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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背着钓具,顺着绳梯爬下去,落在小舟上,准备一番,便开始垂钓。

    萧子易又向四周看了看,发觉各艘船上这样干的还不少,不过垂钓的只有那么几个,撒网捕鱼的更多,想来是抓来供人吃的。船上伙食好不到哪儿去,多了这些鲜美的鱼,可就大不相同。

    他盯着那钓鱼的人看了半晌,虽说只是持着钓竿坐在那里,看起来没什么好玩,可他竟有些跃跃欲试。

    “说起来,辰月教中竟连一个能钓鱼的地方都没有。”背后忽然响起不紧不慢的说话声,萧子易愣了愣,回头看去,白初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白初烟也趴在船舷上,笑着看他。

    萧子易尴尬地笑了笑,“那也没办法,山里的湖泊溪流,不是温泉,就是结了冰的水中天那里还被白鹤霸占了去”说到一半,他顿了顿,注意到白初烟虽是在笑着,脸色却异常苍白,惊疑道:“你怎么了大人,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啊。”白初烟倒是怔了一下,“就是刚才在客舱里有点喘不过气来,所以出来透透气。”

    “哦。”萧子易松了口气,“可能是晕船,过上几天,习惯了就好了。”

    “嗯。”白初烟点头,“不如回去之后,我给你弄个能钓鱼的地方吧,反正山里还有很多地方是空着的。”

    萧子易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反正只是幻术而已,只要你不在乎真假。”白初烟笑道。

    “不在乎,醉花台和水中天不也是一样。”萧子易点头,“即使是幻境,可是感受却是真实的,这样的话,是真是假也不重要。”

    “本来真的就也是假的。”白初烟漫不经心地道,“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了。”

    不知为何,钓鱼的话题突然上升到了此种高度,白初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咳了两声,道:“子易,你以前钓过鱼么”

    “自然没有。”萧子易沉着脸道,“整日待在宫中,哪有工夫钓鱼。”

    “说的也是。”白初烟道,“其实,咱们两个都一样,从小到大,没骑过马,没坐过船,没放过风筝,甚至没钓过鱼。整日里只是闷在宫里,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比较忙,而我比较闲。我还比你的境况好些,至少母后死后,我可以随意出宫了,能玩的地方倒也不少。”

    想起从前,萧子易神色微变,勉强笑了笑,连声音都有些哑,“什么世子,不过是个行尸走肉罢了,一言一行都要受他人管束。若不是你和公子羽,我现在还不知怎样呢。你知道么,初到龙渊阁的那一天,公子羽问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问我想做什么,而不是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

    “他在太清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白初烟苦笑道,“你把那只白鹄放走时的神情,连我也吓了一跳。”

    “只是公子羽他”萧子易的声音颤了颤。

    “别再想了。”白初烟及时打断了他,“你还记得吧在龙渊阁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你,若是这世上没有桃花源,我就亲手创造一个给你。”她笑道,“现在有的那些地方,总还称不上桃花源吧。所谓桃花源,就是要有漫山遍野的桃花,落英缤纷,灿若云霞,最好还有一条小溪流经其中到时候,就可以在那里钓鱼,这样可好”

    “当然好。”萧子易微微笑了笑,“其实有没有真正的桃花源都不重要,对我来说只要有你和公子羽在的地方,就是桃源了。”

    “可如今他已经不在。”他轻声叹道,“若不是因为还有你在,我怕是又要回晋北去了。从小到大,我也不知离家出走过多少次,没有一次成功。每次父侯把我抓回去,就会告诉我以后不会再将我管得那样严,可结果呢,还是和从前一样。我本以为永远都跑不掉了,没想到这次一走就是两年。”

    “再也别回去了。”白初烟道,“量他也没胆子再抓你回去,他若再来,就是勾结辰月。”

    萧子易忍不住笑了出来,“是是是,辰月教就是个大祸害,上次你已经把他整得够惨了,我看他也不敢来了”

    “而且他根本就找不到你的。”白初烟吐了吐舌头,“从前的事就不提了,到时候又要难过。我们还是来谈谈钓鱼吧,不如你今天下午也去钓一条,我们晚上蒸来吃”

    “一条够吃么”

    “要是钓的少就不给你吃了,我和寂老师分了就是。”

    “我尽力。”

