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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印像中的韩靖涛,是从來沒有耐性的,这次却耐着性子,平白无故地等我,这不是他的作风,他是精明的商人,从來不会做无本的买卖。

    因为摸不透他的心思,所以我心里很是忐忑,同事小张却不理解我的紧张从何而來,反而斥责我拿架子,一个劲儿地纵容我提前下班,别那么死守规矩了,反正园长也不可能天天过來监督的。

    我笑笑,沒有回话,仍是等着孩子全被领走,拿了托把打扫教室卫生,被小张制止了:“去吧去吧我來打扫,我來打扫”

    正待抢过托把,韩靖涛拉住我:“既然你同事这么热心,咱们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小张满脸堆笑:“对呀对呀,你们快去约会吧这儿有我呢”

    “那就有劳了”韩靖涛冲她淡淡一笑,拉了我的手离开教室。

    一路上接收到不少好奇的目光,不过幸好大家面皮子嫩,虽好奇,却也沒过问,我却脸上火辣得厉害,三番两次想挣脱手腕上那只手,虽甩开了,但下一刻,那只可恨的手又來缠我的腰,不得已,只能把手腕给他拽了。

    上了车后,我先一步系好安全带,然后问他:“我们去哪,回别墅么”

    他转头望我,睛眼弯弯的,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很好。

    “不,先去吃饭”他启动车子:“城南新开了家鱼庄,那里火锅鱼很好吃,尤其是野生黄辣丁”

    黄辣丁,我乍舌:“是真的黄辣丁”

    他侧目:“怎么,还会有假冒的不成”

    我干笑,我哪敢对这个东北人说,蓉城人很吃苦耐劳,但也有奸商的,以次充好以搏取更大利润是所有商人特色。

    韩靖涛嘴里所谓新开的鱼庄,其实已经开了两三年了,不过生意确实不错,店门口泊了好多辆各色高档轿车,里边高鹏满座,热闹非凡。

    鱼火锅特有的鲜香令我一阵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來到包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着麻辣鲜香的火锅到來。

    韩靖涛递了杯茶水给我:“先喝点茶润润肺吧”

    我受宠苦惊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他又替我倒了满满的一杯,我心下讶异的厉害,今天沒下红雨吧

    服务员敲了门,我心里一喜,终于端來了。

    锅里确实是鲜香可口的火锅底料,正热烈地沸腾着,冒出火锅特有的鲜香味。

    桌上摆了好几道切得薄薄的鱼片,龙虾、墨鱼、阳澄湖蟹,羊肚,牛排,烟薰腊肉及香肠,黄辣丁,三文鱼等,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大桌。

    菜色很丰富,营养又美味。

    气氛也很好,小提琴声清灵优扬。

    服务员态度也很好,服务也周到,只是,只是我筷子僵在半空中,瞪着锅里那似清似浓的汤:“啊白味”

    正在布菜的女服务员闻言笑了笑,用蓉城本地话说:“对头,白味的,哈,你们不吃海椒吧所以就给端了白味的”

    韩靖涛说:“是我让点白味的”

    我僵住,侧头。

    他轻轻一笑:“你胃不好,医生说你不能再吃辣椒,你忘了”

    “我的胃,已经好了”我一阵气虚,却不愿因为肠胃问題而舍弃口腹之欲。

    “万一又发作怎么办”

    我猛摇头,正想说不会痛的,但一想到我如今的身份,又黯了脸色。

    是的,我的胃炎已经很严重了,确实吃不得刺激性的食物,一旦吃多了便会发作,我能忍受胃痛,却不能忍受他惩罚我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火锅味道确实不错,因为味道太好了,哪还分辩出黄辣丁的真假,只是,习惯了麻辣重口味的我,一时间还吃不惯清汤味,连吃了几片鱼后,也顾不得其他,叫了服务员端了一碟辣椒酱來蘸着吃。

    韩靖涛紧皱了眉头,似要生气,我忙讨好地朝他冽唇笑了笑:“就一次,就一次”堆起的笑在他忽然疑了的神色下,变得僵硬起來。

    偷偷放下装有红彤彤辣椒碟子,忍不住又看了上边放了的香菜末和葱花,撒有特制的花生粒,香油,芝麻油及花椒油混合的香味,令我忍不住暗自评估,如果换作是我,是否能够调制出这么好吃的蘸水來。

    忽然听到韩靖涛重重叹口气,椒辣碟子重新回到我面前:“算了,吃吧只是不要蘸太多了,当心胃痛”

    我讶然地望着他,先是受宠若惊,然后是忍不住的眉开眼笑,狠狠地点了头,一边拼命保证不会胃痛,一边双手不空地拿着铁勺在锅里捞已煮好的鱼。

    煮得鲜嫩的鱼去了刺,再放进精心调制的蘸水里滚一圈再放嘴里,那种麻麻的,辣辣的感觉令我忍不住感叹出声,真的真的太好吃了。

    “怎么不吃虾”

    我一边吞着鱼片,一边说:“不好剥”还是鱼好,但凡是鱼,除了鲫鱼外,只要去掉主骨刺,便能放心地吃了,而虾子要剥壳,我最讨厌弄脏手了。

    一块去了皮的虾仁放进我碗里,他说:“吃吧看你馋的”

    吃了一块,又有第二块,一接吃了他剥的四五只虾和螃蟹后,我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吃”光看他忙着剥壳,全喂进我肚子里了。

    他的手指头修长灵活,拇指与食指捏住虾头,使力,虾头与身子分开,两个指头分别扯着虾背及虾脚,三五下功夫,一整个虾便放到我碗里:“我不饿”

