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五人只有下工后到天黑前这一段时间过来干活。

    背篓房建的并不快。

    连带火炕和灶台、炉子烧好,已经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江淑月日日来看进度,恨不得立马能住进来。

    时萋安慰她:“晚点搬过来也好,到时候连着柴火一起挪过来,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淑月一想,很有道理:“对对对,这几天就有些冷了,到时候咱们一搬,让她们俩再得意。”

    想着这些天因为天冷,睡前不得不烧了炕才行。

    晚上钱丽影回来那个得意劲她就气的咬牙。

    她俩大概觉得,一回来就是暖和屋子,热乎炕。自己不用捡柴也不用烧火,就能睡个好觉。

    美的那鼻孔都要对着天上去了。

    江淑月每天都要劝自己八百遍,要不是心里憋着这个大的,她老早就跳起来指着对方鼻子骂了。

    补脑了一下钱丽影和姜亚琴发现她们搬走后,连柴火都没给两人剩一根的场景。

    她不由得乐出了“咯咯”声。

    时萋摇头越过她,继续盯着她房子施工情况。

    四处查看还有没有漏下的细节。

    卧室这边和背篓房没有安门和窗户。

    来回要从卫生所的正门进出,麻烦是有一点。

    但胜在保暖性好。

    不然开个小门到了冬天呼呼灌风。

    做饭的油烟也容易进到屋里来,不设门窗也干净些。

    时萋的卫生所拾掇好后,正式走马上任。

    村长播广播的时候,便在大喇叭里说了这么个事。他与大队长的分工不同,生产队里的事都归大队长管。

    而村长是管党务的,换句话说就是上级下达的指示、活动和安排,都由他管理。

    这其中就包括负责广播宣传、转播上级的新闻和时事,以及村里的各项通知。

    有了广播通知后,每隔几日时萋都能接待一两个来看病的村民。

    这时候看病不贵。

    治疗感冒按照县卫生院的培训,只需要配三包小药片就行,收费在五毛以下。

    若是受了外伤,消炎上药包扎这种,一次是五分钱,换一次收五分。

    打针会稍微贵一点,时萋的西医水平只相当于“张半吊子”还是个初学者。

    所以村民如果没有一定要求,她不会给对方打针。

    在知道公社里大部分村子的卫生所是以中药和中成药治病的,她也干脆不再遮掩。扎针,开药该怎么治便怎么治。

    不勉强自己给人开西药后,她轻松多了。

    作为卧室的小屋,炕是最先垒好的,然后是烟道和火墙。

    背篓房稍稍费些劲,不过毕竟不是正房,搭起来也很快。

    几人先贴着烟道口垒了灶台,之后才开始做大框架。

    这个顺序时萋不懂,也没胡乱插嘴,反正她要的东西都给做出来就行。

    灶台垒好了,但大铁锅难换。

    这东西一家一个都是稀罕物。

    有些人家就因为缺这口铁锅,连分家都分不了。

    知青点院子里,就是一口大锅也没有。

    几人用的不是坐炉子上的小锅,就是瓦罐。

    倒是村长媳妇从娘家侄子有一口旧锅。

    想拿出来换些钱票之类的,给儿子娶媳妇用。

    一口锅二十多块,不是个小数目。

    时萋兜里是拿不出来,不过她有硬通货——棉花。

    棉花在七三年之前,产量一直上不去。

    东西少就难买。

    供销社价格是六毛二一斤,还需要凭棉花票购买。

    更多时候是有票、没货。

    这棉花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发的,特别是村里人。

    有时候两三年才会发一次,一家子五六口人能给个两斤左右的棉花票。

    村长媳妇两头跑,商议了好些天,最终时萋用二十斤棉花再加五块钱换回了这口大铁锅。

    得亏方家给她寄的包裹到了,她直接拎着放到了卫生所。

    还没被其他人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然二十斤棉花,挺老大一包,总不能凭空拿出来。

    方母果然给她做了一套新衣服寄过来,有之前没带的旧棉袄棉裤,另外还有一套新棉袄,上手摸着有些薄,估计实在是弄不来棉花了。

    套在外面的罩衫、裤子是新做的。

    光是这些就把包裹撑的鼓鼓囊囊,从包裹里翻出几张叠在一起的信纸。

    她打开看了看,通篇都在问她在乡下的情况,以及身体状况。

    中间有几句明显是老三方文许的字迹,潦草的很。

    也似乎是想掩盖他写想姐姐这句话的羞涩。

    没写几句,大约是方父方母看不下去他这难看的字,就换成了原来的笔迹。

    以方母的口气嘱咐她,在生产队以自己身体为主,挣工分都是次要的,若是吃不饱就和家里说。

    最后告诉她,旧棉裤里面缝了小兜,里面有给她寄的钱票。

    时萋拿出剪刀拆开缝成四方型的小补丁,里面一小叠毛票有六块钱,还有几张粮票。

    记忆里在家的时候,方时期他们三孩子在家可没有年年能做新衣服的,棉袄棉裤更是两年拆开一次,洗洗外皮,在把凝结成块的旧棉花用手指甲一点一点梳理开。

    铺到洗干净的衣皮儿上重新缝合好。

    这样比旧的暖和,也能把长短加一加。

    像时萋这待遇,临走时被子是新做的,棉花是新淘换的。

    现在又给做了新棉袄。

    时萋对衣服的新旧程度并不在意,当条件如此,有的穿就很好了。

    但方家给寄了新的,她当然更高兴。

    离家在外的孩子,在父母那里大概是觉得亏欠良多,想尽办法的补贴。

    换大铁锅的钱是江淑月出的。

    这姑娘刚开始下乡时,家里人叮嘱过,财不露富。

    平时吃的穿的也都不出格。

    实际上挺富裕的。

    看时萋把家里给她寄的棉花拿出来换锅了,她坚决要出钱。

    又觉得两人出资不对等。

    和村里徐木匠打了一个炕柜,两个大箱柜和一个书桌回来。

    两人要从知青点搬出来,知青点里的柜子桌子她们也不可能拿走。

    不整点柜子,到时候两人的衣服被子都没地方放。

    自从打定主意要搬家。

    江淑月前后已经出了二十来块钱。

    时萋看她那样估计手里还有不少,就没和她客气。

    主要是她穷的很,全部钱加起来只有九块。

    还得留着月底买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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