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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月森冬马就没事了,这么一来,姊姊就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了”

    一反常态地大喊大叫的真矢,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呜”的低沉声音,一边开始用双手乱抓头发。

    太过激动的真矢流了满脸冷汗,连口水都从嘴角滴下来。

    “姊姊你说杀掉月森冬马,就能抢回你姊难道”

    鹰秋的脑中浮现昨晚见到的那个娃娃脸女人的长相。

    这么一回想,真矢和那位女性的五官还真长得十分相似。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两手抱着头,激烈地摇着脑袋的真矢,鹰秋只是不发一语地站在原地。

    “真矢,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你的姊姊是专属于你的。”

    此时,从鹰秋的后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冷静的男子嗓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鹰秋的肌肤上就马上长满鸡皮疙瘩似地感到一阵恐怖,身体不禁变得僵硬。

    站在那里的,正是御堂巽。

    巽无视鹰秋的存在,从他的身旁定过,接着用指尖托起失控呻吟的真矢下巴。

    “你可以拿那把剑尽情地把月森冬马剁成肉酱,这样一来,你姊姊就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了。”

    巽在真矢的耳边轻声呢喃。瞬间,真矢痉挛的脸庞就完全放松了。

    表情变得恍惚的真矢,眼神再度回到茫然的状态。

    对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感到害怕的鹰秋,从额上流下一道冷汗。

    鹰秋终于发现到,柚本真矢是被人操纵了。

    “你听到真矢传达的命令了吧”

    一面抚摸着真矢的脸颊,巽转向鹰秋说道。

    “嗯、啊啊”

    “在真矢完成之前,我会再给你第二次的出场机会,你就尽量磨利自己的爪子和牙齿吧。”

    “完成”

    巽并不回答,只是从嘴角及眼神中露出冷酷的笑意,与真矢一同消失在鹰秋眼前。

    “居然把人当成牺牲的棋子看待”

    鹰秋一边摸着后颈,带着可恨的口气说道。

    皮肤上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即使在巽离开后仍未消失。

    下午五点,天空已经不再鲜蓝而被一片橙红的颜色给染遍。

    虽然也有些留下来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早已匆匆忙忙赶同家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即使已经下课了,大学里头依旧是人来人往。

    “嗯嗯,那真矢如果有联络您的话,再请您立刻打电话给我,拜托您了,是的,那就先这样。”

    深雪放下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深雪利用教室门口旁的公共电话,打了通电话同老家。

    说是老家,其实在深雪离开家里之后,现在也只剩下代替深雪父母照顾他们姊弟的伯父伯母了。

    “真矢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深雪托着腮,思考着自从三天前离开家后,就没回去的弟弟。

    他比深雪小六岁,是正值十六岁的高中学生。

    到目前为止,真矢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连通电话都没有,就外宿过夜的情形,这使得深雪担心不已。

    自从父母双亡后,自己就代替母亲来照顾弟弟,深雪认为自己非常清楚真矢的一切。

    但是,这次深雪完全不了解真矢离家出走的原因,连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是被坏朋友怂恿不会的,真矢绝对不会被带坏的。那孩于虽然少话,事实上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呀。”

    深雪一边说服自己相信弟弟一定会平安回来,一边定出教室,坐到板凳上。

    因为刚才冬马叫她暂时在这里等他一下。

    上完课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冬马突然想起同学叫自己得去拿讲义的事,匆匆买了一罐热咖啡递给深雪后,便回到校内去了。

    深雪原本想说跟着一起去吧,不过,既然冬马都要自己在这等了,那么等待丈夫也是妻子的义务之一,因此便决定乖乖留在原地等他。

    日落西沉,渐晚的天色越来越冷了。

    两手紧紧握着冬马递给她的罐装咖啡,感觉有股暖烘烘的热气传进体内。为了让深雪等待时不会冷到,特地买了热咖啡给她暖手的冬马,不形于外的温柔体贴,令深雪感到开心。

    从口中呼出白烟,边呆望着前方等着冬马的深雪,忽然发现到某件事。

    路上的行人突然消失了。

    明明直到刚刚还有许多学生来来回回,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内,深雪的视野内竟变得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深雪感到可疑,站起身的那一瞬间。

    “这个味道是”

    纵使只有一瞬间,冷酷的杀意乘着寒冽的空气,飘进了深雪的嗅觉。

    “和昨天那个人不一样有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这股气味确实与深雪打倒的那名高中生不同,而且这股杀气针对的是

