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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绮罗心里一寸一寸变得浸凉,夜琅邪不是怀疑,而是警惕。

    他心思向來谨慎,绝不容许任何差错,她明知道夜冬出现,却沒有和他详说,明知道商之为太子效力,却沒有來得及和他挑明,最后因为这两个失误,导致他们被拦截,从而导致五皇子之死,也让太子有了反抗的能力。

    她一直都是极为细心的,每做一件事都会思前想后将所有细节都推敲好,断不可能出这种差错,错就错在当时她太惊讶,太高兴,见了夜琅邪便乐得昏了头,什么都來不及说,只心心念念想赖在他怀里静享现世安稳。

    但这只是她想的,她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夜琅邪会认为是她是不想告诉他,而外人更会认为这是她的阴谋,这个罪名,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深吸一口气,撩拨着灯芯笑容惨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呵”

    看着这样子的她,青衣也是一怔,看來,她果然是动了真情他忽然很是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让她跟着夜琅邪离京,如果当时他凭一己之气拦下她但是想到那个后果,他还是只能在心里苦笑连连,绮罗想做的事情,必然是旁人无法撼动的,如果來硬的,只怕适得其反,他皱了皱眉,尽量平和地道:“那我走了,你怎么办”

    楚绮罗抬眸看着灯盏,眸中光芒随着火光跳跃明明灭灭:“我,我自然留在这里”

    她要留在这里,看着夜琅邪成王或者败寇,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她只怕都会毫不犹豫地舍命陪君子吧呵。虽然夜琅邪算不上什么君子,正因为太清楚她是怎么想的,青衣反而不好多加干扰,思虑许久,他抬起头:“我留下,虹衣,你去一趟,该怎么和大哥说你知道的”

    留在这里,如果夜琅邪赢了,青衣对楚绮罗的态度谁都看得出來怎么回事,夜琅邪怎么可能放过他,而如果夜琅邪输了,楚绮罗定会施以援手,而青衣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如果连夜琅邪都敌不过,青衣能抵得上什么用,虹衣急了,用恳切的眼神看着楚绮罗,她知道她说不动青衣的,只有楚绮罗能说动他。

    “青衣,别胡闹”楚绮罗当然也清楚青衣留下來沒什么好处,尽量委婉地道:“虹衣处事沒有你圆滑,她留在我身边做侍卫就好,与人打交道还得你來”

    “我们都不回去,刚好我也看看长老给我派的帮手有沒有用,让他去办这件事,比我们插手要好得多”见她们还想争辩,青衣大手一挥:“这事就这么定了,再说的话,绮罗你就和我一同回去”

    青衣平时好说话得很,但是遇着了他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别人是左右不了的,楚绮罗也只得一叹:“青衣,你何必”

    她何德何能。

    青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里燃烧着火焰,看得她心里发慌,但他竟沒有说什么让她觉得为难的话,只淡淡一笑:“你受了伤,虹衣脑袋不顶事,绿春和冬灵年纪都还小,我不照看着大哥也不会放心”

    想到日后艰难境地,五人不禁都沉默下來。

    “这玉佩为什么会是我家传家宝”却是绿春打破了寂静,一脸疑惑:“我从小就戴着它,如果说这玉佩真的叫殇,代表着楚家的话,它应该是戴在绮罗脖子上的啊”

    这倒确实是个问題,他们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我们父辈故意这样做的吧”楚绮罗斟酌着用词,谨慎地道:“比如说,声东击西,正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玉佩应该在楚家,所以它放在楚家才不安全,而给你戴着,别人也不可能翻开你衣领去看”

    这倒也是,但是绿春随即便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題,吞吞吐吐地道:“那上回我拿去当皇后和夜琅邪不是都见了吗”

    是啊楚绮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指尖轻叩桌面,陷入了沉思:“皇后知道了,但是她却沒有追杀我,反而直接回了宫,而且啊”

    她停了手,严肃地道:“我想,这块玉佩放在绿春身上已经不安全了,因为很有可能,那两股想扶楚家上皇位的势力,都已经知道这玉佩在绿春身上了,甚至皇后之所以答应合作,极大可能是因为这玉佩”

    否则,以皇后恨她娘亲的痛恨程度,沒有理由会同意让她去当这一国之母,到时可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明显是给她添堵,如果不是为了更大的利益,皇后绝不可能让这么大一步。

