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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赚他些儿。”明早领他去,看了这女子,果然生得标致。但见:

    秾纤得中,修短合度。眉若削成,腰如纨素。丹唇皓齿,红频若晖。留盼光溢。快芳菲。红靥写云,柳眉学月。绞锦共文,瑶贝合质。远而望之,非云非雾,如烟如霞;近而即之,诸光诸色,杂卉杂华。翡翠帘前,见美人兮迟暮;芙蓉帐里,想冶女兮柔靡。夫既烨烨乎神娇而骨媚,能无跃跃乎意动而心迷。

    李自成看见此女,也是姻缘辐辏,又是冤家聚头,一个魂灵竟被他揭去一般。就在袖里取出一根五钱重的银簪,递与王媒婆,先下了定。那女子娇声浪气,谢了万福,自己缓步入内去了,教他母亲捧出茶来。李自成吃过茶,忙起身回去,对父亲说了,定要娶这二婚女人为妻。李守忠拗不过他,只得依允了。那知这妇人原是老妓所生,幼时老妓死了,过继与韩妈妈为女,就姓了韩,极是个贪吃懒做,好弄那话儿的。十四岁上卖与省城的一个老乡宦为妾,韩氏嫌那乡老了,只管激激聒聒,不安本分。住了三四年,偷了书房小厮。老乡官把小厮活活打死,韩氏退还娘家,只追一半财礼。因此又卖与府城一个富监生。那监生为没儿子,先有了三个妾,韩氏进门是第四房妾了,况且监生也有三十来岁,不中他意,又偷了两三个俊仆,着实打了一顿,又退还娘家,连财也不追,凭他改嫁了。这韩妈妈是贪财的,口口声声说我女儿模样好,做正要财礼一百两,做小要财礼二百两。李自成看上了这妇人,再和父亲说了,出到八十两财礼,说早晨种树,晚头乘凉,三日里就要择吉成亲。那韩氏见李自成虽不俊雅,却也一貌堂堂,料他异竟有本事会弄耸的了,喜喜欢欢情愿嫁他,再三逼他母亲,一般也备了些桌桶衣裳,嫁到李守忠家里来,拜见了公公,成其夫妇。李守忠见那妇人袅袅娜娜不像个良家,就有些不像意了。未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李自成杀妻逃难 艾同知缉恶遭殃

    无聊心情倚画屏,虚堂又见月痕生。壮心不冷,墨尚纵横。 检到先期遭闯祸,消磨更漏酒频倾。妖妻拨祸,恶起纷争。

    右调相思引

    忠良奸佞听公评,不禁纷纷感慨生。

    若并精神图职业,岂容流寇恣纵横。

    剧寇自成莽夫耳,漓厥起手真堪鄙。

    无赖少年拥妖姬,捉奸不双轻杀死。

    问官不明吏舞文,既不偿命何当军

    致令凶徒生叛逆,青天白日起愁云。

    话说李自成娶了韩氏来家,第一夜就被缠个不住,连干了三四次才朦胧睡去。没半个时辰,韩氏又在睡梦里推推道:“我的哥哥呀你妹子韩金儿熬了好些日子,今夜定要和你弄个快活哩”李自成被他再三推醒,只得又和他弄耸一回,已是大天亮了。起来梳洗,同去拜公公,只见李守忠有不乐之意。新郎、新妇见过礼,也就回房。那知李守忠夜来一奇梦,梦见当方土地分付道:“你家祸殃进门,百日内主有大灾。你该速往河南,暂避几月。倘违吾言,日后官府缠住,悔之无及矣。你儿子李自成有祸不妨,只须同你孙儿、孙媳快走,不宜被虎所伤。”说完,把守忠一推惊醒来,一字也不遗忘。细思神明之言,不可不信,故此见了媳妇韩金儿,知他是个祸根,愀然不乐。过了几日,只不通知李自成,却和李过说明梦中之事,假说泰安州进香,雇了一辆囗囗车,装上许多东西,自己藏带二三百两银子,连孙儿媳妇一同带去;分付李自成小心在家,不可恃强招祸。梗梗噎噎的说完,酒泪而别。