    “冬马”

    深雪冲了出去,全力奔进教室。

    冬马的气味并不太远,大概在三楼的某处吧。

    “我不会让你过去碍事的。”

    正当深雪打算爬上楼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肉墙。

    一名高约两公尺左右的光头巨汉,张开双臂挡住深雪的去路。

    “请让开”

    虽然深雪高声喊叫,男子却动也下动,面无表情地举起树干般粗壮的手臂。

    “轰”地发出一声巨响,男子朝着深雪挥下拳头,巨岩般的拳头迫近到深雪的眼前。

    深雪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

    “嗯是这个吗”

    冬马在实习室后面的准备室书架上,寻找着同学说的那份讲义。

    “有了,定这个吧。”

    拿起要找的讲义,冬马走回实习室。

    它是间只有排放着数台小动物用的白铁诊疗台的小教室。

    “仁枓助教,是这个吧”

    “嗯嗯,没错,马上就能够找到真是太好了。”

    和冬马同样在实习室的书架上找着讲义、带着眼镜的白衣男子,走到冬马身旁。

    仁科冬树是兽医系的助教,也是把冬马叫来这里的男子。不过他却忘了要给冬马的重要讲义收到哪去了,只好请冬马帮他寻找。

    “那、助教,让您特地帮我找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将讲义塞进包包里,微微点头示意后,冬马想赶紧回去找深雪,转过身准备离开实习室。

    “啊啊,月森同学,你背上沾到毛线了,我帮你拿掉,先别动啊。”

    听到仁科这么说,冬马回答“真是不好意思”,背对着他乖乖地站着。

    “喀喀喀”地,仁科渐渐定进的脚步声,传遍安静的实习室内。

    仁枓的脚步声,停在等待着的冬马身后。

    “嗯”

    冬马觉得纳闷,于是转头一看。

    刹时间鼻梁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果汁空罐打中。

    “好痛”

    “碰”地一声轻轻响起,冬马痛得缩起身子。

    “咻”某样东西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唰地经过。

    位置正好定半秒前冬马的头部所在的地方。如果没缩起身子,大概就被刺中了吧。

    “发、发生什么事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冬马,伸手压着鼻梁、眼泛泪光地环顾实习室四周。

    “你妨碍得真是时候呢”

    冬马首先看到的,是仁科右手拿若乌鸦羽毛般的东西,正在咋舌的身影。

    仁科抵着自己的眉心,嘴角微微扬起地。

    他所看向的方位,有一位黑发美女静华就站在那里。

    “老姊不对,姊姊大人”

    静华伸手拨了一下头发,眼神冷酷地盯着仁科。

    冬马终于理解状况了

    仁科偷袭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静华的果汁罐救了自己一命。

    既然早就发现了,那就不要丢我,扔向攻击我的那个人不就好了

    觉得这时候提出这种抱怨大概会没命,只好悄悄在心里吐槽的冬马,将视线看向攻击自己的袭击者。

    与平常冬马认识的助教仁科冬树感觉相异强大,虽然还是一样脸色苍白,但表情残忍而扭曲,和平时理性的感觉完全不同。

    冬马直觉认为,那是以杀人为乐的表情。

    “从背后暗杀成功时的感觉是最棒的托你的福,一切都付诸流水了呢,月森静华。”

    仁科将身子比刚才放得更低,舔了一下手上拿的黑色羽毛前端,露出下流的笑容。

    “那种事我管不着,而且,我现在不姓月森,是姓都筑。”

    静华冷冷地附和他。

    “姊姊大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针对冬马的疑问,静华用若无其事的表情和口气回答:

    “那种事不重要啦,你赶快下楼去吧,深雪正被敌人袭击喔。”

    冬马一瞬间对大姊居然能一副没事般的表情,讲这种重要大事的性格抱持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机。

    “别呆站着快去啊,若你还算是个男人的话,自己的女人就靠自己保护给我看吧。”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姊姊大人。”

    冬马虽然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里的事交给姊姊处理,而冲出实习室。

    冬马比谁都清楚,根本不需要担心静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一定能突破难关的。

    冬马想尽早到深雪身旁而全速冲下楼梯,当他来到二楼的时候。

    “呀”

    居然在楼梯问,与正往上跑的深雪撞在一块。

    “深、深雪”

