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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如此豪迈的气质,对于这一点,秀吉感到惊讶。

    “噢,秀康这么说啦,三河守指秀康说的,不错呀”

    秀吉用这话告诫全家的人,并且把过去还没有给的印有丰臣家家徽的衣裳赐给了秀康。但是,秀吉的内心深处也对秀康产生了警惕心。他希望别人家的孩子尽可能愚钝一点才好。

    后来,秀吉注意观察,果然发现这个刚脱离少年时期的秀康,正在逐渐发生变化,不光是气质,就连脸上也渐渐有了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举止颇有威严,跟丰臣家的其他养子,例如秀次、秀秋以及秀家相比,显然将成为另外一种人。秀次过于浮躁,妻子的亲属秀秋则很蠢笨,虽说宇喜家出身的秀家多少显眼一点,然而也不过是平庸之辈而已。而在自己的为数众多的养子当中,看来只有家康的儿子秀康一个人,具备着在战场上号令三军的才能。当将军的得有不可侵犯的威严和为人敬重的德行,才能在战场上发号施令,威震全军,包括最下层的士卒。而秀康倒似乎是一个生来就具有这种威严和德行的人。

    或者秀康本人正在有意识地培养这样一种才德也未可知。如果是有意识地这样做的话,那么这就更加非同一般了。

    没过多久,又发生了秀康在伏见城内的军马场上惩处马夫的事件。这马场乃是丰臣家的御马场,这里的马匹只有秀吉或丰臣家的公子们才能骑用,当然,秀康是有使用权的。正在秀康骑马的当儿,军马场中负责秀吉坐骑的某个马夫,为了让马溜一溜,把马从马厩里拉了出来。并开始骑着它在附近驰骋起来。不一会儿,这马夫骑着的马与正在行进当中的秀康的座骑,并头齐进起来。对丰臣家的公子来说,没有比这更无礼的了。居然连一个马夫都如此小看秀康。秀康把脸转向马夫。

    只见他一边骑在马背上奔驰,一边拔出宝剑,大喝一声:“无礼之徒”手起剑落,一下子干净利落地把那马夫从马鞍上砍落在地。这动作之神速真是非同寻常。况且那凛然的气概更使人惊倒。马场里当即轰动起来。要知道,被害者所乘坐的是秀吉的一匹坐骑。只因是秀吉的坐骑,别人对它都恭而敬之,而秀康却毫不留情地用血玷污了这坐骑的马鞍。倘使被人妄加猜测,认为是有意污辱秀吉的宝座,到时也就无法辩解了。

    可是,就连这一次,秀吉也没有生气。相反地,倒对这个养子的刚毅性格,赞扬了几句,也称赞了他的武艺。在骑马驰骋中砍杀敌人,这种事情似乎是谁都能做到的,可实际上却并不那么容易。而秀康这次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当时家康已经是丰臣家麾下的大名了,他听到有关这件事的传闻,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他身边的家臣说道:“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从此,家康对秀康的看法,明显地有了改变,他渐渐有了这样的想法,认为秀康比起嗣子秀忠来,或许还强一些哩。但是事到如今,要让秀吉把秀康还给他,就有点难以开口了。

    他心里寻思道:“真可惜啊”

    然而,这也不过是一时的念头而已。从家康来说,别的事都好办,而唯独秀康这个人是他无法为之盘算的。

    总而言之,秀康这个年轻人,将来即便有出类拔萃的才干,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丰臣家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家康的儿子继承天下的,而生父德川的家里,既然已经有了秀忠这个继承人,那也就用不着秀康了。秀康这个人必将成为一个奇特的存在,他的才能越大,便越要浮在空中。

    就连秀吉也似乎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就在军马场事件发生的那一年,秀吉的亲生儿子鹤松已经出生,从丰臣家来说,已经没有必要拥有那么多养子了。更何况,作为人质的秀康也早巳失去他的政治效用。

    秀吉心里想:“要是有哪一家名门高第,能让他过继的话,那就”

