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干不了我。”周京臣抚摸着她,“老蒋不合我胃口,不起反应。”

    “什么老蒋...”程禧逗笑,“男模喊蒋姐姐。”

    “嗯。”他吻着她脖子,喑哑,闷钝,热浪一般,“我喊你妹妹。”

    周京臣指尖勾住内衣的蕾丝,一厘厘褪下。

    程禧腿根一凉。

    “一个月一次,你这个月的次数用完了,等下个月。”她双腿并拢,撅屁股拱他。

    他身躯仿佛铜墙铁壁,硬实抵住她。

    高楼上,华灯霓虹;高楼下,车马人潮。

    长裙堪堪挂在腹部,她**着,周京臣亦是衣衫不整,体温冒了火。

    不知道是不是她丰腴了,孕妇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刺激了他;还是他禁欲了三个月,只释放了一回,在兴头上,缠人得很。

    完全没有往日光风霁月的模样,是笼子里的兽,野性,贲张,疯魔。

    “新郎服怎么没送去老宅。”她仰头,长发覆住他脑袋。

    “在这边。”

    程禧精神勃勃,“合身吗?我要看。”

    “一会儿看。”

    周京臣咬她的裙带,她挣扎,态度坚决,“先看。”

    他眉头拧着,不得不去换了新郎服。

    和华菁菁的订婚宴,他穿了长款的紫红色喜袍。

    颜色暗,显老气。

    幸好他肤白,衬得起衣裳,虽然少了一层明亮,但多了一层风雅成熟。

    这套大红喜服是短褂长裤,峻拔英朗,显个子,显五官俊秀。

    站在那,玉树临风。

    “姑婆说,办中式婚礼讲究多。元配婚礼,穿正红色,绣金丝龙凤,二婚续娶,穿玫瑰红,绣银丝凤凰。权贵大户穿喜褂,喜袍,富商巨贾,穿喜褂,囍坎肩。”周京臣抻了抻喜褂的下摆,“你是元配,正红色的新人服。”

    难怪,他娶华菁菁穿了紫红色,没遵守讲究,穿玫瑰红,华家不乐意,穿正红色,他不打算结婚,占了元配的规矩,所以穿得不伦不类,一场订婚典礼砸了八位数,极尽奢华,堵住华家的嘴。

    “那三婚呢,穿什么红?”程禧心不在焉,只顾着打量他,新郎服装扮的周京臣,真是风华万千,无须化妆,眉目也深邃。

    “谁三婚。”他不笑了。

    “你啊。”她摩挲着喜褂上的龙图纹。

    “我三婚,你四婚?”

    周京臣掐她腰,肉软,又疼又痒,她回过神。

    “李氏家族有家训,不出轨,不家暴,不离婚。”他一本正经,告诫她,“收起你的花花肠子,琢磨着分我一半财产,嫁个年轻的?”

    “我睡觉嘟囔梦话了?”程禧瞪大眼,“哥哥,你猜中了!”

    小人得志的德行。

    周京臣气笑。

    远处摩天大楼的LED显示屏倏而亮了。

    他映在玻璃上,骄烈的艳红虚化了几分,是蛊惑的性感的红。

    周京臣一手抱她,一手脱喜褂,修长的骨节一颗颗解了纽扣,胸膛袒露。

    他撩拨的功力又涨了,程禧自从怀孕,敏感点变了,以前是颈和胸,现在是腰和臀,一碰,脊梁酥麻,力量重了,失去朦胧的美感,力量轻了,劲儿不足,他拿捏得好,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一寸寸引导她,诱她堕,诱她陷。

    “我穿新郎服好看吗。”他贴着她耳朵。

    程禧在他怀里浑浑噩噩,呼吸急促。

    “有没有情趣服的感觉?”

    他心跳膨胀,一下一下震颤她。

    周京臣情浓之际,手机响了,他嫌扫兴,正准备关机。

    下一秒,又响。

    一瞟来显,是一秘的号码。

    非重大事件,一秘下班后不联络他。

    他接听。

    “周公子。”何姨结结巴巴,“周老先生是晚九点的航班,七点四十分在机场大道下车,发生了车祸,是一辆威驰轿车,对方司机全责,周老先生一人受伤,已经在总医院抢救了。”

    周京臣面色骤沉,匆匆穿上衬衫西裤,“父亲出车祸了。”

    “严重吗?”程禧慌了。

    他心神不宁,没回答。

    赶到医院,天彻底黑了。

    一出电梯,周夫人凄厉的哭声飘荡在走廊,“淮康——我不该和你吵,不该骂你,本来是下午的航班,你延误改签了...否则你好好的。”

    周京臣一僵。

    下颌绷得紧紧地。

    场面太惨,程禧也痛哭,“周叔叔——”

    何姨安慰着周夫人,现场一团混乱。

    周京臣冷静片刻,凝重迈步,“母亲。”

    程禧蹲下,伏在周夫人膝间,“周阿姨,保护身体...您累垮了,周叔叔不安宁。”

    “禧儿——”周夫人崩溃,“我害了你周叔叔,他不是九点的航班...”

    程禧悲从中来,哭出声。

    周夫人平复了情绪,攥着周京臣的袖子,“你爸爸...骨折了,在5号病房。”

    程禧一愣。

    “只是骨折?”周京臣憋了半分钟,皱眉问。

    “你爸爸多大年纪了,骨折还不够?”周夫人勃然大怒,“你盼着他死啊?”

    周京臣扶起程禧,揉太阳穴,“那您哭什么。”

    “不孝子!”周夫人捶打他,“爸爸出车祸了,你一滴眼泪不掉,你都不如禧儿的孝心。”

    “禧儿是上当了。”周京臣不耐烦,“您哭成这样,她以为父亲没了。”

    他下楼,程禧搀着周夫人跟随。

    推开病房门,周淮康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手臂吊了石膏,医生在一旁介绍伤势,“周老先生右臂、左腿和后背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幸运是车速比较慢,没造成内伤,无大碍。”

    周京臣一张脸阴翳晦黯,“肇事司机呢。”

    “周老先生的司机扣押了。”

    程禧留下,他出门。

    肇事司机跌坐在墙角,一副懊悔相,周淮康的司机迎上他,“不是酒驾,挺清醒的。我怀疑是毒驾,司机的胳膊有针孔,出现幻觉了,失控撞上周老先生。”

    “机场大道车流密集,失控了,偏偏撞上父亲。”他原本晦黯的脸,愈发黯了。

    令人恐惧的黯。

    诡谲,莫测。

    “仇人报复?”司机斟酌,“外人不晓得周老先生今天出省,更不晓得是哪趟航班、何时去机场。”

    要么,是埋伏在老宅,一路跟踪;要么,是周夫人在太太圈泄露了消息,太太们回家告诉了丈夫。

    无论哪种,绝不单纯是意外。

    周京臣走到肇事司机面前,“有人指使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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