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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花卉向来兴趣不大的乔伊应该并不很清楚这一点。

    为了让那些掉落的花瓣看起来尽量随意而自然,薛垣费了不少力气,扯坏了好几朵玫瑰,终于把它们布置得毫无人工痕迹。

    乔伊这么快就到访不在他的计算之内,不过现在想来,这个时机倒是刚刚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乔伊盘点库存很细心,而且也已经对这个房间起了疑,认定这里有某种秘密。不想办法打消对方心里的疑虑是不行的,否则那个真正的秘密迟早会被揪出来。

    此外,乔伊很明显并不真的信任他,始终怀疑他藏私。所以他特特卖给对方一个若有若无的把柄,让两人的合作关系趋于公平。

    不由自主长叹了一声。

    拜托了,时效快点成立吧。好像已经快要熬不过去了。

    祁涟回过头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景象:

    狐狸眼神游离,若有所思望着床头的玫瑰,被扯开的领口里,修长白皙的脖颈有诱人的线条。

    而对方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神色,看在他眼中,却似乎成了饱含温情的期待。

    某种比刚才的愤怒更加难耐的感情涌上了心头。用大脑连接网络数据库搜索了一下,这种感情,大概叫嫉妒。

    薛垣还没回过神来,忽地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人抱住了。有什么温软的东西恍然落在颈侧,一小片皮肤被吸力牢牢扯紧,有轻微的刺痛。“吧唧”,吸力消失了,肌肤微微一凉。

    “啊啊啊”薛垣如梦方醒,惨叫一声抬手护住颈侧,“都跟你说了,不要在我脖子上种草莓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祁涟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脖子以下又不能碰,只能吻在这里啊。”他掰开薛垣的手,认真看着那一小片开始泛出蝴蝶形玫红色的皮肤,仿佛在看自己刚刚盖在对方身上的一枚用以标识所有权的印章。“你是我的狐狸,我就是想要让别人都知道。”

    薛垣这才明白,这家伙原来是在一本正经地吃醋,不禁哑然失笑,指了指门口:“你以为我和他我求你不要吓我好吗我和那家伙绝对是冤家。”

    然而这些话丝毫起不到安慰的效果,祁涟依旧神色郁郁:“你从来都不把心事告诉我。我总是看见你不开心,却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摇摇头,“我明白,是我懂的太少了,什么都帮不了你。”

    不待对方反驳,他紧紧拥抱了薛垣一下,“我会变强的。”一字一句,宣誓般的语气,“我会变得很强很强,好好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整个人不太舒服,这一章差点不能按时写完

    没来得及检查,不知有没有脱漏,烦劳亲们帮我捉捉虫

    、垣墉

    第七章、垣墉

    一个恒星系中,众多行星的运行轨道大多处于同一个平面之内。太阳系也不例外。以太阳为中心,八大行星和其它小行星的轨道投影都在黄道平面上,只有彗星在这个平面之外穿梭。

    按照宇航动力学,航天器离开太阳系较为省力的途径便是沿着黄道面飞行,可以在经过各个行星时通过引力进行加速。联邦舰队便是如此。

    薛垣在电脑上建立了一个三维坐标系,以太阳为坐标原点。在宇宙尺度下,任何天体都只不过是一个微小的质点。

    两个平面方程黄道面,三个平面的交点很快产生了。薛垣计算一下它的位置,大约在中国大区旗舰“伏羲号”附近。

    薛垣打印出这张图,记录下交点坐标,用荧光笔在相应的空间区域上画了个圆圈。

    之前的事实已经证明,祁涟的大脑可以接收到来自“墙”彼端的通讯信号。但那些信号是单一重复的,不具备即时性,无法与之互动。它们应该是很早以前从宇宙中的某处发出,以光速传播,不知穿过了多少时间,现在才刚刚到达这里。

    黎明不再来中,萨尔星人要与地球人实现即时通讯,需要对方的大脑处于思维场的“透镜焦点”上。

    这个坐标点,会不会就是这么一个“焦点”呢

    换言之,人类之前只是接到了对方发来的“电报”,而在这个坐标点上,说不定可以跟对方“通电话。”

    薛垣一阵悸动。这实在是个诱人的设想,绝对值得把祁涟带到那里去试验一下。

    但他转而又有点为难:伏羲号是亚欧大区舰队最重要的政经中心,周围三万公里都是戒严区,有护卫舰和驱逐舰守卫。校官以上级别才可以进出,薛垣只是上尉,不够权限。

    没想到乔伊很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听了薛垣的设想,他当即表示:“这件事我来处理,申请一张特别通行证就行了。”

