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就是这些。”

    孔子:“鸟,我知道它能飞;鱼呢,我知道它能游;林中的野兽,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可以张开网罗捕获它,会游的可以抛出钓钩去钓上它,会飞的可以张弓搭箭去射中它,只有龙,我不知道该对它如何是好,龙是驾驭风云属于天空的。老子或许是可以称作龙的吧”

    老子:“我藏匿在深山,隐居在岩洞,不求闻达,见周朝已经衰微,这就要到远方去了,夫子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孙子一直在静静地听着。

    听说老子要走,孙子忙向孔子和老子施了礼,道:“吴人孙武今日有幸见到二位尊敬的长者,请两位长者就教孙武关于兵法的学问。”

    老子:“你就是善于韬略的孙将军啊,可是,道既然不同,是无法说到一起的,我实在不知道能对你说什么。夫子精通六艺,你还是问他吧。”

    孙武说:“请问夫子,吴国和越国作战,得到一节骨头,足足有一辆车长,这是什么骨头呢”

    孔子:“大禹召集群神到会稽山,防风氏却迟到了,大禹盛怒,就把防风氏杀死,陈尸示众。他的骨头足有一车长。我知道孙将军大约是舜的后代,先祖乃是齐桓公时的公子陈宪,后来赐姓田的吧如果没有说错的话,齐国声名赫赫的司马禳苴将军是你的叔父。司马禳苴集结三军,齐王宠臣庄贾迟到,被司马禳苴将军腰斩了,我想,这便是继承和仿效了大禹的作法。”

    孙武肃然起敬:“夫子真是无所不知。”

    孔子:“不要这样说。我一向有四条禁律律己:不揣测,不武断,不固执,不自以为是。我的确是不懂排兵布阵的,而且,我很少谈到利,谈到利益的时候,也要和仁德联系起来,不像你一样言必称兵家之利,讲用兵之诡诈,对于诡诈之道,我是不敢恭维的。”

    孙武知道两位圣贤不愿谈兵,可他不想失掉这样一个切磋的好机会。便笑了笑,道:“孙武孤陋寡闻,可是在见到二位长者之前,便已经仰慕二位的学问。我知道孔子提倡周礼,倡导仁义,我也知道老子崇尚清静,主张无为而治,二位的主张似乎与孙子兵法水火不容,其实不然。”

    老子说:“将军这里说到水火了,知道世上有水火,刚柔,阴阳,上下,天地,还要知道在有天地之前,就有一种东西无声,无形,**存在而永远不变的,循环往复而永不休止。我实在不懂得这种东西叫什么,勉强把它叫做道吧。道大,天大,地大,人大,宇宙间这四样大的东西,人是其中之一。人呢,要遵循地的法则,地要遵循天的法则,天遵循道的法则,道遵循自己生成的样子。将军,我所说的这些,恐也于你无益,我还是趁这夕阳将尽的时候,赶路吧。”

    童仆牵了牛,走过来。

    孙武向老子作了一个揖道:“先生,请小坐片刻。孙武实在是从您的学问中,取得了不少的东西,用于兵法韬略的。”

    老子:“说与我听。”

    孙武:“您主张善于当统帅的,不逞勇武;善于作战的将军不发怒火;善于克敌制胜的人,不待交战。”

    老子:“是的。”

    孙武说:“孙武之理想的用兵境界,乃是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破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说到底,便是不用兵车,而全胜敌人之兵。孙武难道不是对先生的学问有所借鉴么”

    老子:“唔,有些意思了。”

    “先生您还说灾祸没有比轻敌更大的,您说驻扎军队的地方,长满荆棘;战争之后,一定是大凶的灾年。”

    老子惊讶地说:“唔,没想到将军熟知道德经,将军无书不读么”

    孙武:“先生和孙武,都是遵循天地自然法则的啊孙武从来都是告诫君王慎战的,战争乃国家生死存亡之大事。”

    老子:“我们可以谈下去了。可是孙将军你是主张全争于天下的,我则主张不争,这是根本不一样的。”