    他已经开始在考虑,把养子秀康送给人家的事了。几年之后,秀吉把同样是养子的金吾中纳言秀秋,送给了小早川家。现在,秀吉思考着的正是这样的事情。

    想不到就在军马场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年,关东的名门结城氏主动向秀吉提亲。说起这结城氏,那可是早从镰仓时代起就是名门大户,不同于那种在战国时代兴起的暴发户式的大名。结城氏的当代家主名叫晴朝,这一年,即天正十八年1590,正当秀吉攻打小田原城的北条氏时,晴朝前来朝见,从此成了丰臣家的下属。那时,晴朝为了加强与秀吉的联系,主动请求说:“敝人没有子息,敝人一死,结城家就将断绝烟火。恳请殿下为结城家指定一个继承人。”

    秀吉听了晴朝这种奇志,欣喜万分。他立刻想到了秀康,便回答晴朝说:“事情正巧,刚好有一位熟人。”

    这结城家,从镰仓时代以来,一直是有名的武将之家,今天仍是众所周知的名门大族。

    这次的小田原之战,家康也参加了。只要差人去叫一声,家康会立刻到来的。可是,秀吉从来不把家康当作家臣,而是待之以上宾之礼。这一次,也用了最高的礼节,为此,特地派了一名使者。这使者选的是一位在这种场合经常出面的人物,名叫黑田孝高,又名官兵卫和勘解由,委托他去从中斡旋。孝高来到家康的营盘之中,如此这般地传达了这门亲事。

    孝高说:“这对将军阁下是件非常值得庆贺的事啊”

    此话一点不假。家康早巳从秀吉处接受密令,要他在这次征讨小田原的战役结束之后,调任关东八州的总督,封地共有二百五十万石。秀吉甚至还劝他务必把关东八州的首府设在江户。现在却说自己的亲生儿子秀康要继承结城家的家业,来当结城城的城主了。这结城的城堡位于关东的东北地方,是防止来自奥州的威胁的最重要的城寨。把秀康安置在这里,对于德川家的防卫,是没有比这更难能可贵的了。

    家康很兴奋地说:“啊哟哟,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啦”

    他回答来使说,敝人丝毫没有异议。

    这门亲事就此谈成了。

    秀康即刻以丰臣家的儿子的身份,从京城出发下关东而来,路过江户时与亲父家康会了一面,又继续沿奥州宫道北上,最后进入了结城城。秀康在那里娶了亲。妻子是结城家当代家主晴朝的孙女,名叫咲子。

    从这以后,秀康便改了姓,称为结城秀康。俸禄五万石。原先的结城家的家主晴朝解甲归隐,为此秀吉另外又赏赐给他一笔钱财。

    家康庆幸自己这次占了便宜。秀吉这样做,实质上等于把人质秀康还给了自己。而且自己已不必另外分领地给秀康,因为他继承到了别人家的一笔遗产。家康大概觉得,秀康是个给他带来福运的儿子吧。

    秀康放弃原来的羽柴姓,改姓结城之后,他作为一个大名,地位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不再是丰臣家的直属大名,而是德川家的大名了。

    秀康深切地感觉到:“降级了。”

    另外还有一件不中意的事是,他处在自己的弟弟德川秀忠的下风,得听他的指挥。不过,在这一个问题上,秀康从不让自己的感情有一点点外露。

    家康心里暗暗思付道:“秀康平日在想什么呀”

    他难以猜度秀康的心思。秀康从小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为此,对于当今这种谁都一目了然的不佳的际遇,他是不会满意的。而秀康却在忍耐着。这么看来,这个阿满所生的儿子,倒不能不说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哪。正因为如此,将来也就更加可畏。

    继承了结城家的家业之后,秀康特意上江户向家康请安。家康命家臣们以厚礼款待他。并择日会见了这位自己的亲生儿子。家康对秀康十分恭敬,以至于使得他左右的人们都有点迷惑不解。

