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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愧是未来的领主。」

    「不,你误会了」

    「我原本以为国王和将军乔装成平民四处旅行,到市镇的酒馆里喝酒,隐藏身分惩治恶徒,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事。没想到您才十二岁,就已经会乔装到市镇上视察。」

    我明明告诉她我是一名巡礼者,但她却完全不相信。

    「眞是太了不起了。」

    「不是你说的这样。」

    「世子。」

    她水灵的大眼,以认眞的眼神凝望着我。接着,她向我深深一鞠躬。

    「因为我的不成熟,对您多所冒犯,还望您原谅。」

    「哪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也请您不要讨厌这样的我托尔诺安请让我以女官的身分在您身旁服侍。我是个默默无闻的没落贵族之女,无依无靠,但我希望将来能当一名职业妇女。」

    「」

    面对这名在我面前娓娓诉说的少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为何她在面对我这种理应不存在的人时,还能如此认眞地诉说自己的事,且自己主动开口

    「对我来说,在领主家的工作就是我的一切。我想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投入工作中。成为一名有能力、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官,振兴迪奥迪特家,就是我的梦想。如果可以,我希望日后能从事与外交相关的工作。若能以新领主的随行官员身分,一同前往中央的康恩,是多棒的一件事啊」

    「」

    这名少女正起劲地谈着她未来的梦想,但她梦想的基石迪奥迪特家,如今已经瓦解,这个事实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我该走了。」

    「您愿意原谅我吗」

    「哪有什么原不原谅。你一直都没有错。」

    我只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背对那名当时初次得知她名字的少女托尔诺安。我从背后感觉得出,那名逐渐远去的少女正为我鞠躬送行,犹如目送我离去一般。

    「一路小心。我会等您回来的。」

    3

    我徒步走下登山道。

    登山道就像螺丝的旋沟般,在城堡所在的陡峭岩山周围呈螺旋状环绕,一路通往山脚。平时有垂直贯穿岩山中央的升降机可以利用,所以城堡和山脚城下市镇之间的交通往来都是经由升降机。登山道不过是辅助用的交通方式罢了。

    不过,就算中央升降机修复,我也不想坐上那台在垂直洞穴里升降的吊篮了。

    下次到我家里来洗个澡吧。

    「」

    我想起那名中年卫兵带有鱼尾纹的脸庞,使劲地摇了摇头。最后只有我从吊篮里逃脱,其他一同搭乘的人,全部随着鸟笼般的吊篮一起坠向烈火熊熊的洞穴底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坠落。

    那一夜,我在迷宫般的巨大城堡内,不断地被迫杀,没命似地四处窜逃。最后还是没能找到爸爸。

    一想到这里,顿感脚步沉重。

    今后我该怎么办

    我只能继续旅行。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吗

    我一面思索,一面沿着向阳的山腹坡道往下走,发现下方的常绿树林里似乎有某个东西。一个从头部以下披着防水布的巨大人形物体,盾部以上的部分则是从树梢间露出。

    尽管站在远处,仍可清楚看出它的轮廓。

    是「休佩安斐尔」。因为外表披着防水布,看不清它表面损伤的情形。

    沿着坡道继续往下走,发现除了通往森林的小路外,还有另一条叉路,那里的岩石间,有个斜向突出的巨大黑色流线形物体,犹如大型寺院里的艺术品,直指天际静静矗立。

    「这道切口太惊人了。是长剑砍的吗」

    那黑色流线形物体,原本有更长的船身,但因为被截成两半,所以才会一半斜斜地插在岩石上。是那架黑色飞空艇的一部分。我就近抬头一看,对它的巨大深感惊诧。

    我身旁有名年近半百的男子也抬头仰望,频频以沙哑的声音喃喃说着:「眞不敢相信。」他一身灰色制服。应该是城里的家职人员吧。此人略为驼背,有着颇具特色的鹰勾鼻,身材清瘦,全身弥漫着一股工匠的气息。

    我停下脚步,站在这名抬头仰望残骸的男子身边,和他一同昂首仰望。

    「嗯,小鬼,你是谁」

    「啊,我是」

    我从城内的登山道走来,一时不知该如何自我介绍。但这名年近半百的工匠,似乎只关心他头顶的残骸。

    「私家军军官的孩子是吧给你父亲送慰劳的便当来吗」

    也许是因为我穿着整洁,他并未觉得我可疑吧。老工匠自行对我的来历做了适当的解释,然后将目光移回残骸的切口。

    我也站在一旁仰望残骸。我还是第一次在太阳下目睹这架黑色的飞空艇。它彷如一种栖息在大海里,名为鲸鱼的巨大动物。从它那漆黑的船身,无从分辨这是中央贵族个人所有,还是隶属于征服军,因为漆黑的光滑表面上,没有任何标帜。