    “冬马”

    早在冬马开口说话前,飞扑过来的深雪,用她纤细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冬马的身体。

    “哇啊”

    承受飞扑的冬马顿时失去平衡,就这么倒在当场,形成两人倒在楼梯间相拥的场面。

    “冬马你没事太好了”

    深雪紧拥着冬马,将脸靠在他胸前,口中一直重复着“太好了”。

    冬马注意到她的眼中渗着泪光,内心感到一股暖意。

    冬马用紧张到发抖的两手,悄悄地环抱住深雪。

    唔哇好轻喔

    虽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过对冬马来说,这算是他头一次拥抱女性的经验。

    他觉得有股不可思议的温暖布满了全身,这份温暖是女性特有的呢还是因为是深雪才有的感觉呢冬马并不了解,他只知道

    他一点都不想放开手。

    一面怀抱着深雪,冬马心中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啷当。忽然从楼上传来的声音,将冬马的意识拉回现实中。

    那是玻璃破掉的声音吧,姊姊还在战斗。虽然觉得舍不得放手,但冬马还是拉开深雪,问她“你那边的敌人呢”。

    深雪一面用手拭着泪水,一面天真无邪地笑着说:

    “被我处理掉了。”

    “你说处理掉了是”

    “是的,就像这样。”

    深雪作势挥挥手刀,然后俏皮地吐吐舌头。

    冬马虽然感到很讶异,不过毕竟已经有昨天的那件前例,他想,恐伯深雪真的打倒对方了吧。

    “姊姊大人还正在上头战斗着我们走吧”

    看到深雪没事感到安心的冬马,握起深雪的手,为了支援姊姊而冲上楼去。

    “姊姊大人”

    冬马与深雪虽然连忙赶回实习室,里面却早巳空无一人,只有一面碎得彻底的窗户。

    冬马从那里探头往外一看,看见对面校舍的屋顶上,有两个人影。应该是静华和仁科没错。

    “不愧是姊姊大人,居然可以跳到那种地方等等,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

    “快走吧,冬马”

    冬马点点头,两人冲出走廊。

    寒风毫不留情地吹过黄昏的天空下。

    静华伸手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瞪着白衣男子。

    “我很久没认真战斗了呢。”

    因为结婚而离开院,静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赌上性命的战斗了。可是,一旦敌人出现在眼前时,她就再度确认自己是狼人族的事实。

    “呵呵,这份紧张感还不坏嘛”

    “真是光荣啊,静华小姐,能与如此美丽的您作战。”

    仁科高兴地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扔掉脸上的眼镜。

    苍白的脸色下,仁科露出他那张带着残忍笑容的嗜杀嘴脸。

    从仁科站的上风处随风传来的,是仿佛连体内的血液都腐臭了一般,令人掩鼻的恶臭。

    “这家伙的味道,真令人想吐。”

    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快要吐出来了。

    “咯咯咯,别这么说,我光是看着你那美丽的长相,就快兴奋了呢。”

    仁科笑得不自然的扭曲表情,只能用丑恶二个字来形容。

    “啊撕裂美人的白皙肌肤,有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快感啊,就和扭断婴儿柔软的颈子一样呢。”

    “你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静华一脸乏味地拨拨头发,直瞪着眼前的杀人鬼。

    “来吧,静华小姐和我一块前往失乐园吧。”编注:失乐园paradiselost十七世纪英国盲诗人johnlton所著,题材取自圣经中旧约的第一卷创世纪。

    “不好意思呀,我这人可是外貌协会的喔。”

    静华动作敏捷地把左手架在身前,手掌上裹着红色的火焰。

    从静华迅速伸出的燃烧手掌内,射出了排球大小的火球。直接被击中的仁科远远地飞了出去。

    薄暮时分的黑暗被红色火光映照着

    被火焰包围的仁科,慢慢地屈膝倒下

    轰下一秒钟,静华的火焰一口气被吹散,从里头出现了人影,不,正确来说,那应该不算人影。

    那是全身被漆黑的羽毛覆盖,从背上长出同色翅膀的人型怪物。

    “果然是乌鸦吗”