    此时李自成越觉事由自己,日里大酒大肉,呼朋觅友,夜里又和浑家你一杯、我一盏,吃得春兴发动,就于那件营生,夜夜不弄到四更天亮,不肯住手。如此月余,酒色过度,不觉一个精壮汉子渐渐精神减少,腰肾酸疼,支撑不来了。有诗为证:

    妖娆莫道腰肢细,大阴星遇真太岁。

    镇夜纠缠不放松,赳赳雄杰成薄脆。

    此时李自成弄不过韩金儿,心生一计。只说四方不宁静,“咱武艺还不十分精熟,要往延安府去再学几时。”韩氏撒娇撒痴道:“我的亲哥哥嗄你去了,叫我怎放得心下”李自成道:“不过半月十日就回来的。这里往府城不远,去去来来打什么紧。”随即收拾行李,和韩氏隔夜叙别了,竟自上路。家里原只剩得两个家人媳妇子,一个十七岁的小厮李招,早晚看守门户。

    话休烦絮。且说韩金儿在家正当不暖不寒侯,没偢没睬,日里还滚过了,夜里好不难过。隔不上五六日,把小厮李招收用了。小小年纪济得甚事,分付他外面寻人。那小厮胆子不大,又怕寻了别个不要了他,口里虽是答应,只不上紧去寻。蹉蹉跎跎,过了十来日,指望李自成回家,再整旗枪大战几夜,泄泄那些欲火,偏生盼不到。下日立在门首,却遇个光棍,唤做盖虎儿。这人一味油花。不肯学好,东闯西闯,偷婆娘,拐小伙子,连妻房也不娶。偶然一日,到双泉堡来探望亲戚,打从李家门首经过,见韩金儿立得跷蹊,看古怪,就立住了脚,把一双眼只管看个不了。韩氏见他看得刻毒,嘻的笑了一笑,道:“只管看我做什么想是要描个样儿哩”盖虎儿带着笑回言道:“实是要描个样儿。望气施恩描一描,怠激不浅。”韩氏转身就走,盖虎儿紧紧跟进客坐里来。韩氏问道:“你进来做什么”盖虎儿道:“小兄弟来望望姐姐。”韩氏高声向里面道:“我兄弟在此望我,叫招儿取茶出来。”盖虎儿是个偷婆娘的老积手,明明晓得是认他做了弟兄,于中取事,欢喜不尽。言之未已,只见李招捧了两杯茶出来。韩氏相陪吃了,便道:“兄弟久不来看咱,你里离这里路远,不如今夜住在咱家,明日去罢。”盖虎儿意道:“姐夫不知什么时侯回来,只怕不便。”韩氏道:“你姐夫往延安府学武艺去了,不知那一日回家哩。你是从小儿的弟弟,就住十日五日何妨”盖虎便道:“只是打搅姐姐,又不曾带些小礼物来相送,心上不安。”韩氏道:“只是打搅姐姐,又不曾带些小礼物来相送,心上不安。”韩氏道:“自家骨肉,何必拘拘这礼呢。兄弟请到房里去坐。”盖虎儿跟了韩氏,竟进卧房来。

    韩氏自去收拾了一碗猪肉,一碗羊肉,又叫李招买了上好烧酒,一只熟鸡,打了几个馅饼,一碟葱,一碟蒜,摆在桌子上,对面坐了,饱餐一顿。也等不得夜深人静,两个滚在一处,成其**。但见:

    两阵摆圆,双戈乱举。莺声呖呖,叫亲哥哥快放马来;龟首昂昂,唤好姐姐休将门锁。一个咆哮如虎,弄妇女如羊;一个爱惜若金,赤袅身故任。顺流倒峡水洋洋,骨颤神酥声喘喘。

    这番大战,直到东方发白,方得云散雨收。韩氏觉快畅,叫声“我的亲哥哥世间有你这妙人儿,可恨我不得嫁你你娘子不知怎从修来造化,却得做你的老婆。”盖虎儿道:“小弟实不相瞒,为因看不上眼,遂没娶亲。若得好姐姐这风标流标致人儿成其夫妇,咱就日日跪你、拜你,把你做活观音看承,也不枉人生一世。”次日韩氏不放盖虎儿回去,拚把酒儿、菜儿多赏些与两个婆娘、一个小厮,谁来管他。一连住了五夜。谁知

