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叮嘱人多吃点桃酥。

    那玩意别看吃着脆甜,一天十个都不够炫的,实际上就是糖油混合物。

    人活生生还有说有笑的,三个儿媳妇均是松了口气。

    刚才是事出紧急的下意识反应,这下秦淑芬和姚红霞都目露怀疑的看着大嫂。

    黄水仙看婆婆和人交谈甚是轻松心里直打嘀咕,如果不是毒药又是什么呢,总不能是补药吧。

    人这会都清醒了,真出了人命得去报警啊。

    秦淑芬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啥婆婆不婆婆的,就是亲爸亲妈犯了事那都得报警。

    也就姚红霞依旧忐忑不安的想是不是还没有毒发啊,她亲眼瞅见过喝农药的半个多小时候才起反应呢。

    又寻思着是不是得载人进城好沿途观察,真出事就半路埋了,帮婆婆毁尸灭迹啊?

    姚红霞提醒着妯娌,“大嫂,你载人进城呗,顺便能把车取回来。”

    徐春娇还挺意外,二儿媳也有机灵的时候,且话说得也没错,回头还有用自行车的时候呢。

    但她不喊三个儿媳,而是叫闺女牛桂枝过来。

    刚公社来送准考证。

    徐春娇瞅了一眼,队上几个考生分得挺散,牛桂枝是被分配到船厂子弟学校。

    虽说不谋求啥额外福利,但分配到家里人的单位总是能叫人心安一些。

    牛桂枝一来,徐春娇就叫人顺道进城去看看考点,回头心里有个底。

    杨桂芹觉得这一家从老到少真是好,就是不知道这家儿媳妇带着个

    铁锹是要干啥。

    牛桂枝脆生生的应下,还特意问了下坐立不安的二嫂有啥事啊,要是想带啥东西就说呗。

    儿媳那三句话憋不出一个屁来的扭捏劲叫徐春娇光火,挥挥手说:“走你的,不用管她!”

    牛桂枝载着杨桂芹,半路上还碰见了走路的黄校长。

    老牛家的人都怕老师,牛桂枝干脆低着头站起来狠蹬了几下,快速从黄校长身边经过。

    黄校长倒是没多注意,只分了下神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略微觉得有点熟悉而已。

    他老早就从荒屋出来了,搁队上里面家访呢。

    今儿的事应该不是个例。

    公社小学要腾出来给高考生,这几天都不上学,他正好查查老太太代课这段时间究竟都在教孩子们啥东西。

    先锋生产队上公社小学的孩子不多,但不是没有。

    黄校长去的第一户社员家里,家长一听校长来了诚惶诚恐的就要开始抓孩子来打,听说没啥事还不信,直喊着孩子交给学校管老放心了,只要孩子不乖就请老师们往死里头打,不打坏就行。

    这家孩子瞪圆了眼睛,嘀咕自己是亲生的吗?不像啊!

    这家家长再一听是打听徐老太的教学质量,嘴里说着好得很,孩子现在老往老牛家跑,不好的话能那样吗?

    当爸的也笑呵呵叨叨就是就是,孩子以前可缺心眼了,过年的时候给五分的压岁钱,其他孩子要就给了,往外撒钱一点都不带心疼的,还说长大

    以后要给全班同学盖房子,现在倒是不那么说了。

    小孩儿着急辩白:“徐奶奶说了,付出都是平等的!不能光拿,也不能光给,他们也说长大以后要捡垃圾养我的!”

    这家倒是都说徐老太的好,黄校长又瞧见这家女主人悄咪的要去煮鸡蛋来招待,赶紧起了身不由分说的往外走。

    下一家离得也不远,姐弟两人都在公社小学读了书,只不过姐姐上完了五年级没再往上读,弟弟这会上三年级呢。

    当妈的欲言又止,只说远亲不如近邻,一个生产队的不好说些啥,对方还是个队长呢。

    黄校长寻思肯定是来对了,铆足了心思要来个深入的家访。

    这是贵客啊,家长自然得整些好的来招待。

    这家小儿子一看亲妈拿鸡蛋又去拿酒糟就知道要做酒酿蛋,嗷嗷叫着自己也要吃,从屋子这头滚到那一头。

    这家大闺女就开始打弟弟。

    当妈的赶紧放下鸡蛋去拉开姐弟两。

    那弟弟挨着打还叫爸妈别管,嗷嗷叫着说,“我姐爱我才打我,你别管。”

    当妈的心疼儿子,直埋怨女儿凭啥打弟弟,下的这狠手呦。

    当弟弟的爬起来了,“我就乐意被我姐打,你管得着吗!你要敢动我姐一下,我就让我姐抽死我!”

    家长无言的示意黄校长自己看吧。

    本以为生了个姐姐能照顾弟弟是个好的,结果那徐老太教的孩子们,什么当姐姐的不用让着弟弟。

    这是啥话呦,哪有姐

    姐不让着弟弟妹妹的。

    偏巧孩子们还听进去了。

    现在小的谁都的话不听,就听姐姐的,大人平日里话不起作用,当姐姐的一个巴掌下午五个手指印,弟弟过一会还乐呵呵的黏过去。

    就这一会功夫还是只是冰山一角,黄校长要是愿意住一晚能瞧见得更多。

    这姐当不不像个姐姐,还使唤起更小的弟弟来了。

    话当落,当姐的四平八稳的坐着喊着;“弟,喝水”

    家长赶紧喊起来,“对对对,黄校长,这死孩子现在就这样的,老使唤她弟!”

    当姐的认真解释,“不是使唤,是通知”

    家长就更郁闷了,揪心问黄校长有啥不同,就问你有啥不同!

    “我就乐意伺候我姐”当弟弟的爬起来提了下裤子,还问了句“姐,加糖不,我知道糖藏哪了。”

    父母忧伤啊,小的这样也就算了,现在大的也管不动了,只要听见大人叫让着弟弟就跟发了疯似的把弟弟往死里头打啊,拉都拉不开的哪一种,他们现在都不敢提。

    为啥那么肯定是徐老太教的,当父母的笃定说,“现在我家姑娘就跟那家大妞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光一户就吐槽了半个来小时,黄校长寻思  老太太毕竟管着大家伙,社员们忌惮估摸说得有所保留,在队上走访了一圈又去了别的生产队,就是在半道上遇见的老牛家。

    黄校长就在周围几个生产队逛了逛,想着趁着这几天不上课好好走访调

    查下徐老太,回家时又碰上了回程的牛桂枝。

    既是碰头了,牛桂枝难免要问一问侄子侄女的情况。

    人耽误了几分钟,回到队上刚好碰上黄水仙和姚红霞。

    黄校长说兄弟两和姐妹两都好,当妈的脸上有光,心花怒放的黄水仙当即抢了自行车叫小姑子回去好好休息吧,车子的事儿不用管了,她来就成了。

    小姑子走了,黄水仙笑眯眯的让妯娌去荒屋还车,自个也走了。

    姚红霞推着自行车去了荒屋,正好又碰见婆婆往铝水壶里头倒白色粉末。

    姚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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