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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正奇早就猜到蒋兵会搬出去,如果不是自己遇到了那么一档子事,他可能早就没影了。经过聂士佳的劝说,蒋兵终于递交了出国交流的申请,由于还要进行三个月的适应培训,他十月底就要启程远渡重洋了。仅剩的这么点时间,他当然要抓紧时间跟自家爷们好好腻歪腻歪,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出国镀金其实也未必真的就比在国内高出几个等次,但对于以尽早兑现承诺为目标的蒋兵来说,这东西就像催产剂,不管肚子里的东西质量如何,至少“生”的快。

    挑眼不屑地回视了一下,蒋兵回敬道:“爷我去酿葡萄酒了,你就加油往树上爬吧”

    “葡萄酒是那颜色”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毛,刘正奇咧开了嘴:“可别过期长毛了,你小心喝坏肚子”

    “什么葡萄酒”过来帮忙搬东西的聂士佳听到他们的谈话,一脸不解地问道。

    蒋兵窘在当场,而刘正奇则直接笑抽了过去。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没有那么一点落寞是不可能的,不论是房子还是心里,都好像空了一块,怎么样都填不满,让人不知如何消解。

    直直地盯着墙上一刻不停的表针,刘正奇在等,等待卫虎的回应,等他理清心绪说“我也是”,因为在那个吻中,他看到了对方同样压抑的强烈欲5望。

    不过,想得到的回答还没有来,刘正奇却接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电话,一个是卫晓晨,一个是吕航。

    吕航是同时约了他和蒋兵两个人一起出来的。

    “怎么想起找我们了”

    “都是老同学,你们不联系我,还不允许我联系你们”吕航淡淡一笑,目光从正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咖啡的刘正奇脸上扫过。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刘正奇挠了挠头,转身向旁边的蒋兵眨了眨眼,求助。

    对于刘正奇,蒋兵是从来不会放过每一次落井下石的机会,特别是当对方自觉坟墓的时候,更要积极主动的加铲子土。

    “认错态度不主动,你应该自罚去后厨刷杯子。”

    看着掐架的两个人,吕航低下头,抿了抿嘴角:“我要结婚了。”

    “什么”激战正酣的两人同时惊愕地看了过来。

    “我要结婚了”说话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了,所以,走之前想再看看你们。”

    三个人都是一阵静默。刘正奇咽了咽口水,没憋住还是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吕航苦笑,直视着他反问:“男的能领证么”

    “可你不是”与刘正奇和蒋兵这种单纯被某个人吸引,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的人不同,吕航天生就是个纯gay,除了他妈就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

    “你的情况家里不知道”蒋兵皱着眉。

    “你觉得我突然闪婚的原因是什么”吕航无奈扯了一下嘴角,转向蒋兵:“我很羡慕你,真的。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那么开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抗争下去,为了捍卫自己的幸福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捍卫的幸福。”

    吕航曾经开玩笑地说过,要自己跟女人谈恋爱就像逼迫花粉过敏者把头埋进花束中,可如今,他却要踏进花海之中。人们总是以为只要够强硬就没有办不到的事,甚至有时候还能从这种自以为是的强制性手段中找到快5感,比如,强迫不擅长学习的孩子补课背书;比如,强迫处于底层的人们说他们很幸福;再比如,强5奸。

    “女方知道么”

    “不知道,都是家里安排的。对方家里条件比较一般,年纪也大了些,比较着急婚事,见过两次就把事情定下了。”吕航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者却都不禁涌上了一股酸楚。

    “那也得差不多才行吧”刘正奇试图让自己看得轻松一些,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半开玩笑道:“要是太寒碜了,万一吓得不举了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根弦搭错了,冒了这么一句出来,不仅没起到缓和气氛的效果,反而还直接把气温降到了冰点。悔得他恨不得跳杯子里,被咖啡淹死算了。

    “别介意,我是开玩笑的”

    “没事儿”吕航仰头把杯中剩余的咖啡都喝了下去,抬起头又扫了一下刘正奇,垂下了眼睛指尖在杯口滑动:“我闭着眼睛想别人。”

    分开时,吕航提出想要跟他们来个离别的拥抱。拍了拍蒋兵的后背,祝福了两句,他就紧紧地揽住刘正奇的肩膀一动不动。直到刘正奇肩头的那片温热渐渐转凉,他才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盯着远远离去的那个落寞无助的身影,刘正奇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刚刚就在那个地方,一个一触即离的柔软物体轻轻滑过。

