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人生真是艰难啊～我明明帮你们解决了末日，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境地……”
“罗塞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原被犬欺，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算了，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毕竟对你们来说，只有利益才最重要，从来不会把更高层面的精神追求放在明面。”
“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一群会咬主人的狗。”
“阿曼妮西斯你真是个狠人……”
你在内涵谁！？
略有些稚嫩的少年音忽隐忽现，听的魔狼小姐血压一阵飙升。
最近罗恩已经不怎么嘲讽祂了，倒是忘记少年还有这张破嘴。
“够了！你不要唠叨了！”
“进来！”
“好勒。”
撒泼打滚，不讲道德，永远是磨人最有效的手段。
有的时候，摘下面具比戴上面具更有效果。
前者对付心思深沉之流，后者对付有良心之辈。
见到被踹飞的少年毫发无损的回来，阿曼妮西斯的嘴角动了动，用带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
“比起我，你才是个狠人，连妻子的命都要拿去，法布提都比你良善几十倍，不几百倍！”
“而且还用拯救世界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们接触了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高贵的女神拖拽着裙摆向黑暗深处的王座行去，黑色宁静的夜里，有深眠花的香味在深黯天国内弥漫。
小杂鱼罗恩.索托斯见状，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在黑夜女神落座后，他僭越般轻轻掀起如夜空的裙摆，将一条套着光滑黑丝，透露着诱人光泽的长腿放在怀中，小手殷勤的按着，一副当家好丈夫的模样。
“唉～这你可就错怪我了。”
“这个世界，我最信任的只有你，所以有问题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和你一起商量。”
罗恩的小手卖力的捏着，小手一个劲的往裙摆深处探去。
女神大人嘴角一抽，祂就知道罗恩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双腿并拢，将两条罗恩玩一年都不腻，有着完美曲线的长腿放在了他的怀中，冷笑道：
“呵，罗恩，你这不要脸的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
“我就奇了怪了，也许拥有全知全能远古太阳神，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种脸皮！”
说到这，阿曼妮西斯头疼般扯着罗恩的脸蛋，醉人的夜色眸子透露出几分认真，似乎是想看看这张脸皮到底有多厚。
而美少年则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双手不断揉捏丝滑有着肉感的长腿，没有做任何反驳。
坦白的讲，罗恩刚刚说的的确是实话。
在这个世界，也就只有阿曼妮西斯有这个脑子和实力与自己互相商量对策了。
而贵族小姐和莎伦，她们的层次还不够，没必要给出这种负担。
至于克莱恩，实在是太菜了，凭借着罗恩老爷现在的层次，就算他成为序列二，该挨揍也还是挨揍。
深黯天国内一阵静默，阿曼妮西斯微眯双眸略微享受一阵后道：
“按照刚才所说，恐怕七神的特性与唯一性都要落入你的手中……”
“当然，除了斯蒂亚诺。”
“你的计划太大胆了，去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也许能避免这样的结果。”
罗恩听闻小脸一垮，“最初的位格要比我高，万千可能被堵死，只有这一条路。”
“你也不用担心，最初如果真的苏醒，你们感知到祂的一瞬间就会死亡，不痛的！”
‘你可真会安慰人’
黑夜女神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有反驳。
本以为扶持支柱就已经够大胆的了，结果有人比祂们还勇猛。
直接整出来一个活爹，最初造物主。
这种一言不合就无意识毁灭世界的存在，而且属于传说中的一切都来源于祂的根源，阿曼妮西斯根本没有什么斗争经验。
毕竟，位格如此之高，已经不是用算计就可以弥补差距的了。
看来祂的压力很大，与我说这些大概就是为了倾诉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会有压力？
将心中“全知者”都研究不明白的问题压下后，黑夜女神手背拄着脸蛋，微微颔首道：
“你有多少把握？”
罗恩想了想，“九成九！”
“夺少？”
“九成八！”
“夺少！？”
“五成，一半的可能性，不低了！”
你跟我砍价呢！？
阿曼妮西斯脸色没变，继续急促的问道：
“夺少！？”
“……一成的可能性。”
说到这，罗恩偷偷瞄了一下高贵女神的脸色，发现果然很难看，于是他又补了一句。
“千分制的。”
果不其然，黑夜女神的脸更难看了。
你他娘的还挺幽默！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逃跑，而不是强硬对拼，抓住那点可能。”
