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捕快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哆里哆嗦地发问,“敢问阁下可是”

    来者是一名女修,货真价实的司修,黑衣方巾,她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敢胡说八道死”

    中年捕快的双腿大幅度地颤抖着,肉眼可见,他哆里哆嗦地发问,“阁下来自京城”

    “好歹也是个捕快,这点眼力都没有的话,”女修冷哼一声,“你自戮双目吧。起来,也真是有点滑稽,“我们买了点便宜木炭,嗯,没有排队所以他们就死活不论了。”

    “什么”雁九眨巴一下眼睛,愕然地发问,“就是因为没排队”

    李永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没队可排不是插队”

    “你下来说话吧,”雁九无奈地一拍额头,然后看一眼在场的众人,“谁都不许走,否则后果自负”

    “你谁啊”当然有人不服气,还是一个捕快。

    中年捕快走过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尼玛,闭嘴”

    雁九的气场太强大了,别人都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地进了李永生租住的小院。

    当然,也有人看不惯她这么蛮横,低声地问同伴,这到底是什么人,然后四个字,迅速在众人中蔓延开来黑衣、方巾。

    朝安局,那是内廷司礼监的直属部门,比军役部军情司都要蛮横,可止小儿夜啼。

    没错,朝安局的是自己干的看我好欺负”

    中阶制修愣了一愣,一抬手,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光,直接把嘴角抽破了,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我是我嘴贱,我该打”

    李永生见他这个样子,也懒得再搭理,而是扭头看向那个猥琐男子,面无表情地发问,“哪只手打的握草,还是个候补的捕快”

    猥琐男子确实穿着捕快的衣着,只是肩头没衔,见到李永生看向自己,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直接跪在了雪地里,“那个,李大哥您大人大量,饶我这一遭。”

    “饶你可以啊,我这人最讲道理了,真的,”李永生微微一笑,“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饶你”

    “她她,”猥琐男犹豫一阵,心一横,“她不说您的去向,我们只能使用点手段了,真的是被逼无奈啊。”

    李永生呲牙一笑,“想到过她是老者吗想到过尊重她吗”

    “这个”猥琐男无言以对,心说我尼玛哪里会管这么多

    不过对方的话,问得确实没错,中土国真的非常强调尊老爱幼。

    正犹豫间,李永生又一呲牙,笑眯眯地发问,“来,告诉我,哪只手打的”

    这话问得很温柔,但是猥琐男不敢回答啊,双手向胸前一搭,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把手藏在身子下面,哆里哆嗦地回答,“我知道错了。”

    “打人的时候,你没觉得自己错啊,错的是吴妈妈呢,”李永生轻笑一声,脚尖一挑,就将此人挑翻了过来。

    “沈捕头,”这位高声叫了起来,“我可是听了您的令。”

    中年捕快脸黑得像什么似的,犹豫一下,他还是鼓起勇气看向雁九,“这位大人”

    雁九根本都不看他,走上前刀光一闪,就见那候补的捕快身边,跌落下两条血淋淋的胳膊。

    中年捕快狠狠地一咬牙,不敢再说什么了:再说就是催命了。

    这就是朝安局的做派,我们怎么做事,你们规规矩矩地听从就是,敢叽歪的话,后果更严重。

    雁九收起刀来,根本不看这捕头,而是淡淡地看向李永生,“你这人就是矫情,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动过手。”

    得,李永生也没话说了,在京里他身处朝阳大修堂,感受不到朝安局的强势,但是在地方上,他是真感受到对方的可怕了。

    他扫一眼院子,这里被人糟蹋得够呛,他花一块银元买来的枣木木炭,被撒得满院子都是,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在皑皑的白雪中,显得分外地扎眼。

    李永生一抬手,冲那高阶制修招一下,“你给我过来。”

    高阶制修胆战心惊地走过来,不等对方再说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饶命”

    他也不想跪,但是不能不跪,那是朝安局啊,随便勾一勾手指头,就能让整个席家灰飞烟灭。

    李永生就当没听见他的话,只是淡淡地问一句,“这院子里是你干的”

    你来抓人就抓人,跟这些木炭叫什么劲儿,这都是什么毛病

    “饶命,”高阶制修重重地磕三个头,“我愿意赔偿。”

    “先不说赔偿,”李永生淡淡地发话,“我就想问一句,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只管说,只要你说得对,我们改”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高阶制修实在太清楚这一点了,从始到终,他就是在仗势欺人,只不过这次以为是个软柿子,却撞正了大板。

    但是他还不敢说自己眼瞎,否则以朝安局那尿性,自己的双眼,恐怕真的会瞎了。

    所以他只是不住地磕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赔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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