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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兴祖和妻子以及儿子都战死,城破。十五岁的小女儿被金人掠去。蒋家是江南读书人家,小姑娘从小长得秀美可爱,在父母教导下能诗善文,好助人为乐。乡里百姓没有不知道不喜欢她的,就像那个可爱的郭二小姐。只可惜她的父母虽有郭靖黄蓉死守襄阳城的忠烈,却没有射雕英雄的武功,蒋姑娘不能像郭二小姐,纵使国破家亡还可以仗剑天涯。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在北去的路上,她留下上面这首减字木兰花。此后她的命运如何谁也不知道。

    淮山隐隐,千里云峰千里恨。

    淮水悠悠,万顷烟波万顷愁。

    山长水远,遮断行人东望眼。

    恨旧愁新,有泪无言对晚春。

    同样是减字木兰花,同样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在北去的途中所写。蒋家姑娘还有迹可寻,而这首词的作者人们只知道是一名“淮上女”。那是南宋嘉定年间,金兵南犯,掳大批良家妇女北归。词作得自然直白,可仇怨感情真切动人。她们不约而同地用这个曲调抒写去国离乡的悲苦。

    减字木兰花是南宋非常受人喜爱的曲调,被称作“减兰”,词牌中的减字、偷声就是在原有词牌格式上减少字数,就像“摊破”是在原来的句式上增加字数一样,是随着音乐曲调的变化而引起的字句上的变化。木兰花就是玉兰花,唐诗中咏木兰花的句子不少,木兰花是唐教坊曲,五代韦庄、冯延巳就有词作,宋人还有把木兰花和玉楼春混用的,都是八句七言。后来这个词牌变化很多,历来增字减字加字的都不少,没有定式,把上下片两个起句的字数从七字减为四字成为减字木兰花后风行一时,从蒋姑娘到淮上女都可在路途中填写就可见它的流行,离乱有悲歌,被南来北往的行人四处传唱,不也是歌声中的历史。

    木兰花开在清明前后,花先开而叶后发,颜色有雪白也有紫红,白的是白玉兰,紫的是紫玉兰,也就是辛荑花。不由得想起王维有一首辛荑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说的就是开在深山里的紫玉兰。在宋词华彩与悲怆的交响中,王清惠、蒋兴祖的小女,淮上女,还有那个不肯侍敌自沉池中的徐君宝的妻子,从良家女,士人妻到宫中妃,她们的词句也像深谷中的玉兰花独自散发着幽香,没有人会经常把她们想起。客舍驿站墙上的字迹早已经不在了,但透过滚滚的烟尘还能看到她们的身影。离乱中的女人,犹自惦念着故乡家国,谁还来为她们唱一曲挽歌

    梅花季节暗香盈盈:一剪梅与卜算子

    冬日的街头,有花农骑了自行车卖梅花。后座上专门设计了支架和大竹筒,大枝大枝的腊梅花密密地插在里面,并不觉得梅花就格外清雅些,不过是和春天的迎春花,夏天的马蹄莲,秋天的菊花一样,知道季节又换了。我真喜欢这城市的风俗,喧嚣中有隐隐的古风,人们兴致勃勃认认真真地过每一天的日子,赶每个节日,爱每种花也只是把花儿当了花儿而已,不觉负担,而一定要可亲可爱才成。

    梅花季节案头有暗香盈盈,想那宋人真也不能免俗,一古脑儿地都去爱梅花,好象爱了其他的花儿就失了君子雅致风格,不管写得好不好都得把态表了一样,把个梅花供了起来。相比之下,我倒更喜欢那个梅花仙子的故事,有人情味又不艳俗:

    隋朝开皇年间,有一个叫赵师雄的人,也不怕冷,大冬天游罗浮山,天寒日暮的投宿在一个松林间酒肆旁边的客栈里,奇怪啊,山里头还有酒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完全是聊斋故事发生的场景。赵师兄正朦胧欲睡,突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个一身雪白的美貌女子,月色映着松间残雪照在她的脸上,秀丽之极,还芳香袭人。开口说话更是清丽可人,赵师兄一点不觉得害怕,拉着她的手敲开隔壁酒家的门,和那女子对饮起来。不一会儿,又来个绿衣小童,戏笑歌舞很是快活。没多久,这位赵师兄就醉倒睡着了。睡梦中但觉风寒相袭。第二天天微亮,他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一棵大梅树下,树上还有一只翠鸟在冲着他鸣叫,月影还在头顶,梦却是完全醒了,满心惆怅。这场梅花梦后来就有了个名字叫罗浮梦。

