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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篇,纵横捭阉,果然绝妙文章,只是,仅凭要离刺庆忌一件事情,不能证明孙武便可统率千军万马。寡人想试试孙武身手,可即刻召他进宫。”

    夫概说:“臣闻孙武已经不知去向。”

    皿妃:“该不是等着大王召见等急了吧,噢,要是远去异国,可苦了臣妾的妹妹了。”

    伍子胥说:“大王不可失掉一个贤才的,何不礼贤下士,去看个究竟”

    阖闾说:“寡人依了你们,休要再嗦。”

    阖闾立起来,头有些发晕,看样子是酒喝得多了些,走出宫中,一阵风吹来,有些趔趄,这是酒劲在闹了。

    “哈哈,寡人飘飘欲仙了啊”

    伍子胥几乎是携持着大王前往孙武府邸,不管什么“仙”不“仙”的。

    当然,这是一个好的机会。

    孙武尚未归家。

    帛女和漪罗前来见礼。

    阖闾晃晃悠悠地说,“传寡人的话,让孙武立即回来,回来即刻进宫晋见寡人。”

    说着,便走。

    到门口时,阖闾扫了一眼漪罗:“噢,皿妃你你怎么会在此间”

    漪罗:“小女子是皿妃的妹妹漪罗。”

    伍子胥道:“大王你不记得了么”

    阖闾:“噢,什么记得不记得的寡人是有些不胜酒力了啊回宫”

    刚刚走到门外。马蹄声碎。孙武赶回来了。

    于是,一次巧合成了一个历史性的画面:阖闾不仅亲自到田舍和府邸看望孙武,而且还在楚楚秋风之中,遥遥地望着,等着孙武归来,天下人后来纷纷传为美谈。

    君臣重新回到房子里。

    风尘仆仆的孙武神态平和,静静地等待他盼望已久的时刻。

    吴王阖闾:“要离刺了庆忌,孙先生是第一功。寡人要重重地赏赐你。”

    “大王,孙武不求赏赐,但求能以孙子兵法为大王分忧,安国治军,会盟诸侯。”

    “请孙先生赐教,孙子兵法十三篇精髓在何处”

    孙武一论及他的兵法,便是上了发条,触动了那根敏感的神经。恨不能将他情之独钟的孙子兵法立即全部论述一番,舀滔宏论,不可遏止。阖闾却让酒闹的心神想集中也集中不起来,身为君王,他自然知道孙武的宏论要紧,可是,他喝得太多了,眼前朦朦胧胧,恍恍惚惚,只用眼睛来睃那来上茶的漪罗。这难道不是皿妃么为何不是皿妃呢皿妃恐怕也得输给她三分。如此地美艳,难道不应该是寡人才有福分消受吗如何糊里糊涂地落入这人之口

    孙武却在十分认真地论述:“孙子之前,虽有吕尚、曹刿、司马子鱼谈兵,皆不完备;虽有管子论战,司马兵法,均算不上宏构。臣之兵法,既把握战争之全局在手,又紧紧地追踪战事的千变万化。可以说,前于孙子者,孙子无一遗漏;后于孙子者,不能遗漏孙子。这样说,是否夸大其辞呢不是。拿君王问臣十三篇之精髓来说吧,精髓当在慎战与全胜四个字。挥师用兵,是国家的大事,是死生和存亡之道,须慎之又慎,这是其一。战争的上策是谋略,其次是外交,再其次是用兵,最下策是攻城。战必全胜可以战,然而,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

    孙武的话戛然而止。

    当然,他论及他呕心沥血所著的兵法,可以一直说上三天三夜,一句话也不重复。他关于“全胜”的战策战法还根本没说到呢。

    可是,阖闾的眼皮在打架。

    孙武几乎忍不下去了。他受不了别人即使是王者之尊,对他的兵法的不恭和轻视。他把案几上的竹简弄得哗啦啦响。

    幸好,阖闾一下子就觉出了对方停住的嘴巴,似乎是醒了,睁开了眼睛。

    “啊孙先生,你的兵法可以试一试吗”

