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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都有了,快拿了去罢,丢了我不管。”尤氏笑道:“我有些信不及,倒要当面点一点。”说着果然按数一点,只没有李纨的一分。尤氏笑道:“我说你搞鬼呢,怎么你大嫂子的没有”凤姐儿笑道:“那么些还不够使短一分儿也罢了,等不够了我再给你。”尤氏道:“昨儿你在人跟前作人,今儿又来和我赖,这个断不依你。我只和老太太要去。”凤姐儿笑道:“我看你利害。明儿有了事,我也丁是丁卯是卯的,你也别抱怨。”尤氏笑道:“你一般的也怕。不看你素日孝敬我,我才是不依你呢。”说着,把平儿的一分拿了出来,说道:“平儿,来把你的收起去,等不够了,我替你添上。”平儿会意,因说道:“奶奶先使着,若剩下了再赏我一样。”尤氏笑道:“只许你那主子作弊,就不许我作情儿。”平儿只得收了。尤氏又道:“我看着你主子这么细致,弄这些钱那里使去使不了,明儿带了棺材里使去。”之后尤氏坐车满贾府转了一圈,把鸳鸯,彩云和周姨娘赵姨娘的钱全还了,周赵两个姨娘到底是怕凤姐,不敢收,尤氏道:“你们可怜见的,那里有这些闲钱凤丫头便知道了,有我应着呢。”二人听说,千恩万谢的方收了。

    可见这个权力,不管是大是小,有点子权力在手里胡乱使着,就是舒坦,想干吗干吗。等咱也有了权,一会儿用来整人,一会儿用来收买人,真真快哉。

    、人物:王熙凤

    来历:王熙凤是贾府的管家主子,老太太最疼的孙媳妇,长房长孙媳,又是二房太太王夫人的内侄女王夫人有两个兄弟,一个是王子腾,一个叫王子胜,好像都还挺厉害,但是奇怪的是哪个看起来都不像王熙凤的爹,而且王熙凤的兄弟王仁又有一次跟李纨的婶子,邢夫人的兄嫂搭伴进京,说的好像王熙凤原来也不是京城长大的,不过这个细节好像无关紧要,并不妨碍我们凤姐姐在贾府里翻云覆雨,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凤姐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当家却当出了名气,冷子兴都知道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今已娶了二年。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冷子兴说全府上下没有不称颂凤姐的,这话是太夸张了,当然他是周瑞的女婿,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同一阵线的人,在外人面前夸夸自己的主子,还是情有可原的。模样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这三句倒是一点没错,她第一个亮相,穿的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袖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真是与众不同,可怜贾珠的寡妇李纨站在旁边,不过一句“这是你珠大嫂子”就打发了,可见不仅老祖宗,连曹雪芹都有些偏心呢。

    偏偏她又不是空长了张老天爷给饭吃的脸,凤姐事无巨细样样周到的本事,还是超强的。刘老老吃了口贾府的茄子,说味道古怪,凤姐张口就把那么复杂的菜谱说了出来,“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钉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用句我们常说的话,这个就能看出凤姐平常是有积累的,厚积才能薄发,半点取巧不得。

    得妻如此美貌,又陪上一个据说娇媚不下凤姐的平儿,贾琏在家左拥右抱,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周瑞家的从薛姨妈那里拿了十二只宫花,要送给姑娘奶奶们,到了凤姐院里,见小丫头丰儿坐在凤姐房中门槛上,见周瑞家的来了,连忙摆手儿叫他往东屋里去。周瑞家的会意,忙蹑手蹑足往东边房里来,一会儿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接着房门响处,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这段话,我原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好在回目里说清楚了,是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就说明大白天的贾琏,凤姐,平儿这三口子关起门来作乐,当真是情到浓时,按捺不住啊。

    说来说去,无非想表达我对王熙凤的崇敬之情,她真是算的上美貌与智慧并存,家庭事业双丰收的成功人士典范了。真的是这样吗大话刚一说出口,我不免对自己的眼光又有些怀疑起来。

    、一入职场终生误

    却说我们自己的京城中也是藏龙卧虎,人杰地灵,且不说豪门贵胄,便是走街窜巷的贩夫走卒,亦有不凡之人。今日单单要说的是名女子,名唤阿梅。阿梅原本是南方人,出身,读书自然是好的。高考得中,金榜题名,便来了京城求学。学成之时,大展奇才,压倒众人,踩过数千人的头顶,进了一家大公司做事。当真是少年得志,春风满面。到如今已是四年多,阿梅也年近30了。