    他说到做到。没过多久,薛垣就和祁涟登上了一艘直通伏羲号的穿梭机。

    伏羲号的外观并非传统的飞船造型,而是呈一只哑铃状。

    两侧的球形舱是离心机,为整个中国大区舰队提供主要的人工重力场,旁边各有一艘护卫舰,“尧舜号”与“礼乐号”。

    中间的哑铃手柄部分是居住区和工作区。舱壁外表面是液态金属般光滑的镜面,映射出整个宇宙的星光。在正中间的醒目之处,分别用汉字、中国传统注音和罗马拼音标识着它的名字:

    伏羲号

    ㄈㄨt1ㄏㄠ

    fuxihao

    以伏羲号为轴心,周围三万公里半径的空间内,呈扇面形悬浮着六艘大型驱逐舰,长安号、洛阳号、大梁号、金陵号、钱塘号和燕京号。

    与富有科幻感的外形迥然相异,伏羲号内部中国风十足。led墙面上影像交迭变换,绵绵不绝幻化出一江烟雨,渲染出十分墨色。走廊的背景音乐播放着古琴曲平沙落雁,如入杏花微雨、淡月疏棂的空灵之境。

    更有趣的是一面4d影壁,可以查询每个月的“花神”。例如输入四月,便会有一个柔和的女声念诵花月令:“四月,牡丹王,芍药相于阶;罂粟满,木香上升;杜鹃归,荼蘼香梦。”伴随着语音,“四月花神”牡丹的雍容之姿呈现于影壁,馥郁沁人。对花卉有兴趣的人在这里驻足几分钟,便可遍赏十二个月的花令。

    身穿各色制服的人群往来纷繁,如过江之鲫,但都有条不紊,忙而不乱。随处可见如薛垣这般金发碧眼、有着典型高加索人种外形的成员。

    早在地球时代,人们就已预见到:在太空时代,界定国家与种族的将不再是疆域和血缘,而是文化认同。

    无论在哪个大区,都可以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种,几乎无法找到一个不是混血的人。“国家”成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唯有共同的文化这只看不见的大手,将这些不同血统的人们聚拢在一起。

    与技术部的“永恒长廊”相似,这里也有一条镶嵌着纵列黄铜铭牌的“礼乐之路”,全息图像展示着中国先秦时代的诸多典籍。

    在乐经旁边,薛垣停下脚步对祁涟说:“你该看看这个。”

    祁涟望着那部古籍的影像,目光中满是崇敬,如同凝视父亲遗留下来的圣物。他曾听薛垣说起过他“爸爸”的往事,知道这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古书,背后有着怎样的渊源:在丝路的另一端,遥远的古罗马帝国,它逃过了秦炬之劫,又幸运地在欧洲的二战烽烟中得以保全,最终重见于世。

    乔伊也知道这段事迹,陪同在祁涟身旁默默驻足。地球毁灭使人类的技术水平倒退了五十年,时空跃迁已成绝响。人类只能去往未来,谁也无法再重返历史。

    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时光一去不返,将过去远远抛离,人们才更有勇气继续生活。若历史可以修改,或许反而不知何去何从,站在时光的洪流中踟蹰不前。

    三个人各怀心事对乐出神,忽有一个浑厚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看样子,你们好像对历史很感兴趣。”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军官向他们缓步走来,军服领徽上缀着代表上将衔级的金牡丹。“年轻人对历史感兴趣是好事。不懂历史,也就看不到未来。”

    一见到这个人,乔伊不但不敬礼,反而向后撤了一步,冷冷地把脸转向一旁。

    但上将似乎对乔伊的失礼举动毫不在意,只是和蔼地向薛垣伸出手:“这不是正式场合,用不着敬礼。万尼亚,你还记得我吗”

    薛垣吃了一惊。“万尼亚”是“伊万”的昵称,以前只有母亲偶尔会这么叫他。

    见他愕然的神色,上将笑了起来:“你小的时候,我去过你家,你母亲做的俄罗斯红菜汤味道很棒。”

    经他这么一提醒,薛垣想起,小时候确实有一位年轻的军官跟父亲关系很好,常常到他们家里做客,薛垣叫他“裴叔叔”。

    他送过薛垣一套精致的模型飞机,笑眯眯地说:“这不是普通的飞机,是空天飞机。万尼亚长大以后就可以开它们了,飞呀飞,一直飞到太空里,把星星一颗一颗摘回来。”

