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才发现炉子被添了煤球,没灭火,这会儿屋里还挺热乎的。

    “倒是还挺听话。”

    秦淮茹在持家过日子这方面,是把好手。

    不好吃懒做,干啥也都像那个样子。

    苏木之前叮嘱她走的时候给添炉子,闷着火。

    结果回来到夜里,炉子还烧着。

    期间秦淮茹肯定是又过来添了一次。

    不然再怎么也没法从下午熬到现在。

    进屋刚要脱外袄,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裤裆湿了。

    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似的。

    幸亏夜黑风高,苏木又是深色的裤子,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大老爷们尿裤子了呢。

    “这都什么事儿啊。”

    苏木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搞的。

    自己是喝多了,又没喝傻,总不能自己吐的吧。

    先给炉子又添了一把火,再把风门给关小了。

    这叫闷炉子。

    是一种在几十年后几近失传的技巧。

    然后关门熄灯。

    苏木瞬间消失在黑色笼罩的屋内。

    外婆的小院空间里。

    苏木把裤丢进洗烘一体的波轮洗衣机内。

    这种事情讲不清楚。

    他可不能把浆洗裤的事儿,交给秦淮茹。

    盘膝而坐,苏木便又开始调整内息,使唤其体内那只逐渐壮大的‘小老鼠’来。

    空间内一丝丝深蓝色的雾气突兀的出现,围拢在苏木的身周。

    仔细去看的话,能看到雾气并不是围拢,而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把苏木的身体当做不存在似的,肆意的穿梭。

    但每一段时间,雾气就肉眼可见的变少一些。

    然后空间内就又会凭空出现一些,继续围拢上来。

    有种瀑布下水潭的感觉。

    无论怎么消耗,都会保持一定的量似的。

    这情况,苏木自己并不知道。

    他的‘九阳神功’一旦进入修炼状态,就浑然忘我,无法再分神其他的事情。

    这也是他后来几乎没有在空间之外修炼内息的原因。

    时刻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和防范,怕遭遇危险无法及时做出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

    苏木睁开眼。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修炼内息功法,竟然还能有效醒酒。

    意识清醒了,胃也不难受了。

    再去看洗衣机那边,早已经完成了设定。

    将裤拿出来,拍打了几下,这是为了让更加蓬松。

    苏木闪身出了空间。

    空间内苏木一次调息过了两个多小时,而外界,则仅仅只是过去了几分钟。

    自从醇王府地下溶洞空间金手指重新激活之后。

    空间属性就有了一定的升级。

    或许也是为了不再发生之前那种被‘背刺’事情的缘由吧。

    进出更加便捷了,起码有了毫秒级的提升,这一点苏木深有体会。

    其次,就是空间内一部分区域和外界的出现了时差。

    这个说法也并不完全正确。

    是空间内不同属性的区域跟外界的时差有了可以调整的幅度。

    目前而言,最大化大概是1:65的比例。

    这个比例是怎么计算的,苏木并不清楚,但不妨碍他随意使用。

    苏木将别墅内时间调整到了最大,用来自我修炼和歇息。

    别墅两小时,外界几分钟。

    ……

    于莉窜进了茅房。

    天寒地冻的,她却浑身发烫。

    脱了裤子蹲茅坑,竟然也没觉得冻屁股。

    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冷却燥热的途径。

    脸蛋子和被抓过的脚踝最热,火辣辣的,感觉就要烤糊了。

    脱裤子半天没动静,就搁那儿降温了。

    一泡尿点滴没剩,都泼在裤子上了。

    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撒尿……

    别说是苏木这个陌生的男人,就算是换了自家爷们阎解成,那也要羞死了。

    于莉恨不得直接跳粪坑里闷死自己得了。

    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只不过茅坑不是她久藏之地。

    最终还是无奈的提裤子,一步三挪的回了倒座房。

    阎解成正睡得瓷实着呢。

    但随着于莉推门进屋,鼾声也立刻停了下来。

    于莉褪了裤,摸黑拿暖壶往盆里倒水。

    不洗一下她怎么上床睡觉。

    “媳妇,咋了?”

    “没事儿,赶紧睡吧。”

    阎解成翻了个身,就又睡下。

    寂静的黑夜中,屋里只有于莉撩水的哗啦啦的声音。

    里面还隐约夹杂了几下阎解成嗅鼻子的响声。

    于莉还在熟睡着呢。

    昨个儿折腾了半宿,她心潮澎湃,翻来覆去没咋睡着。

    天都擦亮了才沉沉睡去。

    结果……

    啪!