    我“哦”了声,又低头吃起虾來,忽然觉得心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了。

    桌上的菜几乎被我扫光了,我意犹未尽地舔舔舌头,嘴巴还想吃,可是胃已经饱了。

    服务员进來收拾残局,韩靖涛端了个杯子递给我,说:“吃了这么多,喝些稍食茶”

    我乖乖接过,乖乖地喝了一大口,喝得急了,呛着了,我捂着喉咙咳嗽连连。

    他忙拍我的背,轻斥:“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旁的服务员语带羡幕地对我说:“你好幸福哦,男朋友对你忒么好”

    我身子一僵,终于明白了刚才的怪异感觉从何而來。

    今天的韩靖涛,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让我忍不住全身起着鸡皮。

    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吃了火锅后,并未立即回别墅,而是又在火锅店附近散着步。

    这里虽远离市区,但环境极好,虽沒有绿水,但青山环绕,人工开发的田园景色也是极美的,走在用青石砖堆出的小路上,晚风徐徐地吹,依稀还能听到鸟儿鸣叫,道路两旁漂亮的白果树在月色笼罩下,散发着幽幽的银光。

    今晚又是个月明星稀的好天气。

    韩靖涛不是个多话之人,我平时候尽管也喜热闹,但和他在一起,我总会生出沒由來的紧张与恐惧,与他走了好长一段路,大家都保持沉默着,最后,快要走到尽头后,韩靖涛开口了:“上边有个亭子,上去坐坐”

    我嗯了声,黑色短靴踩着地面,一路往上,亭子不大,却布置精巧,桃花树枝勾了我的头发,我扯开皮筋,准备重新扎好,用手把头发理直,准备扎起,忽然韩靖涛阻止我:“不要扎,就这样,披着就好”

    他离我很近,很近,以至于我猛然转头间,脸颊碰触到他的嘴唇,不等我反应,他的唇已朝我压來,吻住了我。

    我猛睁着眼,不敢太过挣扎,只能僵着身子任他的唇舌在我唇齿间來回游移。

    他感觉到了我的僵硬,陡然加重了力道。

    我闭眼,握紧了拳头纵然是逼不得已,却已不再如当年那般能够隐忍。

    脑海里闪过之郁温柔的脸,他的唇舌总是带着缠棉的意昧,酣甜,却也香软,不若韩靖涛的霸气与凛冽。

    原來,男女之间的亲吻,并不若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相爱中的男女的吻,是甜蜜带激情的,一旦沒有爱了,便只有隐忍的痛苦。

    与韩靖源接吻称为痛苦那算是矫情了,其实也沒有想像中的糟糕,他沒有口臭,沒有技艺生涩到如同咬蜡,相反,他的吻技是高超的,他的舌头是灵活的,他的唇厚而柔软,其实他的唇形很好看,与他接吻,应该是不错的。

    可是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之郁的面孔,我拽紧了拳头,强行把之郁的面孔抛开,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呵

    忽然他放开我,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肩膀,亭子里灯光如巨,如数倾泄在身上,映出他眼底暴烈的怒火。

    “你”他神色狰狞,却沒有说下去,而是再度低头携住我的双唇,双手紧紧搂着我,仿佛要把我揉进骨子里。

    我快喘不过气來了,拼了命地挣扎,他却吻得更深,窒息般的痛苦令我无意识地张嘴便咬他放开了我,唇瓣冒着殷红的鲜血,很少,只有半滴不到,映在他轮廊分明的脸上,却奇异的诡异,腥红及骇人。

    他脸上又出现狂风暴雨的狂怒,我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瞪我,目光凶恶。

    我紧紧咬着唇,身子止不住地发抖,我又惹他生气了,我又咬了他呵,不知他又会怎样惩罚我上次,好像是三年多前吧被他强行占有后,经过割腕调养后,再次被他强行占有时,我也曾激烈抗挣过的,他的唇角流血,几乎掉了皮,他的脸上脖子上全是我留下的抓痕,他的肩膀,及手臂,全是我的牙齿印但我比他更惨,几乎被折腾得快断气,那次如魔魇般的恶梦过后,我再也沒有激烈反抗过了,只是有时候皮子一时发痒,小小抓过他,也小小地咬过他,受到的惩罚从來沒有减轻过而这次,我,我又咬了他了

    他忽然伸手,我尖叫,连连后退:“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

    拳击运动员之所以能抗打,那是因为他们天长日久地受着非人的训练,一旦断了训练,不出几日抗打功能便会严重退化。

    我已经整整大半年沒再像拳击运动员那般劳筋动骨了,身子又养成娇气状况了。

    他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怒道:“你以为我会打你”

    我咬着唇,却不敢说话,只能蹙着眉,强忍着身体某一处的不适。

    他似是发觉了,忙松开我的左手腕,我忙揉着腕骨处,亭子里光亮如炽,珍珠手链下那一抹红痕已被硌出数颗珠子印,痛入心扉。

    他忽然捉住我的双手,不顾我的闪躲,轻轻揉捏着手腕。

    难得温柔的动作已让我摸不着头脑了,而他下一句话却让我惊讶得厉害,因为,他居然对我说对不起。

    豁然抬头,來不及研究他脸上居然会出现的纠结与恼恨,他已把我紧紧揽在怀中。

    我偎依在他怀里,静静的谁也沒再说话。

    透过韩靖涛的肩膀,亭子外边有开得正欢的桃花,夜晚雾气渐浓,有细小的露珠正在花蕊里成形,被明亮的灯光照耀,更是映得娇艳夺目。

    对于花儿來说,露珠是个很稀有的陪衬,对于露珠來说,只有在花儿面前,才能体现出它们本身的存在价值。

    对于韩靖涛來说,我的存在,于他又有什么样的价值呢

    今晚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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