    这个故事是柳宗元在传奇小说龙城录里说的,故事虽然简单,字句生动,关键是干干净净,相比那些花妖树精自荐枕席的行为,梅花精天真活泼没有心机,看来只是长夜寂寞,又正当花季,动了凡心。不过那句“睡梦中但觉风寒相袭”好象也有深意哦,嘿,怕是我受聊斋影响,想成人之美吧,这个梅花仙子和翠羽小鸟像是莺莺和红娘,只是主动权不在那做人的一方而已。

    一剪梅花万样娇。斜插梅枝,略点眉梢。

    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尊前,拍手相招。

    夜渐寒深酒渐消。袖里时闻,玉钏轻敲。

    城头谁恁促残更,银漏何如,且慢明朝。

    真是漂亮,神情兼备动人心魄。要是把上面的这个故事拍成聊斋一类的电视剧,周邦彦创制的这首一剪梅简直可以直接作为片尾曲。只是不知道这位音乐家当时谱的这一曲是怎样的婉转轻柔。梅花的风姿说的人太多,梅花的娇态却不再见有人提到。也是,自从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句之后,梅的姿态精神已尽,写梅花似人还不如写人似梅花。

    周邦彦自小博览群书,文采飞扬。神宗年间赞成新法得到赏识,汴京赋一文为他赢得天下声名。可他似乎并不太会在官场上用力,所以不见有什么大作为。新法被废后,他自然也失了势,被外放各地沉浮十年。哲宗继位后被召回,此时的朝政已经被党争搞得没有道理可讲。周邦彦性子也大改,不再关心朝政,少年时的风流神气,多愁善感都消失了,人说他是“望之如木鸡”。真是令人伤感的词,我实在不能想象那个写出了“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的“京华倦客”如何能让自己的脸上没有了喜怒哀乐,如何能让自己的心里不再有情思缠绕。政治真是能彻底地毁掉一个人。幸好,他还可以一门心思地当他的大晟府乐正。这个大晟府是徽宗时设立的一个宫廷音乐机构,任务就是整理古乐,创制新调。他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经他手的新曲旧调从士林翰院传唱到西楼南瓦,纵使堕落娼门,埋没蔓草,他在他的音乐里还是当年那个疏隽不羁,富丽淡远的周美成。

    其实梅花在宋以前还是多情而热烈的,并不像后来只是清奇孤高。否则南北朝时宋朝的陆凯也不会想到要让送信的驿使帮他捎一枝梅花给好朋友范晔,怎么还是离不了宋“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现在我们说得浪漫创意不过是古人自然而然的行为,折梅和折柳一样,柳喻缠绵不舍,梅喻芳香萦怀吧。无法想象,现在我买一枝梅花拿在手里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娇嫩的花骨朵掉下来,最多从城西送到城东。古时候的梅花是不是长得格外结实些,可以经得起路途的颠簸而那驿使还该有一颗怎样善解人意的心才能接了这多情而麻烦的差事。

    老色频生玉镜尘。雪澹春姿,越看精神。

    谿桥人去几黄昏。流水泠泠,都是啼痕。

    烟雨轻寒暮掩门。萼绿灯前,酒带香温。

    风情谁道不因春。春到一分,花瘦一分。

    一剪梅词牌中专门用了咏梅的并不多,这是吴文英的一剪梅,喜欢最后一句,好似写梅实际写人,意境哀中有美。周邦彦之后梅词愈胜,但咏梅人的心已发生变化,也许是周曲过于缠绵哀婉,人们觉得不适合表现梅花的意象之美,品格之高,所以后来用这一曲填的词反而大多是无限惆怅低回之作,而与梅无关了,其中尤以李清照的最是让人心折。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古人觉得愁是一种不受约束的感情,它在我们的体内自由地来去,这一个腔子本就是它的家,若要不愁除非不求。一剪梅的回旋往复在辛弃疾那里因为叠句的使用,同样的题材变得更加不能自已。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