    天拓海峡是从东陆至北陆的海上捷径,顺利的话,行船五六日便能抵达。这些天萧子易果真放了小船下去钓鱼,张谦寂则是四处刺探消息,唯有白初烟像往常一样无所事事,晚饭后她从船舱里搬了一把椅子出来,一路磕磕碰碰运到甲板上,好在船行平稳,这椅子倒也能端端正正立在甲板上,供一时休息之用。

    船舱里实在太憋闷,白初烟只有夜里回去睡一觉,白日里都呆在甲板上,若连把椅子都没有,当真无法存活。

    甲板上除了她空无一人,她坐在船舷边,将这几天张谦寂打探到的消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首先,靖亭今年不过十九岁,却已有了一个三岁的小儿子,名叫龙盟,这在满是杀手的天罗山堂确实不多见。至于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只知道是天罗上三家之一阴家的人,名字不详,且据说三年前此人死于一次任务当中。

    这么说来,很可能靖亭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她的夫君就已经死去了。虽说对于天罗杀手而言,死亡随时如影随形,并不稀罕,但若在死之前尚有一段恋情,甚至留下了一个孩子,事情就变得十分令人唏嘘悲叹了。

    更不要说作为当事人的靖亭心情如何,她心中的痛苦,旁人根本难以想象。

    自顾自想到这里,白初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到现在她也不明白靖亭为何找她,从郑辰昭的信上隐约能看出,靖亭似乎是来寻愁觅恨的,可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她或者说,辰月曾经得罪过她

    若是此事和她夫君有关,那么必不能善了,但白初烟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和天罗阴家的人有过什么交集,若是此事和她夫君无关,那又会跟什么有关呢

    白初烟简直想把靖亭叫来亲自问问,可如今也只能憋着好奇心,静观其变。

    今晚月色清冷,海上吹来的风都凉飕飕的,白初烟站起身,准备回去添一件衣服再继续回来坐着。她刚转过身去,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从船舱里传来,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嗖”的一声从船舱里冲了出来,白初烟惊讶地眨了眨眼,看清那是一个小孩,正是前几天见过几面的靖亭的孩子。

    这个小孩儿到了甲板上,瞅准一处,又跑了过去,白初烟顺着他跑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吃了一惊。

    那里居然有人,而自己刚才一直坐在这里,竟然没注意到有人到甲板上来了,并且离得还这么近,这人的功夫是有多可怕

    站在那儿的人正是苏煊,他显然也惊讶于小盟突然冲出来,此时只好蹲下身接住扑过来的小盟,问道:“怎么了”

    白初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那小孩根本没发现附近还有旁人,径自在苏煊怀里蹭了蹭,十分亲昵的样子。苏煊无奈,苦笑着问道:“是不是肚子饿了”

    小盟点了点头,“带来的点心都吃完了。”

    “你去厨房看看,应该还有我早上做的点心。”苏煊摸了摸他的头。

    “好”小盟欢呼一声,又兴高采烈地奔回了船舱里。

    白初烟有些无语,这小孩儿如此活泼欢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有父亲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然跟苏煊如此亲密,说不定倒是把苏煊当做了父兄一般的存在。

    话又说回来,这位苏二公子到底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小盟已经跑得没影儿了,白初烟遂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苏煊。苏煊本来一直在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反而愣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过了片刻,白初烟正不知如何是好,见苏煊忽然做了一个手势,好像是要她到船舱里去,随后他便自己先进去了,白初烟没怎么犹豫,也跟了进去。

    在船舱的走廊里,苏煊走得很快,好像故意要把她甩下很远似的,好在走廊不是什么迷宫,跟上个人也不算费劲,白初烟便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此时就算有人出来看见他们,也会以为这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只是偶然都在外面走动罢了。

    拐了几个弯,苏煊停在一扇门前,确认附近没有旁人后,他回头看了白初烟一眼,而后自己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门随后合上,只是没有响起锁门的声音。

    白初烟走到那扇门前,也小心地注意了一下四周,若是有人在附近,她很容易便能察觉,当然,除了苏煊这样厉害的。

    确定没人后,她很快打开门闪了进去,没想到屋里竟是一片漆黑,门合上后,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背后忽然响起锁门的声音,白初烟倒不怎么吃惊,就是吓了一跳,何时有人走到她身后去锁门的

    她凝神静听,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好像这屋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似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又什么都看不到,只好站在那里不动。