    不知为何,近日阿梅却有些不开心起来,夜夜流连夜店,买醉放纵,人也憔悴了许多。亲友们看不过去,纷纷说这阿梅想必是遇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解脱不开,方有此举。我前去一问,阿梅便叹道,“并非有特意之事,只是一入职场终生误,今生只怕都解脱不开的了。”

    我探其缘由,阿梅道,“这职场便是那雕梁画栋,钟鸣鼎食的荣国府,外人只看得林妹妹孤身投奔而来,从此锦衣玉食,却不知她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行错一步路,当真是步步惊心,险象环生。我只恨自己一步踏错,进了这见不得人的去处啊。”

    我便冷笑道,“妹妹说的好糊涂的话。你只记得林妹妹进府时表了一次决心,道是不多说话,不多行路,你仔细看她,哪句话说的少了哪步路行的少了平日里总是她看不惯人家的多,人家对不住她的少。你想学她,处处与人针锋相对,还能留的一世一身清高自许的名声,且先问问自己,外祖母是不是公司董事长吧。”

    阿梅幽然道,“这职场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便纵有个作董事长的外祖母,也难免与人斗鸡眼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是不会错的。”

    我笑道,“且看你要做什么人了。正所谓无欲则刚,有欲方有冲突。你若只是赚钱买花戴,又何苦与人相争,受这个闲气呢贾府谁不苦,老太太要维持两府的表面不倒下去,心里苦;凤丫头这个职业经理人前有狼后有虎,她天天提心吊胆的苦;鸳鸯这个董事长秘书,是各派争取对象,一碗水要端平了,也不容易;平儿作了总经理助理,左右逢源,八面玲珑,毕竟地位不如人,是个出气的包;怡红院那一众的丫头,若没存了个想作姨太太的心,也不至于死的死,散的散,没几个得了善终。这贾府,谁最清净当是那一心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的贾敬老爷了。只是,你守得住吗”

    阿梅低头寻思良久,缓缓道,“正是。我总难免是不甘心的。”阿梅听我一番激励,回去之后,辗转反侧觉得我所言非虚,半夜起身点灯夜读红楼。读到妙处,击节拍案之余,按捺不住给我打电话,道,“果然职场如战场,红楼全书尽是大小战役,各人为生计故各出奇招,精彩纷呈,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我听她说得有趣,便问她究竟今日有何领悟。她说道,“虽说是场大战役,但你看各人的奋斗目标可是大不相同。比方说王熙凤的奋斗目标自然是要做老太太,围着毯子在海棠花下斗骨牌,一边说一个成熟的企业,没有董事长的事无巨细,一样能运作得很好啊。孙媳妇在旁边恨得牙痒痒,还得陪笑给她放牌,才算是出了王经理人年轻时的一口恶气。至于袭人的奋斗目标,在这个时候不用端茶倒水,还能有个脚踏子坐着,时不时说句凑趣的话,博老太太一笑就算挣足了面子了。所以,什么人做什么事,年轻的时候确定了目标,认清了方向,制定了战略,从此漫漫人生长路,就好倾尽全力,放手一博了。”

    我大笑道,“你说得不错,只可惜了王熙凤模样极标致,言谈极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男人也万不及一的人物,却终究不是个作老太太当董事长的命。若说凤姐心中也未必不明白,未必当真就有作老太太的理想吧。”

    阿梅奇道,“她与老太太,隔过中间那些老僵尸一般的董事会成员,也就一步之遥了,以她的心比天高,岂能没有垂涎之心”

    我叹道,“这可当真算是人各有命了。想她的出身手段,哪样不比人强公公贾赦亦是荣府长子,贾链虽不长进,也是长孙,她一个长房长孙媳妇,管起家务,分明是名正言顺。可通篇看下来,却总觉着她不过替着老妖怪王夫人出头打人,一个悬空的宝二奶奶的位置也能压到她寝食难安,仿佛宝玉一有了媳妇,她手中的令牌便得限时交出。不忿也罢,委屈也罢,凤姐今生也就是个打工皇帝的命,老太太,她是挣不上的。她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这一点我都能明白,她岂有不明白的因此你仔细看去,她的作为,处处亦存了替人打工的心啊。”

    阿梅细想了想,含笑道,“果然不错。老太太攒了一辈子,也不过一万多银子的体己,她才扑通几年,便挣了七八万了。若说将来整个贾府都是她的,又何必急在一时敛财呢”

    我笑道,“可不就是咱们之前说过的59岁危机嘛,看来真是古今同此一道啊。”

