对塔利班。如果他向喀布尔发起进攻,所有道路都将关闭,我们就无法出城了。大家都躲在自己家里,大街上尸横遍野,路边排水沟里淌的不再是污水,而是无辜平民的鲜血。噩梦又将重现。

    就在几星期前,父亲终于找到一位走私客,他似乎能让我们一偿夙愿。他来过我们家几次。我们都见过此人,觉得可以信赖。他看起来很诚实,不是那种拿了你的钱就在中途把你撇下不管的人。我们通过叔叔的朋友认识的此人,中间人我们相识多年,彼此信赖。

    制订的计划是我们一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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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烽塔——一个阿富汗家族的战火流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阿富汗]卡伊斯·阿克巴尔·奥马尔/译者王宝泉/韩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阿富汗]卡伊斯·阿克巴尔·奥马尔/译者王宝泉/韩佳并收藏寂静的烽塔——一个阿富汗家族的战火流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