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瘦马嫡次女24
这鞭子真是太狠了，居然连血都流出来了。
本来诚王妃就非常宠爱方长眠。
平日里要是方长眠擦破点皮，她已经是心疼的不行，更何况还是流血。
诚王妃心疼的眼泪汪汪，“来人，快去把太医给我请过来，万万不能让世子留了疤痕。”
看着诚王妃急冲冲的带着方长眠离开。
这时候的周静怡双腿发软还没回过神来。
自己居然伤害了方长眠，对方可是诚王世子。
想起刚才诚王妃离开时的眼神。
她内心带着隐隐不安的感觉。
可是还没等周静怡细细想对策。
冯清姿却带着纤纤打破寂静。
只见冯清姿忙上前拽住周静怡问道，“你刚才可是干了什么？我怎么瞧着诚王妃和世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静怡清楚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自己要是说出伤到了方长眠的脸，还让方长眠的脸流血了，一定会被冯清姿送回将军府。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除自己的困境。
自己已经是在春花宴上，如果可以得到皇后的赏赐。
自己便无需提心吊胆，自然诚王妃不敢追究。
只见周静怡强撑着精神，强行挤出一抹故作轻松的表情。
“母亲想多了，刚才诚王世子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脸。”
“我一时不敢离开，只能在这里守着他，正好诚王妃来了，担心下就带着诚王世子离开了。”
冯清姿没有完全相信周静怡的话，只见她带着几分狐疑的盯着周静怡。
可是见自己确实问不出什么。
她微微挑眉朝着周静怡说道，“只要没闯祸就行，今日可是春花宴，宫里的贵人主子数不胜数。”
“你可莫要在春花宴上丢了脸，让我们将军府蒙羞，平日里娇蛮跋扈便罢了，这样重要的场合，我希望你能够动点脑子。”
要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
周松就算是磕破脑袋，那也没办法救下周静怡。
这番提醒让周静怡的额头生起薄汗。
只见她的手细微的颤抖起来。
一旁的阿枝瞧出周静怡的心虚。
自己刚才走的时候，方长眠面上好好的没受伤。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
自己和冯清姿结伴而来，这方长眠的脸上就受伤了。
阿枝转转眼珠眼睛微眯，这件事恐怕跟周静怡脱不了干系。
要真是周静怡伤了方长眠，那她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旁人只知道诚王妃出身高贵，平日里更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
可没人知道诚王妃非常护犊子。
方长眠就是诚王妃的命根子。
“母亲放心好了。”
“嗯。”
冯清姿没有过多的纠结。
“行了，快些准备吧，马上就要开宴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
“是。”
母女三人回到宴席上。
只见诚王妃的位置空着，不远处诚王世子的位置同样空着。
这次春花宴是皇后主持。
男女同席，受邀文武官带着子女赴宴，皆是有各自固定的位置。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三公主驾到。”
随着通报声音响起，宴席上鸦雀无声，众人皆是跪下行礼。
当今天子乃文帝，明黄龙袍气势威严。
皇后身着凤袍雍容华贵，随着她一同前来的还有淑妃。
这皇后生的非常端庄婉柔，长相上更加偏向于岁月静好。
她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打量着周围时自带着威严气场。
“臣妇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淑妃娘娘，见过三公主。”
淑妃容貌姣好眉目精致。
如今的皇帝对淑妃极为宠爱。
宫里淑妃一直以皇后马首是瞻。