    、谁是凤姐的敌人

    阿梅老是这样给我拿来说事,那是她运气不好,认识我这么一个损友,平白无辜搞得好像阿梅在职场上很失败似的。在此要特别澄清,阿梅其实是个很能干的女孩子,聪明又乖巧,坐总经理助理的位置真是任劳任怨,难能可贵的是,锋芒不露。不过她有一点很失败,就是她的上司,总经理却总是对她心存芥蒂,处处提防着她。

    阿梅也是人,在公司装笑脸,背后难免骂几句死老头。我听了好笑,便拿这个问题问她,谁是凤姐的敌人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我们的才女加美女阿梅就噗哧一声笑了,“这个问题问的好。若我说,人人都是凤姐的敌人,老太太是个偏心眼,虽然也疼她,私房钱却也还攥得紧紧的等着留给宝贝孙子,公公是个色鬼,婆婆是个糊涂虫,除了奉承公公就是给她拆台,老公是个败家子,姐妹们成日吟诗作画,伸手要钱,还有两个美貌如花,才高八斗的表姐妹,就等着作了孙媳妇好接了她的班,手下那些个丫头小厮就更别提了,背后嚼舌头的功夫比正经做事的功夫强了百倍。说来这凤丫头的景况,才当真是风刀霜剑严相逼,真难为她怎么就整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的。”

    阿梅说得不错,这个职场的世界,说的小资一点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说得深沉一点是,他人就是你的地狱。贾琏的跟班兴儿吃了尤二姐两碗酒,就笑嘻嘻的在炕沿下一头吃,一头将荣府之事备细告诉他母女。又说:“我是二门上该班的人。我们共是两班,一班四个,共是八个。这八个人有几个是奶奶的心腹,有几个是爷的心腹。奶奶的心腹我们不敢惹,爷的心腹奶奶的就敢惹。提起我们奶奶来,心里歹毒,口里尖快。我们二爷也算是个好的,那里见得他。如今合家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两个人,没有不恨他的,只不过面子情儿怕他。皆因他一时看的人都不及他,只一味哄着老太太,太太两个人喜欢。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人敢拦他。又恨不得把银子钱省下来堆成山,好叫老太太,太太说他会过日子,殊不知苦了下人,他讨好儿。估着有好事,他就不等别人去说,他先抓尖儿,或有了不好事或他自己错了,他便一缩头推到别人身上来,他还在旁边拨火儿。如今连他正经婆婆大太太都嫌了他,说他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儿,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若不是老太太在头里,早叫过他去了。

    兴儿总结得好,说她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占全了。把个凤姐说成这样的母老虎,难道真的就没人敢惹她,她就武功天下第一,打遍贾府无敌手了吗

    才不是,凤姐最后还是折在某个人手里,一败涂地。以我所见,此人隐藏得很深,骗过了才女阿梅和世人雪亮的眼睛。不是恶婆婆,婆婆不够聪明,虽然想了很多法子整治她,却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她存在其实是个好事,因为她是最明着跟凤姐最对的,在老太太面前扮委屈的时候,这个糊涂婆婆就是最好的理由。也不是病秧子林妹妹,林妹妹人虽聪明,但孤高自许,即便作了孙媳妇,也未必会费那个闲心管这些俗事。她跟那个宝贝孙子正好凑成一对富贵闲人,典型的二世祖。林妹妹又显然不太讨王夫人的欢心,娶了她过门,王夫人也不见得放心把家当交给她。宝钗就不同啦,她每天去王夫人那里请安两趟,薛姨妈跟王夫人两姐妹又有说不完的话,王夫人见了宝钗就“我的儿,我的儿”的,疼得不得了。人人皆知王夫人最嫌浓妆艳饰语薄言轻者,不巧,凤姐可不正是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言语轻薄随便,处处争风的因此,王夫人应该也不怎么喜欢凤姐,不过眼前用的着她,所以笼络着她。等那个打扮朴素,从来不爱戴些花儿朵儿,又不随便说话打趣,人人都谓守拙的宝钗进了门,那可就不得了,立马窜过凤姐的头去了。所以凤姐根本不可能往死里整黛玉,力捧宝钗。高鄂后来胡写的什么掉包记,凤姐疯了才会找个比自己聪明能干得人心的人进来革了自己的命呢。也不算我们那个到处乱窜泄露机密的傻大姐,这个大概只相当于rpg游戏里拿来练级的小妖怪,有些能耐,但无关大局。傻大姐搞出来的风波虽然总在意料之外,以王总经理见识高,手段狠,费点劲还是能摆平的。

