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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209

    第三十九章

    吩咐人把刘臣带到了主舱。

    船中主舱,汪许等人立在左右,蒋东鸣站在最首位旁,唯独把中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刘臣看到这些人面色严肃郑重,没有丝毫浮夸演绎,仿佛一一个都在本色演出,做好自己最份内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真实,没有半点虚假,让人真有种置地于古代的感觉。

    “来者何人”蒋东鸣按剑问道,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就算是跨了时代,也没多大本质区别的富家公子的金贵气质。

    刘臣紧张的后退两步,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身穿将官服饰的青年,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却蕴含着他从未感受过的压迫感,就像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气场,一句话,一个神色都能够影响到别人。

    “你你们到底是谁”刘臣强撑着心里的傲气,声音却已经颤抖。

    对于方成和眼前这个家伙的关系,蒋东鸣还真有点兴趣,不过也仅仅是兴趣,已经有钱银德撑腰的方成,在大福号上段时间有着很强大的底气,自己对于方成也在不能像从前那样由着性子交往了。

    至于这个十有**与方成来历有关的家伙,蒋东鸣也不愿意再去背地里试探,方成敢把人交给自己,也算是真真正正的对自己的考验。

    一想到昔日还要称呼自己一声大人的小人物,如今竟然有了考验自己的底气,他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想知道本官的名讳”蒋东鸣眯着眼睛,轻声问道:“那也得有那个资格。”

    刘臣咽了口唾沫,本官这算什么自称,是入戏太深,还是自己听错了。

    “我爸是臣源科技的董事长,如果你是南建人,应该知道臣源,而且,我还和上海的几位大少有联系。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都逃不了替人卖命的苦差事,如果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找份不错的工作”刘臣故作镇定的说道,一句话扯出一堆快要顺口的名号,就算眼前的是绑匪,估计都会动容。

    可是这一番话说出来,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兵士们奇怪归奇怪,但还不至于交头接耳,相互对视。

    蒋东鸣疑惑的重复道:“臣源科技南建工作上海”他苦笑一声:“还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有件事你说对了,但也说错了,我等的确是逃不了给人卖命的苦差事,你也是。就算你的父亲,也是如此。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下还没有谁敢越矩于上。我等不能,你更不能。”说到这里,他语气顿厉:“跪下”

    这一番话让刘臣心乱如麻,随着那声跪下,蓦然间似是有股庞大压力笼罩而来,那压力让他心惊胆战。

    “你凭什么让我跪。”刘臣不服道,可是双膝却不由自主的弯曲,已经跪在了地上。

    在古代,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官、跪皇上,都是天经地义,可在现代又有几个人真正跪过。

    所谓傲骨,那是可笑,刀架在脖子上,一百个人九十九个都会跪,但终究逃不过的是面子,双膝落地,颜面尽损。

    这会成为公子圈里的笑柄,会成为家里人的耻辱,会成为被女人看不起的缘由。

    一跪要是能得贵人提携,得万万金银,得名誉权利,谁不争先恐后的跪,可这一跪要是折辱颜面,被人羞辱,那是怎么跪都如鲠在喉。

    方成能跪,他为了活命而跪过钱银德,跪过王晨川,也跪过蒋东鸣。如果他不想活,倒是免了,直接往海里一跳,但想活下去,那就得跪。但如今却能让蒋东鸣跪自己,今后也可能让钱银德跪自己,甚至连死掉的王晨川,都能让他跪在那里。

    英雄烈士是死后让人膜拜的。

    “再敢废话,我削去你一只耳朵。”蒋东鸣冷声道。

    刘臣顿时惊若寒蝉,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他看得出来,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扮演,他们不会去威胁,不会去恐吓,说到做到,杀人如指,抬手即来。

    “大人让我告诉你一句话。我说,你听。”

    “大人”刘臣诧异,但心里生出了些古怪的希望,甚至被贵人相助的奇妙念头,都在脑袋里面闪过。

    蒋东鸣,将之前方成所说,转述道:“刘臣,今时以非昨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里是大明王朝,由不得你妄自图大,我不杀你,是我觉得你罪不至死。我给你在这艘船上生活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刘臣闻言巨震,说这话的人是谁,似乎不用去深想,就有了苗头。他眼中透露着不可思议,喃喃自语:“严浩”