春花宴既然是皇后操办，自然淑妃是要跟着一同前往。
三公主一袭粉裙娇俏美丽，眉眼间带着皇后的影子，正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还有其他宫里的嫔妃已经入席。
文帝入座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起身吧。”
“多谢陛下。”
如今人已经齐了，皇后朝着文帝柔声提议。
“陛下，今日是春花宴，为的就是欣赏百花齐放，您看不如让京中才女们大展身手。”
“可。”
文帝兴致不高的样子，可还是非常给皇后面子。
宴会开始有贵女开始炫才艺，诗词歌颂琴棋书画，真是百花盛开才艺百出。
冯清姿没想过让周静怡和阿枝抢风头。
只是没想到皇后却指名点姓。
“今日周将军的女儿可是来了？”
这让周静怡喜出望外，还以为没有表现的机会，没想到现在皇后主动点名了。
冯清姿无奈带着两位女儿上前行礼。
“臣妇携二女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臣女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文帝听见是冯清姿，还是抬头看向母女三人。
他对冯清姿有几分印象，当初自己促成这桩婚事。
就是为了让冯周两家修好，更是为了让自己势力融入京都皇城。
自然要对冯清姿格外的关注。
只是没想到冯清姿有两个女儿。
周静怡的美名盛传，将门虎女直率性子。
“起来吧，将军夫人竟有两位千金？平日里本宫可是听说过大小姐的事迹，这另一位小姐为何不曾听说过？”
冯清姿朝着皇后解释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妇的二女儿名唤周安宁。”
“从前身子不好养在夫君老家，这些年身子已经将养好了，臣妇和夫君便将她接回来了。”
旁人可不知道次女走丢过。
当初冯清姿和周松没有泄露出去，生怕被有心人知道伤害孩子。
自然不会知道次女沦落到长思馆，十几年里被调教为扬州瘦马。
这都是为了保护孩子的清誉。
皇后点点头声音温和。
“将军和将军夫人真是用心良苦，瞧着两位将军小姐被养的极为不错。”
只是皇后的目光落在周静怡身上一滞。
对方穿着极为显眼的红色。
满头珠钗还是珍珠妆，美丽之余更添奢华。
反观站在一旁的阿枝，身着天青色的衣裳，打扮的得体素雅不打眼，正微微垂眸身姿端正。
一眼就分出高下了。
春花宴虽然是赏花。
可实际是为了给三公主寻找伴读。
同样是为诸位皇子留意正妃。
这主人家的风头都要抢。
只是皇后面上没有任何的显露。
“不错，本宫瞧着二位小姐很是喜欢，不知道二位小姐是否有什么才艺。”
还没等冯清姿开口。
一旁的周静怡抢先一步。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出身将门，自幼在祖母身侧长大，臣女可为皇后娘娘舞剑助兴。”
她双眼明亮非常自信，就像是骄傲的小孔雀。
正如传闻中的一样，有什么说什么，性子率真可爱。
“不错，本宫愿意一观。”
冯清姿显然是生气了，可还是忍着怒火带着阿枝退下。
正在周静怡要换衣舞剑的途中，冯清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周静怡，你到底把将军府颜面置于何地？”
“你可知今日上去卖弄才艺的女子里，没有一位高官贵女，她们矜持心存傲骨，你为何要上赶着卖弄？”
这周静怡平日里自视清高，认为娇娇弱弱的女子上不得台面。
可她却要在公开的场合，不顾脸面主动朝皇后献艺，平日里的自视清高宛如笑话。
周静怡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腕。
“上赶着？还不是为了自己，你满心只想着为周安宁做打算，居然让我嫁给诚王世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要是我不为自己谋取青云路，恐怕就要被周安宁压在下面一辈子，我不服气。”
这下她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闹半天是为了青云路。
还怪罪自己和周松选的亲事不好。