    “是呵,不同的地方,就让它不同,相似之处互为鉴借,老子之所以为老子,孙子之所以为孙子。”

    孔子说:“我知道将军之所以为将军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可以和你切磋什么”

    孙武:“夫子您编撰的易传,我粗略地读了,比方说其易同人九三,说军队要隐蔽在草莽之中,抢先占领有利的制高点,让敌人元气大损,三年无法恢复,这不正是谈兵么可惜,戎马倥偬,孙武对易不甚了了,今日正好请教于二位长者”

    童仆又牵牛走近,对老子道:“先生,天色将晚,我们该上路了。”

    颉乙拦住童仆:“努,你没见三位大师谈兴正酣么”

    老子对童仆挥了一下手,道:“将军博采百家而成一家之言,而又如此谦谦,真是大成若缺,大盈若盅,大直若诎,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倘若将军再能懂得并且做到清静无为,真可为天下之首了。”

    孙武:“恕我直言,清静无为与孙武无缘。”

    太阳隐去了,月亮升起来了,无边无垠的旷野上,这三条路交叉交汇的地方,一片霜华。

    瀑布,还在奔腾,落天直奔东海。

    孔子,老子,孙子,还在侃侃而谈。

    正当孙武遍访天下战场,拜会哲人名士的时候,吴国国内突然调集兵马,大王阖闾欲亲自率领太子夫差和王儿终累讨伐越王勾践。

    这时候,终累在大病期间已经失掉了太子的位置,夫差立为太子了。也许是命该如此,终累被废掉之后,心上就不那样日夜郁闷沉重了,心病去了,人就转危还阳了。

    这时候,越国君王允常病死,越国举国在举行国丧,越太子勾践即位。勾践这年,才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楚昭王当年被吴军逼迫逃亡时是十七岁,现在,越王勾践比那时的楚昭王大不了多少,何况又是全国服丧,按照礼制,国家有丧别国是不兴兵讨伐的,刚刚即位的勾践丝毫没有准备。

    这时候,不仅将军孙武不在朝中,伍子胥也不在姑苏。伍子胥出将入相,战事一毕,便为吴国的兴盛,辛劳奔走,正在监督修建连接淮水与长江的天下第一运河胥河,并且疏浚皖南的宣水、歙水,使其与太湖连通,三个月,没回姑苏,没进家门。

    大王阖闾的决心是不可改变的。

    他并不因为孙武与伍子胥不在近前遗憾,也不因为这两员战将不能一同征伐有丝毫的犹疑,相反,他倒是因此暗暗自喜。无论孙武,无论伍子胥,自伐楚凯旋之后,一论及出征伐越,就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对,总是干预。现在,耳不听为静,可以免却那些麻烦了。他周围的朝臣,文武双全的伯嚭,华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太子夫差早巳急得不耐烦,要一逞智勇,建立伟勋;就是被废黜的太子终累,如今也渴求一战,舒展舒展拘谨的筋骨,证实自己是个血性男儿。孙武不是说过“上下同欲者胜,吗这会儿,除了孙武和伍子胥没有他们的罗唣,上下一样的心思,上下一个声音,不战更待何时

    他实在拿这孙武没有办法,他不能不留住孙武,以备急用,可是又因为孙武常拗着他宣教什么“不战”“慎战”,心里着实窝火。他不能不重视孙武和伍子胥富民强兵的国策,可是又因为完成霸业迢迢无期心急如焚。转眼已经是八年过去了,八年的莺飞草长,八年的花谢花飞,他自然极尽声色犬马之乐,兴建豪华的“华池”和“长乐”之宫,在城内城外,到处建起离宫贮藏绝色的美人,建造冰室贮藏佳肴珍馐。秋天和冬天,他在城内取乐享受;春天和夏天,他在城外射猎,在太湖泛舟。不这样,又如何显示他大国诸侯的气派和气象这一点,不管孙武他们怎样进谏,怎样回忆那“食无二味,居不重席”的艰苦创业时期,他都不听的。你们还要寡人如何他愤愤地想,难道寡人刺王僚,战柏举,破郢都,杀夫概,为的就是苦不堪言地腐朽在姑苏城中么他也曾想过,如何让孙武能分享一份奢华,让孙武感恩戴德,早日辅佐他征伐越国,之后再北进中原,称霸天下。为此,大王阖闾确是用了一番心思。