    而今独自睚昏黄,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锦字都来三两行,千断人肠,万断人肠。

    雁儿何处是仙乡来也恓惶,去也恓惶。

    蒋捷的一剪梅用色彩变化比喻时光的流逝,小的时候读它留下了极深刻的影响,好像是一幅仕女图的挂历,一个古装美人斜倚栏干无心绪。面前的小园内只有樱桃芭蕉红的红,绿得绿,旁边就题了那“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句子,当时觉得那美人的闲愁真是优雅。怡红快绿是大观园里的幸福时光,尽管短暂却格外美好。流光飞舞,只怕的是还没看够花开花谢,春已不在。这样的句子也真是冶艳。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宋词中可以用来咏梅花的词牌实在太多,其绝色处更离不开姜夔。他最著名的暗香疏影不是我最喜欢的,可能跟我偏爱小令有关。是的,对长词慢调我总不如对小令那样容易感动。也许是长词太注重铺成了,着了力,反反复复地说,就是不许一言道破,含蓄婉美是够了,可冲击力不够。但姜夔是真的爱梅之人,想到他就仿佛一枝老梅。有些人就给我们这样的感觉,好像杜牧、小山一生都是年轻人,公子俊朗,无法想象他们会老,而杜甫、姜夔好像一直就老,并不曾年轻过。姜夔一生布衣,倚人而生,虽不至寄人篱下,但总是看人脸色,不自由,生命从来没有真正地绽放,再好的颜色再好的香气也是幽幽地委屈的散发,反正我是不喜欢。

    江左咏梅人,梦绕青青路。

    因向凌风台下看,心事还将与。

    忆别庾郎时,又过林逋处。

    万古西湖寂寞春,惆怅谁能赋。

    这是姜夔的卜算子,并不是他的代表作,不算好。但卜算子好像跟梅花有缘一样,有隐士风范的朱敦儒也用这个词牌写梅:

    古涧一枝梅,免被园林锁。

    路远山深不怕寒,似共春相躲。

    幽思有谁知托契都难可。

    独自风流独自香,明月来寻我。

    当然最著名的还是陆游的那首卜算子,只是梅花从朱敦儒的躲春到陆游的争春,从山涧开到路边,完全是人的心境和际遇的写照,每个人对着梅说话就像对着自己说话一样,梅到了这个时候象征而已,已没有了疏影暗香的美姿芬芳,太执着用力了: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同样是写梅,我其实更喜欢陆游的另一首诗:“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似泥。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

    对卜算子这个词牌一直觉得来历不明。有种说法,是说初唐的骆宾王写诗喜欢用数字,所以后来人称他为卜算子。他的著名的帝京篇里是有连着用数字的“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的句子,但并不觉得他在做数学题。在诗中用数字也是很普遍的事情,用的好并不妨碍诗意,而且骆宾王也不见得有好突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打卦算命的本事从汉魏开始这种本事就很流行了,远的有东方朔、诸葛亮,后来的刘伯温、曾国藩,虽然“三星四卜五地舆”等一直被归入下九流的路数,但从来也不少这方面的人才,发挥得好成功率高就可以升段为神仙智者。宋明理学象数盛行,卜算子是一曲非常流行的曲调,教坊中也多演奏,还分慢曲和小调,可见卜卦一事也盛行于当世。

    想起小时候念的“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这首大智若愚的童谣来自北宋时候著名的理学家邵雍。这可是个神仙级的人物,精通易经,在世时便以“遇事能前知”而名声在外,“一年之际在于春”就是他老人家提出来的。有意思的是他著名的预测学著作叫梅花易术,还写了预测诗梅花诗预测当时和后世的历史,没有不准的。还有一个根梅花有关的故事,据说有一次邵雍经过庭园观看梅花,看见梅花树上有二雀相争而坠地,通过起卦邵雍推断,明晚会有女子来折花,园丁会误以为是贼而前来驱赶,那女子会因此而惊惶失措,不小心摔倒在地,伤及大腿,但伤势不会很严重。后来事情果然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这老先生也是,既然料到了,也不阻止。

    可见用卜算子咏梅果然是有来历的。可惜邵雍没有用卜算子来填一曲词,否则一定也是绝妙。后来有两首王观和李之仪的卜算子,倒有几许乐府民歌的质朴,也是言简而意味悠远,有古诗风味,词的名气大于词人的名气。你喜欢哪一首呢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冬天寒意正深,也是思念正深的时候。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作梅花。我们有这样的幸运吗细数枝上梅朵,是单是双,是双还是单谁来为命运再算上一卦