    “屡试不爽”

    伍子胥:“大王,臣明日即可调集兵马,请孙先生试于吴王台下。”

    阖闾看着漪罗:“叫她们试。”

    还是醉眼朦胧。

    伍子胥:“大王,你是否酒喝得太多了请大王回宫吧。”说着,向孙武挤了挤眼睛。

    不料,醉酒的大王依旧是大王,他听伍子胥的话不顺耳。

    “一派胡言寡人什么时候喝酒了”

    伍子胥忙躬身而拜:“大王恕罪。可是,请大王讲给臣听,一个小女子漪罗如何演试孙子兵法”

    “寡人是说让后宫妇人们演试兵法,怎么,孙子兵法试不得妇孺儿童吗”

    孙武似乎是在赌气,答道:“试得”

    阖闾:“妇孺儿童也可以训练得威武雄壮”

    漪罗在给孙武使眼色,伍子胥去拉孙武的袖子,孙武甩开了伍子胥的手:“当然。”

    阖闾笑起来:“哈哈,伍子胥呀伍子胥,你看孙先生都道试得,你还去扯孙先生的袖子。你扯袖子的动作,寡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敢说寡人吃醉了酒吗”

    “臣不敢。”

    “回宫。明日将后宫粉黛列阵,演试给寡人看。回宫。”

    大王回宫醒酒去了。

    孙武气急败坏。

    他对着窗子站了很久,一言不发。那张白白的脸,变得发青。

    他看得清楚,大王阖闾吃醉了酒。可是一国之君即便是醉话,也是一言九鼎的。他心里又不愿意承认是阖闾吃醉了酒,阖闾命他以妇人们演试兵法,难道不是阖闾对他一贯的轻视么孙子兵法用于后宫美女,在大王看来也许仅仅是一场游戏。这就不仅使孙武觉得是受挫,而且是受辱了。游戏游戏日后,两军阵前,兵刃相加,顷刻间身体和头颅分成两处,也是游戏吗是,是“死亡游戏”,“最后的游戏”,玩闹不得的。

    漪罗和帛女都怯生生地立在一边,不敢出大气儿。

    半晌漪罗说:

    “先生,不必动怒的。”

    “走开。”

    “先生,妾知道,山里的泉水清,可以饮,可以酿酒,可以洗发。山外的溪流可就污浊了,不妨去灌园,去洗衣裳。这就是随遇而安。”

    “你敢叫孙武随波逐流”

    “先生息怒。妾的意思是大王叫先生训练后宫妇人,不过是一场游戏。”

    “游戏哈哈游戏”

    “既是游戏,何必认真”

    “孙子兵法岂是妇孺的游戏”

    “既然不是游戏,先生何必生气”

    孙武被绕进去了,这聪明灵慧的漪罗

    哭不得,笑不得。

    漪罗那柔和的样子,那天真而明亮的眸子,都说明她在竭尽全力为孙武消愁解忧,并且是出谋划策。

    “先生应许大王演兵法于后宫,可是气话”

    “”

    “先生的兵法战策,先生的治军之求,是不是对妇人就毫无办法”

    “胡说”

    “既然如此,先生何气之有妾还有什么说的呢”

    帛女也来劝慰:“长卿,帛女从不干预你的事。不过这明日训练宫女,恐怕比演试千军万马要更困难些。那些宫女,哪个不是叫大王娇宠惯了长卿静下心来,好自为之。”

    “你们都去吧。”

    帛女与漪罗退下,伍子胥风风火火地卷土重来,怒冲冲地说:

    “好你个孙武伍子胥对你实在是爱莫能助你纵然有天大的本领,怎敢和君王斗气君王纵然是说些醉话,谁又敢欺君罔上不当真拦你也拦不住,给你递眼色你也不理,你年轻气盛你逞一时之勇你不计后果孙武哇孙武,看你如何了结这一番公案来来来,进宫与我面见大王,面陈因由,请大王免了这一场游戏”

    “谁说是游戏”