    一日,阖闾早早地召孙武进宫,并且早早地在宫中等着。孙武立即应召而来,见了礼,问道:“大王今日召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阖闾说:“寡人好久没与爱卿叙谈了,寡人今日要问对于将军。”孙武听了,心里很是喜悦,便道:“大王,这正是孙武所企望的呀,大王有何疑惑,尽可以对我说,愿为大王分忧。”阖闾笑眯眯地说:“不忙,请先随寡人走走,再论国是,也不为迟。”说着,便命人备了车马,阖闾拉着孙武的手,共乘一辆马车,做出些亲密无间的样子来。

    早餐早已命人备好,在鳝山,美味佳肴,山珍海奇,侍者鱼贯送来。阖闾见孙武只拣了几样儿素食,便关切地说道:“爱卿原来喜欢食素,待寡人命庖厨做一席素宴如何”孙武赶紧摆手:“不必,不必了。谢谢大王恩宠,孙武早餐习惯了稀饭小菜,一改旧制,胃肠就要闹不和了,正如孙武习惯了大王戒奢求俭,如今大王一改风习”阖闾知道他“又来了”,便打断他的话:“如此说来,就算了。”遂命孙武跟他离了鳝山,去游姑苏台,观赏烟波浩渺的太湖,又到鸥陂去玩了一阵骑射,随从人等浩浩荡荡,带剑的侍卫,送珍馐果品的庖厨,捧笙箫琴瑟的乐工,还有成群打伙的美人儿,簇拥着,围拢着,欢呼着,表演着。孙武偶尔插上几句话,也都被阖闾的闲话打断,或被乐工的音声淹没。中午食在一座离宫,侍从便从离宫冰室中取出珍奇,从离宫帐后唤出一队明眸皓齿;晚宴又在太湖之上的一座画舫里,画舫也有冰室,自然不缺少江河湖海的鲜虾鲜蟹鲜鱼,乃至燕窝,鱼翅,还有美女。酒是特制的陈酿“姑苏红”,入口绵软,喷口醇香,只闻酒气,便让人朦胧若仙,不知身在天上人间。阖闾一再劝孙武饮酒。孙武呷了两口,道:“大王早晨召我来,整整一日,孙武还没有明白,大王到底有何事疑虑”阖闾哈哈大笑,“爱卿,无事就不能陪寡人游乐么”孙武说:“我从来清心寡欲。”阖闾:“是不是要修炼哪”孙武:“不是,大王,只恐怕过于奢华”

    又来了阖闾不耐烦地想着,立即打住孙武的话头:“寡人只有一件事,请你为我谋划寡人想在越国国都会稽也可如此享乐,怎样才办得到呢”孙武说:“大王莫非是要用兵么”阖闾:“不用兵,将军那孙子兵法只好束之高阁,有何用处”孙武:“孙子兵法亦可用于大王治国。”阖闾:“你还没回答寡人的问题。”孙武起立,说:“大王,臣下自己也说絮烦了,大战之后,吴国要休养元气。用兵征伐,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臣下知道大王对越国君王早有仇恨和愤怒,可是这也不可轻易用兵。否则,不要说越国哀兵死战,结果难料,只怕吴国载此画舫之水,也会翻覆画舫的啊”“好了好了,寡人知道了,”阖闾也站了起来,老大不高兴,“寡人累了,改日再听将军理论。来呀,送孙将军下船。”阖闾不再理会孙武,拍了两下手,乐工美人立即来到了跟前,歌舞声色,充斥了画舫。另有侍从引来一条小船,送孙武离了画舫,登上小舟。小舟之上,早已按大王阖闾吩咐,也备有珍馐醇酒,也有两个美人侍候。阖闾到底不相信会有人过得了红粉佳人布下的关卡,不相信那孙武真会坐怀不乱,不相信会有软化不了的心肠。于是,那两位受命于大王的宫中美人一见孙武上了船,立即过来搀扶,用一阵香风包围了孙武。孙武一愣,喝道:“闪开尔等是何许人也纠缠什么”两个宫女吓了一跳:“大王命小女子服侍将军的呀”“将军你吓坏了小女子了”孙武连道:“不必了,不必了。”但见小舟并不是摇向岸边,却向江心摇去,又道:“为何不靠岸怎地向湖心划去,这是做什么”

