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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哥们还真去办签证。”手指刮蹭着车门,刘正奇看了眼短信,轻笑着对卫虎说道,只是与面上所表现出的那种轻快不同,他的声音却虚飘飘的好像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也赶紧辞了工作去吧省得以后后悔。”

    “你有么”卫虎不答反问,盯着后视镜,把车倒了出来。

    “有啊这不是刚去了么。”如果说刘正奇真的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吴悦了,还好有个人曾经斩钉截铁地告诉过他还有我。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庆幸卫虎陪他分担母亲的事,陪着他来到这里,否则,他刚才看到吴悦的那一刻就一定会不能自已,像个孩子一般地抱着不明真相的女人哭个痛快。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刘正奇的话,卫虎偏过头,认真地盯着他看了看:“我当时,真的以为”张了张嘴,他握紧了方向盘,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中。

    这是自刘正奇回来二人第一次谈及此次经历,或许是安心来得太不真实,彼此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去触碰,生怕眼前的人只是个幻象,轻轻一戳就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的事实。所以,即便是当时那个报平安的电话,二人间的对话也只有简短的一句“我没事”和一个“恩”。

    “想去的地方确实没有了”刘正奇低了低头,眼睑抖动了一下:“不过,想做的事倒是有一件。”

    “恩”卫虎转过头,认真地看过来,想要进一步探寻,却在下一秒被猛然勾住了脖子,眼前的那张熟悉的面孔突然之间放大到失去了轮廓,只剩下一双幽深无底的眸子。

    刘正奇绝对不是美杜莎,至少他脑袋上长得是货真价实的头发。然而,令卫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自己却如同被掐住了七寸,一动也不能,任由眼前的两潭黑水将自己牢牢吸住,越陷越深。静止的空气中,只听得到微紊的喘息和沉重的心跳。

    终于,叠在一起的四片唇瓣间出现了一丝松动,一个温热滑软的触感轻轻地在卫虎的唇边开始流连辗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仿佛一个刚刚伸出贝壳的蚌肉。从唇角到唇峰,再回到唇角,若即若离却又细细密密,舌尖一丝不苟地掠过唇面上的每一个微小的褶痕。

    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从接触到的地方急速传遍全身,不由自主地激起了一个战栗,卫虎终于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

    余光中瞥到对方攥紧,摊开,又攥紧,再摊开的手掌,刘正奇嘴角弯了个浅浅的弧度,眼睛一眯,猛然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唔。”冷不防对方的这一下,卫虎疼得闷哼了一声,抬手就去推对方,不料刘正奇咬完之后又是用力地一吸,于是,随着两人相连的某个部位被强制性地分离,一记嘎嘣溜脆还带着回音儿的脆响,像个摔炮似的砸进了卫虎的耳朵里,震得他登时面红耳赤又羞又臊,脑中竟然神经错乱地浮现出一种在各大夜市地摊随处兜售摆卖的神奇物件接吻猪。

    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坐回了原位的刘正奇,意味深长地斜睨着三分委屈、三分羞涩、三分惊愕还有一分气愤,总之十分混乱地捂着嘴的卫虎,肩膀一抖,闷笑了起来他从没想过,这道线,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跨了过去。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没有去肯尼亚那哥们的一席话,他说不定还在那里隔着窗户纸,不咸不淡地玩暧昧,还美其名曰朦胧美呢

    人们总是对与命运抗争的人们给予毫不吝啬的礼赞,然而,我们真正能与之抗争的,只有命,而不是运。

    你可以奋发努力成为人上人,你可以与疾病斗争成为传奇,你也可以不畏强权淫威,据理力争而最终受人追捧仰慕但是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一根电线杆子就根基不稳了,什么时候一个花盆就自由落体了,又什么时候一个人喝高了开着宝马在大街上跳江南style,什么时候一个人心情不爽拎把手枪见人就“玩”爆头更不用说那些毫无预警突如其来的天灾**了。

    皱着眉与玩味地回视着他的刘正奇瞪了半晌,卫虎狠狠抹了一把脸,一声不吭转头重新发动了车子,即便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败下了阵,还惨烈到一败涂地。卫虎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句训斥的话都讲不出口,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用来训斥的句子都想不起来,就像刚刚明明早就该挥出的拳头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瞬,他竟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害得他差点抬手扣住对方后脑想要更多。

    直到车子停在了刘正奇家楼下,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谈,只不过一路上,二人的表情却截然不同:一个嘴角抑制不住地漾着笑意,一个则面部肌肉各种痉挛。

