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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直洞穴出口的圆形盖子,展开对峙。

    「喂,你们就答应我们的请求,让我们去灭火吧让我们进主塔救人,再这样下去,领主会被活活烧死的。」

    「不行我们已封锁现场,任谁也不能进入。这是命令。」

    盖子上方传来双方的叫嚣。

    我将脸贴近盖子的缝隙,窥探中庭前后的模样。烈火熊熊的城堡让我一时看傻了眼,而在庭园里,背对主塔持枪而立的黑甲武士军团,与穿着各种服装的人们,隔着这块铁盖所在的沙地,迎面对峙。

    「你的意思是说,连灭火也不准罗」

    「这里已封锁现场,必须保持事故发生时的原样。现在正在调查残骸。」

    「说什么鬼话都烧成这样了,哪还能调查啊你们眞的在进行调查吗」

    「」

    「喂,说话啊我们的领主和世子,还在城堡的最上层耶」

    我就在这两群人马对峙的位置底下,偷听黑甲武士与一名像是家臣的男子之间的激烈争执。

    「我来和他们谈。队长,你退下。」

    这时,从这群拥枪而立的士兵身后,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黑甲武士。原先在前头威吓众人的士兵应了声「遵命」,向此人行礼后退至一旁。这名高大的黑甲武士,身上并未带枪,给人一种动作轻盈优雅的印象。黑色的护肩上配戴着饰绪。

    「我是事故调查队的总指挥官。你们的城堡恰巧遭遇事故机坠落,令人同情。」

    他的语气虽平稳,却冷酷无比。

    「总之,你们先让一让。我们领主和世子都在里头让我们进去救人他们会葬身火窟的」

    「恕难从命。这里已经封锁现场了。」

    「你、你们连汲电所的送电开关也一并关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做电力帮浦若停止运作,就无法从山脚下汲取消防用水,也无法对主塔喷水。快点提供我们电力」

    「我不知道。」

    黑甲武士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我们有关闭电源。应该是受守护骑士冲撞的影响,产生某些故障,才导致停电。」

    「你说什么」

    猛然站起的这名中年男子,腰间悬着一把佩刀。也许他是侍奉领主的骑士,但他身上穿的是便服。我朝这群人望去,有好几名男子都身穿便服、携带长剑,也有身穿文官礼服的男子。另外还有数十人,应该是城堡内担任家职与战斗无关的职位的人员。也许是突如其来的爆炸在城内引发大火,所以有一些伤患一身焦黑的蹲坐在地。当中也有几名女性,有人哭天抢地的喊着「子爵大人」、「世子」。此外,也有人一脸畏惧地望着这群黑甲武士,更有人一脸茫然地抬头望着被烈焰包围的城郭。

    相对于此,这群黑甲武士拥枪而立,排成一列,形成一道无法跨越的雷池,阻挡想要朝起火的主塔靠近的人群。不,不光是阻挡,当我将视线移向一旁时,发现这群黑甲武士们排成一列,摆出包围中庭的阵势。这群黑甲军团持枪瞄准近百名聚集在庭园里的人们,防止他们有所行动。而在军团的旁边,可以看见停靠在中庭的黑色飞空艇。正是我在森林里看到的机型。只是总共有两艘,而非一艘。

    「我们可不是瞎子,你们从刚才开始就有大批人马擅闯城堡地下,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们眞的是征服军吗究竟是什么来路」

    有位一身便服的骑士站在前头咆哮道。是名满脸胡子,看起来颇为刚强的男子。

    然而

    「刚才我就说过了,我们是征服军开发局事故调查队。」黑甲武士神色自若地应道。「诚如刚才所解释,新型守护骑士在测试时,莫名其妙地坠落,我们为了调查事故才赶到这里。上头有令,开发中的新机型是最高级的国家机密,所以封锁现场为首要优先。你们这些一般民众,也必须协助调查才对。」

    「竟然说我们是一般民众你以为这里是哪儿啊这里可是统治西北部阿曼迪沙薛的迪奥迪特子爵所居住的城堡耶。」

    「像这种乡下贵族,看在中央眼中和一般民众没什么两样。少在我面前摆架子。」

    「什么你自己才是任人使唤的肮脏军人」

    这时

    「任人使唤的肮脏军人不对吧。」

    黑甲武士摇了摇头。

    「嗯,戴着这种附有暗视装置的铁面具,实在是太俗气了,也难怪你会有这番失礼的话。」

    黑甲武士伸出他那长长的手臂,取下自己的铁面具,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他那白皙的面容,犹如舞台剧里的主角般。细长的双眼,配上浓密的长睫毛。我从地面仰望,一时还以为他是名女子。取下铁面具的盔甲前胸,有个闪闪生辉的金色徽章。