    艄公说:“将军息怒,大王命我等今夜一定要侍候将军尽兴,否则便要重重地责罚,小人实在不敢违拗。”说话间,两位宫女又过来执酒相劝,孙武呵呵冷笑:“你们两个小女子,不必再为本将军费心了,相安无事,便是我尽了兴。”两名宫女哪里肯“渎职”凑过来,温声软语,一味地劝孙武吃酒。在跳跃着的烛光里,宫女的粉颈伸过来了,红唇逼近了,玉臂不住地在孙武眼前来来回回地晃。有一个宫女丰满的身体竟然来挤靠,胸前老大的两块肉,在他的身上揉搓,那诱惑咄咄逼人。

    孙武的身上出了汗。

    面对两个受命于君王的弱女子,他怒不得,恼不得,打不得,杀不得,心里十分烦躁。

    “去吧你们你们道本将军是哪一个”说着,他苦笑起来,“我便是姑苏台上连杀大王两个妃子的杀人魔王啊”

    宫女这回的的确确是吓呆了。他还是苦笑;笑着,又兀自摇了摇头。

    “我无意伤害你们。且让我自己饮酒好了,你们可以自便。”

    他不再理会两位宫女。

    自酌自饮。

    时而停下来,茫然地望着船舱的外面。

    可以感觉到湖上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湖上一片昏。唯一可见的,是大王阖闾的王船,灯烛醒目如星,渐渐流弋向岸边,是去靠岸了。

    可他乘的小船却奉大王之命,不停地摇着。

    摇到哪儿去这又是干什么他吃不消也不喜欢接受这番恩宠的。

    船桨有节奏地拍打着湖水。

    哗哗。哗哗。

    他开始大口地吃酒。

    他忽然想把自己灌醉,希望自己吃个烂醉如泥,然后,倒头便睡到月落日出。渐渐地,那姑苏红果然泛上了劲儿,渐渐地他真就觉得两眼朦胧了,觉得船摇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像要摇到天上去。

    忽然听见有人喊:“将军。”

    他睁开朦胧的醉眼,这人他认得,是漪罗

    他不明白漪罗怎么会到船上来,此时此刻,他也不可能弄明白漪罗是怎么来的,怎么去的,他真是有些醉了。

    漪罗见孙武到晚不归,便寻踪而来,在靠岸的王船哪儿打听到了孙武在湖上“泛舟”,便和家仆田狄一起,撑了一叶小舟,在太湖上寻找了好一阵,才追上了孙武的船。田狄用钩钩住了那船,两船并在一处,漪罗不由分说,就跳上了船。

    漪罗也不明白,大王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管大王要做什么,漪罗只是惦记孙武,生怕他有什么不测。姑苏台上孙武险些被腰斩的风波虽然过去很久了,漪罗头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可是她仍旧心有余悸。

    不由得两位宫女拦阻,漪罗把孙武搀到自己的小船上。

    孙武心里让酒闹的,两脚不那么听使唤,笑道:“唔,我这两腿如何轻飘飘飘飘地,哈哈”

    漪罗微嗔地说:“将军今夜又收了两个美妾,如何能不轻飘飘的”

    这话酸溜溜的。

    孙武醉归醉,心里却是很明白的。

    “倘若本,本将军收收了两个美妾,漪,漪罗你将如何”