冯清姿气得浑身颤抖，可是周松不知何时离席，上前握住她的手满脸关心。
“夫人，罢了，不要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安慰完气头上的冯清姿，转而朝着满脸固执的周静怡看去。
“你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那么你就不要后悔，无论是否成功，我们不会有丝毫的助。”
“父亲，如果我成功了，难道不是满门荣耀吗？”
周静怡非常不理解。
自己可是为了整个将军府。
要是自己成为太子妃，日后就可以成为皇后。
整个周家要跟着自己鸡犬升天，为何周松不愿支持，冯清姿还要百般阻拦？
“长姐，有句话叫树大招风，如今将军府如日中天，断不可再卷入皇家争斗之中，你还是清醒一些吧。”
面对阿枝的好心提醒，周静怡却面露轻蔑轻哼一声。
“哼，你就是嫉妒我。”
“父亲，母亲，既然你们不愿帮助我，日后我若是成功了，你们可莫要来求我。”
没想到周静怡依旧执迷不悟。
冯清姿拽着周松摇摇头。
“罢了，好自为之吧。”
对于周静怡这个女儿，夫妻二人是真的失望透顶。
宴会上冯清姿换上红色的骑装，正手持佩剑满脸英气，随着鼓声开始舞剑。
确实有两把刷子，柔中带刚美不胜收。
不少人已经入了迷。
终于周静怡舞剑结束，刚站直身子要朝着文帝和皇后行礼。
她忍不住看向太子的席位，瞧见太子眼底带着几分欣赏。
正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
诚王妃怒气冲冲的扑了上去。
“啪。”
巴掌声非常的清脆响亮。
“贱人，你害得我儿面容受损，居然还能安心朝着陛下皇后献媚，本王妃恨不能扒了你的皮。”
周静怡捂着脸惊呆了。
文帝和皇后纷纷起身。
这宴会上本就人多，闹起来实在不好看。
皇后朝着淑妃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淑妃轻轻点头朝着二人看去。
“这周家小姐舞剑确实柔中带刚，不过瞧着有些累着了，来人，快带着周小姐下去更衣。”
“还有诚王妃，本宫有些体己话与你聊聊，不如与本宫去赏花吧。”
诚王妃这个暴脾气还想说什么。
可是刚抬头就瞧见淑妃眼神里的警告。
淑妃是诚王妃的亲姐姐。
素日里诚王妃很听淑妃的话。
她只能不甘心的点点头。
“是，臣妾明白。”
这场闹剧表面上是结束了。
可下一秒皇后目光落在阿枝的身上。
“这周家大小姐可舞剑，不知二小姐是否为本宫的春花宴助助兴呢？\"
皇后还是生气了。
冯清姿面上带着担忧。
可是阿枝却安抚的笑笑，转而起身身姿端正面露得体笑容。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会箜篌，只是未带乐器进宫。”
“箜篌？”
三公主难得露出一脸惊喜。
只见她紧紧盯着阿枝问道，“你居然会箜篌？”
世人皆知三公主受宠，唯独不知三公主喜音律。
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记忆里原身参加春花宴，半途因和方长眠抱在一起，引起一场不好的闹剧，急匆匆被送回将军府禁足，没多久就代替周静怡嫁给方长眠。
后来周静怡回府在抱怨，自己辛辛苦苦的舞剑，没想到三公主居然没有眼光，选择了一个擅长古筝的女子。
刚才阿枝一直观察着三公主，发现她对于周静怡舞剑不甚在意。
可是当面对音律时才提起几分精神。
看样子三公主是喜好音律了。
原身不善音律，可阿枝却是全能。
她朝着三公主点点头。
“臣女最善箜篌。”
三公主面露期待的看向文帝。
“父皇，箜篌乃是少有乐器，寻常人可根本学不会。”
“父皇的库房不是有一把箜篌名唤月华，乃是传世之宝吗？
“不如您让王公公去寻来，就让女儿好好欣赏一番吧。”
因为三公主自小痴迷音律，生的虽然娇俏可爱，实则性子带着几分安静，少有朝着文帝撒娇。
这还是三公主难得撒娇一次。
文帝疼爱三公主，简直是奉为掌上明珠。
他无奈的朝着三公主说道，“朕这些宝贝，真是被你惦记完了。”
“前些日子才把朕的古筝要走，如今还惦记上朕的月华，真是可恶。”
这箜篌实在是少有人学会弹奏。
整个皇宫里更是无人会弹奏。
月华箜篌便被文帝珍藏起来。
哪怕是喜好音律的三公主，同样没办法学会箜篌，一直是略懂几分皮毛，根本驾驭不了月华箜篌。