    正凝神间,忽然有人拉住她的袖子,白初烟吓得后退了一步,有人离得这么近,自己竟也丝毫没察觉,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别怕。”黑暗中传来苏煊的声音,声音异常轻柔,“跟我来。”那只手拉着白初烟向一个方向走过去,尽管走得很慢,白初烟还是有些迟疑,总怕撞到些什么。苏煊只是拉着她一只袖子,且在如此的黑暗中他自己看得也不甚清楚,不大顾得上她,走了几步,白初烟还是很不巧的被桌子腿绊到,身子往前一顷,腰便狠狠撞到了桌角上,最后用手在桌上撑了一下,才勉强稳住没有摔倒。

    苏煊听到动静,连忙回转过来扶住她,“初烟”

    白初烟愣了愣,半晌没有说话,苏煊伸手摸到了桌角,脸色变了变,声音竟有些慌,“磕到哪里了”

    “没没有。”白初烟下意识地回答道。

    苏煊正要追问,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声,继而是靖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当家”

    苏煊显然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找来,刚才一慌也没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此时不由吃了一惊,扶着白初烟的手紧了一紧,静默不语。

    靖亭在门外等了一阵儿,又敲了敲门,“不在么”

    还是得不到回应,门外的靖亭似乎叹了口气,离开了。

    苏煊又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再也没人之后,才敢开口说话,对白初烟轻声道:“磕到哪儿了还疼么”

    白初烟摇了摇头,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隐约能看到一些东西。这里似乎只是一件普通的舱房,和她住的那间并无二致,她想了想,轻声问道:“要去哪儿”

    苏煊见她并无大碍,便慢慢放开了她,道:“墙上那幅挂画后面有路,我们进去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旧怨情仇2

    苏煊的舱房里暗藏机关,触动后便能打开墙上的暗门,机关十分精细,开启时几乎是悄无声息,一看便是精于技术工巧的苏家的杰作。门后通道也是一片漆黑,苏煊拉着白初烟进来,关上暗门后,从左侧墙壁上某处凹陷中取了烛台和火折子,点亮烛光,照亮了狭窄的通道。

    他回头看了白初烟一眼,微微笑了笑,“可以大声说话了。”

    沿着通道向前走十几步,再下一段楼梯,就到了一个偌大的房间,烛台的光亮都不足以照亮整间房,借着微光可以看到正中央一张宽大的长方形桌案,围着桌案整齐摆放着十几把扶手椅,除此之外,房中空空荡荡,再无他物。

    “这里本是苏家内部秘密议事的地方,因为我多年在外经商,出海的次数也不少,就命人在船上造了这么个暗室。”苏煊解释道,“地方有点大,不过,只有在这里说话最保险了。”

    白初烟点头,伸手轻轻扫过他手中烛台上的烛火,苏煊一惊,却见从那一点烛火中忽而分散出许多小小的火光,如萤火虫一般,逐渐飘散到空中,没一会儿就将整个暗室照亮。

    而后,白初烟看了看他,迟疑道:“你要说什么”

    苏煊却是笑了笑,“你觉得,我是要帮你还是害你”

    “不知道。”

    “那你还跟我进来”

    “如果你要害我”白初烟摸了摸下巴,“可以来试试啊。”

    “不敢。”苏煊笑道,“我的藏身工夫可有长进”

    白初烟愣了愣,“长进”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你是说以前曾经监视过我的人,果然是你么”

    “我不是监视你。”苏煊连忙澄清,“我只是不想让你发现罢了,不过那时候我每次一靠近,总会在第一时间被你察觉。两年前我的藏身本领虽是不如现在,可也算是登峰造极了,有的时候只图好玩故意跟踪家兄,都没有被他发现过,谁想到你每次都那么快察觉”

    “察觉又有什么用,每次我一发现你,你很快就跑了,弄得我好几年都不知道监视我的人到底是谁。”白初烟道。

    “都说了不是监视。”苏煊苦笑。

    “那你说是什么”

    “只是”苏煊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以后再说吧,你只要说,我的藏身工夫有没有长进”

    “何止是有长进。”白初烟实话实说,“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刚才你就在我旁边,我都没有发现。”

    苏煊貌似很开心的笑了笑,“那就好,能到这个境界都是托你的福,以后再没人能识破我了。”