    于莉被一巴掌拍醒。

    睁眼就瞅见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阎解成,扬着巴掌作势就要再打下来。

    于莉啊呀一声,赶紧侧头躲闪,还拽被子护脸。

    下一刻,阎解成一把就将被子扯到地上。

    “你个贱货,说,昨晚背着我干啥了?”

    于莉这才看到,阎解成另一只手里,抓着自己的裤呢。

    昨天于莉心神荡漾,身子是清洗了,可裤就是搭在马扎上,放炉子边炙烤。

    看到阎解成扬起来的裤,隐隐还有一圈地图……

    羞死人了。

    脸火辣辣的。

    不对。

    “阎解成,你,你打我!”

    “呸!打你都是轻的,说,昨晚上背着我找谁去了?”

    “你胡扯。”

    于莉可不傻。

    甭说压根没有这种事,就算是有,也肯定不能承认啊。

    “我,我昨晚憋了一泡尿,爬起来还没到茅房,就,就没忍住……”

    阎解成一怔,低头看了看裤,又抬头看床上坐起来的于莉。

    顿时又火大。

    “少他娘扯淡!瞧你那逼样儿,嘴唇都被人家咬破了,还跟我这儿扯呢。”

    “阎解成,你混蛋!”

    于莉抿了抿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但嘴唇确实是有点结痂,嘴角还有些肿。

    但于莉脑子转的快:“不是摔了一跤磕地上,我能憋不住嘛。”

    说完,于莉还委屈的哭了。

    她着实委屈,但却跟她做的解释完全不搭噶。

    可阎解成不知道啊。

    他是有点妻管严兆头的。

    在这个家里,往常也是略微有点女强男弱的配比。

    于莉一哭,他立刻就有点闷火。

    心里一琢磨。

    也是呀,一个大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还能憋不住尿?

    只是媳妇模样太俊,早晨一醒过来,看到她那个样子,脑门一热……

    唉,都怪自己太着急了。

    “媳妇,媳妇……那啥,都是我的错,我错怪你了……”

    阎解成知错能改,立刻变了脸。

    于莉一大早,又被扇巴掌,又被一惊一吓的,瞅着事情终于糊弄过去,心里一紧一收,委屈感顿时涌出。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阎解成顿时慌了。

    裤往床尾一丢,赶紧坐床边上安慰媳妇。

    “给我把被子拿过来,你要冻死我啊。”

    阎解成又赶紧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来。

    折腾这一下,于莉也没法睡了。

    而且也该起来了。

    待会儿还要去厂里上班呢。

    阎解成开始打水兑热水,准备伺候媳妇洗脸。

    于莉脸上的巴掌印可清晰着呢。

    阎解成看到就觉得内疚不已。

    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于莉把裤拽过来,把套在外面的裤子扒下来。

    微微皱眉。

    裤子上的水痕可以洗干净,裤也有,但要拆了洗。

    不然地图会一直在。

    虽然她没孩子,可洗衣服的经验却不缺。

    纺织厂的女工,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好在裤经过一晚上的炙烤,已经干透了。

    先穿着吧。

    心里嘀咕着,把裤穿上,又穿上毛衣。

    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裤子,先穿上袜子,把裤塞进袜筒里,把外单裤套上。

    这会儿,阎解成也兑好了热水,不过他没先洗。

    一大早脑子犯浑打了媳妇,得献殷勤。

    阎解成一副狗腿子模样。

    于莉高傲的像个天鹅,白了阎解成一眼,开始洗漱。

    半张脸确实火辣辣的,不是臊的,真是阎解成扇的呀。

    “你要死啊,那么用劲儿。”

    于莉踹了阎解成一脚。

    阎解成乐呵呵的,心里充满着歉意,他也不恼。

    就着于莉洗脸的水,开始洗脸。

    于莉则是拿起了门后挂着的袄穿。

    “我去爸那边了啊,你完事儿赶紧过去吃饭……”

    话没说完。

    就见脸上湿漉漉的阎解成呆愣住了。

    然后一个箭步朝着自己冲上来,扬起了巴掌。

    啪!