过了半晌，阿曼妮西斯勉强给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罗恩听闻当即叹了口气，“我能跑是能跑，哪怕有聚合效应存在，回归完整的我依旧能随时脱离这个世界，但是这里有我所珍视的人，我跑了就没人庇护他们了。”
听到这么有水平，并且相当诚恳的发言，狡猾的魔狼一下愣在那里，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人品竟然还赶不上眼前这个缺德的家伙。
祂白了罗恩一眼，微抬下巴保持女神的仪态，故作矜持的问道：
“咳，你珍视的都有谁啊？”
罗恩挑了下眉毛道：
“反正没有你。”
你妈的！
黑夜女神抬脚就踹，一脚把罗恩踢飞出几百米这才罢休。
“干什么那么生气嘛，你越生气皱纹就越多，到时候我就不来看你了～”
“罗恩.索托斯你少跟老娘放屁，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破局，多加一点成功率！”
这次的危机明显比那些外神们更加严重，严重到这位执掌梦境的神灵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可是创造一切，并且一切都来源于祂的“最初”，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转念一想，祂一个真神操这种心，简直就是每周领几苏勒的工人，心疼身价几百万镑的资本家吃黑面包一样无聊。
事已至此，祂能怎么办呢？
深黯天国内又是一阵沉默，又过了半晌，阿曼妮西斯思索说道：
“或许你可以传播你的信仰，锚的用处非常大，能够稳定住你的状态。”
“你也可以维持住现在的平稳，最初意志会随着时间消退，不过也只是不活跃罢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有总比没有强。”
“嗯，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利用下你的破嘴，看看另外两位支柱怎么说，非凡特性的分裂与聚合往往是方方面面的，祂们两个是死敌，肯定不愿意合为一体。”
女神大人说到这，话音停顿一下，这才幽幽说道：
“许诺一些利益，会不会更好一些，就比如信仰，帮助祂们重新复活，亦或者事情结束后你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这种存在来说，一些态度上的改变，或许能让事情变得简单。”
闻言，少年晃了晃梳着金色马尾的脑袋。
“阿曼妮西斯，你以为祂们为什么对我恶意这么大，这是象征与权柄本质的吸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祂们对我的恶意是藏在骨子里的，当初就算是没有我‘最初’也会苏醒，严格来说我们本质上并没有仇怨。”
“你可以认为一个精神分裂，两个人格对我都很有意见，而且我才是受害者。”
“所以，这个办法可以保留，但也只能作为没办法的办法了”
对于“原初造物主”，罗恩那是想都不用想，这个正经的家伙想要策反那是根本不可能。
而对于老天尊，罗恩还是有一些想法的，毕竟祂代表着“最初”的卑鄙无耻与自私自利，而且根据源堡上那些腊肉来看，求生欲望不可谓不强。
‘或许我以后可以对祂好一些，嗯，只好一点点’
少年微微颔首，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感谢你的阴险毒辣与不择手段，这让我开发了不少的新思路，阿曼妮西斯你可真是狡猾。”
黑夜女神嘴角扯了一下，没好气的白了罗恩一眼。
祂就知道，这张破嘴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好话。
“我累了，你可以离开了，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你现在只是分身，我不知道你的力量还剩下多少，‘全知全能者’途径的五个唯一性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如果只是凭借着单纯的聚合，容纳唯一性很可能会打乱一些顺序，还有，先容纳源质还是容纳唯一性也是有规律的，你可以问问亚当，无论怎样多出一分把握是一份。”
魔狼小姐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罗恩走向黑暗深处，就在如同夜空一样的黑暗将祂完全淹没时，阿曼妮西斯忽然扭过头心累的说道：
“等你准备好以后过来找我，黑夜与死神的不用你操心。”
“现在，趁我心情好，赶紧滚蛋！”
“好嘞！”
罗恩厚脸皮的接过话，瞬间消失在深黯天国之内。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贝克兰德的雾霾改善不少嘛。”
少年抻了个懒腰，独自漫步在街头，夕阳从天边升起，一辆辆出租马车从他身边飞快略过。
刺鼻的雾霾味道消减不少，在使人神清气爽的清晨，多少还是差一点味道。
遥望远处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教堂，罗恩捋了下头发，径直走了进去。
他先是仔仔细细看了眼处在教堂中间，正在举行婚礼的新郎与新娘，又扫视了一眼宾客席的位置，眼尖的发现了一位鬓角发白，容貌三四十岁，穿着体面拄着黄金花纹手杖的中年男士。
少年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语气玩味的说道：
“坦白地讲，我认为流浪汉或者工厂工人才适合你的身份，这样的话你根本就不需要伪装。”
“你的活很不错，尤其是给脚踏车打螺丝的时候！”
听见这耳熟的声音，见到身旁和以往别无二致的少年，道恩.唐泰斯握着黄金手杖的右手抖了一下，旋即又装模作样的说道：