    浊世难容清醒人:青玉案与南歌子

    这两个词牌都跟一个人有关。

    他生活的那个时代还是一个文章流行宏大体制、逸丽文风的时代,一个期望从混乱的征战和混乱的人心中开始艰难复兴的时代,而他本人绝不是仅仅用才华出众就可以形容的。天才并不常有,一个文化巨人,几乎兼备当时各个领域的最高成就,他就是东汉的张衡。

    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只把他当成一个科学家对待,而科学家在古代的中国从来都没有受到过真正的重视,可后世的教科书更好象患上了独眼病,只见其一,或者也是有意的,让我们看到的历史都是割裂的,人都是平面的,一个个像个标本。不能不痛恨文理分科的教育,活生生让人心智不全。

    张衡张平子,那个提出了浑天学说,制造了演示日月星辰的浑天仪和测定地震方位的地动仪的张衡,在儒家经典、数学、地理、机械制造、历史、绘画、音乐舞蹈和文学等方面,张衡也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广博的学识。在世界科学和文学史上很难找出可以和他比肩的人。

    而他,心境平淡,常怀忧思,智慧远远地超出那个时代,浊世难容清醒人,这也注定了他终究是一个寂寞的人。两任太史令,还是被宦官排挤出京当了河间王的国相,在任内将混乱的河间国整顿得“上下肃然”,可是,三年后还是不得不告老离职。

    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

    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

    美人赠我金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

    路远莫致倚惆怅,何为怀忧心烦伤。

    我所思兮在汉阳,欲住从之陇阪长,侧身西望涕沾裳。

    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

    路远莫致倚踟蹰,何为怀忧心烦纡。

    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纷纷,侧身北望涕沾巾。

    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这是张衡的著名的四愁诗。“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这样的诗句很容易让人想起诗经中“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句字,整首诗的意境效屈原以美人为君子,以珍宝为仁义,以水深雪氛为小人,思君忧心,情意婉转深密,兼有楚辞和国风之美,他是第一个将五言古体诗和楚辞骚体相结合而成功地创作出七言诗的诗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文理兼通,学贯古今。

    张衡的赋也作得好,二京赋,思玄赋、归田赋都是他的代表作,从文采笔法上来看丝毫不亚于班固的两都赋。另一个词牌名“南歌子”就来自他著名的南都赋。张衡是河南南阳人,南都赋颂扬的就是他家乡的盛景盛况。虽然对赋这种形式我实在说不上喜欢,但张衡在赋中特别提到的南阳特产独山玉和古代郊游的风俗活色生香,令人惊艳。

    他说南阳的玉是“其宝利珍怪,金彩玉璞,随珠夜光。”据汉书记载,南阳独山脚下有汉代时闻名全国的玉雕工艺品销售市场,当时独山的玉雕已有了很高的水平。独山玉细腻润泽冰清似水,绿色的玉可以和翡翠媲美,所以也有称为“南阳翡翠”的,四愁诗中的青玉案就是青玉碗,想来就是南阳独山的青玉做成的吧。

    “南歌子”来自南都赋中的“齐僮唱兮列赵女,坐南歌兮起郑舞,白鹤飞兮茧曳绪”一句。

    清明郊游的风俗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在风和日丽的山林河边,男女相会嬉戏是重要内容。到了周代,郊游风俗不但持续不衰,而且还得到了官方的正式承认,并将“会男女”的内容写进了国家的法典。周礼中就有说,“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最有意思的就是“奔者不禁”几个字,真是很有人情味啊,如果当官的没有做好这项给青年男女创造机会的工作,可能还要受罚。诗经就有这样的描述,在那桃花盛开、春水涣涣的溱河和洧河岸边,一群群青年男女正手执香花香草,一边互相调笑,一边沿河游观。民风之奔放艳丽如天地初开般自然活泼,仿佛人类童年的乐园。到了汉代,郊游之俗由“仲春之月”而缩减为三月上旬的第一个巳日,即所谓“上巳节”。节日期间,无论帝王还是百姓,都要到水边洗濯,以除不祥,但在民间上巳日却仍然是男女欢会的佳节。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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