    这名男子是何方神圣他有一副俊美的外形,与这群粗犷的男子显得格格不入。从外表无从推测他的年龄。

    「骑士长,请等一下。」

    他一露出面貌,城里的家臣中旋即有一名留着长发的男子走向前。他悄声在前头那名骑士耳畔说了一句「那个徽章,不好惹啊」,半强迫地欲代替骑士进行交涉。

    「欧崇,干什么文官退一边去。」

    「对方是一级官僚,中央的贵族。」

    「你说什么」

    「情况不妙,请让我代替您和对方交涉。」

    这名长发男子取代骑士,站在被包围的众人面前,与那名像是黑甲武士团指挥官的白面男子迎面而立。他的身高与对方相当,长发在背后绑成一束,身上穿着淡紫色的文官礼服。

    「请原谅我们骑士长对您的冒犯。在下看到徽章,得知您是公爵大人。很荣幸见到您,在下名叫欧托利卜欧崇,是迪奥迪特家的纹章官。希望您能记住在下的名字。」

    「哼,平民学士是吧」

    「是的。」长发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岁。他朝那名年龄不详的白面男子深深鞠了一躬。「在下是二级学士。会在康恩中央大学修习法学,但在现今的时局之下,迟迟找不着栖身之所,去年好不容易在此处谋得官职,是个才疏学浅之辈。」

    「中央大学法学部哼,区区一介平民,也敢大言不惭地在我面前炫耀。」

    「请您见谅唔」

    那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直很怀疑。白面男子随手从腰间拔出长剑,迎面刺向那名向他低头赔罪的长发男子。「唔」长发男子发出一声呻吟,就此瘫倒在沙地上」。

    「明明是个不配为人的平民,竟然敢向贵族夸耀自己的学历,实乃狂妄至极。罪该万死。」

    10

    「唔」

    中剑的长发男子向前弓着身子,倒卧在中庭的沙地上。躲在垂直洞穴铁盖下的我,耳边传来人类身躯倒地撞向岩石的声音。他被杀了竟然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出手

    「眞难看。把他丢进一旁的排水孔里吧。」

    脸蛋白净的总指挥官低头蔑视倒地的男子,向士兵们命令道。

    黑甲武士们旋即做出反应,四名黑甲武士分别握住那名倒地男子的双手双脚,将它搬往我所在的通风用垂直洞穴上方。

    不妙我急忙将脸移开格子铁盖,沿着墙上的梯子往下滑落。梯子有五码高,我一口气往下滑,来到贴近地下污水水面的地方时,发现有颗突出的岩石,躲在它底下不会被地面上的人看见,于是我急忙钻进岩石底下。

    通风用的垂直洞穴兼具排水孔的功能,我的脸贴近污黑的地下污水水面。我才刚藏好身,头顶便传来铁盖打开的嘎吱声,那名高大男子的身躯被抛进洞中,连同尘埃和碎石一起掉落。他的身躯笔直坠落,撞进我面前的水面,溅起数丈高的水花。

    哇我紧捣着脸。在圆形水面上泛起波纹的尸体究竟落在何方,他们连看也不看一眼,头顶便再度传来一阵金属声,铁盖已被推回原位。

    被一剑刺穿的长发男子,仰躺着漂浮在污黑的水面上。布满血丝的双眼圆睁,状甚惊恐。

    「唔」

    和尸体共处,不可能会觉得舒服。我确认过上头的动静后,再度爬上梯子。

    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以逃离这里总不能一直待在这种地方吧

    对了,我原本是来这里找我爸爸的。

    我在攀爬梯子的同时,想起我前往这座城堡的动机。爸爸到底人在何处该不会像我刚才在城门口那样,混进城里的人群当中吧

    难道他不在这里

    我再度将脸贴向格子铁盖的缝隙,观察那群被持枪包围的城内民众。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搜寻,在这近百人的人群中,就是不见父亲的身影。这群人当中,除了数名骑士以外,几乎都是非战斗人员。穿着各种颜色礼服的男女,尤以女性特别显眼。他们目睹纹章官当场遭人格杀的场景,一脸惊恐。

    「耶兹大人。」

    一名黑甲武士从升降机出口处快步跑来,向那名自称是总指挥官的白面男子报告。

    「我们已仔细检查地下所有的宝藏库。但审判用的证物保管架上,找不到您所指的物件。至于主塔的私人房间、执勤室」负责传令的黑甲武士,朝那群被包围的城内居民望了一眼,接着压低音量说道:「刚才在火势延烧之前,已彻底搜索过了。」