    接到卫晓晨的电话则是在吕航离开的两天后,那时的刘正奇还不知道,这次见面把他自信满满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应对方的邀约,刘正奇早早地就来到了卫晓晨工作的酒吧。原色的木质桌椅,在昏黄的吊灯掩映下,洒下暧昧的浓重阴影,笼得身在其中的人不觉产生了一丝微醺的醉意。随意地悬在墙壁四周的七八十年代名人贴画则恰当地磨去了酒吧整体上过分凸显的狂野和张扬,透出了那么一点隐隐约约的文艺范儿。

    看着卫晓晨因刚刚开店而忙碌的身影,刘正奇挑了挑眉,要了一杯低度鸡尾酒,四周看了一圈,径自找个空座坐了下来,冲着对面挂着的牛头人做起了鬼脸。

    随着一声悠扬舒缓的萨克斯曲调打破宁静,今晚的驻唱表演也开始了。穿着斜肩高开叉黑色小礼服的歌手坐在钢琴前,指尖轻动,一连串清脆悦动的音符跳将出来,配上其慵懒而又略带沙哑的成熟嗓音,顿时引出台下一阵掌声。

    刘正奇斜眯着眼,轻敲手指,享受着这一段让人倍感放松的闲适。旁边的椅子一身轻响,卫晓晨坐了过来。勾了勾嘴角,刘正奇贱兮兮地凑了过去:“听说你当上经理了恭喜啊成大忙人了,什么时候办个酒桌庆祝一下啊”

    斜睨了他一眼,卫晓晨叫服务生给自己递了一杯苏打水,转身开始看台上的表演。自讨了个没趣,刘正奇撇了撇嘴,开始琢磨对方叫自己来的目的。

    “看我们新来的这个驻唱怎么样”卫晓晨扬了扬下巴,突然问道。

    “哪一方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刘正奇懒洋洋的追问道。

    “各个方面。”

    “恩”不明所以的刘正奇又重新抬眼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咂了咂嘴,嬉笑着开口:“不错啊盘儿靓,条儿顺,还水嫩水嫩的声音也带感,唱的我骨头都酥了,再瞧那手指头扑棱得,跟电动痒痒挠似的放心,有这人往这儿一放,你们店的营业额保证一路飙升,声名远扬,我就等着你年终发红包请客吃饭了。”

    到了人家地盘上,他就铆足了劲儿地忽悠上了,使出浑身解数往卫晓晨脸上贴金,顺便再给自己讨点便宜。至于电动痒痒挠到底长什么样,反正他也没见过。

    看到卫晓晨凝着眉没有回答,他弯起食指放在嘴边,又朝着那姑娘打了个长长的唿哨,引来周围人的一阵轻叫。听到有人捧场,那个姑娘也循声望了过来,看到一个帅哥在跟自己招手,不禁莞尔一笑,甩了甩头发,冲他抛了个媚眼。

    “怎么样,看我多支持你们工作,她往那儿一坐我就开始捧场。”刘正奇洋洋得意地开始邀功请赏。

    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卫晓晨突然问道:“喜欢了”

    “啊”堆了一脸笑的刘正奇一愣,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卫晓晨,转而又邪气地挑了挑眉梢,开起了玩笑。

    “怎么,你们店里还有这种服务你这所谓的升职是从“姐姐”升到了“妈妈””

    “是又怎么样”卫晓晨也哼了哼,回敬道:“看在咱俩关系这么铁的份上,我先把我们店里的头牌介绍给你。怎么,还没入了你的法眼”

    轻笑着摇了摇头,刘正奇浅饮了一口酒:“还是不劳卫妈妈你费心了,小生我眼拙,您老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本以为玩笑话就此结束,可是刘正奇发现对方仍静静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可别是说真的,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现在没这想法。你要是真准备将来开个婚姻介绍所啥的,我保证在精神上百分百支持,至于行动上毛爷爷教导我们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吧我觉得您老还是先从解决自身个人问题开始比较好。”

    冷眼瞥了他一眼,卫晓晨又面无表情地重新看向了舞台,安静地听起了表演。就在刘正奇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对方又突然问了一句。

    “那么那一型呢”

    与刚才不同,这回卫晓晨的声音像是也掺入了冰块一般,冒起阵阵凉气,冰得刘正奇不禁跟着一缩。

    循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刘正奇这才发现,卫晓晨说的是台上的另外一个人在歌者的身后,隐匿在幕布的阴影中,被驻唱歌手夺取了光彩,几乎被人遗忘了的萨克斯演奏者。

    刷的一下,刘正奇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警惕地瞪向依旧悠然的指着台上的卫晓晨。不为别的,只因为眼前那个吹萨克斯的,是个穿着笔挺西裤衬衫、胡子扎成了小辫、实打实的纯爷们。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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