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贵既感动,又不好意思,揉揉鼻子笑道:“那多不好意思!本来只是和你商量养牲口的事,压根没想占你家的地!”

    张鸣曦望了一眼宴宴,打趣道:“怕什么?现在一锅里吃饭,一屋子住着,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了。大不了这个园子给我宴宴,算是给他的嫁妆。”

    宴宴又高兴又害羞,白了张鸣曦一眼,红着脸骂道:“你们商量事情,别扯我!”

    张鸣曦提着锄头,过来摩挲着他的头顶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弟弟,以后出嫁得多给点嫁妆。竹子,我们要好好努力挣钱,多给宴宴挣点嫁妆啊!”

    白竹见宴宴脸红快破了,羞得不敢看李立维,忍笑跟着打趣道:“好啊!宴宴大了,要不了几年要嫁人了,我还担心挣不够呢,可不得要好好努力嘛!”

    宴宴不敢说张鸣曦,却敢说白竹,气得冲过来要打他,骂道:“你们讨不讨厌?好好说着养牲口的事,扯我干什么?”

    白竹笑嘻嘻地快跑几步,躲到张鸣曦背后,拉着他衣服后摆,从他腋下探出头来,嘴上一点都不饶人:“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大一个园子给你做嫁妆,你还不满意吗?还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和你哥想办法满足你。我家的宝贝弟弟出嫁,虽然没有十里红妆,但也要风风光光的,必不让你输给旁人!”

    宴宴性格再泼辣,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嫁妆,何况公爹和相公还在呢!

    当下红着脸不再说话,只追着来打白竹。

    白竹笑嘻嘻地左躲右闪,推着张鸣曦做挡箭牌,宴宴一伸手,就被张鸣曦铁塔似的身子挡了,他白费力气,半点都打不着,气得哇哇乱叫。

    胡秋月笑眯眯地望着他们闹,不做声了:刚才嘴快,开口就说把园子给李大贵养牲口,现在想想,其实是极不恰当的。

    在她眼里,宴宴是自己的儿子,这些东西给他也没关系。

    但乡下旧俗,家产都是儿子的,都是张鸣曦的,出嫁的女儿和小哥儿是没有资格分家产的。

    幸亏张鸣曦和白竹大度,不但不怪她,还依着她的意思马上同意把园子给李大贵,还笑嘻嘻地说是给宴宴的嫁妆,那就是以后不打算收回了。

    张鸣曦能做到这样 ,自己再多嘴多舌,就真的逃不掉偏心的嫌疑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后,菜也不栽了,一起去老屋视察一番后得出结论:园子里盖牲口棚,把老屋破房子扒了,平整出来种菜!

    张鸣曦的意思,园子太大,好好规划,合理利用 ,尽量一次到位,免得现在图省事,弄得乱七八糟,以后用起来处处不便。

    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商讨一番后,很快定下来了。

    最里面,靠山边盖两间屋子,小的是牛棚,大的是羊棚。

    屋子外面圈出一个大院子,羊们白天可以在这里活动。圈里的院墙上开个小门,让牛羊进出。

    因为打算以后大量养羊,所以羊圈预留的面积最大,几乎占了这个大园子的三分之一还多。

    中间围个鸡圈,盖个大鸡窝,养鸡。

    本还想养鸭子的,但鸭子天天要游水,他家离河有些远,还得雇个人专门放鸭子,不划算,就算了。

    鸡圈外边,靠主屋这边,垒两长排兔窝,现在兔子少,但不要一年,只怕就要住满了,好在兔子长得快,卖得也快,两排兔窝应该够用。

    以后兔子多了,实在不够用,还可以再垒。

    三个圈子不相连,边上留一条小路,供人进出喂食喂水。

    牲口粪便多,夏天苍蝇蚊虫多, 味道难闻。

    兔窝和主屋之间留几畦地种菜,一来家里吃菜方便,二来把牲口棚和主屋隔开。

    原来的篱笆墙太矮,挡不住苍蝇蚊虫,李大贵决定有空了全部换成一人多高的高篱笆墙。

    原来院墙根下的鸡圈猪圈合并成一个大圈,专门养猪。

    李大贵雄心壮志,兴致勃勃,指指点点地说得豪气万丈。

    张鸣曦听得暗暗点头,好生佩服:姨父这么大年纪了,宝刀不老,还能开始创业,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其实张鸣曦高看了李大贵,如果不是他全力支持,李大贵未必敢尝试。

    李大贵也是没办法,他年纪大了,身手越来越笨拙,不太敢猎大型野兽了。

    李立维年纪小,一个人上山打猎不安全,他不放心。

    在家种地嘛……

    且不说种地只能糊口,眼看着宴宴跟着张鸣曦两口子越飞越高,他再不想办法让李立维尽快跟上宴宴的步伐,俩人差距越来越大,不是好事情!

    何况立维多次提出要去镇上做生意,他怎么能不想方设法满足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熬尽骨血,费尽心思,都是为了儿女。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讨论了一下牲口的粮食问题。

    现在牲口少,吃得不多,家里的稻草足够。加上春天来了,牛羊可以赶上山放牧,冬天再喂干草,稻草,还要买粗粮,豆粉掺着喂。

    不过,铺子开起来了,就有钱了,到时候雇人割草也好,买稻草也好,买粗粮也好,问题不大。

    李大贵父子初八就去找人动工了。只是盖牲口棚,工程量不大,七八天就可以完工。

    如果搭茅草棚要省钱些,李大贵听了张鸣曦的话,打算弄好些,专门跑去买了一些砖瓦,打算盖成砖房,虽然费些银钱,但盖好后就不怕下雨下雪了。

    白竹最操心他的两棵酸果树,生怕磕着,碰着,弄得不挂果。

    还没动工前,和张鸣曦把两棵树移栽到主屋院子的水塘边上,叮嘱李立维不要忘了浇水。

    张鸣曦也没闲着。

    他没时间管牲口棚的事,他想拉白竹去镇上看房子。

    之前还有点犹豫,现在立维要去镇上开肉铺,隔壁的铺子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买了。

    张鸣曦还有私心,他是真的疼宴宴。

    他想买下铺子,暂时放在自己名下,等宴宴成亲时,把铺子送给他当嫁妆。

    如果李立维生意做得走,可以一直开下去,如果生意不好,把铺子租出去,每个月有些进项,过日子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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