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风,竹林木屋人去空,一壶陈酿伴余生,尘满面,鬓如霜,泪千行,顾难忘,相思如断肠...

    一别十年,绝代佳人,恍如隔世,风光不在,剩下一抹尘埃,那闻满天下之人,竟落的个凄凉余生,孤苦伶仃。

    “夏禾...若是妳还活着,该有多好啊!我好想你啊。”

    满脸毛发无人理,满口酒味无处言,他如同那行走在人间的孤魂,靠在木屋前,喝着酒,一心等死...

    想当年为了夏禾,他自废修为,沦为凡人,那第二婴石破天,剑体碎裂,也不知所踪,元宝也下落不明,天玄幻界中的道玄空,也因为那一次救助大仙尊而魂力衰竭,躲在了戒中深渊闭关多年,也不知何时能回归...

    他一路上只为乞讨酒水,除此之外,不食人间烟火,拥有无尽寿元,奈何却空无斗志,似乎夏禾离世那一刻,他的心也跟随而去,活在世间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一月后,芷洛与沈月来到了武安城,到了武安河边,顺着河流便能看见那黑压压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这了吧?这河有些古怪,好像无法飞行了,怎么办?”

    “我们就在这停吧,下去找附近村子借搜船,或许能渡过河去。”

    “嗯!”

    沈月不知从哪弄来一搜小舟,刚刚带着芷洛来到了此处河间,刚下小舟,便发现了码头边,躺着一人,慌忙上前查看...

    “快看,那边好像有人!”

    芷洛顺着沈月所指方向看去,结果发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呆住了,眼孔放大,一股热泪在眼中打滚,随后一步跃上前去,将其扶起来,呼唤道:

    “先生,先生醒醒!”

    “你认识他?”沈月见芷洛情绪不对,随后询问道。

    “嗯!他是我还未进宗门前的亲人,也算是半个恩师,但他不收徒弟,那日他走后,一别十年,期间,我也多次下山寻找过,可依旧没有他的消息,如今终于是让我找到他了,先生!”

    “夏禾...”那老乞丐迷迷糊糊,似乎喝醉了般,眼睛睁开了一个缝隙,对其哽咽的呼喊了一个名字,却让芷洛一惊。

    “夏禾?好熟悉的名字...”芷洛一听见这名字,便有些熟悉之感,一时间想不起来,思索了片刻,只觉头疼欲裂,让一旁沈月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竟然不知所措道:

    “妳...妳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一想到这两个字,只觉头疼难忍,沈月,你先帮我把他背着,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他唤醒,先生他好像是喝多了。”

    沈月胡疑道:“啊?喝...喝多了?”

    芷洛点了点头道:“嗯!放心吧,答应陪你去的,不会失约,先帮我安置好先生,也不差这一时!”

    随后沈月背上了这位老乞丐,三人来到了一户人家,经过沈月给老乞丐唤醒后,这才得知,这位先生被人捉弄,讨来的酒里下了药,大量的迷药,他却笑着说:“若是一直醒不来,就好了。”

    事实上确实是他自己要求的,去讨酒,喝不醉,让老板再来点,发酒疯被老板打,打的浑身是伤,依然不走,还要喝,最后老板实在下不去手,搞了点迷药在酒里,扔给了他,才有了之后躺在路边那一幕...

    “先生,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你看看我啊,我是止落!”

    芷洛有些心疼,她知道,那些日子里,老乞丐虽然爱喝酒,但意识是清楚的,人也很好,一直对他也很好,可如今十年未见,不仅有些痴傻,还喜欢说胡话,就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止落?”

    突然,老乞丐似乎有了些许清醒,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芷洛来。

    “夏禾!”

    下一刻又错认成了夏禾...

    “止落仙子,你确定他没事吧?”

    “我是止落啊,先生,你不认得我了吗?这个你还认得吗?戒指,这枚戒指!”

    止落没有搭理沈月,继续询问那位老乞丐道,随后还拿手上戒指给他看。

    老乞丐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一下清明起来道:“止落,你是止落!”

    “对呀!我是止落,太好了先生,你终于记得我了。”

    老乞丐冷笑不语,看了看止落的容貌,似乎总觉得她长的像夏禾,十分像,便摇了摇头,再看像戒指,这时候,终于想到了那个顺流而下,竹筏上那位女娃,侧头再看,笑道:“妳长大了,先生都快认不出来了,果然是你,止落,看来妳这十年过的很好,妳应该得偿所愿,入了道剑宗吧。”

    止落刷一下,泪流满面,连连点头道:“嗯!自从先生那日离开后,我等了先生好久,实在没有您的消息了,便去了一趟道剑宗,本想抱着试试心态,却没想一路闯进了决赛,被宗门一位峰主收为亲传,她对我很好很好,这都多亏先生教我练剑,若不是先生您,止落到现在都无家可归,更别说宗门了。”

    老乞丐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止落有家了,就不用再跟着我这老乞丐流浪了,不用风餐露宿,真好,真好啊!”

    然而止落此刻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心中想的满满都是那些年,老乞丐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未让自己饿过一顿,没有被人欺负过一次,也从不让她去乞讨,每次都会被他挡在前面,尽管浑身是血,都不会让自己挨一下打,可每次练剑那般苦,他却又十分严厉,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先生可以挡在她前面,可以去乞讨,可以被侮辱,却只是想让她的自信与尊严,不受影响,而教她练剑,是想让她有尊严的活着,有能力完成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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