    「员令人难以置信。」

    老工匠喃喃地说道,掺杂着几声赞叹。

    「偏偏是用长剑要挥剑斩中静止不动的物体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在空中切换成陆战模式,拔剑出鞘,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一刀斩下。将这架顶级单体式构造的船身」这名长着鹰勾鼻的工匠,抬头望着黑色飞空艇的残骸切口,频频摇头。「艾米尔少爷到底是天才还是傻瓜,我实在无法分辨。」

    「请问」我开口问道。「这个残骸的切口有哪里不一样吗」

    「和你没关系。」

    老工匠拍了拍手中的尘埃,舍起放在脚下的工作用皮制头盔,戴在头上。

    「快走吧。」

    「啊是。」

    这时,通往森林的小路传来年轻男子的叫唤声:「总长」

    「总长,伐木的工作已准备完毕。可以开始动工,辟出一条让航行台座进入森林的通道。」

    「好,马上开始吧。」

    人称总长的这名老工匠,朗声下达指示。

    「得尽早将安斐尔运出,愈快愈好。照理说,应该先途回停机库好好整修一番才对,但因为世子下令要将它运走,就只好这么做了。」

    世子下令

    我侧着头感到纳闷。难道有人假借世子之名,下达这项命令

    从那一夜起,「休佩安斐尔」便一直搁置在森林里,如今将它放在航行台座上,是要运往他处吗

    不过,此事现在已与我无关。

    「小鬼。」

    人称总长的那名老工匠,转头对站在一旁观看的我说道。

    「赶快回家,去帮你母亲的忙。也许就快打仗了。」

    「咦」

    打仗

    那名身材清瘦、略为驼背的工匠,对我说完这句话后,便快步往森林走去。

    我来到城下市镇。

    那是位在岩山南侧的斜坡上,面朝太阳行进的路线而建,呈阶梯状的石造市镇,四周设有城墙,呈扇形向外扩散。

    在白天明亮的阳光照耀下仔细一看,发现这条石阶相连的坡道市镇,到处都铺设柏油,路旁整排路灯都是靠电力供应能量。虽然那天晚上在升降机内已有耳闻,但似乎每户人家都还有电力供应的暖气可用我日后才知道,每户人家都有自来水,不必去井边汲水。因为四周有城墙阻隔,想必不会遭受宵小或山贼的侵扰。这就是受雇于贵族家的领民生活吗

    羡慕也没用。

    若要继续旅行,就得找个地方购买新的帐篷,以及露宿所需的装备和食物。我迈步朝一处位于阶梯状市镇下方的广场走去,那一带似乎有座市集。

    然而,顺着阶梯往下走,住户的密度变得更加紧密,人们的步履也更为急促。居民们皆快步来往于步道上。有许多人肩上扛着行李。愈往下走,步道上匆忙的人潮就愈显拥挤。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城内的大火已灭,敌人也已经离去,但人们的动作却比失火的那一夜急促,彷如有什么在背后追赶他们似的。

    到底是怎么了

    路上有人相撞,弄翻了行李,争吵就此展开。与那夜不同的地方是,此时街上不见任何维护治安的卫兵似乎全都赶往支援城内的紧急维修,没人出面制止,所以一路上纷争不断。

    这股不安定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我斜眼望着眼前这一幕,快步走下阶梯。

    拥有喷水池的广场,位于城下市镇地势最低的平地上,大路就从此向四面八方延伸。

    住在低地的住户最多。呈放射状的狭窄大路,宛如分割半圆形派皮的刀子,在拥挤的住户间扮演了区隔的角色。各个区块似乎都有各自的街名。

    广场的一角有个市集。

    小小的店家栉比鳞次、屋檐相连,前来采买的人潮填街塞巷。我走进人潮中,抬头仰望四周:心中颇为惊奇。这个市集平时就有这么多前来采买的人潮吗简直就像过年时众集在大寺院门前的露天市场。

    我避开这群行色匆忙的人们,走在路旁,好不容易才发现一家贩售露营用品的店家。不知为何,店门口的百叶门已拉下一半。

    「帐篷你开什么玩笑啊。那种东西昨天老早就卖完了。毛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还有剩。」

