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确实难熬。

    半夜的时候。

    院里又来了几个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悄悄进了之前两个人睡觉的地方。

    然后就是一声“啊”!紧接着还有挣扎抵抗的声音。

    来人似乎没有一击得手,被惊醒后与之缠斗到一起。

    时萋趴在缝隙处看过去,入眼是那只断脚。

    她一个激灵才想起来它为什么在这儿。

    挪了挪位置,从另一边往外瞧。

    灶房因屋门大开着,有月光照进来,还能隐约看到。

    打斗时间很短。

    没多久出来三个人。

    拖着看似是死了的两具尸体出了屋子。

    三人中还有一个受了伤。

    几人嘴里骂着脏话,越走越远。

    不久这里只剩下一室的寂静。

    时萋猜测这群人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闹了内讧。

    所以才半夜过来袭杀。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死的那人嘴里的王仁。

    这两个半夜被杀的又会不会成为他人的口粮。

    这些都不得而知。

    一直苦熬到天色大亮,听着村口传来的人声越来越远。

    她来放松心神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这片地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爬出藏身地窖,满屋子的血和地上的残肢极其刺激眼球。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她也没有清理的打算,只是这个藏身点是不能用了。

    即便是冬季,放得时日久了也会腐坏散发气味。

    她干脆重新找了一处更偏远的房子作为落脚点。

    期间她查看过村口的几户,屋里的状况与之差不多。

    这场景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后头经过的流民,大部分都会因为屋里的血腥情况而放弃在这边歇脚。

    时萋在这个村里的第39天,是最后一波流民离开的日子。

    在那之后天气越来越冷。

    再也没有人进入村子。

    她的日子总算安稳平静了。

    直到冰雪消融,树冒新芽。

    算着日子,大约到了四月天。

    这半年多她吃的不错,因无外来流民打扰休息的也还算好。

    时萋脸上身上都长了些肉,整个人也拔高了不少。

    她试了试那套男装,稍微改动了一下长度。

    又拿出一套化妆品对着镜子化妆。

    这些日子,她给自己吃的好,穿得暖。

    但并没有花心思去保养皮肤。

    原身的手是常干活的,手心有硬茧很粗糙。

    脸也是风吹日晒有些干燥粗粝。

    她过来之后,继续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没有涂抹任何护肤品。

    只是脸上比之原来光滑白嫩了些。

    这主要源于她一直在屋子里,偶尔出去也不怎么见阳光。

    七八岁的小孩,不经风吹日晒,伙食吃的好营养得上,不需要任何化妆品都是水灵的。

    亏得上个世界作为大老板,化妆是常态。

    她也学了一些,对付日常妆容不在话下。

    只是比不上那些堪称换头术的化妆手法。

    现在她想假扮男童,还不算太难。

    未变声之前的男孩与女孩,并不太容易分辨。

    更何况是她这样相貌普通的,长得不打眼,也没有女孩的秀气。

    她只需简单涂黑皮肤,束上头发即可。

    不是她好好的地方不住非要离开。

    百姓常说人气养房,约是有一定原理的。

    时过大半年,村里的房屋眼见着残破不堪,有些墙壁已有倒塌的情况。

    上一场春雨时,最好的一间房也有细微漏雨,其他的更是上漏下湿。

    在住下去势必要修整屋顶。

    她可没这技术,也不懂怎么修。

    连续几日的好天气,让村里村外的泥路好走了不少。

    时萋收起自己的东西,再次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

    嗯,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反正她看着没有破绽。

    整理了一下撸来的外衫,里面的内衬是她剪了一套古装中衣修改的。

    除了料子好一点外,其他地方也算中规中矩。

    争取大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她心下打算出了村往南去,如今过去大半年,不论是战乱还是逃难应该都消停了。

    且她所在这边还算是比较寒冷的地界,南边春天来的早,耕种时节也早。

    这样的好年景,南边应是已经安定下来开始忙农耕了。

    东边则不然,再往东更加苦寒,又有大批量的流民涌到那边逃难。

    即便有大半人死在路上,但基数够大的基础下,人依旧是多的,局面难免混乱。

    收拾妥当,时萋离开屋子往村外走。

    只是人还在出村的路上。

    这里就又来了人。

    是一队官兵。

    两方发现彼此后,时萋本来打算拔腿就跑。

    官兵队伍里领头的率先招了招手:“小娃你过来。”

    时萋犹豫两秒,挪动着小腿靠近了些,对面一队人没有见面就追,想来没打算吃她。

    领头人看她停到近前就不动了,也没有生气,而是往前走了两步询问:“小娃你住这个村?你家大人呢?”时萋听了他的话略略放下心。

    她摇头回道:“我和爹娘逃难,走散了。”

    领头官兵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按理说这个冬天雪下得好。

    眼见着今年年景不错,此时都快要耕种了,哪会还有人逃难的。

    “你是这个村里的吗?”

    时萋摇了摇头,关于她身世及来历她只说是从碎兴府跟着父母一路过来的。

    再细节的点,包括家住哪条胡同,父母姓甚名谁,她直接露出茫然的表情。

    对方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她年纪小,不顶事。

    “你们两个前去看看。”领头官兵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又继续和时萋攀谈。

    时萋捡着回答,大部分都是摇头。

    领头官兵失笑,和其余的人说:“这孩子只是看上去机灵,都八岁了竟还什么都不知。长得倒是壮实,穿着差了些,看来之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这么些时日都没给饿瘦了。”

    几句话的功夫,时萋就被贴上了“只是看着机灵”的标签。

    闲谈的功夫。

    前去探查的二人回来:“伍长,是荒村,没人了。”

    领头官兵蹙眉,又转头看向时萋。

    时萋心思飞快转动,正在想怎么编的合理一些,她独自一人是怎么在这里活这么些天的。

    结果领头官兵拍了拍她的脑袋:“跟我们走吧,先回城里在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你爹娘。”

    时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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