“王安，去把月华送来。”
“是。”
本来诚王妃就非常宠爱方长眠。
平日里要是方长眠擦破点皮，她已经是心疼的不行，更何况还是流血。
诚王妃心疼的眼泪汪汪，“来人，快去把太医给我请过来，万万不能让世子留了疤痕。”
看着诚王妃急冲冲的带着方长眠离开。
这时候的周静怡双腿发软还没回过神来。
自己居然伤害了方长眠，对方可是诚王世子。
想起刚才诚王妃离开时的眼神。
她内心带着隐隐不安的感觉。
可是还没等周静怡细细想对策。
冯清姿却带着纤纤打破寂静。
只见冯清姿忙上前拽住周静怡问道，“你刚才可是干了什么？我怎么瞧着诚王妃和世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静怡清楚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自己要是说出伤到了方长眠的脸，还让方长眠的脸流血了，一定会被冯清姿送回将军府。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除自己的困境。
自己已经是在春花宴上，如果可以得到皇后的赏赐。
自己便无需提心吊胆，自然诚王妃不敢追究。
只见周静怡强撑着精神，强行挤出一抹故作轻松的表情。
“母亲想多了，刚才诚王世子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脸。”
“我一时不敢离开，只能在这里守着他，正好诚王妃来了，担心下就带着诚王世子离开了。”
冯清姿没有完全相信周静怡的话，只见她带着几分狐疑的盯着周静怡。
可是见自己确实问不出什么。
她微微挑眉朝着周静怡说道，“只要没闯祸就行，今日可是春花宴，宫里的贵人主子数不胜数。”
“你可莫要在春花宴上丢了脸，让我们将军府蒙羞，平日里娇蛮跋扈便罢了，这样重要的场合，我希望你能够动点脑子。”
要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
周松就算是磕破脑袋，那也没办法救下周静怡。
这番提醒让周静怡的额头生起薄汗。
只见她的手细微的颤抖起来。
一旁的阿枝瞧出周静怡的心虚。
自己刚才走的时候，方长眠面上好好的没受伤。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
自己和冯清姿结伴而来，这方长眠的脸上就受伤了。
阿枝转转眼珠眼睛微眯，这件事恐怕跟周静怡脱不了干系。
要真是周静怡伤了方长眠，那她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旁人只知道诚王妃出身高贵，平日里更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
可没人知道诚王妃非常护犊子。
方长眠就是诚王妃的命根子。
“母亲放心好了。”
“嗯。”
冯清姿没有过多的纠结。
“行了，快些准备吧，马上就要开宴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
“是。”
母女三人回到宴席上。
只见诚王妃的位置空着，不远处诚王世子的位置同样空着。
这次春花宴是皇后主持。
男女同席，受邀文武官带着子女赴宴，皆是有各自固定的位置。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三公主驾到。”
随着通报声音响起，宴席上鸦雀无声，众人皆是跪下行礼。
当今天子乃文帝，明黄龙袍气势威严。
皇后身着凤袍雍容华贵，随着她一同前来的还有淑妃。
这皇后生的非常端庄婉柔，长相上更加偏向于岁月静好。
她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打量着周围时自带着威严气场。
“臣妇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淑妃娘娘，见过三公主。”
淑妃容貌姣好眉目精致。
如今的皇帝对淑妃极为宠爱。
宫里淑妃一直以皇后马首是瞻。
春花宴既然是皇后操办，自然淑妃是要跟着一同前往。
三公主一袭粉裙娇俏美丽，眉眼间带着皇后的影子，正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还有其他宫里的嫔妃已经入席。