    “漪罗便跳到湖里去”漪罗笑笑说。

    “使不得夜,夜里湖水凉。”

    说着,漪罗在自己船上把孙武安顿躺下,又叹了口气,解下罗裙给孙武盖在身上。

    孙武打起了酒呼噜。

    田狄奋臂使篙,船行如箭。

    船篙撑开湖上夜幕,天说亮就亮了。宽阔的太湖湖面上,这只归舟折腾半夜,孙武的酒半醒半不醒的,而且酒后有些头痛。

    船靠了码头,孙武在漪罗和家仆搀扶下,弃船上岸。大王阖闾已经“恭迎”在岸。

    孙武:“臣下谢谢大王赐酒。”

    阖闾:“谢什么寡人缺少的是爱卿这样的将军,不缺少美酒佳肴。将军如若还不尽兴,寡人再陪你豪饮一番如何”

    “尽兴了,尽兴了。”

    “果然尽兴了么”

    “大王您看,”孙武佯做晕眩状,说话也噜噜地含混起来,“臣下已经醉得天眩地转,舌根发硬,不认得南北了啊”

    阖闾笑道:“唔,看孙将军醉成如此模样,昨晚你与寡人谈到的不可用兵之事,想必全是醉话”

    孙武忙正色道:“不不,大王,孙武论及国策,从无醉话”

    阖闾看看孙武,再看看漪罗,“哼”了一声:“将军,切不可泡在温柔乡里,让温香软玉酥了骨头,不思征战,不思进取啊”

    孙武:“臣下不敢。”

    阖闾边说,边回头就走,起驾回宫。

    大王阖闾知道孙武是不会轻易同意用兵远征的。

    等等到什么时候

    他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爬着的皱纹,鬓边弥漫的白发,不免感叹,人生苦短,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整整六十岁了他还能再等十年八年么不,他的头全等白了,他剩下的时日不多了。

    而今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想他无论如何不可错过,越王允常死掉了,勾践刚刚即位,忙于国丧,朝中的事定然还理不出头绪。他想他此刻兴兵,突然袭击,大兵压境,肯定是势如破竹,这回出兵攻越,自然应当比破楚轻松得多。他踌躇满志,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那掩杀越军、活捉勾践的胜利情景了。是呵,破楚之后,他,吴王阖闾,已经堪与强盛的齐国,晋国争雄,无论秦国,晋国,楚国,齐国大国君王,还是小国君侯,提起他和他的吴国,都称之为野蜂毒蝎,莫不惴惴不安。他的吴国,在战后八年,在伍子胥,孙武,伯嚭,华登的经营之下,府库算得上充实,兵力算得上强壮,此时不战,苍天还会给他机会么

    战,自然是选择陆师作战;两军相搏的第一个回合;自然是在吴越边境槜李。

    第31章槜李山河梦

    盛夏。槜李。开阔地。

    吴越两军迅速地重新排阵,互相都能听得见呼号,看得见旌旗在摇,人马在移动。两军在槜李相遇是必然的。越军率先发起强攻,接连冲击了两次,两次冲锋陷阵的,都是越王勾践精心挑选的亡命徒,敢死队。这些不怕死的越军徒卒,嗷嗷叫着冲到吴军面前,还没来得及挥动戈戟,就被吴国的甲徒“吃”掉了,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被俘虏了。

    阖闾眯着的眼睛,弯成两条窄窄的缝儿,在战车上巍然屹立,望着正在重整旗鼓的越军,笑了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切都在他的指掌之上。他叹服孙将军孙武的兵法之神力,也为伍子胥、孙武训导出来的这支善战敢战的军队骄傲。孙武不在阵前却又何妨兵是孙武的兵,阵是孙武的阵,这就足够了。

    当越军敢死徒卒挺戈冲过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这方的士卒毫无惧色,阵脚一点也不乱。他的战阵有“奇”“正”之分,主战

    ...  </P></TD>

章节目录

孙子大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韩静霆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韩静霆并收藏孙子大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