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鸟已经回去了...松开!”

    安吉尔浑然不知小鸟跌宕起伏的心理历程,并以它的离去作为这次亲密接触的结束。

    虽说不是没遭过沙利叶的突然偷袭,但他还是不习惯对方过于炽热的体温。

    一直这么贴着,他感觉自己都有点呼吸困难,为避免窒息的命运,气急败坏地掐了把对方搭在自己腹部的手,这才成功挣脱开了对方的怀抱。

    沙利叶吃悻悻地揉了揉手背,乖巧地背着手靠墙边站。

    “好好好组长大人......您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

    是我违规了,惹您不开心了吗?”

    “...没有。”安吉尔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难得没有介意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对方显然也能从中看出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故得寸进尺道:

    “那是怎样?心情不好?”

    “不是。”

    安吉尔含糊着低头看向终端,希望对方能懂点事别再问了。

    “嗯...那你心情不好的原因跟我有关系吗?”

    沙利叶弯下腰来,同样低着脑袋,尝试看到对方的脸,以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锲而不舍的精神追问着。

    他确实是想不通对方避着自己的原因——难不成是昨天那个关于眼睛的问题让对方生气了?

    安吉有这么记仇吗?

    “啧,干什么,你是不是闲得慌?”安吉尔不自在地后退半步,“我只是在想事情。”

    “暂时没有其他工作嘛...我帮你想?啥事情需要避开人想呢...”

    沙利叶有模有样地摸着下巴分析道。

    “不需要。”

    由于这家伙说话做事经常是这副懒散德行,安吉尔一时也分不清他是在认真地想事情还是在开玩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顾虑。

    但他认为这是自身多疑的毛病犯了,自我消化便好,没必要告诉对方。

    他思考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准备先离开这里——随便找些什么工作做,让自己看起来很忙,这样就不会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需要面对对方的关心。

    沙利叶微挑起了眉,尽管他对安吉尔的别扭性格已经有了个大概认识。

    但还是没想到,都问到这地步了,对方仍是缄默不语,然后还能忽视自己,若无其事地钻进附近的收容单元。

    真是困难...两个人坦诚相待什么的,干脆直接使用些什么手段逼他说出来?

    沙利叶顿时想起了拇指工作时期某些负责审问敌方的士兵,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太对劲,赶忙将不断涌出的需要打码的血腥场面抛之脑后。

    虽然不管是拇指还是惩戒部的工作都包括了审讯...但这不代表他沙利叶就得使用审讯的手段啊。

    “你是真下得去手啊......”窃听得一清二楚的蝴蝶不得不感慨着,它若有若无的声音同样被沙利叶听到了。

    “瞎说,我才没这么想......”他沉默了下来,不满地揪出了窝在棺材里的蝴蝶,“你难不成就有办法了?”

    “首先,你要明白,安吉尔先生是你的伴侣,不是什么需要从口中撬出情报的卧底。”

    被拿捏住的蝴蝶点了点触角,努力地想从自己窥见过的相关小说中总结出什么,好忽悠对方先放开它脆弱的翅膀。

    “我都说我没有要审问他了......”

    沙利叶郁闷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指,得以逃脱的蝴蝶立马飞上了他的脑袋,保证自身安全后才放心地侃侃而谈道:

    “那也是因为你的用字遣词太有误导性了。

    我认为只有多沟通才能解决问题,但对方明显不愿意跟你讲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后续建议,除非你希望拥有一些失败的经验。”

    “那算了吧,你连自己的情感问题都解决不好。”沙利叶果断掀了亡蝶葬仪的底子。

    虽然它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这底子,就连拍打翅膀的动作都迟疑了片刻。

    “我?我并没有情感问题。”

    “魔弹射手。”沙利叶言简意赅道,摸出了藏于口袋的魔弹,暗蓝色的魔弹不安分地抖动着,隔着层手套他都觉得有点烫手。

    一提到那个恶魔,这玩意儿就开始发热了,怕不是什么监听装置?

    “怎么可能...!”蝴蝶瞬间蹿到了他的面前,差点扑他一脸粉。

    “它不是蛊惑员工来我这里捣乱,就是开枪将我崩回收容单元,你是如何看出我们之间有......”

    见对方满脸写着“不信”,蝴蝶顿感无力,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它跟魔弹射手没有情感问题,更没有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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