    可口味多终作疾,快心事过始为殃。

    却说李自成住在延安府十余日,保养身体依旧雄壮,又想回家叙旧情。此夜偶因天晚归家不及,就宿在十里铺地方,再也睡不着。耳热眼跳,好不难过。心里想道:“是我久别娘子,想念所致。啐,啐,啐明朝此时我把他提起小脚儿捣进洞里了,何必恁般想他。”索性放开念头,才朦胧睡去,身子已起到自己房里。只见一个俊生捧倒了韩金儿在那里大弄,不觉怒从心起,拔出刀来杀死后生,被他走了,回刀却杀死了韩金儿,陡然惊醒,却还睡在饭店里。道声“诧异如何正将回家,有此梦”眼巴巴等到天明,打发了宿公钱,也不吃饭,走回双泉堡。正到得门首,想了一想,不去敲门。等了好一会儿,听得哑的一声门向,却是李招开门,见了家主,有些慌张模样。李自成越越疑心,喝道:“你这子狗养的为何这等慌张”李招此时几乎惊杀了,那里还做得声。李自成大踏步进去,直到卧房门首,侧耳一听,里边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忽然韩金儿一声浪气,连叫“亲哥哥咱要快活死也”李自成大吼一声,把门只一脚,踢将进去。只见一个人打被里钻将出来,提了一件绵祅,却待要走,被李自成一刀劈去,那人把绵祅一架,夺路鸟飞去了。韩金儿见是丈夫,吓得面如土色,精身子跪在地下,禀告饶命,“我再不敢了”话未完,被李自成只一刀,把头已是劈开。可怜红粉佳人,只为贪花,害了性命。李自成见妻子已被杀死,奸夫又被走了,又气又苦,心头小鹿儿乱撞,思要收拾些细软逃走。谁知事机不密,却被舍察觉,都三三两两走拢来围住了李自成。问其缘故,竟走不脱了。有一个王保甲,怕李自成走了,连累地吃官司,又怕他英雄了得,不便擒拿,便哄他道:“从来为奸情杀了老婆,自首到官,还要给赏。是大丈夫之所为,何须着忙。”众人一齐撺掇。李自成只道是真,竟同里赴县出首。

    此时米脂县缺了佑知县,却是本府艾同知掌印。他做官明白,不贪也不廉,不肯拗曲作直,一府都感激他。其日一班地邻同了李自成当堂出首,李自成禀称:“妻韩氏因小人不在家,竟和奸夫停眠整宿。小人早起回家,亲见奸情,被奸夫夺路走了,小人义愤,将妻杀死,特来出首。”地邻也是一样说话。艾同知道:“妻子不良,杀死虽是正理,只是捉奸捉双,若是当场捉住,双只杀死,不但无罪,抑且有赏。今只杀了你妻,于律不合,难说公平无事。”就分付手下人带着批,着二衙孟县丞下乡相验,然后听审。登时一班人连夜跟随孟丞往双泉堡相验。韩氏身死,哄动了无数人,都来视看。到得家里,不料李招已报知韩婆了,带了许多真真假假的乡亲,把家里已抢个半空。韩婆子已写有状词喊禀。孟县丞相验已异,随带一干人到县讨保,本犯监候。明日傅梆,回了艾同知的话,封进韩婆子的状词。艾同佑即批早堂听审。少停升堂,放告、投文已异,就审这件事情。艾同知先叫李自成,次叫韩婆子,两人说话迥乎不同,他状上为“无故杀死发妻事,”艾同知道:“也难说无故杀死。”然后叫地邻来问,与李自成一般。艾同知又问:“是结发么”李自成禀称是二婚。艾同知道:“捉奸杀死,这再不消说了。但不是当场捉获,只杀一人,虽不偿命,难免减等之罪。”把李自成喝打二十板,权且收监。韩婆子再三喊禀,只是不理,分付退堂。正是:

