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揉了揉腰,在被窝里抬抬腿,扭扭身子,活动了一下,感觉没有那么疼了,才双手撑床,支起身子,一边屁股受力地坐起来,穿好衣服下地。

    他不敢马上出去,双手撑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活动着身子。

    房间大真是好啊,走来走去的也不嫌憋闷。

    直到感觉到走路不是很疼了,白竹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拉开房门去灶屋做饭。

    宴宴正坐在灶口烧火,见白竹进来,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他心里有疑问,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这时看白竹见就带着一点探究的意思了。

    虽然白竹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他却一下子看出了白竹的僵硬,走路的别扭,忙垂下眼皮,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往灶里塞了一根硬柴。

    白竹看见宴宴不似平时,好像有点躲着他的意思,心知肚明,宴宴是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了。

    白竹有点尴尬,又有点发愁。

    宴宴一直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前段时间却突然开了窍 , 似乎对李立维动了心,却无意中看见李立维跟张红玉搂搂抱抱,出师未捷身先死,大受打击,萎靡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看起来似乎已经走出来了,能说能笑,像过去一样活泼可爱。

    可是,他依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似乎是一无所知。

    得找个机会委婉地跟他说说这些了。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开口呢?自己是个夫郎,本就害羞,宴宴是个小哥儿,更害羞,提到这些不知道会羞成啥样呢!

    唉,过段时间再说吧,也许等他自己有了心上人,两情相悦时自然就无师自通呢!

    白竹心里叹了口气,不再纠结,笑着喊了一声娘,道:“干净被子盖着真是舒服,睡得就不会醒了。”

    胡秋月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们昨天肯定是闹了一宿。这时见他此地无银三百两,配合地笑道:“好睡就多睡会儿,起来干什么?反正天冷,起来也没事干。”

    白竹并没有说是被宴宴喊醒的,随口道:“醒了就起来了。”

    胡秋月关心地问道:“被子薄,你们晚上冷不冷啊?”

    白竹心道:哪里会冷,一晚上差点热死了!

    嘴里却道:“不冷,新房子就是好,关上门窗,暖和的很,不像茅草屋处处漏风。”

    说着,往灶口走去,和宴宴挤坐在一起,含笑问道:“宴宴,一个人睡冷不冷?昨晚睡得怎么样?”

    宴宴只是心思单纯,并不傻,刚才猛的一下子看见白竹身上的伤痕,有点接受不了。

    这时白竹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跟他说话,他又想起白竹的好来,往里面缩了缩,让出半截板凳给白竹,小声道:“不冷,睡得很香。”

    说着,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冷淡了些,又抬起头冲白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

    白竹捏捏他的掌心,似安慰似示好 ,笑道:“嗯,那就好。”

    宴宴明明知道白竹是哥哥的夫郎,俩人亲热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毕竟自成亲以来,都是自己陪着白竹,在自己心里,白竹是自己的好朋友,平时处处护着自己,为了能让自己分床睡,还把厚被子让给自己,看起来他和自己的感情看起来比和哥还好,谁知道他们竟……

    他觉得自己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明知这种感觉不对,却控制不住自己。

    他没有办法像平时一样和白竹亲密无间,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一时呐呐的,不像平时叽叽喳喳的话多。

    白竹知道他的意思,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只得也不说话,捏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以示安慰。

    俩人沉默地并肩坐着烧火,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见胡秋月大声道:“饭熟了,小竹,去喊鸣曦回来吃饭。”

    白竹答应一声,手撑着腰就要起来。

    宴宴见他暗暗咬牙,不由得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压着他的肩膀道:“你还没洗脸呢,我去喊吧!”

    说罢,站起来就往外跑。

    白竹暗暗感叹宴宴的贴心,慢慢站起来,舀水洗脸。

    吃饭时,宴宴自觉地坐到昨晚坐的椅子上,把板凳自动地让给了张鸣曦和白竹。

    张鸣曦昨晚闹了个心满意足,没有那么饥渴了。

    今天吃饭规规矩矩的,坐得端端正正,脚也收得紧紧的,并没有什么小动作,只一如既往地时不时地给白竹夹菜。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送咸菜的日子。

    一大早,白竹就起来装好四大桶咸菜,等着张鸣曦搬上板车,吃过饭后就可以送走了。

    现在不用人挑,省力多了。冬天太冷,风又大,就不用宴宴和白竹跟着。

    但张鸣曦这次想给白竹买擦脸膏和擦手膏,自己又不懂,就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

    张鸣曦绑着木桶,白竹在一边帮忙,张鸣曦小声笑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镇上玩?”

    白竹摇头表示不去,马上想到自己之前答应了宴宴,等房子盖好了让张鸣曦带着俩人一起去逛逛的,马上改口道:“去,我喊宴宴一起去。”

    张鸣曦本想跟他过过二人世界的,见他要喊宴宴,有点不愿意。

    转念一想,如果光给白竹买擦脸膏,不给宴宴买,的确不合适。

    张鸣曦一向很心疼这个弟弟,不愿意他受了委屈,不如让他一起去,一人买一瓶好了。

    当即点头道:“好,你去喊他,我们一起去逛逛。”

    谁知,白竹去喊宴宴时,他却不愿意去,要在家跟娘学做鞋。

    白竹只得自己跟着张鸣曦去了。

    俩人送完咸菜后,张鸣曦要带他去喝羊杂汤,白竹一口拒绝了,坚决地道:“不喝。上次我和宴宴来送咸菜,我想让他来喝一碗羊杂汤,他舍不得花钱,不来,还说吃腻了,不想吃。今天他没来,我们反倒去喝羊杂汤,好像故意躲着他吃好吃的,我可吃不下去。”

    张鸣曦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口口声声都是宴宴,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比对我还好?”

    白竹闻言一呆: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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