    “不是游戏,又是什么”

    “吴宫教战,我孙武可是当真的。”

    “什么”

    “当真。”

    “这就愈发地糟糕了”

    “天下人可以耻笑大王拿孙子兵法当儿戏,天下人不可以耻笑孙武无能”

    孙武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平和而坚决。

    伍子胥瞠目结舌。

    孙武说:“伍大夫,孙武自齐国远路来到吴国,不是来做游戏的。那要离,剁了手,杀了妻,葬身于波涛,也不该成为大王赐我做一场什么游戏的因由。”

    当然,如果说是“游戏”,也是一场危险的“游戏”,用身家性命做赌注的“游戏”。

    孙武为什么一定要做这场“游戏”呢

    是和吴王阖闾较量

    是一定要证实自己和自己的兵法

    伍子胥说:“长卿你一定要做这红粉佳人的领袖,后宫妇人的亭长”

    孙武笑起来:“伍大夫,何必讥笑孙武”

    “伍子胥并不情愿是这样的啊”

    “伍大夫等着看孙武将后宫妇人变成堂堂之阵吧”

    无可挽回。

    伍子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即使是智慧超凡的人,碰到切身利害,也会变得愚不可及孙长卿也不能例外啊那后宫美女,你对她们硬不得,软不得,怒不得,笑不得,打不得,又碰不得。一个个全是大王心之尖瓣,眼中明珠可是大王既已下令,长卿既已决断,伍子胥只好赠你一句话,适可而止。伍子胥将请大王命我做监军,与你共度难关,但愿苍天神佑吧”

    “谢谢伍大夫。”

    那大王阖闾,回到宫中,一觉醒来,竭力回忆刚刚经过之事,想起似乎到过孙子府邸,说过什么话,颁布过什么命令,却都想不起来了,便又召伍子胥来问话:

    “伍爱卿,寡人吃醉了酒”

    “大王什么时候喝过酒大王不是说没有吃酒么”

    “噢寡人还说过什么”

    “大王命孙武明日在吴王台下教战于后宫嫔妃,演试兵法战阵。”

    阖闾一愣。

    “啊呀,使不得,使不得这个玩笑如何开得这酒可实在是误事,就请伍大夫日后多多提醒寡人。”

    “大王,当务之急是孙武明日之演练,可以取消了,请大王收回成命。”

    “那孙武怎么说”

    “大王之命,孙武当真要一试身手的。”

    皿妃在一旁悄悄对大王说:“大王,那就让他试一试好了。”

    眉妃:“大王,臣妾可以穿一穿甲胄了么臣妾要立刻试一试甲胄。臣妾穿上甲胄,一定是威风堂堂的,请大王恩准。”

    阖闾哈哈大笑:

    “寡人岂有不依爱妃之理来人,赐两位爱妃每人犀甲一副。哦,爱妃,这犀甲可是上等犀牛的皮革制成的,人云犀寿三百,可以穿三百年呢”

    眉妃:“谢谢大王赏赐。”

    皿妃:“大王赏赐三百岁之犀甲,臣妾就侍奉大王三百年”

    伍子胥说:“大王,请收回成命”

    侍卫遵命奉上犀甲。

    阖闾立即哈哈笑着站起来:“哈哈,寡人亲自给二位爱妃披挂整齐。伍大夫,你下去吧。”

    伍子胥:“大王”

    阖闾:“寡人岂可出尔反尔”

    第10章演阵斩美姬

    天色刚刚透白,男男女女就向姑苏城胥门拥去,奔向外城城郭内的吴王台。吴王宫里的五百佳丽,要在这里操练,这个“神话”一夜传遍了都城。谁肯失掉这个千载难逢一饱眼福的好机会人们在这个暮秋的早上,嘴里吐着哈气,脚下踏烂了白霜,这双眼睛和那双眼睛,千千百百双眼睛全点燃了好奇的光芒,汇聚到吴王台下。兵卫们来得更早,用长戟筑成篱笆,把看热闹的人潮赶得老远。于是,就有人爬到兵卫长戟够不到的树上和屋顶上去,内城和外城的城墙顶上也码着密密麻麻的人,人越攒越多。把守胥门的兵士,已经接到不许百姓出胥门的命令,开始粗暴地推搡和喝斥拥来的人众了。