    家康称呼自己的儿子作“结城少将阁下”。每有所间,也总是笑容可掬。举止言谈之间显得十分客气。

    更确切地说,他是有一种负疚之感。秀康出生的时候,甚至没有肯公开认作儿子,而且长期不和他见面,到头来又干脆送给丰臣家作了养子。再说,尽管秀康是德川家最年长的儿子,却不让他继承德川家的家业。

    家康心里想道:“秀康怕是在恨我吧”

    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对秀康察言观色。然而,只见这个脸色红润、长着一双大眼睛的年轻人,无论对家康还是对秀忠,态度都很恭敬,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怨恨的神色。

    “这个年轻人,可千万不能惹他生气啊”

    家康不仅心里这样寻思,而且在行动上也确确实实地以小心谨慎的态度来对待他,犹如怕碰了身上一处伤口似的。

    “千万别怠慢了少将阁下”

    家康也向家臣们作了交代,特别针对嗣子秀忠,则更是苦口婆心地给他讲这个话。家康看透了秀康的性格。只要能照顾他的自尊心就行。倘若德川家的家臣中,有人以轻慢的态度对待秀康,伤了他的自尊心,那么恐怕这个年轻人准会在家康死后,灭了秀忠,把德川家夺到自己手里。

    “不过,看情形,倒也并不象是一个很容易受人挑唆的人嘛”

    家康观察的结果,同时他也得到了这么个印象。这一点,对于家康来说,多少是个安慰。

    出人意料之外,秀康在江户谒见家康之后,并没有回封地结城,而是直接到了上方,一直没有离开伏见。这是身在伏见的秀吉的主意。秀吉一如既往地疼爱着秀康,始终要他留在伏见城的府邸之中陪着自己。秀康也一样,仿佛在秀吉身边呆着,比在关东更加轻松愉快,心情舒畅似的。

    从这以后,直到秀吉去世,秀康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位养父。文禄元年1592,出兵朝鲜时,秀康曾跟随秀吉到过肥前名护屋征朝军的大本营所在地。而当秀吉回上方时,秀康又如影子一般,紧跟着回了上方。在始终不离开秀吉身边这一点上,在丰臣家的几个养子中间,秀康也许可说是最忠实的一个了。不过,这也是因为秀吉不放他。

    秀吉常常说:“少将阁下,你可别离开我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老了,变得懦弱了,还是由于对少将秀康这个年轻人格外宠爱,抑或是由于有政治方面的考虑。恐怕原因与上述三者都有点关系吧。所谓政治方面的考虑,那是在丰臣家的嫡子秀赖出生以后的事。自秀赖出生以来,在秀吉的眼里,秀康的存在带有了复杂的色彩。秀康担负着连接丰臣家和德川家的桥梁作用。有朝一日秀吉撇下秀赖死去,天下的权柄有可能会落人家康之手。秀赖的前途也将和从前织田家的公子们的命运一样,或者被杀,或者被逐,或者降到一个小大名的地位,三者必居其一。到那时,结城秀康将会挺身而出,担当秀赖的有力的保护人的吧。秀吉是这样期待着的。

    总而言之,秀康没有回关东去。结城城委托给了家臣掌管,他自己在大坂和伏见都建造了公馆,长年在那里住着。每天他都登上伏见城去。在伏见城的办公室里,始终可以看到秀康的身影。对此,秀吉老人高兴得如天真无邪的孩子似的。秀康也喜欢看到秀吉的笑脸。凡是秀吉喜欢而又不违反家康的利益的事情,秀康大概是什么都做的。

    晚年,秀吉睡在床上的时间多。这种时候,他常常叫秀康给他搓腰。

    例如有一次,秀吉躺着对秀康说:“这也是老来的一种享受啊”

    他还说,少壮的时候,死命干活,老了叫儿子搓搓身子骨,这就是人生的最大幸福喽。秀康用手掌搓摩着秀吉的身体,这身体已经瘦削得象干柴棒似的,几乎不能称作人的**了。秀康对此感到很难过。