“先生，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不过，现在我很高兴认识你！”
“道恩.唐泰斯，来自迪西海湾的商人。”
克莱恩操着特色口音，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一只手表达友善。
罗恩的嘴角扯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那只粗糙的手掌。
“罗恩.索托斯，鲁恩王国最不出名，但是最有钱的富豪！”
得益于辛德拉斯男爵的慷慨大方，罗恩现在的产业已经数一数二，当然这些大多数都是工厂，公司，并没有土地庄园和领地。
只不过，对这些罗恩并不看重，也就没在意，其他产业只是分派手下进行打理。
换句话来说，罗恩自己有多少钱，他自己都未必清楚。
庸俗的金钱，神灵视为草芥。
你说对吧，克莱恩？
紧紧握了下手掌，罗恩相当没品的坐在中年绅士旁，遥望着婚礼台上的新郎与新娘，装模作样的感叹道：
“哎呀，我有个朋友，什么时候能和邓恩先生一样出息，看看人家，四十岁不到就结了婚，而且还找了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士。”
“唐泰斯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你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克莱恩眼皮跳了一下，旋即咬了咬牙道：
“罗恩，我叫你罗恩吧，根据罗塞尔大帝的说法，‘我有个朋友’一般代指发出问题的本人。”
说完，他复杂的看了一眼罗恩，仿佛是在说，小老弟，毛都没张齐就别操心这些事了！
罗恩见状“大怒”，冷哼一声道：
“我有没有那个没用的朋友，你还不知道！？”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旁的情感弱鸡，专心致志的看着婚礼台上。
此时的环节已将来到了，穿着体面，发际线后退的邓恩.史密斯为戴丽.西蒙妮带上戒指。
他们深情的望着彼此，似乎整个世界中只有对方。
可就在这时，宾客席的位置忽然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又带有些迪西海湾那边口音的声音起哄道：
“亲一个，亲一个！”
坐在教堂木椅上的道恩.唐泰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吗？
在下一瞬间，教堂内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他，包括且不限于邓恩.史密斯，戴莉.西蒙妮，当伴郎的伦纳德.米切尔，主持婚礼的老尼尔。
克莱恩满头大汗，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淦，有脏东西！
“罗塞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原被犬欺，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算了，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毕竟对你们来说，只有利益才最重要，从来不会把更高层面的精神追求放在明面。”
“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一群会咬主人的狗。”
“阿曼妮西斯你真是个狠人……”
你在内涵谁！？
略有些稚嫩的少年音忽隐忽现，听的魔狼小姐血压一阵飙升。
最近罗恩已经不怎么嘲讽祂了，倒是忘记少年还有这张破嘴。
“够了！你不要唠叨了！”
“进来！”
“好勒。”
撒泼打滚，不讲道德，永远是磨人最有效的手段。
有的时候，摘下面具比戴上面具更有效果。
前者对付心思深沉之流，后者对付有良心之辈。
见到被踹飞的少年毫发无损的回来，阿曼妮西斯的嘴角动了动，用带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
“比起我，你才是个狠人，连妻子的命都要拿去，法布提都比你良善几十倍，不几百倍！”
“而且还用拯救世界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们接触了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高贵的女神拖拽着裙摆向黑暗深处的王座行去，黑色宁静的夜里，有深眠花的香味在深黯天国内弥漫。
小杂鱼罗恩.索托斯见状，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在黑夜女神落座后，他僭越般轻轻掀起如夜空的裙摆，将一条套着光滑黑丝，透露着诱人光泽的长腿放在怀中，小手殷勤的按着，一副当家好丈夫的模样。
“唉～这你可就错怪我了。”
“这个世界，我最信任的只有你，所以有问题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和你一起商量。”
罗恩的小手卖力的捏着，小手一个劲的往裙摆深处探去。
女神大人嘴角一抽，祂就知道罗恩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双腿并拢，将两条罗恩玩一年都不腻，有着完美曲线的长腿放在了他的怀中，冷笑道：
“呵，罗恩，你这不要脸的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