    有一次,裴叔叔带来了一个与薛垣同龄的小男孩,名叫约书亚。他跟薛垣打了几局玻璃弹珠,没赢,直到走的时候还气咻咻。两人约好下次再战,但是后来那个男孩再也没来过。

    薛垣极力回忆那张早已模糊的脸,与眼前的上将相对比,难以置信地问:“您是裴叔叔”

    裴上将点点头,指着乔伊:“这是约书亚,你们小时候见过一次面。”

    “什么”这回叫出来的人是乔伊。他吃惊的神色毫不逊于薛垣,看来他原先也并不知道这一点。

    裴上将拿出一张文书递给薛垣,“拿这个去办特别通行证,四十八小时之内,你们可以在伏羲号周围任意地方停留。哦,除了太空军港,那里是禁航区域,只能从远处看看。”

    他看了看表,“其实我原先是想跟你们一起去的,但马上有个非参加不可的会议。你们回来之后再来找我吧,我还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穿梭机再度启程,载着乔伊、薛垣和祁涟,前往坐标点所在的那片区域。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乔伊解释说,“我不懂俄语,不知道万尼亚和伊万是同一个名字。再说,叫伊万的俄国人那么多。”

    这么多年来,他只记住了那个金发小男孩,和那一场悬而未决的玻璃弹珠比赛。

    去过薛家之后不久,当时还是中尉的裴恕就接到了调令:他所属的空天部队就被编入了太空军,将被派驻到太阳系最遥远的冥王星轨道前沿哨站。乔伊的母亲自然不愿意让丈夫去那么遥远的地方那个时候,根本没人预料得到,太阳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红巨星化。她以为,至少她还可以和丈夫一起生活在地球上,度过相对安稳的一生。

    她劝说裴恕退出太空军,可裴恕坚决要去。最后的结局是协议离婚。

    “我跟着母亲去了英国,改随我母亲的姓乔伊斯。舰队起航的时候,我还是个平民,通过优秀人才计划获得了登舰资格。后来我想回到中国大区工作,就改成了现在这个中文名。”

    乔伊掏出自己的证件给薛垣看,原名一栏填写着joshuajoys。照片上的青年比如今的乔伊看上去青涩拘谨几分,但眼中透出的倔强与傲然丝毫未改。

    “我母亲直到去世都还记恨着他,觉得他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妻弃子。我原本不相信,因为父亲一直对我很好。可是”乔伊的手指攥得泛白,“可是一直到舰队起航,他也没有去伦敦找过我们母子。所以,我想听他的忏悔。我宁愿相信,他不是抛弃了我们,而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乔伊释然长叹,再也不出一声。

    机舱里静默许久,薛垣忽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去莫斯科找我弟弟”

    乔伊抬起头,再次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静静对视。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谑浪,有一种直达人心的真诚。

    但薛垣却没有回答他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我说过,我还有最后一个秘密。等时效成立以后,我会告诉你。”

    穿梭机驶近了太空军港,澄澈的星空渐渐隐没,行星际战舰矩形编队出现在漆黑的太空背景下。白色舰体边缘反射出碎钻般的阳光,整个编队仿佛夕阳下闪耀的黑白棋盘。

    薛垣闭了闭眼睛。一阵微微的晕眩,在这一霎击中了心扉。面对这些通向未来的行星际战舰,他的思绪却滑向了过去。

    为了克制薛垣好动的天性,父亲逼迫他学国际象棋。薛垣一整天都被囚禁在桌前,无止无休地和父亲面对面走棋打谱,直到傍晚时分才得解放。棋室的窗户是西向的,每当渐沉的夕晖斜斜照入窗棂,他便仿佛在圣光中得到了救赎。

    一切平凡的事物在永久远去之后,才会似星辰般焕发出异样的光彩。这段曾令薛垣深恶痛绝的日子,随着日后的一次次回忆而变得面目亲切。黑白格子棋盘,橘红色夕晖,空气中流动的柴可夫斯基钢琴曲,渐成回忆中一段温暖莫名的情愫。

    父亲留在薛垣的记忆中的形象,始终是割裂的:一个是慈爱的智者,一个是残酷的暴君,一个是可悲的病人。这三个形象就如同处于三体运动中的天体,彼此缠绕成一个不可解的疑题,让他分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父亲。

    或许唯有自己成为人父的那一天,才能真正理解自己的父辈。

    美国作家奥斯特说过一句话:成为父亲,意味着永远去了墙的那一边。

    因为家族遗传精神病史,薛垣从很早以前就决定终身不要孩子。然而自从有了祁涟,他多多少少体会到了一点为人父辈的心情。

    他蓦然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搞错了一件事。他以为,祁涟是背负着拯救人类的任务而出生的,但事实或许恰恰相反:祁涟是人类之子,是人类的延续。