文帝入座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起身吧。”
“多谢陛下。”
如今人已经齐了，皇后朝着文帝柔声提议。
“陛下，今日是春花宴，为的就是欣赏百花齐放，您看不如让京中才女们大展身手。”
“可。”
文帝兴致不高的样子，可还是非常给皇后面子。
宴会开始有贵女开始炫才艺，诗词歌颂琴棋书画，真是百花盛开才艺百出。
冯清姿没想过让周静怡和阿枝抢风头。
只是没想到皇后却指名点姓。
“今日周将军的女儿可是来了？”
这让周静怡喜出望外，还以为没有表现的机会，没想到现在皇后主动点名了。
冯清姿无奈带着两位女儿上前行礼。
“臣妇携二女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臣女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文帝听见是冯清姿，还是抬头看向母女三人。
他对冯清姿有几分印象，当初自己促成这桩婚事。
就是为了让冯周两家修好，更是为了让自己势力融入京都皇城。
自然要对冯清姿格外的关注。
只是没想到冯清姿有两个女儿。
周静怡的美名盛传，将门虎女直率性子。
“起来吧，将军夫人竟有两位千金？平日里本宫可是听说过大小姐的事迹，这另一位小姐为何不曾听说过？”
冯清姿朝着皇后解释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妇的二女儿名唤周安宁。”
“从前身子不好养在夫君老家，这些年身子已经将养好了，臣妇和夫君便将她接回来了。”
旁人可不知道次女走丢过。
当初冯清姿和周松没有泄露出去，生怕被有心人知道伤害孩子。
自然不会知道次女沦落到长思馆，十几年里被调教为扬州瘦马。
这都是为了保护孩子的清誉。
皇后点点头声音温和。
“将军和将军夫人真是用心良苦，瞧着两位将军小姐被养的极为不错。”
只是皇后的目光落在周静怡身上一滞。
对方穿着极为显眼的红色。
满头珠钗还是珍珠妆，美丽之余更添奢华。
反观站在一旁的阿枝，身着天青色的衣裳，打扮的得体素雅不打眼，正微微垂眸身姿端正。
一眼就分出高下了。
春花宴虽然是赏花。
可实际是为了给三公主寻找伴读。
同样是为诸位皇子留意正妃。
这主人家的风头都要抢。
只是皇后面上没有任何的显露。
“不错，本宫瞧着二位小姐很是喜欢，不知道二位小姐是否有什么才艺。”
还没等冯清姿开口。
一旁的周静怡抢先一步。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出身将门，自幼在祖母身侧长大，臣女可为皇后娘娘舞剑助兴。”
她双眼明亮非常自信，就像是骄傲的小孔雀。
正如传闻中的一样，有什么说什么，性子率真可爱。
“不错，本宫愿意一观。”
冯清姿显然是生气了，可还是忍着怒火带着阿枝退下。
正在周静怡要换衣舞剑的途中，冯清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周静怡，你到底把将军府颜面置于何地？”
“你可知今日上去卖弄才艺的女子里，没有一位高官贵女，她们矜持心存傲骨，你为何要上赶着卖弄？”
这周静怡平日里自视清高，认为娇娇弱弱的女子上不得台面。
可她却要在公开的场合，不顾脸面主动朝皇后献艺，平日里的自视清高宛如笑话。
周静怡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腕。
“上赶着？还不是为了自己，你满心只想着为周安宁做打算，居然让我嫁给诚王世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要是我不为自己谋取青云路，恐怕就要被周安宁压在下面一辈子，我不服气。”
这下她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闹半天是为了青云路。
还怪罪自己和周松选的亲事不好。
冯清姿气得浑身颤抖，可是周松不知何时离席，上前握住她的手满脸关心。