    白初烟觉得有点奇怪,这之前她虽没和苏煊交谈过,但总是见过许多次的,无论是几年前在宫中,还是最近在船上,苏煊说话做事一直是温文有礼却冷淡威严,未曾如今天这般说笑。不过又想了想,她倒也释然了。就连萧子易都能从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晋北国世子变成如今这么个纨绔子弟,苏煊在人前人后变变样子不是很正常何况郑辰昭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能作他的义子的人,想必也不能天天板着个脸。

    “来坐下吧。”苏煊拉开桌角处的两把椅子,将烛台放到桌上,“我也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随我进来了,想来,就算我要害你,你也不怕的吧”

    白初烟走过去就坐,“我只是想,无论如何总能套点消息,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靖亭的消息”

    白初烟点点头。

    “你现在相信我是要帮你的么”苏煊问。

    “如果你要帮我,是因为阿昭拜托你么”白初烟问。

    “不是。”苏煊摇头,“父侯虽然很想帮你,但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大方便。”

    “那你有什么理由帮我莫非是苏砚不想和辰月作对,所以让你暗中阻止靖亭”白初烟猜道。

    “家兄确实不愿再与辰月结下什么仇怨,不过靖亭找你的事他还不知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白初烟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没有原因么”

    “这个”苏煊故伎重施,“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无论你相信不相信,都一定要听我说。”

    白初烟倒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你说吧。”

    “你知道靖亭为何要找你么”苏煊开门见山地道。

    “看阿昭信里的意思,我好像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的确”苏煊叹了口气,“靖亭她怀疑,她夫君的死与你有关。”

    白初烟心里咯噔一下,竟真是这样,此事牵扯到靖亭的亲近之人,那么她对付起自己来一定会不遗余力。

    “不过她还只是怀疑,她现在连你在辰月的身份地位都不知道,只是想通过你牵扯出真正的幕后之人。”苏煊道。

    “真正的幕后之人”白初烟苦笑,她背后还能有什么人,辰月的最高层不就是她自己了么

    “所以,”苏煊面色有些凝重,“你千万不可让她知道你就是辰月教主,在她面前,最好是做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让她觉得你根本没有能力杀死她的夫君。”

    白初烟托着下巴问,“她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苏煊道,“只知道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杀害,死在了天启城太清宫里。”

    “太清宫啊。”白初烟点点头,“似乎前几年天罗山堂频频派人进宫探查,是因为在宫里发现了辰月的踪迹么”

    “是的,但是皇室从未为难过山堂派去探查的人,只有她的夫君,不知为何死在了太清宫中。”

    白初烟微微蹙眉,她对类似的事情根本毫无印象。

    “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无关。”苏煊道,“可是,靖亭这几年一心要为她夫君报仇,她如果认定了你是仇人那就糟了。”

    “不,我虽然没有杀过人”白初烟攥了攥拳,“但是因我而死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在宫里那几年。”她抬头看看苏煊,“总之,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尽量装的弱一点,不要被靖亭认定为仇人,是吧”

    苏煊点点头。

    “这倒是容易,我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嘛。”白初烟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要不用秘术就行了。”

    苏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不怕我是在骗你么”

    “就算被骗了也没关系。”白初烟道,“我跟着你进来,就是想听听你要说什么而已,至于是真是假,我自己会考虑的。”

    “说的是。”苏煊笑了笑,笑容里却莫名有些失落。

    此时,头顶的甲板上隐约传来许多人跑动的脚步声,听起来慌乱无措,很是有些不寻常。

    苏煊立即站了起来,对白初烟道:“我上去看看,你先别出去。”

    白初烟点点头,苏煊刚走出去几步却又折返回来,将一串钥匙塞到她手心里,认真道:“这是我房门和密道的钥匙,这间暗室后面还有一道门,我若是许久没有回来,你就从那里出去。那条路通向厨房后面,平时没有什么人,不过出去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些。”

    白初烟接过钥匙,还来不及说什么,苏煊又道:“这钥匙就给你了,我还有备份,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小心。”说罢他便急忙登上阶梯打开机关,回到自己的舱房里去了。

    机关暗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还夹杂着敲门声和在门外呼喊“二当家”的声音,混乱不堪。白初烟朝那边望了一眼,阶梯深处十分昏暗,已经看不到苏煊人影,暗门很快合上,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暗室里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白初烟将空中飘飞的星点火光全都收回烛焰中,暗室里又只剩下一灯如豆。她掂了掂手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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