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计划生育的听不着这消息,知道有这件事的老牛家如今也用不上。

    徐春娇也就跟老同学提了一嘴,那会考试坐她们旁边的好像就是管人口流动单位的媳妇吧。

    开春可得给他大儿子开一张证明,人要试一试外地的活。

    牛进仓愣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瞬间浑身上下连带骨头缝里都开始发虚了。

    好不容易等着亲妈跟人撕巴着告别折返回家里,忙不迭开口,“妈,我这真去罗布泊啊?”

    徐春娇蹙眉,“都跟妈祖报备过了。”

    收拾茶杯去洗的黄水仙也很差异,“这不都说好了么,我也跟妈祖说过了。”

    连带几个孩子齐刷刷的都看了过来。

    大妞摇摇头,一脸的老气横秋,“大伯,做事要专心~”

    人还真有几分底气可以这么说,毕竟打从放寒假第一天起,这孩子说要学习,真是天天雷打不动腾出时间往劳改农场跑。

    那会一大家子只关注了能挣多少钱,牛进仓压根就没和家里人说罗布泊的环境。

    九十块钱是那么好赚的么,早晚相差几十度会死人的!

    不过人也不是傻子。

    本地信妈祖信得很虔诚,他要敢说只是玩笑话,能被老太太和自家那口子能拿火钳子戳了个对穿!

    唉,啥事过年再说吧....

    都没影的事,也不一定能成事。

    下午,牛进仓看着钟老太的儿子再次进了家门有些恍恍惚惚。

    人以为证明信办好了,还寻思以前咋没发现身边人都是说干就干的能耐人呢....

    人家也不废话,叨叨开春得人事调动。

    普通泥腿子要进县城难度大,村,公社,区县审批,而且最多只有三天时间。

    “我妈怕你们要去的地方远到时候不好弄,本来想着提前给你们把证明信开下来,可一打听那地儿普通人去不了。”

    至于为啥去不了不知道,问人也问不明白,知道的人家也不会往外说....

    这种一般就是保密单位,花花国有不少呢!

    牛进仓还特意拿报纸给人看,可上头招电工呢.....

    钟老太的儿子笑了笑,那他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要真是保密单位,回头进去了就是寄个家书,上头都不能带地址,规矩严点的,连日记都不允许写。

    人帮着瞧了下地址。

    有地址估摸着保密等级也不高,上边的意思就是叫应聘的往地址上寄件呢,合格了人家给你发证明信,你才能动身。

    那些等级高的保密单位,都得用代号。

    人话锋一转叫人放宽心。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保密单位多了去了,像负责印刷恢复高考后第一届高考题的印刷厂,人家也是保密单位。

    这种还往外招聘的,保密等级肯定不高。

    女人和女人一般聊老婆婆,聊孩子,男人之间等唠到今年大环境不好啊,往后还会难上加难,彼此之间也就熟得差不多了。

    这会是在荒屋,牛进仓还想请人到家里头坐一坐,刚领着人出门就有人迎面撞上来。

    “你妈呢?”

    来的是队上一九十岁的老太太。

    瞧人语气紧张,牛进仓忙问什么事。

    那九十岁的老太叨叨小孩子不懂,叫家里头大人来....

    徐春娇其实也没有走远,刚带着孙子孙女外孙上菜园子搬了个大冬瓜来。

    末世科技是发达得不得了,可这种古早味的美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徐春娇也就是今年吃了个五仁月饼,咬着里头甜丝丝的小方块才知道还有种甜食叫冬瓜糖。

    临近过年闲了,人领着孩子们打算做一点甜个嘴。

    这玩意费糖,徐春娇托人家整了一大包冰糖。

    这会都到手了才想起来还没弄到石灰。

    冬瓜直接切块用糖水收汁会返潮,得拿食用石灰水泡了再煮。

    这玩意没处买,徐春娇领着孩子们去捡贝壳,回头洗干净烤一烤,再研磨成粉就跟食用石灰一样的。

    本地有人吃槟榔,槟榔叶里头裹的石灰就是整儿**的贝壳灰,所以小孩都知道是咋回事。

    捡贝壳简单,说分分钟完成一点都不假。

    沙滩上的贝壳真的是一层层的往上堆都没人要,要是碰见退潮的时候,什么粉紫色的贝壳啦,橙黄色的骨螺,红色的小塔螺啦,白黄相间的芋螺,绿蓝色的牛眼螺,纯白的白玉螺,金色的黄金螺,反正一眼看过去整个沙滩姹紫嫣红。

    孩子们都已经看免疫了,眼里只有干活,捡好了贝壳就兜着跑去交给远处礁石上晒太阳的徐春娇。

    码头还没修好,几个孩子走着走着还碰见了围挡,上头写着闲人免进。

    几个孩子琢磨了下,应该是闲人才能免费进的意思,然后假装很闲的溜达了几圈才进去。

    打从开始修码头起,都好几个月没有到这一片地儿来了,孩子们瞅着也新鲜。

    看中这块地的显然不止几个孩子,这会有一男一女正情意绵绵的躲在石头后边相拥。

    孩子们视若无睹的跑了过去。

    一男一女像是触电般猛的分开。

    男的低声说是老牛家的孩子。

    女的柔声说怕什么,可能没看见呢,等孩子们走了再出去。

    一直蹲着的滋味不好受,一男一女哪怕脚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也愣是不吭气。

    十来分钟后,大妞清脆的声音传来,“根才哥,我们回去了~”

    “........”

    一男一女受惊不小,那叫根才的男同志咬咬牙说:“瞒不住了,趁着年末我上你家提亲吧。”

    女同志一怔。

    虽说确实是奔着结婚去处的对象,可这是两人头一回偷偷跑出来私会。

    女的想了想,“没多大事吧,孩子们保不齐等会就忘了,再说我姐今年结婚呢,家里头肯定是要先让大的结婚再轮着我。”

    叫根才的很着急,“那可是徐老太家的孩子,他们知道了徐老太就一定知道了。”

    老太太不一定往外说,可被这么一号人物知道了,他心慌慌~

    女青年打了个激灵。

    人是社会生产大队的,当然知道徐老太是谁,心也不像刚才那么坚定,没多久就松了口,“那我也回家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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