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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李凤梧也没放在心上,乱世之中这些事情多了去了,卖儿卖女为奴仆还算正常,又不是易子而食的悲惨世界,自己目前也只能齐家修身。

    治国平天下

    貌似自己目前还没有这个资格。

    习惯了后世的人人平等,李凤梧心中有愿,只是如今无力罢了。

    从镇江回来休憩几日,李凤梧虽然不敢掉以轻心,但府学那边自己必须得去,虽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无名师指点,要想进士及第真有些痴人说梦。

    除去那些天生慧根的妖孽,历史上有多少人是自学成才的

    屈指可数。

    这日带着李巨鹿到得府学,远远便看见杨迈跟在其叔父杨奉贤身后,上前见礼后,杨奉贤便先行一步,让两位骚年同行。

    如今再说杨迈是少年,便有些不合适了,昨日杨迈及冠礼,李凤梧虽然没去,但也遣奴仆送去了贺礼,杨奉贤给杨迈取了个字:子治。

    杨迈,字子治。

    下午时分,在文宣王庙听完先生教学,李凤梧正打算和李巨鹿回府,却见东厅教授曹崇施施然而来,喊住自己和同样打算回家的杨迈,一起来到明德堂。

    出乎意料,明德堂内除了杨奉贤等几位教习先生外,还有一位年过不惑,面白无须的中年先生,曹崇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新任的西厅教授,林思聪林教授。”

    李凤梧和杨迈上前见礼。

    林思聪挥手示意两人不必拘束,“赴任路上,听闻得苏园学会的风流轶事,适才说与曹教授和众多同僚听,皆叹小官人之才,曹教授便亲自请了你等前来,想听听学会轶事。”

    李凤梧先有些郝然,然后难免生出点小得意。

    我了了个去,没想到我李凤梧也有今天,这可是南宋啊,自己竟然以文扬名镇江,如今还得加上建康,难道我要成为南宋第一风流才子

    都说高处不胜寒,若真有那一日,真得找苏仙好好开怀畅饮三百杯。

    此时留下来的先生中,其中豁然有终日阴沉着脸的钟毓秀,此时很是乖戾的问道:“王相公的绝对真是出自你之手,不是放翁所为”

    区区建康府学生员,竟能对出王相公的绝对,钟毓秀是绝对不信的,那可是连苏仙都被难倒的绝对,若是山阴陆氏的陆放翁,便在情理之中。

    李凤梧焉能不只钟毓秀的内心独白,也不欲和他撕破脸皮,淡然道:“先生不信,大可去问镇江的士子才俊,抑或去问学生的老师,山阴陆氏的陆放翁定然不会做此等小人行径。”

    钟毓秀脸色顿时胀红如猪肝,欲言又止。

    当初自己势要将此子踢出府学,如今他竟才冠镇江,压过状元之才的木待问独占风流,这不啻于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曹崇暗暗为钟毓秀叹息,出言和事道:“春生兄,李家小官人和子治能在苏园学会大放异彩,也有你教习功劳。”

    钟毓秀脸色稍霁,拱手行礼:“惠美兄有心,某不敢当。”

    终究是读书人,终究还有礼义廉耻。

    林思聪深谙读书人的花花肠子,不过自己初到建康,没必要搅合在其中,倒是很欣赏李家小官人那首诗,轻声替在场所有先生说出心中疑惑:“李小官人妙手偶得的那首诗队长工整,用词讲究,意境之深远,着实让人钦佩,非有大经历者不可,据曹教授所言,小官人开窍一载有余,求学不过载,看来真是天生慧才。”

    李凤梧心里难免有点小尴尬,那是陆游晚年作品,我自己当然写不出了。

    脸上却若无其事,很是坦然的承受了西厅教授的奉承,“学生愚钝,是府学诸位先生和老师陆游教导有方。”

    曹崇不由得笑了,这小官人,嘴上说着自己等人教导有方,脸上可毫无半点谦虚,摆明了神态,老子就是天生慧才

    在诸位先生的要求下,杨迈便将那日苏园学会的头尾一一道来,听得众人如此如醉。

    不说王相公的绝对,当杨迈说起木待问自己琢磨出的那个绝对时,府学的诸位先生也无不震惊,此对不比王相公的绝对差,李小官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对上了

    李家凤栖大梧今展翅。

    此言差不离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除去钟毓秀和新来的西厅教授林思聪,纵然是大儒曹崇,对李家小官人也服气了,甚至有先生说出“如此才华,我等何颜竟师之”的自愧话来。

    李凤梧当然还是要谦虚的,眉头一转,便邀请诸位先生前去秦淮河饮酒夜游,为新来的西厅教授林思聪洗尘。

    除去钟毓秀借口有事,其余人无不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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