    孙武来得很早。

    他在兵士们拓开的空空荡荡的演练场上等着,看见四面八方全是蠕动着的人,心里忽然一阵悲哀。这是做什么人们是来观百戏么那么,你是那玩杂耍的人举鼎卖艺的人抑或是吞短剑、吞烈火的江湖客

    帛女和漪罗在城墙上,早早地站了个好位置。她们的神经从昨夜就开始紧张了,漪罗一直在打抖。她们俩个靠着,互相支撑,以免在发生不测的时候倒下去。

    五百红粉佳人的队伍,流水一般拥出了胥门世界似乎陡然间亮了许多。人众不由地喧哗,赞叹和惊讶,万头攒动。五百美女的裙裾,搅动起一阵令人迷醉的香风。个个是明眸皓齿,腰肢婀娜。上衣一律是兕甲,柔弱的柳肩上都扛着沉重的长戟。那兕甲和兵铁纯粹是用来陪衬她们的美貌和娇柔的。走在最前边的是眉妃和皿妃。二妃的两张粉面是美中之美,眸子里都藏着说不尽的妩媚和风情。云裳雾鬓,发髻儿梳得很高,乌云般的鬓发间闪烁着耀眼的金饰。身上,贵值千金的犀甲很厚,似乎也很重,把迷人的胸和腰留给人去想象。

    美人们卷过来的时候,孙武下意识地回避了。

    为什么要回避

    他尽量不去看那两队美女,把头转向了一边。

    吴王阖闾与朝臣、侍卫登场,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一声接一声的“大王驾到”,像飓风一般吹来,无论看热闹的还是参与表演的佳丽,顷刻间全部跪倒,阖闾就立即显得高大起来。他登上高台,这当时称做姑胥之台的都城制高点,绵延五里之远。放眼望去,是烟波浩渺的太湖,回首是胥门外的九曲路,可以俯瞰姑苏城中市井街衢。现在,几乎全城的人众都跪伏在这里了。他向下一望,一片兵甲之间闪动着的,都是他宠爱和熟悉的粉面美目,不由地心里荡起了柔和的涟漪。他在台上之台坐下,除王后之外,周围皆为男性。王弟夫概与王儿夫差坐于左右。

    大夫们在下面一层台子上立着,伯嚭对于在吴王台操演宫女,十分地不理解,也为大王这个决定感到不寒而栗。他抽机会对孙武咬耳朵说:“长卿,这个游戏真是可怕,给先生出了个难题。先生好自为之吧。”

    伍子胥已经讨得监军之任:“长卿,尽管放心大胆地施展你的才情,本监军伍子胥在这儿保驾。”

    这时候,只有鼓励。气可鼓,不可泄,伍子胥明白。

    吴王身边的夫概,一直保持着不文不火的微笑。他久经沙场,深知杀人的利刃不是后宫妇人的玩物。他不知道阖闾到底打算如何安顿孙武,试探着问:“请问王兄,难道你真个要孙武做后宫粉黛的男统领吗”

    “哪里,孙子兵法果然可以试于妇人,寡人当拜孙武为将。”

    夫差一直伸直了脖子看脂粉队中的眉妃,那是他的心爱。

    “父王,妇人们披挂起来,还真像回事儿呢。”

    阖闾说:“哈哈,想不到这美人披挂起来,刚柔集于一身,妩媚娇艳之中,平添了几分勃勃的英气。看寡人的两位美妃噢,两位女将军哪两军阵前,只消临风一笑,上将军也得落下马来。哈哈,唤孙武来说话。”

