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嬉闹了一会,都忙进屋子里换衣裳,烤火。

    伺候瑚图里的玉兰忙端来两壶红枣姜汤,热乎乎辣辣的,喝完一碗立刻就发汗。

    不然这群小主子若是喝了风,生了病,可够这群伺候的好受的。

    弘昭被辣得直吐舌头,抱怨道:“再也不喝这了,又烫又辣。”

    瑚图里笑话他:“谁让你先招惹人,这回可吃到苦头了。”

    弘晏也说:“别在外头玩了,这会都要三点多了,正是要冷的时候。”

    瑚图里看看怀表,“哎哟”一声:“可不是!玩起来就没个时辰了,这都三点了。”

    茉雅琦有点想回府了,太晚了坐马车也不方便,瑚图里还没玩够,央着她再留一会。

    “我这还有额娘新做出来的花牌,咱们玩占花名吧!放心,都是好的。”

    瑚图里突然想起长宁前两天做完了麻将,又把占花名的酒令签做出来了,一时心意大动,要大家都围成一圈,要玩这个。

    弘昭也十分好奇,积极响应。

    弘晏无奈,只能陪着再玩。

    其他的女孩子们也没玩过,于是都乖乖听令。

    瑚图里让人将骰子置于盘内,摇开看点,正是“5”,顺着人数下去,发现是茉雅琦。

    她羞涩一笑,接过签筒,摇了摇,掉落花签,瑚图里连忙探头看,上面写着“紫薇”二字。

    “茉雅琦是紫薇花!这个花好!瞧瞧这诗是什么?”瑚图里催着她读。

    众人都瞧着茉雅琦,她缓缓念道:“向风偏笑艳阳人。”

    晚霁笑着赞道:“这个好!桃李无言又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茉雅琦身虽柔弱,原来却自有风骨!”

    看到大家取笑,茉雅琦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过了这步,翻过牌子来看,后面写着“发同饰,衣同色者,共饮一杯。”

    在场只有宜尔哈和她一同穿了青色衣裳,于是二人共饮,不过小女孩还没喝酒,饮的是用梅花雪冲的敬亭绿雪。

    喝完之后,茉雅琦又接过骰子摇了起来。

    这回是“3”,数下去轮到晚霁,看到是她,瑚图里更兴奋了:“我们晚霁是才女,这不得摇到荷花才行!”

    晚霁接过签筒,心想只求是个好结果,边念边摇,最后落个桂花。

    “何须浅碧深红色。”晚霁缓缓读了出来,她向来大方知礼,胸中自有沟壑,读了这诗,心里也很满意。

    其他几个姐妹们听到这,都笑嘻嘻的。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晚霁,你要做第一流啊!”

    晚霁微微一笑,翻过牌子,后面写着“以琵琶奏曲一首。”

    弘昭最爱看热闹:“哇!晚霁姐姐会弹琵琶吗?”

    晚霁有点惊讶:“我素日里也学过两年琵琶,从不示于人前的,今儿被这签子喝破了。”

    “哈哈哈,这签子最灵验。”瑚图里忙让人拿把琵琶过来。

    晚霁接过琵琶,一上手就有大家之姿,众人都不觉屏气敛声,看她手指纷飞,轻拢慢捻,悠扬的声音逐渐传了出去。

    长宁原本在逗着两个女儿玩,谁知听到这样好的琵琶声,还愣了一下,不由得感叹:“也不知道是谁练得这么好。真后悔啊,应该让瑚图里也学个乐器修身养性的。”

    追雨笑着反驳:“咱们格格鞭子和骑射都厉害着呢,是巾帼英雄,武能定国安邦的,学这乐器多浪费手!”

    长宁被她逗笑了:“还武能定国安邦,可别胡说了。”

    晚霁一曲已毕,赢得了满堂喝彩。

    七贝勒府的大格格羡慕极了:“我跟我额娘似的,学什么都不精通,愁坏她了!若是我和晚霁一样,那该多好啊!”

    弘晏也冲着晚霁点点头,甚少说话的他这会也难得连声称赞:“这曲弹得好,有六一居士当年所着琵琶行的造诣,有风骨。”

    晚霁落落大方接受了众人的夸赞,谦虚道:“我这也只是皮毛而已,日后还有的学呢!”

    弘昭更是嘴巴都张大了,他们家向来没啥艺术细胞,额娘不通音律,整天唱着什么“乌蒙山连着山外山!”别的没听出来,气势是足的,惹得他还专门翻书去查这乌蒙山到底在哪,值得他额娘天天念着。

    由此可知,弘昭瑚图里几个都是没什么艺术天分的,也就是弘晏随了胤禛,书画精通。

    如今听到如闻仙乐耳暂明的琵琶声,都毫不吝啬称赞。

    来来往往夸了好一会,晚霁才接着摇骰子。

    可巧这回是弘晏。

    弘昭一边捂嘴偷笑,一边还绷着神情,嗯,他是好弟弟,他要维护哥哥,不管哥哥抽到了什么花,他都要夸!

    弘晏接过签筒,摇了摇,正巧落下的是“禾黍”。

    他心中一动。

    “济世安民。不闻弦管过青春。”弘晏一字一句将花签上的诗句读了出来。

    惹得晚霁抬头看了他一眼。

    弘昭拍手叫好,情绪价值给得特别到位:“得此签者,有仁人之心。自饮一杯,席上共饮一杯。我哥哥就是有一颗仁心!来来来,我们一起饮一杯!”

    大家忙举起手中的茶盏,不过目光闪烁,这签语似乎别有含义啊。

    接下来还没等弘晏说什么,瑚图里已经迫不及待了:“怎么总是抽不到我?快快,快接着下一轮。”

    结果还没轮到瑚图里,下一轮是宜尔哈。

    宜尔哈向来不太懂诗词什么的,她体弱,福晋照看她也不在诗句上用心,只一味让她读佛经,读了两本启蒙的书也就罢了。

    因此,她有点羞涩,扯着瑚图里的衣袖,让她帮忙看。

    瑚图里接过她摇出的花签,定睛一瞧,竟是“鸡冠花”。

    再一看花语“俯首秋风,至今戴却满头霜。得此签者,尽享田园天伦之趣,平安终老!”

    瑚图里双眼一亮,声音都大了不少,在场众人都明显着高兴起来。

    宜尔哈体弱,好不容易精心成长到这么大,虽不至幼年早夭,但是总有三灾两痛的,就连她自己也是常年忧心,没想到今儿玩这个占花名,竟能得到这么好的彩头。

    宜尔哈接过花签,细细摩挲,若是,若是真能平安终老,也不枉费嫡额娘,额娘,阿玛,纯额娘对待自己的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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