“我就奇了怪了，也许拥有全知全能远古太阳神，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种脸皮！”
说到这，阿曼妮西斯头疼般扯着罗恩的脸蛋，醉人的夜色眸子透露出几分认真，似乎是想看看这张脸皮到底有多厚。
而美少年则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双手不断揉捏丝滑有着肉感的长腿，没有做任何反驳。
坦白的讲，罗恩刚刚说的的确是实话。
在这个世界，也就只有阿曼妮西斯有这个脑子和实力与自己互相商量对策了。
而贵族小姐和莎伦，她们的层次还不够，没必要给出这种负担。
至于克莱恩，实在是太菜了，凭借着罗恩老爷现在的层次，就算他成为序列二，该挨揍也还是挨揍。
深黯天国内一阵静默，阿曼妮西斯微眯双眸略微享受一阵后道：
“按照刚才所说，恐怕七神的特性与唯一性都要落入你的手中……”
“当然，除了斯蒂亚诺。”
“你的计划太大胆了，去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也许能避免这样的结果。”
罗恩听闻小脸一垮，“最初的位格要比我高，万千可能被堵死，只有这一条路。”
“你也不用担心，最初如果真的苏醒，你们感知到祂的一瞬间就会死亡，不痛的！”
‘你可真会安慰人’
黑夜女神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有反驳。
本以为扶持支柱就已经够大胆的了，结果有人比祂们还勇猛。
直接整出来一个活爹，最初造物主。
这种一言不合就无意识毁灭世界的存在，而且属于传说中的一切都来源于祂的根源，阿曼妮西斯根本没有什么斗争经验。
毕竟，位格如此之高，已经不是用算计就可以弥补差距的了。
看来祂的压力很大，与我说这些大概就是为了倾诉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会有压力？
将心中“全知者”都研究不明白的问题压下后，黑夜女神手背拄着脸蛋，微微颔首道：
“你有多少把握？”
罗恩想了想，“九成九！”
“夺少？”
“九成八！”
“夺少！？”
“五成，一半的可能性，不低了！”
你跟我砍价呢！？
阿曼妮西斯脸色没变，继续急促的问道：
“夺少！？”
“……一成的可能性。”
说到这，罗恩偷偷瞄了一下高贵女神的脸色，发现果然很难看，于是他又补了一句。
“千分制的。”
果不其然，黑夜女神的脸更难看了。
你他娘的还挺幽默！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逃跑，而不是强硬对拼，抓住那点可能。”
过了半晌，阿曼妮西斯勉强给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罗恩听闻当即叹了口气，“我能跑是能跑，哪怕有聚合效应存在，回归完整的我依旧能随时脱离这个世界，但是这里有我所珍视的人，我跑了就没人庇护他们了。”
听到这么有水平，并且相当诚恳的发言，狡猾的魔狼一下愣在那里，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人品竟然还赶不上眼前这个缺德的家伙。
祂白了罗恩一眼，微抬下巴保持女神的仪态，故作矜持的问道：
“咳，你珍视的都有谁啊？”
罗恩挑了下眉毛道：
“反正没有你。”
你妈的！
黑夜女神抬脚就踹，一脚把罗恩踢飞出几百米这才罢休。
“干什么那么生气嘛，你越生气皱纹就越多，到时候我就不来看你了～”
“罗恩.索托斯你少跟老娘放屁，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破局，多加一点成功率！”
这次的危机明显比那些外神们更加严重，严重到这位执掌梦境的神灵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可是创造一切，并且一切都来源于祂的“最初”，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转念一想，祂一个真神操这种心，简直就是每周领几苏勒的工人，心疼身价几百万镑的资本家吃黑面包一样无聊。
事已至此，祂能怎么办呢？
深黯天国内又是一阵沉默，又过了半晌，阿曼妮西斯思索说道：
“或许你可以传播你的信仰，锚的用处非常大，能够稳定住你的状态。”
“你也可以维持住现在的平稳，最初意志会随着时间消退，不过也只是不活跃罢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有总比没有强。”
“嗯，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利用下你的破嘴，看看另外两位支柱怎么说，非凡特性的分裂与聚合往往是方方面面的，祂们两个是死敌，肯定不愿意合为一体。”
女神大人说到这，话音停顿一下，这才幽幽说道：
“许诺一些利益，会不会更好一些，就比如信仰，帮助祂们重新复活，亦或者事情结束后你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这种存在来说，一些态度上的改变，或许能让事情变得简单。”
闻言，少年晃了晃梳着金色马尾的脑袋。
“阿曼妮西斯，你以为祂们为什么对我恶意这么大，这是象征与权柄本质的吸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祂们对我的恶意是藏在骨子里的，当初就算是没有我‘最初’也会苏醒，严格来说我们本质上并没有仇怨。”
“你可以认为一个精神分裂，两个人格对我都很有意见，而且我才是受害者。”
“所以，这个办法可以保留，但也只能作为没办法的办法了”
对于“原初造物主”，罗恩那是想都不用想，这个正经的家伙想要策反那是根本不可能。