    让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牺牲,那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

    洛丽塔的开篇写道: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那么,killian,你是我的什么呢

    我的生命之水,我的善念之花,我的孩子,我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亲们,病了这么久o&gt﹏&lto我过于乐观地估计了恢复的时间,结果现实并不总像我一样乐观w;

    糟心的事不多说了,跟亲们报告一下这个文后面的进度:下一章揪出反派,下下一章推进到“墙”的那一边。

    因为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暂时只能保证周更,所以后半部分的大纲被我砍掉了一多半,正文大概会在三万字之内完结。

    砍掉的主要是狐狸和反派的几场对手戏,攻受的感情线不会缩水,亲们请放心。可怜的反派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bia唧一下被揪出来了,点个蜡w;

    ps太空军在这个文里只是打酱油的,就在这里露一小脸,没有重头戏。以后会有另一篇文深空骑士传以太空军为主角

    、垣墉

    穿梭机开始徐徐减速,在一片空域中停下。

    薛垣核对电脑上的坐标,“我们到了,差不多就是这里。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祁涟侧耳静聆,没有任何声音。

    “这样,你试着跟他们打个招呼。”薛垣说,“在脑子里说一句你好,看看会不会有回应。”

    这办法竟然有效。薛垣面前的显示屏闪了闪,忽然出现了一行字幕:

    「你好。很高兴你们主动和我们联系,可以向我提问。」

    态度倒是简洁得单刀直入,没有不必要的寒暄。

    薛垣和乔伊愕然面面相觑。尽管有心理准备,真的面对如此诡异的通讯,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拿不准第一个问题应该怎么问。

    思考了一下,薛垣对祁涟说:“你问问ta,我们说话ta可以听见吗”

    祁涟在脑中向对方提出了这个问题。字幕君很快回答:「听不见。你我不在同一个位面,只能依靠量子通信。你现在所处的这个区域中的粒子,与我所在空间中的粒子,存在着量子纠缠效应。所以我们之间的通讯不受光速和距离的影响,是瞬时完成的。」

    薛垣又提出第二个问题:“我们这边有三个人,但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可以直接听见你说话”

    字幕君给出了一个让薛垣很鄙视ta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冥冥中感知到了薛垣的鄙视,字幕君紧接着开启了群嘲模式:「人类的大脑之间存在差异,只有灵敏度足够高的大脑才能成为接收器。」

    “”

    「我们和你们之间的这种通讯方式,从你们诞生之初就存在了。你们的人口数量增长很快,但是一直只有少数人可以实现与我们的量子通信。你或许也曾注意到一个事实:在你们星球上,无论哪个地方的种族,都出现过一种很特殊的职业,被称为灵媒或者祭司。古中国的巫祝,古希腊的皮西亚,基督教的先知,都是这种人。他们的大脑与普通人不同,可以直接接收神谕。」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神”

    「对古时的你们来说,是的。但现在的你们应该可以理解了,我们也是高等智慧生命,只是技术水平远远高于你们。我们一直在观察你们,但直接与你们通讯的次数并不多。上一次大规模通讯是在三千年前,我们在北纬30度附近布置了很多个量子效应点,可以与你们中间的一部分人交流。后来,这些人都对你们的精神领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你是说轴心时代”

    轴心时代是指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全世界的人类文明都在这一时期产生了突破,产生了许多思想家,如古希腊的苏格拉底,印度的释迦牟尼,中国的孔子等。地域集中在北纬30度附近

    「是的,你们的历史这样称呼这段时期。后来我们没有再进行过大规模通讯,以免过早暴露我们的存在。上一次与通讯是太阳爆发之前,我们偶然联系到了你们当中的一个人。遗憾的是,他没有相信我们。但我们说服他把太阳系中最后一个量子效应点的坐标记录了下来,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薛垣沉默了。

    乔伊接着发问:“你能用一点什么东西稍微向我们展示一下你们的技术吗”

    「可以。」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幅图片,大小还不到一比特。图案很古怪,像一枚六角形的雪花。

    乔伊对它并不感到陌生。它被称为“科赫雪花”,是一种分形图形,他以前在学校的计算机课上学习递归算法时见过它。

    理论上来说,它可以无限重复自身的结构。但受到分辨率限制,当结构复杂到一定程度时,细节就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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