    其实的兴儿的话里,已经把这个人点出来了,“倒是跟前的平姑娘为人很好,虽然和奶奶一气,他倒背着奶奶常作些个好事。小的们凡有了不是,奶奶是容不过的,只求求他去就完了。”没错,凤姐最大的敌人,是身边那个知根知底,知情知趣,花言巧语,人缘比她还好的丫头平儿。一有机会不仅扶了正,女儿巧姐还得管她叫太太。王熙凤要知道,死了都得气活了。

    阿梅的死老头总经理看来深谙此道,知道早早下手提防着阿梅,不给她收买人心,高筑墙广积粮的机会,其实是个防患于未然的老辣招数。阿梅跟我倒也不讳言,她岂能没有他日取而代之的心啊。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

    为人做事,难免有时候给人雪中送炭,有时候被人拿来锦上添花,但是到底哪个容易些呢有前辈说,雪中送炭好容易的啦,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现在丰衣足食,一帆风顺的人,绝对有心情有能力作雪中送炭之举,以便衬托出自己的幸福和修养,只怕有这样的机会,更是人人抢着去做呢。现在报纸上说的那些明星动辄拿着七位数的酬劳,拔根寒毛捐个几千几万的出来作慈善,如此的雪中送炭,不是很容易么

    可是锦上添花就不容易啦,别人是锦你是花,竞争这么激烈的社会里,人比人能比死人,心甘情愿承认自己不如他人,更要为他人的成就鼓掌作点缀,这可是需要何等的胸襟才承受的起啊。

    初看这段话,觉得甚有道理。我们受了多年的教育,大多知道落井下石是为人不齿的恶行,所以看别人落难就算不送炭,也会袖手旁观,很少上去踹上一脚。但是要心悦诚服地欣赏他人的成就,压抑住鼻孔里喷薄欲出的那股冷笑,却需要登峰造极的修养境界。后来我发现有一个人竟然将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两项技巧都炼至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个人,当然就是我的偶像王熙凤了。

    王熙凤锦上添花的本事实在用不着我多说,只要有她跟老太太同时出场的情节,总能找到可以拍马屁的机会。夸林黛玉通身的气派好,不象外孙女倒象亲孙女,打牌故意放牌给老太太,输了钱又假装心痛之类的倒也罢了,都是寻常的桥段,电视电影里都用烂了的。我倒是记得吃螃蟹那回,老太太跟薛姨妈说:“我先小时,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亭子,叫做什么枕霞阁。我那时也只象他们这么大年纪,同姊妹们天天顽去。那日谁知我失了脚掉下去,几乎没淹死,好容易救了上来,到底被那木钉把头碰破了。如今这鬓角上那指头顶大一块窝儿就是那残破了。众人都怕经了水,又怕冒了风,都说活不得了,谁知竟好了。”风姐不等人说,先笑道:“那时要活不得,如今这大福可叫谁享呢可知老祖宗从小儿的福寿就不小,神差鬼使碰出那个窝儿来,好盛福寿的。寿星老儿头上原是一个窝儿,因为万福万寿盛满了,所以倒凸高出些来了。”脑袋上摔个坑,她都能想出一篇话讲,也真是服了她了。

    不过她拍老太太的马屁,万变不离其宗,来回来去都是说老太太英明神武,任她凤姐如何灵巧机变,总胜不过老太太去。就连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丫头,也都跟水葱似的,而她,不过是烧糊了的卷子罢了。反正这些话全都长在她嘴边,随摘随用,按需供给,永不落空。

    但是真正让我对凤姐萌生好感的,却是那次王善保家的逮着机会,猛踩晴雯,说太太不知道,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在人跟前能说惯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他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妖妖,大不成个体统。王夫人听了这话,猛然触动往事,便问凤姐道:“上次我们跟了老太太进园逛去,有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象你林妹妹的,正在那里骂小丫头。我的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因同老太太走,我不曾说得。后来要问是谁,又偏忘了。今日对了坎儿,这丫头想必就是他了。”凤姐道:“若论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晴雯生得好。论举止言语,他原有些轻薄。方才太太说的倒很象他,我也忘了那日的事,不敢乱说。”凤姐平日跟晴雯并不熟络,我印象里就没见过她们说上过一句话,此刻王夫人震怒之下并不落井下石,只轻描淡写回了两句,便该给她加一点分了。

    另一件,一般人只记得邢岫烟要省下月钱给父母,当了棉衣让宝钗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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