    头戴头巾的女老板反手指向店内,以瞧不起人的姿态说道。

    「油灯和绳索也都没了吗」

    我一面询问,一面朝狭小的店内张望。店内的商品确实已销售一空,里头一片空荡荡。

    「没了、没了。」女老板一脸不耐地摇了摇头。「我们也要结束营业了。因为我们自己也准备要趁夜跑路。你别打扰我,快点走吧」

    「咦引」我听得瞠目结舌。「趁夜跑路」

    「没错,趁夜跑路。艾尔康家的大军就快打过来了。等那群士兵杀到,就会被他们抢夺一空。这个市镇到时候就完了。最迟今晚就得逃走,否则可是连小命都保不了。」

    「」

    「喂,快点走吧。」

    我继续往人山人海的市集内走去。人们在各个店门前争相采购,将买来的东西扛在肩上,快步走在狭窄的巷弄里。

    市集的巷弄深处,上面覆满了年代久远的大型石造屋顶,形成一处昏暗的广大空间。那里似乎是市集的中心,在寺院圣堂般嘈杂的回响声中,有一长排贩售各种食材的店家。

    我走在巷弄上,发现每个店家的架子上,还摆有许多鲜肉、蔬菜等生鲜食品,但肉乾、饼干、乾肉饼等旅行必备的保存食物皆已售罄,架上空空如也。好不容易找到仍在贩售肉干的店家,价格却贵得惊人。

    「一束肉乾要一枚金币这个价格别说是肉干了,连一匹马都买得起了」

    「嫌贵就别买啊」

    店老板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哼歌似的以带有旋律的语调如此应道。这名老板看不起人是吧虽然有钱,但我就是不想跟这种趁火打劫的坏蛋买东西。

    我从那家店门前走过。

    更往内走,发现那些可让人在旅途上带着走的食物,每家店都已销售一空,就算还有剩,价格也都贵得离谱。

    竟然卖这种价钱,眞过分

    之前四处旅行时,不时会遇见一些善心人士,碰到困难时,果然就遇见这种趁火打劫的可恶之徒。与这里的部分商人相比,欧托利卜欧崇野心虽大,却给人一种光明磊落之感。

    不过,尽管这些旅行携带的食材价格昂贵,应该还是有人抢着买吧。诚如刚才那家露营用品店的女老板所言,这群人之所以众在此地争相抢购,为的就是要逃离城下市镇。

    趁夜跑路是吧。

    我继续往大屋顶房舍的深处走去,眼前出现了林立的餐饮店,是专为商人和顾客们设立的小吃街。在肉香的刺激下,我发现自己饥肠辘辘。

    半数的店家已经关门,但路上仍有开门营业的店家,兀自冒着腾腾热气。我闻到大蒜的香味。一口大锅子里放着红辣椒、大蒜、鸡肉一起炖煮。这是专卖红辣椒鸡的店。

    爸爸最爱这道菜了。

    要是连餐饮店都贵得离谱,那我可受不了。幸好这家店依旧正派经营。非但如此,店主还朗声吆喝道:「来哦来哦,本店就快结束营业了,所以现在大特卖。快来吃哦。这可是精心制作的好菜哦。」

    我走进热气腾腾的店内,从零乱摆放的众多肮脏餐桌中挑一张坐下。尽管店主卖力地招揽顾客,但仍是门可罗雀。除了我之外,只有一名满头银丝的老先生坐在角落独自饮酒。

    一名身穿红色围兜的女服务生旋即走向前,端来一只冒着雾气的盘子,里头装满浓汤。她绑着马尾,约莫大我三岁。店里似乎只有她一位店员。

    「不好意思,已经没有面包了。不过,浓汤可以算你半价哦。」

    少女将盘子搁在桌上,一面收钱,一面如此说道。她一头黑发,脸上有些雀斑。

    「眞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老板说,反正我们就快结束营业了,留下鲜肉和蔬菜也没用处,不如卖便宜一点,换点现金。」

    「这样啊。」

    我环视空荡的店内。

    「应该没有客人会上门。」少女将餐盘抱在胸前,如此说道。「大家都逃离这个市镇了。所有的店员除了我以外,都在今天早上辞职了。老板为此很伤脑筋,我是因为想多挣些钱,和老板说好调高工资,才待到最后的。」

