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施耐庵的确不负其名,博古通今,才气横溢,举凡群经诸子,词章诗歌,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等,一切技术无不精通,元延祐元年考中秀才,泰定元年中举人,至顺二年登进士。<-》不久任钱塘县尹,因替穷人辩冤纠枉遭县官的训诉,遂辞官回家,这次是仰慕隐居在寒山寺的罗贯中卷写《三国通俗演义》、《三遂平妖传》,被其故事所吸引,特意从家乡钱塘县赶了过来,施耐庵的大才,张士诚多次有耳闻,苦求不得,这次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会放过,便率领丞相、|尚书、御使赶了过来。

    其实依着现在张士诚的地位身份要接见一个辞官的书生,本不需要这么大的排场,也不需要弄得这么隆重,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这个施耐庵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孔子七十二弟子之一施之常后裔,唐末施之常后人,与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同朝进士,这两年来,刘伯温的大名响彻大江南北,朱元璋三请刘伯温开创霸业的故事早已在民间传开了,一向好名的张士诚对此极为羡慕,也希望能找到一个想刘伯温式的人物,施耐庵就是最佳的人选了,这派头自然就不能比朱元璋低下了!

    寒山寺在苏州城五里之外,一早得知了消息的张士诚便率领张士信、常记、黄达、陈岚君臣五人沿着官道慢悠悠的赶往寒山寺。

    常记是兵部尚书,他原本不想来,这一几日他一直都密切关注鄱阳湖大战的战况,从今早得知了消息,陈友谅与朱元璋决战了,成败就在今日,正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张士诚,谁知被正准备去往寒山寺的张士诚抓了个正性,原本就担心派遣一个丞相,一个御使,侍郎场面不够格,一见常记冲了进来,登时如获至宝抓了他一同赶往寒山寺。

    一行人除了张士诚、张士信盐贩子出生之外,常记、黄达、陈岚都是文人出生,饱读诗书,一路炸倒也说说诗词,聊聊局势,倒也谈得有趣,张士诚与张士信在建立大周之处,认为“风化之本系人伦,贤才之兴关学校。今者豪杰并起,相与背叛,良由父子、夫妇、兄弟之道失序,故君臣之义不明,廉耻道丧,王纲解纽,实在于斯。凡属州县,聿稽前典,务选明博好礼之士,朝夕讽诵以修明伦序,以兴起贤能。”定都隆平府后,张士诚设立学士员,开办弘文馆,招纳“将吏子弟、民间俊秀倒也沾染了不杀文人气息,时不时的也能插上几句,君臣边往寒山寺,边吟诗作对,倒也有些乐趣。

    五人正走着,忽见前面一条官道上,不知因为久没人走,显得有些荒芜,两侧芦苇随风而动,倒也有些景色,常记自小熟读诗书,诗文底子最厚,一见这景色,正想趁此机会表现一番,忽地一片芦苇地里一动,一条黄狗从芦苇地,迅速一窜而过,常记吓了一大跳,突然想起前世流传的一个骂侍郎的故事,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伸手在那芦苇地里的野狗身上一指,对正在走的张士诚道:“陛下猜猜看,这是狼是狗啊?“

    张士诚顺着他手指向芦苇地望去,登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他虽没什么问话弟底子||,但常记这话他还是能听得出来,“是狼是狗,分明是在说”侍郎是狗嘛?“一旁的张士信也听得明白了过来,摇着纸扇呵呵一笑,道:”是狼是狗,还真不好认啊?“说罢,目光望向了侍郎黄达,眼里的意思最明显不过了:”侍郎是狗啊?“

    对于手下这相互诋毁,张士诚平日里也乐意看看,所以这会儿听常记率先挑起了话头,倒也来了兴趣,微笑的看着三个一品大臣在自己面前,打着文字仗。

    侍郎黄达听了张士信的言语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会儿又见张士诚一脸讥讽的笑意,嘴里默默将方才的那句胡念叨了一遍,顿时全明白了过来,他心中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瞪了一眼常记,脑海里思索反击之策,但仓促之间,一时也想不出反击之语,就在这时,那逃跑的野狗不知是受到了惊吓,有返了回来,露出了一条尾巴来,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黄达的眼里,眼珠子一转,捻须而鄂下,几根山羊胡,反唇相讥道:“狼尾硬,狗尾短,故而观其尾,便可知道:下垂是狼,上竖是狗!陛下意下如何?“

    这一句同样是利用了斜音,‘下垂是狼,上竖是狗’便是说:“尚书是狗!”

    “哈哈……哈哈……尚……好,好!“张士诚听了心头大乐,”这一个回合,还是黄侍郎技高一筹啊!“

    一听这话,常记不乐意了,尤其是看到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御使陈岚正偷着乐,好胜心较强他的,顿时有些不乐意了,瞟了一眼,那狗尾巴,呵呵一笑,道:“要说黄侍郎这么说倒也算是一法子,只是,下官还有一法子,这法子一出,立即便知这是狗还是狼了?”

    张士诚有心听三个大臣争斗激烈些,一听常记这话,呵呵一笑,道:“不知常尚书还有什么法子,朕心中好奇,正想听一听……?”

    常记望了一眼黄达,黄达一愣,望了一眼陈岚,心中顿时会意,心全文字+手打道:“好你个狗东西,一边看笑话呢?”眼珠子,一转,冲着张士诚一拱手笑道:“陛下,常尚书这法子,微臣倒也知道!”

    张士诚“哦”了声,道:“黄侍郎也知道啊,说来听听!”

    在前面,有些书友们问我,这陈友谅真的是郭兴所杀么,对于这个问题,小景只能说,我不是历史学家,只是一个勤劳的码字者,写的小说,自然用小说说法,不过关于陈友谅是不是被郭兴所杀,这个见诸《明史&p;#8226;陈友谅传》:“陈友谅与朱元璋鄱阳水战失利汉军且斗且走,日暮犹不解(脱)。友谅从舟中引首出,有所指(挥),骤中流矢,贯睛及颅死。”

    事隔两百余年,明代嘉靖时武定侯郭勋在所著《英烈传》中,却说陈友谅是被他的先祖郭英一箭射杀的。白纸黑字印着:“友谅的船,且战且走,未及数里,那郭英、朱亮祖又截住了来杀。两船将近,张定边拈弓搭箭,正射着郭英左臂。好郭英熬着疼痛,拔出了箭头,也不顾血染素袍,便也一箭,中着陈友谅的左眼,透后颅,登时身死。对此一说,时人万历举人、明文学家沈德符所撰《野获编》里说,“郭勋卑劣,侵冒射杀陈友谅之功,为其祖百计设谋,冀达上听,企图封赠世袭。”沈氏仗义执言,难能可贵!

    与此同时,也有人站在郭勋一边,承认其祖上功勋。当时的郎瑛在其《七修类稿》中就是这样写的:“元末僭窃虽多,独陈友谅兵力强大,与我师鄱阳湖之战,相持昼夜,势不两存矣。时,郭英、子兴兄弟侍上侧,进火攻之策。友谅势迫,启窗视师。英望见异常,开弓射之,箭贯其睛及颅而死。至今人知友谅死于流矢,不知郭所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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