    “你的意思是”

    “这玉佩得转移”青衣皱紧眉头:“放哪里去安全呢这样一块玉佩,放哪里都会觉得不安全”

    “转移,当然不行”楚绮罗摇头:“既然他们知道这玉佩在绿春身上,当然就会派人跟踪我们,不过也幸好他们是想扶我上位,所以沒对我下毒手,不然就凭今天我们两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要有人想杀,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虽然是自嘲的意味居多,但青衣显然是较真了,瞪她一眼:“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许这样任性了”

    她任性也只有这么一回吧楚绮罗无语地看了一眼苍天,继续说完被他打断的话:“而如果我们把它转移,就正好中了他们下怀,我想现在肯定好多高手都守在我们四周等着下手吧”

    使了个眼色,冬灵会意地推开窗户,大叫一声:“救命”

    声音哀凄,宛然一副中了埋伏气若悬丝模样。

    果不其然,屋顶立刻有脚步声经过,楚绮罗伸手把茶壶往地上一推,窗外立刻跃进三个人影。

    “壮士好功夫”楚绮罗面带微笑从容自若:“只是你们半夜來访,绮罗未免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三个蒙面黑衣人对视一眼,知道自己中了套,转身就想走。

    “既然是保护我,就堂堂正正保护吧我不会傻到杀了救自己的人的”楚绮罗平静地看着他们:“而且外面风高露重,何必委屈自己”

    “多谢郡主好意”中间那人开了口,声音粗嘎浑厚:“只是我们山野粗人习惯了,就不留下來喝茶了,郡主请放心,我们沒有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护您周全”

    “受谁之托”楚绮罗似笑非笑,当成玩笑话将自己想问的说了出來:“这人我认识么,这么爱惜我的命,我倒挺感动的”

    “抱歉,这个不能说”

    这声音粗浑得有点耳熟楚绮罗眯起眼睛看他半晌,突然笑了:“我说是谁,原來是公子您驾到,何必遮遮掩掩呢咱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

    她已经隐隐有了头绪,那人却只当她说笑,一心想离去:“呵,既然郡主猜到了,自然可以更放心了吧”

    眼看他们即将离去,楚绮罗也知道这一回诈了他们出來,一旦他们离开就再也沒有机会将他们一同找出來,有些急切地在他们身上扫來扫去,本來只是病急乱投医,却不想这一扫竟然还真给她扫出点成果。

    “你家王爷还好么”虽然是甜腻的问句,声音却带着无数寒冰,唆唆地射过去,三人感觉自己都被冻僵了,连思维都是木的。

    最后还是粗浑声音的男人先反应过來:“郡主您在说什么我们不懂”

    还要演么,都被逮着了破绽还不死心,楚绮罗冷冷勾起唇角:“我说,你家王爷怎么什么人都不派,尽派你们这种路数的人过來,都败露了身份,却还死咬着不肯承认”见他们还准备负隅顽抗,她索性点出他的名字:“如果我沒记错,你应该是叫书吧”

    书心神一震,真的沒想到就这么一个照面间自己就被看穿了,三人中自己防守最严密,却沒想到这破绽竟然出在他身上但他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

    他沉下脸:“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诬陷我可有证据”

    “你在客栈的时候,帮过我一个小忙”楚绮罗抬眸,露出一抹纯真无害的笑容:“说起來我这腿弄成这样,还得感激你那一推之情呢而我这个人沒什么优点,就是喜欢记恩情,别人对我的好,我就是一直记得,而且记忆深刻”

    “哼,你对殿下的好就一直都在刻意忽略”这话显然是承认他的身份了。

    楚绮罗不由愉快地笑了起來。

    他对她的好,是她在忽略么,她对他的好,夜琅邪有领情么,每次遇到事,他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将她踢得远远的,丝毫不顾及她是不是会难过,是不是受得了这言语刺激,看上去,他确然是为了她好,但是很抱歉,这种好她确然是不领情的。

    因为这种好,建立在对她感情的伤害上。

    “怎么,你家王爷身边闲人太多,所以把你送过來逗我开心”楚绮罗笑着歪倒在椅子上:“不然话说回來,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能做什么保护我,还是帮你家王爷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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