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言轻轻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个转身,然后将匕首准确无误地扔向了仵作,匕首稳稳地扎在了仵作的鞋尖上。

    看着匕首在仵作的鞋尖上晃动,那锋利的光芒似乎在告诉仵作,他的生命此刻正悬于一线。

    仵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匕首,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萧禹风也被顾北言这一举动震惊了,他明白顾北言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仵作,让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但是,他也被顾北言的果断和狠辣所震撼,这确实是一个让人不敢小觑的家伙。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几乎都快忘记,他,顾北言,本就是一号称为活阎王的锦衣卫。

    顾北言看着摔坐在地上的仵作,声音冷冽如冰:“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则,这把匕首下次可能就不会只是扎在你的鞋尖上了。”

    仵作被顾北言的话吓得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说道:“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了,但是我愿意全部告诉你们。只希望,你们能保护我和我的家人……”

    接下来,仵作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他讲述了李山河发疯前的异常行为,以及他可能的病因。

    “李县丞在发疯之前来找过仵作询问关于杜仲的事情。”这个信息似乎并不显眼,但在当前这个错综复杂的案件背景下,却显得格外重要。

    顾北言与萧禹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深思。

    他们知道,杜仲是一种中药材,通常用于强筋骨、补肝肾,但李县丞为何会突然对这种药材产生兴趣?

    “你可知道李县丞为何要寻杜仲?”顾北言沉声问道,他试图从仵作这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仵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寻杜仲,他当时只是急匆匆地来问我,然后又急匆匆地离开了。我觉得他当时的样子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他。”

    萧禹风眉头紧锁,他在思考李县丞为何会突然对杜仲感兴趣。

    难道这与他后来的发疯和谭大人一家的灭口案有什么关联?

    “你可还记得李县丞当时具体的神态和言行?”萧禹风问道,他希望能够从细节中找到突破口。

    仵作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缓缓说道:“他当时的神情很紧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他问我有没有杜仲,还问我哪里可以寻到。我告诉他县里的药铺应该有卖,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顾北言与萧禹风再次对视一眼,他们决定要去调查一下李县丞为何要寻找杜仲。

    顾北言低下头,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些残肢上,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凝重和疑惑的表情。

    这些残肢,究竟都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沉重而压抑。

    他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残肢。

    虽然已经被分尸,但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特征。

    “这些残肢,究竟都是谁?”他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希望能够从这些残肢中找到一些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萧禹风也蹲下身子,与顾北言一同观察着这些残肢。

    他的表情同样凝重,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整个案件来说至关重要。

    仵作看了看顾北言和萧禹风,眼神落在了那些残肢上,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和沉痛。

    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是在感叹命运的残酷。

    随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些都是谭大人的家眷。”

    他拿起一个残肢,指着它说道:“这是谭大人的夫人,你们看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是谭大人亲自为她挑选的,她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摘下,所以,会有印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个残肢,继续说道:“这是谭大人的长子,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刚刚满十岁。你们看他的脚趾,还有些稚嫩,却因为这场灾难而永远停留在了这里。”

    随着仵作的描述,顾北言和萧禹风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愤怒。他们无法想象,这些无辜的家眷竟然会遭受如此惨烈的命运。

    仵作又指了几个残肢,分别介绍了谭大人的其他家眷。

    每一个身份的背后,都是一段令人心碎的故事。

    顾北言和萧禹风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凶手的痛恨和对死者的哀悼。

    最后,仵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说道:“这些残肢虽然已经无法辨认出完整的身形,但每一个细节都记载着他们的身份和曾经的生活。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查明真相,为他们讨回公道。”

    顾北言看着仵作,眼神中的冷冽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轻声说道:“看来你和他们关系挺好?”

    仵作微微一怔,随即低下了头,声音带着一丝沉痛:“他们都是好人,我作为仵作,虽然常常与死亡打交道,但我也有自己的情感。谭大人一家待人和善,我也算是受他们恩惠颇多,如今看到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实在是难以平静。”

    顾北言点了点头,他能理解仵作的心情。

    “你能告诉我,谭大人一家在遇害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表现吗?”顾北言问道,他希望从仵作这里得到更多关于案件的信息。

    仵作想了想,然后说道:“谭大人一家在遇害前,确实有些异常。他们似乎很紧张,总是窃窃私语,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而且,我还注意到,谭大人的长子那段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在藏着什么东西。”

    顾北言皱了皱眉,这个线索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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