    纵使人心坚似铁,难逃官法凛如霜。

    李自成到了监中,晓得他从容的,反来奉承他,与他摆酒接风。晚间一个丁门子,是艾同知用人,来与李自成悄悄打话,要他烧炷香,方可从宽结案。李自成道:“家中已被抢尽,父亲侄儿都往他乡未回,须得召保出去,方能措辞。”丁门子回了艾同知话,登时召保,自成保了出来,方能措辞。”丁门子回了艾同知话,登时召保,自成保了出来,把房子田地尽数不留,一总卖了五六百两银子,央丁门子送了艾同知二百两,才复出审单道:“李自成因韩妻氏不良而杀之,却无奸夫同杀为证,何以服人,况不合律,姑拟徒,俟获奸夫再审。”李自成大怒道:“明明奸情杀了淫妇,理之当然,如何得了我银子,又问我徒罪。我到上司那里去告,说有丁门子是过付。”丁门子知道这话,慌了手脚,进衙禀了艾同知,说他如此如此。艾同知仍旧佥出牌来,拘这一班人复审。李自成明知漏泄前言,这一番必然送了性命,一时怒发,提了明晃晃的刀,恃自己力大,衙门人又不提防,赶到后堂。正值艾同知佥押,把刀一搠,正中前心,又刺伤一个书办。众人见他凶恶,况又手无寸铁,如何抵当,被他提才洋洋出城跑了,忙到双泉堡。一堡的人都未知他杀官一事,被他带了三四百两银子,星夜往甘肃地方逃死去讫。比及官府捕提凶身,不知他已走去多少路了。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新天子金瓯枚卜 众君子盛世弹冠

    初冬薄冷微风袅,百岁光阴易老。丢却闲花闲草,著述无多少。 忠佞评题添烦恼,新政铺杨不小。凭着笔酣墨饱,须令烟云饶。

    右调桃源忆故人

    莫说凶星李自成杀了艳妻,又杀了问官,这一逃去,做出翻江搅海的事来。且把朝里新政铺张扬厉一番,使那天下后世也知崇祯皇帝是个英明的天子,原非无道之君,只为用的大小臣工不肯同寅协恭,替朝廷出力,却终日攻击邪党,各立门户,弄得朝政纷纭。还亏崇祯英明,留心图治,见天启时贤相刘一、韩爌、叶向高都不安其位,圣心恻然不忍;又见现在的几个阁老只施凤来、李国木不是魏党,却也没担当;张瑞图又为查出书写魏珰贺屏,被逐回去;其时又因国子监监生胡焕猷动了一本,说这些辅臣匡救无闻,庸庸伴食。崇祯虽不准他的本,心里也有些动念。忽然一日,傅旨与吏部衙门,会同九卿推入阁办事的官来看。吏部九卿见皇帝英毅有为,不敢稽迟,将在朝与林下资俸可以入阁的官员,细细酌量,共推了一十二员,如现在翰林王祚远、来宗道,九卿房壮丽、曹思诚,其余或养高林下。忤珰闲住,或累入荐例,相应起用,如孟绍虞、钱龙锡、杨景辰、薛三省,李标、萧命官、周道登、刘鸿训,一齐列名呈进。次日,崇祯即召阁老施凤来、李国木,吏科魏照乘,河南道御史安伸,俱内殿,在香案前叩头三拜。但见:

    宝鼎篆烟袅袅,玉檠烛焰煌煌。金瓶奇卉落清香,却

    与金瓯相向。 雉扇遥分彩色,珠帘半卷瑶光。诸臣叩

    首肃冠裳,咫尺天颜瞻仰。

    右调西江月

    众官舞已毕。崇祯御口宣谕道:“内阁公孤大臣倘得其人,社稷生民之福。朕何敢自定,须定之天。”施凤来跪奏道:“海内多事,乞皇上多点几员,相助为理。”崇祯喜动天颜,道:“朕知道了。但这所卜之臣,以所得之先后为次序,还以官衔大小为次序”施凤来等齐声奏道:“当以官衔为次序,庶无紊乱之嫌。”崇祯道:“朕知道了,卿等平身。”众官俱起,随即趋出,序立在香案下。崇祯起至殿前,拈了三柱香,行一拜三叩头礼。内侍排列玉几,安放玛瑙砚,玉管笔在香案的左边,将大红龙凤花笺共十二。方把会推孟绍虞等各人各写了一个名字,逐一与众官看了,尽拈成阄子,投入金瓶里。崇祯拲玉觔,拈起六个阄子,分付内侍展开观看。第一钱龙钖,第二杨景辰,第三来宗道,第四李标,第五周道登,第六刘鸿训,都是翰林出身。崇祯又行了一拜三叩头礼,还就了御座。众官各趋入叩头称贺。崇祯才分付钱龙钖等俱升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俱入阁同辅施凤来等办事。众应诺,叩头退班。京师人见新阁老都是翰林,道内外兼推,毕竟原是翰林官宣麻,大是奇事。但来宗道也曾祝颂魏珰,虽不曾做他的鹰犬,人心有些不服。其余济济贤才,尽称帝佐。有诗为证:

    明兴代有中兴主,又见龙飞在九五。

    相臣师济幸有人,简在帝心今师古。

    自此崇祯皇帝既称英君,众阁老又称贤辅。就是阁老原系世家,在天启年间不已权真保身,不比崔呈秀、倪文焕、阮大铖这一班儿杀人、媚人,如今遇了崇祯皇帝,也换了肺肠,尽心为国,如唐朝的裴矩,佞于隋唐而忠于唐了。

    一日,崇祯傅出旨意道:“许志吉以参处秽吏,投身奸逆,借吴养春籍没追赃变价之事,鱼肉乡邑,深可痛恨。着抚按一并提问。其的确价值,不妨从公估计具奏,以凭裁夺。再有李明道、崔文升,乃是忠贤之党,为害淮扬,俱分撤回各案。诬陷忠良,虽系魏忠贤主谋,俱属田尔耕、许颢纯罗织,李永贞、刘若愚拨置,虽经降调,仍发法司拟罪。”此时众正满朝,忻忻望治。就是魏珰同府的景州曹思诚,不甚倚势杀人,只不与珰抗拒,现做都察院掌院;梁梦环现做御史,都被人参去了。大理寺少卿姚士慎,崇祯知他忠义,特命他问这田尔耕、许显纯、李永贞、刘若愚的事,共是两案。尔耕、显纯先杀在西角头,家私尽行籍没,不消说了;其刘若愚,因提李永贞未到,单提他来,公同刑部官审问一番。刘若愚供称:“逆贤用事,王体干第一,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等次之,若愚只在永门下抄写文书,逆贤正不关涉。”又供自撰有酌中志略一书,详载各阉始末,递与姚大理看。姚士慎见他文词清劲,虽未竟,即如李进忠也有同姓同名共三个:魏忠贤原名李进忠,本姓魏,继父姓李,得宠后因避移宫一事,出了本姓,改名忠贤;李永贞原名也是李进忠,初因逆贤同名,秉笔太监诸栋名下,就改了李永贞;又有一个西李娘娘下用的的李进忠。其中又载李永贞曾被万历三十二年墩锁,计十八年,至升遐遣诏始放,其语甚详。姚士慎怜其才,因疑其枉,请长系,容他续完酌中志略一书。李永贞原降净军发显陵安置,先逃被获,解到京师。又会审一审,缚至正义街斩首。将斩时节,还跪向监斩官哭诉求免,看的人没一个不笑他痴呆。正是:

    搏击苍鹰毛羽退,噬人乳虎爪牙休。

    先年有个国公朱国弼,将本参劾魏忠贤,天启道他是武臣越职言事,奉旨草了他的俸,已经三年。此时见崇祯尽反逆珰的事,上一本求准开俸。奉旨道:“武臣敢权奸,具见忠忱。准照旧支俸,仍将停俸粮照数补给。该衙门知道。”正是:

    锱铢未效微臣力,升斗还沾圣主恩。崇祯又准了施凤来的本。傅旨道:“士习嚣陵已极,副榜会试,监生乞恩贡士,犹为近例,会典所无。着该部立案勿行。”那副榜会识监生还可进场,恩贡、功贡一切停止,滥官也不知省了多少。正是:

    敝裤须教酬死士,簪缨未许锡赀郎。

    御史曹谷因京师公论,为贤太监王安称冤,上了一本。奉旨道:“王安赤心为国,遭逆贤矫旨处死,深可怜悯。准赠还原官,所籍家彦,都给与子侄承领。”正是:

    冤沉海子今方雪。尸化随风恨未消。

    当日魏忠贤驱逐皇亲张国纪,原把顺天府氶刘志选将士参的。今被翰林倪元璐奏明此事。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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