    秀吉说:“拾儿秀赖是你的弟弟,将来你得多爱护他点哪”

    他那浅黑色的皮肤没有一点光泽,活象一张纸似的。从他那干瘪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这句话,秀康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了。

    尽管秀吉对他说“是你的弟弟”,然而说实在的,秀康听了这句话却感到很空洞。秀赖现在还是个幼童,却早已为天下人崇敬,已官居正四位左近卫中将,而理应是哥哥的秀康,却只能在远离弟弟的下座向他拜谒。

    说起弟弟,另外还有一个呢。德川家的嫡子秀忠便是。这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嫡亲弟弟。然而就连这位弟弟,也早已是从三位权中纳言了,身为哥哥的秀康却只是他的家臣。

    秀康禁不住想到:“我到底算什么啊”

    两个弟弟的权势,是如此的过于显赫,而作哥哥的秀康的地位,却又如此的过于过于低微。到如今,秀康也还只有结城城五万石的封地,仅仅统率着二百来个武士。这能说是丰臣秀赖和德川秀忠的兄长吗就连秀康自己,每当想到这些,也总不由得为自己这不幸的身世而难过,有时甚至觉都很滑稽可笑。

    不过,秀康对秀吉这位养父,却从少年时起就怀有一种与骨肉之情相类似的爱怜之情。少年时期,养父秀吉常常带他一起入浴。不光是入浴,秀吉还曾用点着了的线香,亲手在秀康的皮肤上熏灸。关于生父家康,这样的记忆却一次也不曾有过。秀康虽然认得父亲家康的脸形,却从未接触过他的身体。如今,秀康把手伸进秀吉的被窝里,正在搓揉他的筋骨。对秀康来说,他现在用手抚摸着的这位老人,看来远比他的生父近得多。

    几年之后,当秀康二十八岁那年,秀吉死了。那是庆长三年1598八月十八日。从秀吉去世的那天夜里起,政局一直动荡不定,每到夜晚,伏见城下就发生骚扰,流言四起,不到三天,市民们都用车马装着家财,沿着大道逃走了。秀吉在世期间,被他的权威压住了的丰臣家的各种派阀,在秀吉死后,开始公开活动起来。他们都准备用武力来压倒对方。不时地传来这样的消息,说是大名与大名互相在伏见城下兵刃相向。这也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从秀吉死去的那一瞬间起,丰臣政权的秩序就完全彻底地崩溃了。人们自然而然地逐渐把希望寄托到家康身上,认为重建这秩序的不是幼童秀赖,而应该是家康。下面这样一种看法和愿望,开始在社会上暗暗蔓延开来:认为家康是丰臣政权下实力最强的大名,而且,是从织田信长那时起就名扬四海、功勋卓著的一个历史性的元老人物,他的巨大威望足以平定世乱,恢复秩序。只要家康不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那么,元龟天正年间的乱世会卷土重来。家康巧妙地利用了世人的这种看法和愿望。

    三

    家康暗暗地操纵着这一局势。此时叫他不放心的是秀康。

    家康把秀康的家老们叫来,吩咐他们说:“这个人头脑过于愚钝,你们要好好辅佐他,别让他走错了道。”

    如果秀康天真无邪地陷入丰臣家的内部事务,为一派的力量所利用的话,那么,家康的不可告人的意图,就不得不落空了。

    丰臣家的派系共有两个。弹劾家康是野心家、有篡权企图的,是秀吉的政务辅佐官石田三成及其党徒,他们以秀赖的生母淀姬作为本派的后台。和石田相对抗的,勋口藤清正和他的朋辈们,这一派或可称之为野战派,他们的核心人物是秀吉的正室北政所。两派都是秀吉一手栽培、提拔的大名,但是在丰臣政权建立以后,石田派作为文官,居于政权的中枢。而加藤派则作为职业军人,被迫远离了核心。加藤派认为,每每把他们这些人驱入困境的,是秀吉身边的石田派,因而等秀吉一死,就扬言道:“现在用不着顾忌殿下了。事到如今,要杀了石田这帮人的头,吃他们的肉”