    「」

    白面男子细长的双眼,目光没有任何亮泽闪过,他双臂盘胸,静默无语。

    「为了谨惯起见,我们已做好安排,让城里担任家职的人员将宝藏库内的物品搬上地面,移进飞空艇运回。」

    「」

    他不发一言,显得格外阴森。

    这时

    「耶兹大人。」

    另一名黑甲武士跑来报告。

    「报告。消灭第二分队全体,斩杀第四分队半数人员的神秘男子,已经摆脱追击队逃走了。我们差点就逮到他」

    「我不想听藉口。」

    「是。先前一直妨碍我方工作的那名男子,好像不是这座城堡的家臣。不知道是从何处闯入来历不明,但光凭一把剑,就可以打倒十多名身穿甲胄的士兵,的确不简单,只是始终无法得知他的眞实身分。根据目击他逃离的队员描述,此人身穿白色的巡礼服。」

    「巡礼服」

    巡礼服

    我在格子铁盖下听闻此言,全身为之一僵。

    「可恶」白面男子的薄唇微微抽搐。「队长,你过来。」

    「是。」

    守在一旁的黑甲武士,来到白面男子面前,单膝跪地。

    白面男子在他头顶下令。

    「杀了他。找出那名间谍,杀了他。将现有兵力分成两路,一路投入歼灭间谍的工作。」

    「就就为了歼灭一个人,要投入全队一半的人员」

    「你有意见吗」

    「啊不。」黑甲武士拜倒在地。「属下岂敢。一切都是因为我队太不中用,才要劳烦公爵大人费心」

    「好。剩下的人,全员到城堡地下展开搜索。务必找出那把钥匙。」

    「是。」

    「宝藏库里的东西全部都给我丢了,子爵不可能将它藏在那些东西里头。根据密告的情报指出,迪奥迪特子爵虽担任地方检察官一职,却暗中研究民主主义这种危险的思想。倘若他发现那把钥匙的秘密,很可能会藉此策划颠覆征服府的阴谋。」

    「是。」

    「他应该有间秘密书房。就算翻遍地底所有的墙壁和地板,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我们佯装事故占领了此处,只能撑到天亮。动快要作不,等等。」

    白面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包覆在黑色甲胄下的高大身躯蓦然走向前,站在被团团包围的城内居民面前。只有这名自称是总指挥官的男子背后披着披风,烈火引来的热风翻弄着他的黑色披风,彷佛背后长出一对黑翼。

    「城内的人们。你们的领主迪奥迪特子爵所保管的某项审判证物遗失了,他并未将它放在理应存放的场所。那是米尔索提亚征服府特别关心的一项公审证物。我们非找到它不可。」

    城里的人们望向这名身穿黑甲的男子,他的背后是烈焰熊熊的高塔。他那漆黑的身影犹如一道剪影,背景是摇曳的烈焰,唯独那张脸透着白色。他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项证物,是一把小小的银色钥匙。在灯光下会散发银光,一看便知。如果你们里头有人替子爵保管这项物品、会在城内见过这项物品,或者是」

    男子停顿片刻。

    「有人知道子爵秘密书房的地点,现在立刻告诉我。」

    在男子两侧排成一列的黑甲武士,不约而同地整步拔枪,同时发出清澈的金属声响。

    近百名的城内居民纷纷噤声,不自觉地倒退一步。因为身为城内事务组织代表人的纹章官,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剑刺死。

    很明显的,这群黑甲军团不是单纯的「事故调查队」。整座城堡已经被他们占领。女性们上从女官,下至家庭主妇,全都红着眼眶。只有数名骑士昂然地挺立原地,没有退却。但眼前有数十把电磁枪对准他们,他们连手按剑柄的机会也没有。

    「你、你们不是来这里调查事故的。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站在前头的骑士脸色凝重地反问。

    「你明知道我是公爵,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白面男子随意地扬起单手。「无礼之至。就地正法。」

    砰

    砰

    砰

    随即有十几发子弹迎面射来,那名身形奇伟的中年骑士整个人被弹向空中,还来不及惨叫,便已倒在沙地上。

    砰

    众人为之一怔,发出几不成声的悲鸣,又向后退了几步。剩下的两名骑士也呆立原地,其中一人转头望向升降机的入口。

    「没用的,来自山脚下的升降机已全部停用。另外,我们也派人以旋转式电磁炮把守登山道。你们旗下负责镇守城下市镇的军队,不可能赶来救援。」

    「可可恶」

    「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听好了,我再问你们一次。如果有人知道银色钥匙的所在处,或是知道子爵秘密书房的地点,就赶快招认。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钥匙