    “你”眼看着对方已经解下了安全带准备下车,卫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喜欢男人”

    伸向车门的手一顿,刘正奇转过头,平静地回视过去,抿了一下嘴角:“我也希望是”眼脸低垂了一下,他又抬起了头,眼中神色复杂,沉声道:“那我就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说完推门走了下去。

    直到刘正奇的背影消失,卫虎才移回了有些失神的目光,正巧无意中瞥到了车内的后视镜,他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你特么的这是盖戳呢么显摆你牙口好么我顶着这么一圈牙印怎么跟人解释吃螃蟹被夹了这得多饥渴,生的就往嘴里塞

    “你这是有喜了”抬眼不屑地瞟着大晚上还乱放春光,一脸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的某人,蒋兵冷哼。

    大家都同样的为他提心吊胆,可受到的待遇却千差万别。眼看着这小子回来就跟他们打了个照面,连句“谢谢”还偷工减料地砍去了一半,转身却屁颠屁颠儿地跟人家跑了一天都没着家,蒋兵那个心里啊真是五味陈杂自家的儿子翅膀硬了,娶了媳妇忘了娘了,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喂养大了听着好像有点儿别扭

    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挑眉看了蒋兵一眼,刘正奇笑而不语,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进行着成果总结:感觉比想象中的还好,不仅厚实有肉感还相当筋道,饱满多汁,又q又弹,好像还有那么点儿甜看来循序渐进的日子终于到头了,今天尝到了味,明天就离开餐不远了,光是嘴唇就能这样让人回味无穷,那其他的地方呢耳垂、锁骨、肩头、胸膛、小腹,再往下刘正奇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制止住让自己开始燥热的胡思乱想:总有一天要把这人从里到外吃个干干净净,连个骨头渣子都不能浪费

    “别舔了,一会儿就掉皮儿了,你当你长得那是两根香肠呐”一看刘正奇无意识地不停舔着嘴唇,蒋兵就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还不敢相信,但刘正奇这反应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偷腥得逞的猫,眯着眼捋着毛在灯泡底下消化食儿。

    “你不会是得手了吧”

    “怎么,嫉妒了”也没否认,刘正奇洋洋得意地伸了个懒腰,把一只胳膊枕到了脑袋下。

    “我嫉妒你个屁”

    “连这你都嫉妒”扭了扭腰,刘正奇心情大好地打趣道,歪头看着蒋兵手中的牙刷在嘴里进进出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坏笑:“哎,问你个事儿。你和聂老大,谁在上面”

    “我操”愣了一下,蒋兵忽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一方面,一嘴的牙膏沫子“噗”的全喷了出来,怪异地盯着刘正奇。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泡沫,刘正奇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道:“距离倒是挺远,可惜持久力不行啊一句话就泄了”

    “靠,行不行你亲身体验一下”

    “就你”刘正奇轻蔑地瞄了一眼蒋兵下面,挑了挑眉:“没兴趣”

    蒋兵语塞,抬腿就把拖鞋甩了过去。

    蒙头躲过了这一记“小蒋飞鞋”,看着对方臊得恼羞成怒的样子,刘正奇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探出了脑袋,揶揄道:“不是吧别说你俩还没到过那步这都半年了,你俩赶得这是牛车吧要按常理人家孩子都出来了”

    “你还真是费心了,我俩就是坐神九,这孩子也出不来”单脚跳着去捡自己飞出去的拖鞋,蒋兵正好听到了电视里,主持人正带着一群小朋友唱蜗牛和黄鹂鸟,不禁眉梢一挑,咧嘴笑了起来。

    “我俩倒是没坐牛车,不过你开的应该蜗牛车吧用不用资助你个双气缸,省得等你爬上去,你家葡萄都熟得皱巴皮儿了”

    被戳到了痛处,刘正奇翻了个白眼,哼了哼:“谁说的,你没仔细听那歌词么我爬上去的时候,葡萄成熟刚刚好”

    “切,你家葡萄比你熟的早,你忘了早好几年呢”蒋兵毫不妥协,继续挤兑他。

    “尼玛,你这就是酸葡萄心理”刘正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酸”蒋兵推了推眼镜,笑出了一口白牙:“我家葡萄甜着呢”

    房间里莫名地静了下来,就听着电视里的主持人声音软软地跟小朋友们介绍着“葡萄富含着丰富的维生素和多种氨基酸,抗疲劳助消化,小朋友们要多吃”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头的黑线这东西,吃多了不会肾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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