    在改变型态的敌人面前,静华眯起眼睛。

    仁科冬树,他可以将上半身变身为乌鸦,就和狼人族化为狼形一样。

    静华想起来了。她曾经从静马口中听过,在院的通缉名单中,有一个专对女人及婴儿下手的变态杀人狂鸟人。

    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没错。

    虽然数量稀少,不如狼人们那般可以用“族”来称呼,不过除了狼人一族外,这世上的确还存在着其它可以藉着月亮光辉变身为兽形的人。

    “真可惜呀,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伤不了我的嘎。”

    仁科从鸟嘴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在笑着。

    “我们鸟人的羽毛嘎,有着非~常高的防御力嘎。”

    “真是令人厌烦的说话方式。”

    静华无奈地大大叹了一口气。

    “算了,久久变身一次也不坏啦。”

    她缓缓地对空中高举双手。

    天上早已出现月亮的影子,只要有些微的月亮身影,无论是狼人族还是鸟人,都能毫不费力地变身。

    静华全身射出烈焰般的深红色光辉,紧接着下一秒钟,她身上的衣服全都破掉了。

    静华双手大张朝着天空高声咆哮,接下来,覆盖在身上的红色光芒,转变成鲜红色的火焰,被火焰包围着的静华,外貌渐渐地变成狼的模样。

    将四只脚放到水泥地上后,静华便完成了变身。

    在那里的已不是黑发美女,而定一匹全身覆满了火焰般深红色体毛的美丽母狼。

    “我要上了嘎,哦哦哦呀呀呀啊啊啊”

    仁科蹬了一下地板,跃向空中。

    “看我把你射成蜂窝嘎”

    从那大大张开的翅膀内,上百枝黑色羽毛,仿佛机关枪的子弹般射出。

    划过空中直逼而来的羽毛。

    正当那些攻击即将击中静华的瞬间,静华的身影“咻”地一声消失了。

    失去目标的羽毛们,“嚓嚓嚓”地插在水泥地上。

    “消失了嘎”

    仁科惊讶地大喊,在下一瞬间

    轰磅。仁科的左边翅膀伴随着沉重的爆炸声断裂了。

    “呜嘎啊啊啊啊啊”

    发出惊恐的叫声,难看地坠落在屋顶的仁科,压着左肩被炸开的伤口痛苦地挣扎着。血液就像喷泉般从伤口涌出。

    深红色的狼轻快地着地,嘴角微微地扬起,露出了冷笑。

    在羽毛射中自己的前一秒钟,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躲过攻击的静华,以包裹着火焰的身体撞向仁科的翅膀。

    漆黑的夜空上,还残留着静华划过的红色轨迹。

    “你所说的高度防御能力只有这种程度真是令人失望呢。”

    静华蓬松的红色尾巴,仿佛在嘲笑仁科般地轻轻摇晃着。

    “噜呜呜呜呜住口嘎”

    仁科大声怒叫,双臂用力的上下挥动着,就像撒娇任性的小孩子一样。

    “真难看,就连我们家的小宝贝们,都不会这么难看地要脾气呢。”

    静华脸上露出冷笑,准备给这丑陋的暗杀者致命一击而向前踏出一步时,感觉到有某样东西碰到她的侧腹。

    轰隆。下一秒钟,静华的侧腹遭受沉重的一击。

    静华立刻明白,某个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在身旁爆炸了。

    “呜啊”

    被爆风震飞的静华,背部猛力地撞上附近的铁丝网,受到冲击的那一瞬间,痛到呼吸都快停了。

    静华想立刻重组架势备战,却因为身体痛到麻痹而无法动弹,光要站着就十分勉强了。

    “切太大意了吗”

    紧咬牙根忍耐的静华,侧腹滴答滴答地淌着血。

    “呵哈哈哈怎么样嘎,看不见的空气炸弹气爆滋味如何嘎”

    仁科压着伤口站起身子,得意的高声狂笑。

    “无臭无味无色透明威力强大连狼人族自傲的鼻子也厌觉不到嘎”

    看来刚刚那些荒腔定板的耍赖动作,都是为了掩饰攻击,让静华放松警戒而作出的烟幕弹。

    “果然我在退隐之后,连感觉都变迟钝了”

    “来吧,再吃我一发嘎”

    仁科兴高采烈地伸出手臂。

    预料到危险逼近,静华立刻向上一跳

    轰隆。刚刚所站立的位置产生了威力强大的爆破,静华因此被弹飞。

    虽然没有被气爆弹直接命中,却受到爆风波及。来不及做好防护动作的静华就这样跌落地面。

    如仁科所说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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