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笑嘻嘻地道:“哥,你说的什么话?伯娘人很好的,慈祥和蔼。说实话,我在来的路上还心里打鼓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有没有地方睡啊,冬天又不像夏天可以凑合。没想到,你家这么好,这么多的房子!”

    白竹抿唇笑道:“今年条件好了,你们来了才有地方睡,要是去年来,真的没地方睡。”

    燕子点头笑道:“哥夫说你家饭馆格局跟我家一样,我真想去看看呢!”

    白竹闻言呵呵一笑道:“正是呢,我当时一看和你家简直一模一样,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你哥夫才下决心买下来的。”

    “爹总是不放心你,总念叨你,说是既然认了干爹干儿子,就要好好给你做娘家,有事能给你撑腰,让你不受欺负。这次来看见了,他准能放心,以后肯定不说给你撑腰的话了。”

    俩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咯咯笑,白竹心里感动,笑道:“若是嫁到别人家,我没娘家,肯定是要受欺负的。可你看见了,我娘之前见我没娘家,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欺负我?你哥夫更是拿我当命根子疼的。”

    “嗯,你一家人真好,宴宴也很好,可惜是个小哥儿!”燕子性格直爽,想到什么说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白竹噗嗤一笑道:“是啊,可惜是个小哥儿,不然配你正好!”

    燕子害羞,伸手过来打白竹。

    白竹扭着身子躲,俩人嬉笑着闹成一团。

    宴宴进来一看,故意吃醋道:“我说你们半天不出去,原来躲在这里闹着玩。小哥,你可别太过分,来了妹妹就不要弟弟了!”

    白竹过来搂他,嬉皮笑脸地道:“哎呀,弟弟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宴宴故意板着脸不理他,白竹在他额头顶了一下,笑道:“我是哄不好了,要喊立维来哄,立维……”

    一句话没说完,宴宴一把捂住他的嘴,骂道:“有点哥样吧!天天只会告状!”

    白竹头伸得长长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宴宴的手,一边笑,一边唔唔地叫,还想喊李立维。

    见他们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哥没哥样,弟没弟样,比一个娘生的亲兄弟还亲,燕子羡慕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张鸣曦今天吃了苦,白竹少不了要好好慰劳他一番。

    张鸣曦自恃劳苦功高,大尾巴狼似的躺在床上,提出许多要求。

    一忽儿朝东,一忽儿朝西,一下子在上,一下子在下,自己借口累了,不想出力,把白竹指挥得团团转。

    白竹红着脸,忍辱负重,乖乖听他指挥,在被窝里钻进钻出,爬上爬下,总算把张鸣曦伺候得满意了。

    张鸣曦爽翻了,哼哼唧唧地不折腾了,才搂着白竹舒舒服服地准备睡觉。

    白竹被他折腾得比炒一天菜还累,瘫在他怀里正要朦胧睡去,突然想到白露,一下子清醒过来,忙睁开眼睛,把白露的事和张鸣曦说了。

    张鸣曦闭着眼睛没动静,白竹推他,急道:“你有没有在听啊?”

    张鸣曦唔了一声,亲了亲白竹额头的孕痣,声音无比冷静:“听着呢!你做得对,白露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责无旁贷,必须管他。他还是个孩子,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再不管他,他该怎么办?”

    “放心,明天我问问他的意见,总要给他寻个好出路。以后娶亲成家都是我俩的事。白松敢欺负他,我饶不了白松。我刚才在想要怎么收白松。”

    白竹一愣,在他看来,留下白露,以后和白松永不来往就行了。

    至于收拾什么的,他压根没想过。

    可能从小受他们的欺负,潜意识里就不想见他们,一辈子不见面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张鸣曦不这么想,他做事稳妥周到。白大毛父子一丘之貉,都是烂人,和他们打交道就得不留后路,否则后患无穷。

    再者,他一听见白露受欺负,就想到白竹在白家受的折磨,就好像看见白竹受欺负,火气一阵阵往头上涌,压都压不住。

    白露不能白受欺负,得讨回公道!

    白竹犹豫了一下才道:“算了吧,明天就过年了,何必为了那个坏人搞坏自己的心情!”

    “不能算!也不会搞坏我们的心情,只会搞坏他们的心情!你别管,交给我,明天我带着白露去一趟,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鸣曦困意袭来,话都说得含糊了。

    白竹还要再劝,张鸣曦紧紧搂着他,笑道:“你傻啊?白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跑来,算怎么回事?白露日子难过,白松不闻不问,做个缩头乌龟了事。以后白露日子过好了,白松那不要脸的,准要来摆着大哥的谱,扯东扯西的问他要钱。白露受他那么多罪,岂能等着他来吸血?我明天带他去找村长,和白松分家,一刀两断,他别想占便宜。”

    白竹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张鸣曦佩服万分,把头埋到他怀里,撒娇地去撞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白松肚子里的蛔虫吗?钻到他肚子里去看了吗?”

    张鸣曦生气,拍了白竹屁股一下,大怒道:“哼,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要钻到你肠子里去看!”

    说着,作势要翻身压上去,白竹咯咯直笑,身子一阵乱扭,吓得赶紧举手投降认输:“不要!我错了!”

    张鸣曦见白竹白天担心得很,刚才又大累了一场,到底不忍心钻他肠子,搂着狠狠亲了一通才肯饶他。

    屋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屋里温暖如春,一室皆春。

    白竹无忧无虑,身心畅快,一夜好睡,张鸣曦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胡秋月心疼孩子,知道年轻人贪睡,也不惊动他们,自己早早起来做饭。

    张鸣曦拉开大门一看,雪停了,外面银装素裹,屋檐下,大树上挂着长长的冰凌子,十分好看。

    他想去喊白竹起来看雪,回到卧房一看,白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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