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琪看到一起回来的公公婆婆,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的动作快,不然味道上就要差一些了。

    “爹,娘,你们回来的正好,赶快洗手吃饭吧。”

    孙大妮的性子向来热情,“好好好,哎呦,这进屋就吃现成的,可是享了大福了。”

    赵兴德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但此刻他的脸上能看到明显的柔和线条,任谁看了都能猜透他此刻的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看到桌子上的三个菜,还有面前的大米粥,二盒面馒头,孙大妮的脸都快笑成花了。

    她倒不觉得儿媳妇败家,这几年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也存了不少钱。

    他们家就这几口人,儿子现在又结了婚。

    虽然将来用钱的地方会很多,可孙大妮知道儿子挣的可不少。

    家里偶尔吃的好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不觉得当老人的对自己抠抠搜搜、从牙缝里挤出来那点钱就能让儿孙们富一辈子。

    把每个菜都尝过之后,来不及咽下去就连说几声“好吃,好吃”。

    赵兴德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看他不停的点头,就知道他的心里也是认可的。

    这三个菜也就鸡蛋炒香肠的量小一些,酸辣土豆丝和凉拌绿豆芽可都有不少,最后都被吃的干干净净的。

    放下筷子后,几人都挺了挺肚子,向后仰了仰。

    婆媳两个对视一眼,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兴德看着家里欢乐的样子,难得的嘴角上向勾了勾。

    随即在心里叹了口气;唉!就差了个孙子或者孙女了。

    这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心里还是埋怨儿子不争气,不给力。

    李梦琪在家歇了几天后,又开始往山里跑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四筐猪草。

    三天两头的不是拎两只野鸡、就是拎只兔子、再不就是提溜两条大鱼。

    赵兴德和孙大妮的脸上、身上也是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黝黑麦色的皮肤颜色也浅了两个度。

    村民们都以为这两口子是因为给儿子娶了媳妇后,心里卸下了大包袱,所以人才精神了起来。

    只有大队长和他的媳妇王秀娟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因为有的时候赵兴德也把赵建国叫家里吃顿饭、喝上两杯。

    那赵建国在这吃的啥,回家能不跟媳妇说吗?

    这两口子嘴都挺严,再没跟第三个人说起过。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地里的活计也没有那么重了,除了偶尔需要除个草、施施肥、再浇浇水,大部分人也都闲了下来。

    但是每个村的村干部也可能看着大家就这么闲着,每年都分出一部分人去开荒扩田,还得有一部分到上游的水库去修补堤坝。

    这两个活要算起来,也是有好有坏。

    单就就开荒来讲。得看是在哪块地开荒。

    如果是石头地,那还算好活,只捡石头、搬石头累一些,翻地啥的都不叫事。

    可还有一种地,开荒起来既脏又累,完了还不出活,就是草甸子地。

    草甸子跟沼泽虽然不同,但也有相同。

    草甸子只受地下水浸润,无地表积水。

    沼泽地表有积水,也受地下水浸润。

    众所周知,沼泽里的泥要是深的话,陷进去可是能要人命的。

    就算是浅的陷进去了,想出来也挺费力。

    草甸子上大大小小的低洼处依然有积水,还因此形成了大小不一且形状不规则的水泡子。

    这里植被生长得茂密,也长得高,通常都能超过1 米,生命力还极强。

    曾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说法,“舀鱼”所在就是草甸子开荒斩草初期,搭建窝棚旁边的水泡里。

    要想把草甸子开成农田,就要把斩过草的草根都得挖掘出来。

    由于水分充足,地底的养料肥沃,根须也扎的非常深。

    更由于水分过于充足,用镐头刨起来的时候,抓地力度减弱。

    也因为到处都是泥泞,双脚的附着力也相应的吃不上力。

    所以要刨一个30~50cm直径的草包,重劳力都得用上将近一个小时。

    那种长得大的,1米甚至超过1m的,两三个小时都不好说。

    这个活是又脏又累,不但泥水满天飞,力气出的更多,成果却看不见多少。

    村里人都不喜欢这个活,可每一年都得安排人来干这份活。

    为了公平,往年都是抓阄,抓到了只能认倒霉呗,还能怎么办?

    可这两年不一样了,现在有这么一类人,被下放到牛棚的或者是村里原有的黑五类。

    这种不被大家待见的,不被接受的,因为他们也得吃饭,所以就被分配这样又脏又累,工分还不高的活。

    像那种小的草包刨一个1个工分,大的2~3个工分,这累死累活一天下来,可能最多也就能拿个五六个工分。

    在草甸子里干活还特别费鞋,纯手工缝制的布鞋压根不管用。

    就算是一双新的,可能都一天都穿不到头,在泥水里泡着还得使劲用力,拧吧拧吧就散花了。

    可哪家舍得穿那么贵的解放鞋,到这里干挣不了几个工分的活?

    都是编上草鞋套在自己鞋的外面,可即使这样,草鞋也得两三天一双。

    现在牛棚里一共住了四个人,李博敏,军人出身,曾在国外潜伏十年,回国后身居要位,因不愿被拉拢,所以被陷害到了新河村下放。

    岳鸿志,国医圣手,因不愿违背道德,反而被打击报复,与老妻蒋玲一起被下放,子孙也受牵连被下放至各地。

    张天华,优秀的外交官,却被妻子举报,儿子女儿也都登报与其脱离了关系。

    这几人从村里刚开始开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开荒了。

    因为新河村整个村子贯穿了一条大河,所以这样的草甸子地有很多。

    每一年能开出来可以种的地都不多,现在就全部都分给了牛棚的人。

    这也让村里原本为这个活得抓阄的村民们,还都挺开心。

    剩下去石头地开荒的,对于干惯了重体力活的村里人,反而不觉得有什么。

    去上游水库修补大坝的人,也就是搬抬抬,最多就是划着船在湖里清理一下淤泥,总也比草甸子里干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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