    同时把各自在大坂的府邸武装起来,公开与石他们为敌,甚至有爆发一场短兵相接的巷战之势。家康企图利用丰臣家的这一场内部纠纷。他时而以丰臣家的首席大老的身份出面调停,时而在暗中挑唆煽动。家康私下支持的是北政所和加藤清正等人的这一派。家康的盘算是:利用加藤他们这一派,煽起这一派对石田派的深仇大恨,让他们把矛头指向石田派,驱使一方去整另一方,通过这办法来最终实现改朝换代的目的。家康觉得,他不必动用自己的关东兵团来摧毁丰臣家,而是以始终保持丰臣家所属的亲信大名之间内部争斗这样一种形式,在这种争斗激化的最后阶段,由自己来指挥一场大决战,到那时才开始发动政变。这就是家康设计的蓝图。按照这一蓝图,家康切实地作了布置,而布置的每个步骤都成功了。真是怪有意思的。

    家康想道:由于上面所说的原因,“对秀康不能放任不管,漫不经心,可不知道这个人会干出什么来啊”

    如果撂开秀康不管,那么他会上大坂去护卫秀赖也未可知。而这样做,自然而然地就进了石田的阵营。

    家康对儿子秀康也采取了措施。庆长四年1599三月,家康把结城秀康叫到跟前,对他说道:“想请你给我当警卫。”

    家康说明了情况:局势将日益恶化,石田派妄图谋害家康,正在不断地出谋划策,施展阴谋诡计。自然,家康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在这之前,秀康也已有所闻。家康进一步说:“然而德川家在上方只有少数兵力。要进行防卫是很困难的。”他的嫡子秀忠已奉命回关东,在江户作好了随时能出兵的准备。“在京都、大坂这一带,我德川家势力单薄,请替代中纳言指秀忠助我一臂之力。”家康说道。

    家康想用这种恳托的办法来激发起秀康的侠义心肠。果然不出所料,秀康听了,激动不已。作为儿子的他受生父的重托,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仅仅这一点,秀康也早已热泪盈眶了。秀康几乎是喊着说道:“不肖之子愿为大人赴汤蹈火。”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家康的儿子。

    然而,自那以后的日子里,却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总之,他总是要么在家康的公馆,要么在自己的宿舍呆着而已。他既不去别处,也不能去别处。

    家康心想:“这下放心了。”

    只要这样,把他圈在栏里,他就不会成为其他野心家的饵食了。

    庆长四年1599闰三月三日,秀吉死后在丰臣家内部起到调解作用的次席大老前田利家,在前田驻大坂的公馆里病故了。加藤清正等人从此有了暴动的自由。利家死后的第三天夜里,他们在大坂城里发动政变,企图诛伏石田三成。三成事先觉察了他们的计划,便只身逃到伏见。加藤他们跟踪追击。这批人是加藤清正、福岛正则、黑田长政、细川忠兴、加藤嘉明、浅野幸长以及池田辉政等。

    三成被追得无处可逃,便索性闯入家康在伏见的公馆里请求保护。对于三成来说,家康不仅是主要的敌人,而且他正在暗中支持着敌方的七位将领,是个躲在幕后的罪魁祸首。这一切,不用说三成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正因为知道这些内情,便故意将他一军。他估计家康不敢杀他。事情果真如此,家康把他保护起来,没有杀他。

    家康的臣仆之中有不少人建议道:“乘此机会诛了三成吧”

    他们的意见是,应该诛了一直在弹劾家康的三成,以取得七位将领的好感。家康没有听他们的。他的部下中有一位军师叫本多正信的,与家康持同样的意见。这意见是:保护三成,让他活着,放他回他的老窠近江佐和山城。日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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