    「这样啊」

    「等吃完后,你也赶紧回家吧。我要收工了。」

    语毕,少女向我收取饭钱,投进柜台的钱筒里,背对着我解下围兜的带子。围兜下穿着一件洁白简朴的服装。

    我望着她一头黑发搭配白衣的背影:心想她大概和托尔诺安同年吧。

    「啊,眞是的。我应该先吃东西才对。」

    盘里鲜红色的浓汤,温热可口。

    我在远离喧嚣的店内,专注地大啖鸡肉大餐。

    「小鬼。」

    坐在角落餐桌旁喝酒的老人,突然开口和我说话。

    「小鬼,你父母叫你来买东西吗」

    「什么」

    我抬起头,转头望向他。

    那名白发老者,坐在角落的位子上,背倚着墙,在杯里倒入透明的烈酒,小口小口地啜饮。他那出奇锐利的目光望向店门外,起初我分不清他是否在对我说话。

    「你家也打算趁夜跑路吧小鬼。」

    看来,他是眞的在和我说话。

    「我并没有要趁夜跑路。」我答道。「我是来买旅途所需的物品。但问了许多店家,不是卖光了,就是贵得离谱。」

    「呵呵呵。」

    老人笑道。

    「是不是一束肉干的价钱,足以买下一匹马啊」

    「是啊。」我颔首。「眞过分。你也去过那家店吗」

    「不用去也知道。」

    老人喝了口酒,再次朗声大笑。不知道他多大年纪。虽然身材高大,但似乎不良于行,餐桌旁靠着一支拐杖。

    「之前那场战役也是这样。」

    「咦」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然了,不是在这个市镇。小鬼你看」

    老人目光移向喧闹的店门外。

    「这就是国家将亡时的空气。」

    「国家将亡时的空气」

    「没错。我很久没闻到这样的空气了。民众看起来很愚昧,其实不然。他们拥有敏锐的嗅觉,能闻出这样的空气。」老人咚地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就像从面临沉船命运的船只中逃脱的鼠群一样,早一步从即将灭亡的贵族领地逃离。」

    「」

    「小鬼。你认为那些商人狮子大开口很过分对吧」

    「没错。」

    「不过,旅行携带的食物,是战时的重要物资。战事愈近,价格愈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商人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眞正罪该万死的,是导致这种结果的迪奥迪特家。说得更清楚一点,就是只生一名独子的迪奥迪特子爵。」

    「」

    我望着老人的脸。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迪奥迪特子爵的不对罗」

    「前天夜里,迪奥迪特子爵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丧命,如今邻国的大军立即朝国境的河岸沙洲逼近。世子年纪尚幼,而且个性害羞又自闭,非但不能率领大军,就连驾着守护骑士走路都有困难。这片领地这个城下市镇,会有什么下场日后要是被艾尔康的大军攻陷,人民的财产全部都会被掠夺殆尽。不,如果光是被夺走财产就能了事的话,那还算不幸中的大幸。」

    「」

    「一旦邻国的大军压境,人民恐怕会性命不保。领民们可能会为了躲避战祸而抛下房子,离开这个市镇,投靠其他贵族。然而,能在那里取得职务和住处、平安生活的,又会有几人年轻人倒还好,能贡献劳力、拥有特殊技能的工匠或许还有办法讨生活;年轻女孩也自有她们的办法。但老年人该怎么办病人、身体孱弱无法工作的人呢他们会被视为累赘的难民,没人会对他们抱持任何期待。」

    这名老人彷佛已看透一切般,自顾自地说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在城下市镇的居民个个坐立不安之际,他独自一人在此自饮自酌。虽然已白发苍苍,但从他犀利的目光、刚强的面容,感觉得出此人并不简单。

    他似乎嗅出我心中的疑问,唤了我一声「小鬼」。

    「什么事」

    「我以前也曾入伍从军。在远方的某位贵族家担任私家军的军官。不过,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老人双眼眯成一道细缝,凝望远方,轻声说道。「我会亲身体验过贵族之间的纷争,也就是战争。因为有那次的体验,才造就我现在这副摸样。能徒步走到弗兰斯的人倒还好,像我这种连路都走不了的人,只能坐以待毙。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哼。」

    「」

    「抱歉,小鬼。让你听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发牢骚。」

    「不,别这么说。」

    我望着眼前这位会是一名军官的老者。

    的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下市镇的居民逃出城外。要他徒步逃往他国,确实困难重重。

    「请问一下。您的意思是说,如果迪奥迪特家的世子是个优秀人才,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吗」

    「如果他是个优秀人才,就活不了这么久了。」

    「咦」

    「一旦贵族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位,而且又是优秀的人才,四方诸国就会派刺客前来暗杀。因为只要杀了这唯一的继承人,接下来只要静候这名领主寿终正寝。对周边诸国来说,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侵略方式了。正因为迪奥迪特家的独生子是个自闭的蠢材,才能安好地活到十二岁,没遭人暗杀。贵族家通常都会生好几个孩子,做为候补继承人,此乃常识。所以一切归究起来,都是只生一个孩子、又不肯收养子的迪奥迪特子爵的错。

    「再加上,迪奥迪特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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