    王晨川舱室内,不过这里已经被船上的人看做为方成的船舱,又或许是方成与宁拂的洞房。

    一张海图陈放在桌案上,除了郑和出使的航线,方成所行的地方已经远远偏离,这份海图还是靠着一些模糊标记所绘,不能全依着看,也不能完全不看。

    “微卿,那个人是不是你跟我讲的那些地方的人”宁拂问道,刘臣与众不同的装扮和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和方成当初的一些相似,不过方成要比他更加注意这些细节,如果不是遇到刘臣,永远都不会对方成有其他想法。

    “是的。”方成直接承认,这件事情,对于宁拂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不杀了他吗”宁拂依着方成的身体,轻声说道。

    方成摇头,敲了她的脑袋:“你是个女人,不要总想这些事情,说出去,和蛇蝎毒妇有什么区别”

    宁拂撅着嘴,语气幽怨的哼道:“我是蛇蝎毒妇,就我坏还不行吗可,那个人他你说的那个地方实在不可思议,若是传了出去,可能连皇上都会动心,如果他也想到了这点,你岂不要被动”不知何时,上了方成贼船的宁拂,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挥舞着刀剑,想要杀掉当官的女孩了。

    方成不语,要论心狠,早在以前,他连只苍蝇都不会去杀,又能狠在哪里,可现在,每每想到钱银德冠以自己凶人之名,连他自己都会觉得竟然这么合适。

    刘臣一个和自己同来自一个地方,掌握着那连皇上都会震惊,不算是秘密的秘密。方成又怎么会对他放任自流。

    自己走过的路,他不会让刘臣再去走第二遍,自己要做的事,他不会让第二个能做的人活着。

    刘臣,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方成的掌握之中,为什么不一刀杀了他,方成不愿意,或许某天这个人身上还会流露出关于来到这个世界的秘密,就算不回到那个世界,掌握了回去的方法,也会安心不少。

    但是刘臣只要暴露出半点,动用自己所知,要在这艘船上,崭露头角的念头,等待他的,都是一柄早就悬在他脑袋上的利剑。

    就算远在搜寻船上,投降了官兵的郭少松,也被方成透露出的潜移默化的信息,让张子给一刀砍了,刘臣又凭什么自在活着。

    想到郭少松,方成忽然轻笑,此人年纪轻轻,有隐忍、有抱负,怀着满腔复仇的怒火,背着凄苦惨痛的命运,仿佛是天生的主角。

    这种人,方成又怎么能让他活着,那可是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股威胁的存在。如果当初郭少松选择的不是背叛官船,而是绕过搜寻船,尾随大福号,只追不打,那就立刻成了一条随时可能致命的毒蛇。

    想到这里,方成忽然觉得自己以往的应敌方法还是太多疏漏。

    危险永远都要扼杀在摇篮里,曹操是这方面的鼻祖,除了没把刘备早早给弄死,一路上可谓是将所有的祸端都在最源头时就掐断,分寸把握妙到巅毫,就算是放眼历史,也绝无愧奸雄之称。

    立案于前,掌管杀伐,既酣畅淋漓,也容易心疲,那时候返身春闺,逍遥快活,就是劳逸结合,神仙不换。

    掌权者,便是如此。

    方成不是掌权者,差得远,比不了,但在这大福号上的一亩三分地,他还有些说话权利。

    有些东西握在手里,背着人才显得这个东西真贵,敞开了,天下皆知,就不那么神秘了,方成寄给皇上的书信,在钱银德等人眼里便是如此,握在方成手中,背着他们,这才让方成的身份更让人值得揣测。

    宁拂依稀能猜到什么,这些时间方成所讲的故事,她将这些结合在一起,才会觉得更加有趣,她聪明,除了以前被仇恨蒙蔽双眼,甚至在指挥战斗上都不比蒋东鸣来的差,起码天赋要强于蒋东鸣。

    真正聪明的女人不是什么都看透,什么都揭穿,而是知道看透什么,什么不能揭穿。

    “宁拂,你觉得披着仁义面孔,暗地里行残忍卑鄙之事,却让大局无忧,让天下平定,众人安康,这样的人,到底是好是坏”方成有感而发,平静的问道。

    宁拂声音轻轻,将红唇凑于方成耳边,小声道:“那是真正的天下之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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