而对于老天尊，罗恩还是有一些想法的，毕竟祂代表着“最初”的卑鄙无耻与自私自利，而且根据源堡上那些腊肉来看，求生欲望不可谓不强。
‘或许我以后可以对祂好一些，嗯，只好一点点’
少年微微颔首，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感谢你的阴险毒辣与不择手段，这让我开发了不少的新思路，阿曼妮西斯你可真是狡猾。”
黑夜女神嘴角扯了一下，没好气的白了罗恩一眼。
祂就知道，这张破嘴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好话。
“我累了，你可以离开了，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你现在只是分身，我不知道你的力量还剩下多少，‘全知全能者’途径的五个唯一性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如果只是凭借着单纯的聚合，容纳唯一性很可能会打乱一些顺序，还有，先容纳源质还是容纳唯一性也是有规律的，你可以问问亚当，无论怎样多出一分把握是一份。”
魔狼小姐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罗恩走向黑暗深处，就在如同夜空一样的黑暗将祂完全淹没时，阿曼妮西斯忽然扭过头心累的说道：
“等你准备好以后过来找我，黑夜与死神的不用你操心。”
“现在，趁我心情好，赶紧滚蛋！”
“好嘞！”
罗恩厚脸皮的接过话，瞬间消失在深黯天国之内。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贝克兰德的雾霾改善不少嘛。”
少年抻了个懒腰，独自漫步在街头，夕阳从天边升起，一辆辆出租马车从他身边飞快略过。
刺鼻的雾霾味道消减不少，在使人神清气爽的清晨，多少还是差一点味道。
遥望远处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教堂，罗恩捋了下头发，径直走了进去。
他先是仔仔细细看了眼处在教堂中间，正在举行婚礼的新郎与新娘，又扫视了一眼宾客席的位置，眼尖的发现了一位鬓角发白，容貌三四十岁，穿着体面拄着黄金花纹手杖的中年男士。
少年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语气玩味的说道：
“坦白地讲，我认为流浪汉或者工厂工人才适合你的身份，这样的话你根本就不需要伪装。”
“你的活很不错，尤其是给脚踏车打螺丝的时候！”
听见这耳熟的声音，见到身旁和以往别无二致的少年，道恩.唐泰斯握着黄金手杖的右手抖了一下，旋即又装模作样的说道：
“先生，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不过，现在我很高兴认识你！”
“道恩.唐泰斯，来自迪西海湾的商人。”
克莱恩操着特色口音，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一只手表达友善。
罗恩的嘴角扯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那只粗糙的手掌。
“罗恩.索托斯，鲁恩王国最不出名，但是最有钱的富豪！”
得益于辛德拉斯男爵的慷慨大方，罗恩现在的产业已经数一数二，当然这些大多数都是工厂，公司，并没有土地庄园和领地。
只不过，对这些罗恩并不看重，也就没在意，其他产业只是分派手下进行打理。
换句话来说，罗恩自己有多少钱，他自己都未必清楚。
庸俗的金钱，神灵视为草芥。
你说对吧，克莱恩？
紧紧握了下手掌，罗恩相当没品的坐在中年绅士旁，遥望着婚礼台上的新郎与新娘，装模作样的感叹道：
“哎呀，我有个朋友，什么时候能和邓恩先生一样出息，看看人家，四十岁不到就结了婚，而且还找了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士。”
“唐泰斯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你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克莱恩眼皮跳了一下，旋即咬了咬牙道：
“罗恩，我叫你罗恩吧，根据罗塞尔大帝的说法，‘我有个朋友’一般代指发出问题的本人。”
说完，他复杂的看了一眼罗恩，仿佛是在说，小老弟，毛都没张齐就别操心这些事了！
罗恩见状“大怒”，冷哼一声道：
“我有没有那个没用的朋友，你还不知道！？”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旁的情感弱鸡，专心致志的看着婚礼台上。
此时的环节已将来到了，穿着体面，发际线后退的邓恩.史密斯为戴丽.西蒙妮带上戒指。
他们深情的望着彼此，似乎整个世界中只有对方。
可就在这时，宾客席的位置忽然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又带有些迪西海湾那边口音的声音起哄道：
“亲一个，亲一个！”
坐在教堂木椅上的道恩.唐泰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吗？
在下一瞬间，教堂内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他，包括且不限于邓恩.史密斯，戴莉.西蒙妮，当伴郎的伦纳德.米切尔，主持婚礼的老尼尔。
克莱恩满头大汗，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淦，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