    阖闾到底是要试兵法,还是要看美人是认真,还是玩闹或是兼而有之他自己大概也说不清。他到底要孙武做什么真格地发号施令假戏真做还是仅仅要孙武陪他的嫔妃们玩耍谁也无法猜度。一番酒后的醉话,酿出这一场令天下诸侯吃惊的演练,最后的结果,谁说得清呢反正,大王这日心情极佳,高兴全挂在脸的外头,如若扫了他的兴,孙武的命运可就难以预料了。

    孙武作一长揖,今日他是“将军”,立而不跪:“孙武拜见大王。”

    “孙武,今日寡人要看你的手段。寡人将五百宫中妇人全部交与你了,倘能够指挥若定,寡人就拜你为将。”

    “大王,军中无戏言。”

    夫差插话:“父王一言既出,铸铜为鼎,你不要嗦了。”

    阖闾:“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武:“还请大王暂借宝剑一用,以做镇军之宝。”

    阖闾赐借磬郢之剑给孙武去用,很痛快:“开始吧。”

    孙武抱着磬郢之剑下来。

    伍子胥对他悄悄地咬牙切齿:“长卿莫非要一意孤行你是想废了本监军么你听伍子胥一句”

    孙武理也不理伍子胥,径直走上指挥台。

    纷乱的妇人们和观众全静了下来。

    这便是今日的“主角”

    猎猎的五色旗帜之下,悬着一面巨大的鼙鼓和青铜的锣。孙武在鼙鼓前面站定,却不急着下达命令,先眯上眼环视了一番四周。他的脸色青白,神态十分地平静,与其说威风凛凛,不如说是温文尔雅,潇洒飘逸。都城姑苏的人众,第一次见到这位今日的“将军”,倒觉得只有这等温雅的人,指挥后宫美女才匹配,不至于因虬髯环目,面目狰狞,吓坏了美人儿。人们期待着一场精彩的百戏尽快开场。

    伍子胥却因拿不准孙武,心头在打鼓;帛女和漪罗,知道这孙武看似平静,突然间不定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心情紧张,两个女人的手紧紧地拉着,出了汗。眉妃,早已急不可待要登场表演,她情愿把今日的操练看成是耀武扬威的乐舞。皿妃则替孙武默默祈祷,为了妹妹漪罗,她今日打定主意遵从孙武之命行事,决不居傲任性的。台上之台的大王、王后、王弟和王儿,已经开始举爵饮酒了,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厮杀,不会死人,甚至连检阅也不算,且从容地观看演练。

    孙武看着他生平第一次得以发号施令的队伍,心头迅速掠过了一丝怅惘。闻所未闻的佳人之旅,妇人们一个个懒洋洋地瞧着他他对这些娇滴滴的妇人有些拿不准。这些妇人编制成军队,超出了姜尚、管子和司马禳苴的用兵经验,也超出了孙子兵法论辩的范围,真是个前无古人他看着这支红粉队伍,宁愿不承认是红粉队伍,可是这又毕竟是一支散漫的、软弱的、娇宠得不像样子的队伍,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以自己的镇定影响妇人们,让队伍也能够不浮不躁,听命行事。

    “朱雀、玄武两队听着”

    静悄悄,妇人们歪着头。

    “知道你们的左手和右手吗”

    “知道”

    他吓了一跳。这声音竟如此的尖利刺激人的耳鼓和神经。

    “知道你们的前胸和后背吗”

    “知道”

    尖利还是尖利,不过他习惯些了。他忽然觉得像是哄孩子,自己很可笑的。

    “拿起戟来向前,看前心的方向;向后,看后背的方向;向左,转向左手这边;向右,转向右手这边。。听鼓声整肃前进,听锣鸣,席地而坐。开始擂鼓前进”

    妇人们款款地摇摆着腰肢,扛着戟的,抱着戟的,拖着戟的,动了起来。有人弄错了方向,和后面的妇人撞个满怀,撞出一片笑声和叫闹声。也有掉了鞋子的,摔倒在地的,群雀鼓噪,乱成了一锅粥。

    阖闾禁不住拍手笑起来。

    王弟王儿王后也笑,大夫们也笑。

    如墙的观众也笑。

    嗔笑。苦笑。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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