    咣当。

    于莉的左脸,又一次挨了一巴掌。

    刚才就是左脸,这次更狠。

    毕竟躺着挨巴掌和站着挨巴掌不同。

    站着挨扇,更容易让对方使上劲儿。

    于莉被扇懵了,一个没留神,被马扎绊倒。

    扭过头就要张嘴骂。

    却见阎解成指着自己嘴唇颤抖,竟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眼眶都红了,眼珠子里泛着血丝……

    任何一个男人抓了自家媳妇橱柜的实锤,或许都会是这种状态吧。

    “你,你,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阎解成,你疯了啊!”

    于莉爬起来,随手就拿起了煤钩子。

    刚才都解释过了,瞒过去了。

    现在姑奶奶可不怕你。

    阎解成冲上去,跟于莉抢煤钩子。

    于莉别看个头不矮,但女人哪有男人力气大。

    不仅煤钩子被夺,接着又是一巴掌。

    啪!

    “啊……阎解成,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阎解成眼神里有过一秒钟的恍惚,但却又突然坚定。

    “离就离,也就是现在新社会不兴那一套了,放在过去,你这样的贱人,早他娘被浸猪笼了……”

    “阎解成,你别污蔑好人。”

    “呸!你好意思说你是好人,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于莉愣了。

    阎解成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让于莉不明所以,却不免心虚。

    恨恨的看向他。

    却发现阎解成冰冷的眼神望着她,没有一丝往常的爱意。

    见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前。

    于莉低头,看去。

    嗯,苏木是习武之人。

    醉酒伤身,身体保护机制自启动,加快代谢酒精……

    走在路上,外界环境是寒风刺骨,身体自然不会让苏木全身汗毛孔冒汗。

    会有寒气乘虚而入。

    所以手心和脚心就成为代谢酒精的根据地。

    通俗的讲,摔倒的那会儿,苏木的手心冒着汗呢。

    双手着地,沾染了灰尘,夹杂着酒气的汗手,那些灰尘就成了一层泥浆……

    半夜三更的,于莉回到家又刻意没有开灯。

    这痕迹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在阎解成看来。

    之前的解释自己勉强能够理解。

    嘴唇不是被人亲的太狠亲破的,裤子也不是干那事儿弄湿的……

    可摔一跤,摔出俩巴掌印来。

    这就没得解释了吧。

    现在阎解成不仅有了自己头上长绿草的觉悟,还有种智商被彻底丢在地上,还被于莉用脚踩的羞愤。

    于莉傻了。

    苏木怎么回事,手上咋还有泥呢?

    本来就是个意外。

    这下子可咋整,黄泥巴掉粪坑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己纵然浑身都是嘴,也跳进黄河说不清了啊。

    “阎解成,我啥都没做,你爱信不信。”

    撂下一句话,于莉扭头摔门就走。

    阎解成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想要迈步,却最终一动未动。

    半晌,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沿儿上。

    纵然他万般渴望,希望能够解释于莉胸前的手掌印只是个意外……

    可,自己是不舍,而不是傻。

    半夜三更的,跑出去了一趟。

    回来就洗身子,裤子湿了,嘴被啃破了,嘴角还肿了,胸膛的衣服上有俩大手印子……

    证据确凿,包青天来了也翻不了案。

    阎解成说服不了自己。

    一个男人,媳妇出了这档子事儿,让他以后再怎么在单位里,在这个院子里直起腰来。

    “老大,起了没,过去吃饭了。”

    “嗯,来了。”

    三大妈过来喊人了。

    往常都是到了点自己过去吃饭的,现在都什么点了,还没动弹。

    也不怕晚了上班?

    三大妈一边转身回去,一边心里嘀咕着。

    莫不是想着抓紧让自己抱孙子,累着了?

    掰着手指头算一算,于莉嫁进阎家也小半年了,这肚皮也该是有反应的时候了吧。

    三大妈美滋滋的回去了,张罗几个孩子吃饭。

    不一会儿,阎解成一个人闷头耷拉脸的掀开帘子进了屋。

    “哥,嫂子呢?”

    阎解放看了看阎解成身后,问道。

    阎家有规矩,人不全不开动,长辈不动筷晚辈不能先动。

    这都是规矩。

    “她……她单位有事,着急先走了。”

    “不吃早饭了啊?那怎么行?”

    三大妈还在畅想着抱孙子呢。

    早饭不吃饿肚子,不利于怀胎啊。

    阎解成闷不吭声,一屁股坐下了。

    这不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嘛。

    “吃饭,赶紧吃饭吧。吃完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阎埠贵夹着筷子的手一挥。

    阎家的早饭,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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