    我在格子的缝隙处双目圆睁,骑士遭人射杀的那一幕让我看傻了眼,不过,这句话却清楚地在我耳中盘旋。

    「银色钥匙」

    难道是

    我急忙伸手往巡礼服怀中和衣袖内探寻,但什么也没摸着。不久,一股寒意在我背后游走。

    糟了那东西掉到哪儿去了

    银色钥匙在灯光照耀下会发出银光的「钥匙」,也许就放在秘密书房里。如果眞的如他所言,那东西一定就是那把钥匙,不会有错。然而,刚才在地下的小房间里取得的「钥匙」,不知何时已经被我弄丢了。我全身上下不住翻找,就是不见它的踪影。

    一定是掉在某处。对了,在那名黑甲武士袭击我之前,我右手一直紧握着。可能是在打斗时,遗落某处

    可能还在那间密室里吧。有可能的地方,不是那里,就是守护骑士停机库的某处。

    那把「钥匙」

    那把钥匙归你所有。

    「没人知道是吗」

    头上传来这个声音。

    「我们米尔索提亚征服军的黑甲军团,乃是奉征服者尼费休亚帕威尔之命行事,胆敢隐瞒,对你们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但这群城里的居民,仍是噤声不语。

    「不肯招是吧那就杀掉一半的人吧。」

    那名男子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话才刚完,数十把电磁枪同时发出枪响。我一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划破空气的声响在我头顶交错,犹如被无数颗子弹击中似的,中枪倒地的人们哀号声此起彼落。

    我将脸贴向格子铁盖的缝隙处,倒抽一口冷气。

    枪声止歇时,中庭里弥漫着白烟,地上躺着数十人。人数锐减一半的居民们,无助地紧靠着彼此,呆立原地,宛如被人推向庭园深处一般,甚至有人放声号啕。大多是身穿宽裙礼服的人,应该是女官、护士,以及女佣吧。还有身穿女侍服装,蹲在地上哭泣颤抖的少女们。

    「你们这群女人。」

    白面男子朝那数十具中弹倒地的尸体,努了努他那纤瘦的下巴,并做出宣告。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若是知情不报,再过几秒,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请请你住手。」

    这时,一名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女从人群中走出。她站在那群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侍们面前,张开双臂,一副挺身保护的模样。她的黑发随着烈焰热风飘扬。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以清晰,但略为颤抖的声音提出抗议。她那随风翻飞的白色礼服,因沾染煤灰而略显肮脏,她的脸颊亦然。在火光的返照下,可以清楚看见她那沾染煤灰的白皙面颊与乌黑双瞳。

    「哦。」白面男子挑起细长的单边眉毛。「竟然敢这样子跟我说话。你是来这里学习礼仪的对吧,是哪位贵族家的千金啊」

    「我是女官见习生,不是来这里学习礼仪的。我在这座城里工作,我家早已被撤除爵位。」

    「那可眞令人同情啊。」

    「我们的主人行事光明磊落,没做出任何对不起征服府的事。」

    「这就难说了。小孩子眼中看到的世界,就像碗里那层牛奶薄皮般肤浅。」

    「我不是小孩。我已经十五岁了。」

    这时

    「眞可怜。」

    白面男子叹了口气。

    「才十五岁,就得告别人世。」

    「」

    那名少女比我年长三岁的女官见习生,以刚强的眼神回望那名白面男子。紧抿双唇,乌黑的双眸泛着泪光。

    「哼。你这个没落又好强的贵族千金,不管再说些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当我们担忧这世界的未来,祈求界梯树再度统一时,如果不将人命视如草芥是无法前进的。」

    白面男子举起单手。

    黑甲军团再次持枪瞄准。

    「我给你们数到十的时间。任谁都好,只要说出你们知道的事即可。如果坚持不说,只好自认倒霉,怪自己当初到子爵家工作吧。」

    当这名自称是公爵的白面男子缓缓从十倒数时,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几欲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该如何是好

    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或许只有我能阻止地面上的这场杀戮。只要我到这群军人面前,说一句「我知道」

    虽然一切出于偶然,但我知道这座城堡的领主从事某种研究的「秘密书房」所在地,以及那把「钥匙」的下落。就是刚才那头黑猫引我误闯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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