“夫人，罢了，不要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安慰完气头上的冯清姿，转而朝着满脸固执的周静怡看去。
“你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那么你就不要后悔，无论是否成功，我们不会有丝毫的助。”
“父亲，如果我成功了，难道不是满门荣耀吗？”
周静怡非常不理解。
自己可是为了整个将军府。
要是自己成为太子妃，日后就可以成为皇后。
整个周家要跟着自己鸡犬升天，为何周松不愿支持，冯清姿还要百般阻拦？
“长姐，有句话叫树大招风，如今将军府如日中天，断不可再卷入皇家争斗之中，你还是清醒一些吧。”
面对阿枝的好心提醒，周静怡却面露轻蔑轻哼一声。
“哼，你就是嫉妒我。”
“父亲，母亲，既然你们不愿帮助我，日后我若是成功了，你们可莫要来求我。”
没想到周静怡依旧执迷不悟。
冯清姿拽着周松摇摇头。
“罢了，好自为之吧。”
对于周静怡这个女儿，夫妻二人是真的失望透顶。
宴会上冯清姿换上红色的骑装，正手持佩剑满脸英气，随着鼓声开始舞剑。
确实有两把刷子，柔中带刚美不胜收。
不少人已经入了迷。
终于周静怡舞剑结束，刚站直身子要朝着文帝和皇后行礼。
她忍不住看向太子的席位，瞧见太子眼底带着几分欣赏。
正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
诚王妃怒气冲冲的扑了上去。
“啪。”
巴掌声非常的清脆响亮。
“贱人，你害得我儿面容受损，居然还能安心朝着陛下皇后献媚，本王妃恨不能扒了你的皮。”
周静怡捂着脸惊呆了。
文帝和皇后纷纷起身。
这宴会上本就人多，闹起来实在不好看。
皇后朝着淑妃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淑妃轻轻点头朝着二人看去。
“这周家小姐舞剑确实柔中带刚，不过瞧着有些累着了，来人，快带着周小姐下去更衣。”
“还有诚王妃，本宫有些体己话与你聊聊，不如与本宫去赏花吧。”
诚王妃这个暴脾气还想说什么。
可是刚抬头就瞧见淑妃眼神里的警告。
淑妃是诚王妃的亲姐姐。
素日里诚王妃很听淑妃的话。
她只能不甘心的点点头。
“是，臣妾明白。”
这场闹剧表面上是结束了。
可下一秒皇后目光落在阿枝的身上。
“这周家大小姐可舞剑，不知二小姐是否为本宫的春花宴助助兴呢？\"
皇后还是生气了。
冯清姿面上带着担忧。
可是阿枝却安抚的笑笑，转而起身身姿端正面露得体笑容。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会箜篌，只是未带乐器进宫。”
“箜篌？”
三公主难得露出一脸惊喜。
只见她紧紧盯着阿枝问道，“你居然会箜篌？”
世人皆知三公主受宠，唯独不知三公主喜音律。
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记忆里原身参加春花宴，半途因和方长眠抱在一起，引起一场不好的闹剧，急匆匆被送回将军府禁足，没多久就代替周静怡嫁给方长眠。
后来周静怡回府在抱怨，自己辛辛苦苦的舞剑，没想到三公主居然没有眼光，选择了一个擅长古筝的女子。
刚才阿枝一直观察着三公主，发现她对于周静怡舞剑不甚在意。
可是当面对音律时才提起几分精神。
看样子三公主是喜好音律了。
原身不善音律，可阿枝却是全能。
她朝着三公主点点头。
“臣女最善箜篌。”
三公主面露期待的看向文帝。
“父皇，箜篌乃是少有乐器，寻常人可根本学不会。”
“父皇的库房不是有一把箜篌名唤月华，乃是传世之宝吗？
“不如您让王公公去寻来，就让女儿好好欣赏一番吧。”
因为三公主自小痴迷音律，生的虽然娇俏可爱，实则性子带着几分安静，少有朝着文帝撒娇。
这还是三公主难得撒娇一次。
文帝疼爱三公主，简直是奉为掌上明珠。
他无奈的朝着三公主说道，“朕这些宝贝，真是被你惦记完了。”
“前些日子才把朕的古筝要走，如今还惦记上朕的月华，真是可恶。”
这箜篌实在是少有人学会弹奏。
整个皇宫里更是无人会弹奏。
月华箜篌便被文帝珍藏起来。
哪怕是喜好音律的三公主，同样没办法学会箜篌，一直是略懂几分皮毛，根本驾驭不了月华箜篌。
“王安，去把月华送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