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从来没看过书,在他心里,书是神秘又神圣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得到的。

    谁知道张鸣曦给他看的书竟然是这样的!

    他又害羞又好奇,想看又不好意思 ,更是被被张鸣曦那些不知羞耻的话激得面红耳赤,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遍,张鸣曦把书往桌子上一丢,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问道:“看清楚了吗?我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此时白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张鸣曦外面没人,不管家里家外都只有他白竹一个!

    白竹快活极了,听到张鸣曦恶狠狠的声音,不但不害怕,反倒一个劲的想笑。

    他想到是自己错怪了张鸣曦,心里一软,待要认错,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鸣曦一边伸手来搂他,一边继续恶狠狠地道:“还有好多没试过呢!今天要不要试试?”

    白竹听他又说这些不害羞的话,红着脸,咬着牙,一言不发。

    张鸣曦见白竹面有愧色,故意恶狠狠地威胁道:“哼,我可冤枉死了!你这样无缘无故的冤枉我,说,怎么弥补我?”

    怎么弥补呢?白竹想着自己不问青红皂白,错怪了张鸣曦,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张鸣曦要怎样,由着他就是了,谁让自己错了呢?

    谁知,张鸣曦却不像前两次那么主动,他见白竹闭着眼睛,总不理他,失望地道:“哼,你冤枉我,还不理我!”

    说着,也不搂白竹了,他气哼哼地翻过去,背对着白竹,闭眼装睡,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仔细地探听着白竹的动静。

    白竹这可怜的小白兔,根本不知道张鸣曦用的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他见张鸣曦生气,想着的确是自己错了,心里又怕又急,生怕惹恼了他。

    可他本就胆小怯懦,对床上事知之甚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讨他欢心,踌躇半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犹豫半天,见张鸣曦冷冰冰的背对着他躺着,总不理他。

    白竹没了法子,想着要不让张鸣曦自己慢慢消气吧!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理自己了。

    可一想到刚才做到一半就因为自己突然大哭而半途而废的事情,心里就过意不去。

    白竹鼓起勇气,一只手支起上半身,试探着慢慢靠上去,一只手搂住张鸣曦的腰,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嘴巴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小声讨好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张鸣曦见白竹上钩,慢慢转过头,死劲憋着笑,故意懒懒地道:“算了吧,你就只会说好听的哄我。待会儿我想干点什么,你又扭手扭脚的,各种不愿意。”

    白竹没了法,咬着牙,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愿意的。”

    张鸣曦偷偷在肚子里狂笑,面上不显,装模作样的装作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你先亲我一下。”

    白竹羞红了脸,他可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呢,怎么好意思下嘴呢?

    他把头埋在张鸣曦脖子上,扭扭捏捏的半天不动弹。张鸣曦知他害羞,想逼他一下,故作生气地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只会说好听话哄我!”

    白竹一急,顾不上害羞,忙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他,真如婴儿般纯洁可爱。

    张鸣曦脸上痒痒的,心里更痒痒的,他强忍着把白竹扑倒的冲动,嘟起嘴,指指自己的嘴巴,摇头道:“不行,要亲这里才算!”

    白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望着他红润的嘴唇犹豫着,张鸣曦却等不得了,突然把手伸到他脑后,按着他的头往自己唇上亲来。

    这一下可亲了个结结实实了,张鸣曦得意地轻笑一声,翻身烙饼。

    饼都烙糊了,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闹够了,累极了,俩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所有的别扭都不在了,只剩下心满意足,

    醒过来时,天快黑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白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猪在圈里死命叫唤着,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都黑了,他着急地道:“糟了,睡了一下午,猪都饿了。你听听,叫唤得成什么样了?”

    说着,翻身坐起,准备去喂猪。

    谁知刚刚一动,浑身不得劲,腰疼得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张鸣曦忙按住他道:“别动,你躺着,我去。”

    白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温柔地笑道:“你行不行啊?要喂猪,还要做晚饭的。”

    张鸣曦凑过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故意瞪着他道:“行不行你不知道吗?还说这种话,要不要再试试?”

    白竹知道他可太行了!不敢逗他,红着脸,伸手轻轻推开他,翻过身,伏在枕头上“嗤嗤”地笑。

    张鸣曦爱极了他这副娇痴的模样,见他笑得这样高兴,心里快活得很,伸手爱怜地揉揉他的头发,把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得鸡窝一样,才笑着起来去喂猪了。

    张鸣曦果然不让白竹起来,连晚饭都是送到卧房来吃的。

    张鸣曦不会做饭,随便做了一锅疙瘩汤,主打一个能吃就行。

    他端着两碗疙瘩汤进来,笑眯眯地道:“饭好了,我喂你吧!”

    白竹吓了一跳,顾不得不舒服,忙爬起来坐好,接过碗小声道:“不要。我又不是动不了,哪里就要你喂了?”

    张鸣曦笑嘻嘻地开玩笑道:“可我就是想喂你呢,怎么办呢?”

    白竹睨了他一眼,羞红着脸,端着碗慢慢地吃,味道平平的一碗疙瘩汤,他却像吃着山珍海味一般,心里的甜蜜压都压不住,不住的从上扬的嘴角往外飞。

    俩人一边吃,一边不时的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世上的恩爱甜蜜也不过如此了。

    ……

    第二天俩人刚刚吃过早饭,胡秋月提着一块肉,和宴宴一起回来了。

    她一回家就发现了俩人的不一样。

    白竹羞红着脸,神采飞扬,不住地抿唇微笑,一双大眼睛水润得犹如盛了一颗最美最亮的星星,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张鸣曦还是那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笑眯眯的,眼睛牵了丝,黏在白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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